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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祸从宝箱来


  好不容易两个人将赵佑娴小心翼翼的送进了房间安顿下来,孙福便去给她找大夫了。

  大镇子的好处就是,什么都有。不仅大夫多,而且药材也全。

  孙福带着大夫回了客栈,大夫细细为赵佑娴把了脉,然后洋洋洒洒的开了药方,交给孙福拿去开药。

  孙福手上捏着药方,却没有急着去药方开药,而是细细的看了起来。

  老大夫看着孙福年纪轻轻的却在看药方,颇为好奇的问道:

  “怎么,年轻人,你也懂药理?“

  孙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放下药方对老大夫拱了拱手说道:

  “不瞒先生,小人在家的时候,一直跟在我们家公子身边伺候。我们家公子是个特别孝顺的人,我们家老夫人身体不好,弱的很。一年有半年起不来床,所以我们家公子总是到处给我们家老夫人收集各色药材,给她老人家治病补身子。我常常在跟前看着,也就会了那么一丁点。皮毛而已,不敢在老先生面前卖弄。”

  “哦?”老大夫见孙福这么说,倒是来了兴趣,他捋着胡子笑道:“那你倒说说看,都你都认识些什么药材?”

  孙福想了想,对老大夫说道:

  “先生您等等啊。”

  说罢便去房间角落里搬出一个樟木大箱子,这个箱子看起来很是朴素,可是搬到老大夫面前,一打开,老大夫看的是两眼发光。

  这满满一箱子,都是各种珍稀药材,灵丹圣品,应有尽有。什么千年的人参,百年的雪莲花,都在箱子里随意的堆放着。看到老大夫心肝儿疼,他一把抓住孙福满脸肉痛的问道:

  “年轻人,你们有这么一箱子东西,干嘛还请我来开药方?随便吃点什么还不药到病除?”

  孙福被他这话说的,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个大夫了。

  “先生!药怎么能乱吃呢?这箱子药材是我们家公子给我们家小姐装的,他怕小姐身体不好,在路上又买不到好药材才让我们带着的。可是我们只会看药材,又不会看病,当然要请您来看看了。”

  孙福的话说的老大夫哑口无言,他摇了摇头,直接把箱子盖了盖子,叹气道:

  “行了行了,那你就赶紧去抓药吧。你们家小姐不过是撞到了头,有些晕是正常的。休息两天就好了,不需要箱子里的这些名贵的东西。快把箱子拿走!拿走!”

  真是糟蹋的东西,眼不见为净!

  老大夫气呼呼的走了。一边走,一边直摇头的想着:

  人啊,真是活到老气到老!

  他在这小镇里也算是看了一辈子的病了,他家的药庐也算是镇子里数一数二的药庐了。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

  可是和那个箱子比起来,当真是根本连个指甲盖都算不上。也不错,好歹他算是开了眼了。

  第二天,赵佑娴吃了药,果然好了很多。也能自己下床走路了,可是单陵和孙福坚决认为她还是很虚弱,不可以赶路,于是他们又呆了一个晚上。

  这天到了晚上,三人正在客栈一楼吃饭的时候,从隔壁桌听到了一个传闻。说是镇上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运送这一个宝箱,这个宝箱里装着价值连城的宝贝。不仅有宝贝,还有武功秘籍,长生不老丹。

  总之谁要是能得到这个宝箱,那便是做什么都能心想事成了。

  “这么神乎其神?真的假的?”扩散传闻的那桌人的同桌半信半疑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坐在中间那个穿着一身大红袍子的胖子信誓旦旦的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听说了,这三个人,邪门的很!”

  “邪门?哎,快说说,怎么邪门了?”

  红袍胖子的话把隔壁桌的人都吸引过来了,都催着他继续往下说。他一看这么多人等着听他说话,顿时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说书人的架势,开口道:

  “这三个人,要说奇怪那是真奇怪。听说,他们三个中间有一个男的个子高大,但是沉默寡言不说话。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多半是个高手,专门保护财宝的那种!”

  “哦~~~没错!一般真正的宝箱边上都会有这么个人物!”

  其中一个看热闹的大声说道,周围人立刻纷纷附和,生怕让别人看出来自己压根没听懂那红袍胖子在说什么。

  “第二个也是很邪门,据说第二个人,长得倒是不那么高大,但是面容白皙,长相阴柔。明明是个男人,说起话来却是柔声软语,让人毛骨悚然。多半是个练了什么奇功的高手。”

  红袍胖子煞有介事的说着,边上看热闹的人就问道:“难道他也是保护宝箱的人吗?”

  “那当然!”红袍胖子说道:“那个宝箱,里面装的可都是人间至宝,不多几个护卫怎么行?”

  众人都点头称是,一致赞同他的看法。这个时候,红袍胖子脸色一肃,对众人神神秘秘的说道:

  “其实,那两个都还算好,最邪门的是那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怎么了?”

  看热闹的人们,顿时来了兴趣,一个个围着红袍胖子,等着他的下文。

  只见他,压了嗓门对众人说道:

  “第三个,听说是个女的。”

  “女人看守宝藏?”

  “果然邪门,哪有女人看守宝藏的?”

  一时之间,众人各说各话,围在一起议论了起来。

  坐在边上的赵佑娴一行人则很是无语的互相看了看,三个人,两男一女,一箱宝藏?

  赵佑娴摇了摇头说道:“多半是谣言罢了,哪来的那么多宝藏,好端端的三个人押着宝箱又能去哪里?”

  可孙福有不同的看法,他一边默默念叨着那红袍胖子的话,一边想着什么。忽然他眼睛一亮,顿时想到了什么似的,压低声音对单陵和赵佑娴说道:

  “我突然觉得,他们说的不该是我们吧?”

  “啊?”

  赵佑娴拿筷子的手猛然一顿,疑惑的看着孙福问道:

  “怎么可能说的是我们?我们哪里来的宝藏?宝箱?”

  “可是,他们描述的那两男一女,分明很像……至于宝箱么……”

  孙福小声的将自己曾经把皇帝赐的药箱,献宝似的展现给那个老大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赵佑娴说了。

  赵佑娴听完孙福的话,脑门上挂了三道黑线。带着单陵和孙福默默的回到了客栈房间。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来抢,就怕贼惦记。

  本来赵佑钧送给她的那一箱子药材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现在这个箱子却变成了累赘了。本来他们此行就要低调,却没想到就因为孙福的一念之差变成了众矢之的了。

  赵佑娴看着箱子,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樟木箱子,怎么就能被传成一箱子宝藏呢?

  “小福子,你都跟那个老先生说了什么?”

  孙福特别无辜的一摊手,看着赵佑娴说道:

  “天地良心,小姐!我真的冤枉!我可真的什么都没说,只是觉得他的药方开的太简单,想让他用点这药箱里面的药材,让小姐您的病好的快一些。

  却没想到,那个老先生,抱着箱子就跟见了宝贝似的,一直在念叨着真是好宝贝啊,浪费了,可惜了……什么的。然后他又说小姐的病情没那么严重,还不需要这样的好药材,所以我就收起来了。绝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原来如此。

  赵佑娴这下便想通了,她无奈的摇头,摸着手下的樟木箱子,对犹自发呆的二人笑道:

  “可不是吗,这一箱子药材,对于开了一辈子医馆的老先生来说,确实可以说是满满一箱的宝贝。可是对于那些不相干的外行人来说,就只是一箱没用的药材而已。”

  可是现在这药材既然已经被盯上了,自然就不能再带在身边了。也罢,这么一个大箱子,他们带着也是显眼,还不如就留给那位老先生,也算是借他的手救济万民了。而他们,也正好可以轻装而行,快点赶路。

  主意拿定之后,赵佑娴向孙福吩咐道:

  “就这样吧等明天天一亮,你就将着个箱子,拿去医馆,送给那个老先生。权当是我与公子的一份心意吧,另一方面,也省得再被听信谣言的人惦记。”

  孙福领命应下,天色已暗,三人收拾停当,便早早睡去了。

  却没想到这一睡,便要了命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单陵耳朵一动,隐隐听到了屋顶瓦片破碎的声音。向来训练有素的他顿时一惊,清醒了过来。

  就这窗外依稀的微光,他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四周来。

  他的这个房间与赵佑娴的房间相邻,孙福就睡在他的对面床上。他的衣服规规矩矩的叠成方块,摆放在自己鞋子的边上,此时鼾声正浓,毫无异样。

  而他出门在外,身负使命,向来是和衣而睡,他的剑就在枕边。

  他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手上紧紧抓着自己的剑。听着外面的动静,蛰伏而行。

  这个时间,大部分的房客都还没有起来,整个客栈安静的很。可单陵的耳朵却竖着,往刚才传来瓦片碎裂的地方无声走去。

  这个客栈非常大,也很豪华,足足有三层之高。所以,它的屋顶,不是一般人能爬得上去的,而它铺在屋顶的瓦片,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踩坏的。

  除非,屋顶上不止一人。

  单陵打开门,看了看隔壁赵佑娴的房间,安然无恙。很好,他回到他和孙福的房间,将樟木箱子往窗子口推了推。

  本来这个箱子和其他贵重物品一起,都是放在隔壁赵佑娴的房间里的。可是在听了昨天那个流言之后,单陵多留了个心眼子,将这个箱子放到了他和孙福一起住的这个房间。

  传闻这个东西,哪怕再假,传过九十九个人之后,也会有人信。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单陵决定由他自己来看管这个箱子,直到天亮之后,他再将这个搬到医馆去。

  可偏偏就有人等不到天亮,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单陵带上面纱,出现在客栈屋顶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一群人。这群人大概有七八个,一个个都身穿夜行衣,蒙着面,手上拿着长刀。此刻正趴在屋脊边上,偷偷掀开瓦片往下面偷窥。

  单陵看了看他们的位置,这下面,似乎正是赵佑娴的房间。

  大胆狂徒!简直作死!

  单陵眉头一锁,弯腰拾起一片屋脊上的瓦片,冲着正在往下看的人那个黑衣人就砸了过去。

  “啊!谁?什么人?”

  瓦片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黑衣人的脑袋上,他吃惊不小,捂着脑袋,爬了起来,压低声音小声喊着,紧张的四处查看。

  “这儿呢。”

  单陵隐在屋脊一侧,身上深灰色的衣服几乎就要和那屋脊融为一体一般,那群人找他好几次,竟然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嘴角一咧,隐藏不过是身为暗卫的基本功之一罢了,可是他们也太笨了,近在咫尺却仍是发现不了他。

  于是他大发慈悲的出了声,从屋脊上站起身来,这才被那伙黑衣人发现了。刹那间,趴在屋顶瓦片上的黑衣人,都站了起来,将他团团围住。

  “你是什么人?半夜在此,想干什么?”

  黑衣人的剑指着单陵的胸膛,气势汹汹的开口发问,倒是将单陵问愣住了。

  “是我发现了你们,难道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们的吗?”

  他看了看四周围着他的强装声势的黑衣人,心里猜着他们多半是听了有关宝藏的传闻,为了所谓的宝藏来的。

  于是好心的又问了一句:

  “你们,莫非是为了传闻中的宝箱而来?”

  站在中间的黑衣人听单陵这么说,嗤笑一声,说道:

  “我还当是什么人,原来也是个同道中人。不过抱歉了,哥几个是先到的,宝箱没你的份了,不过黄泉路,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

  说罢,他对众人一挥手,喊道:

  “兄弟们给我上!”

  愚蠢。

  这些向他跑来的黑衣人在在他的眼中看来,甚至都不值得他拔剑。可是这屋顶之下便是赵佑娴,于是单陵眼中一暗,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带黑衣人们将他团团包围之际,只见他人影一晃,对面的人连他怎么出招的都没看清楚,就缓缓倒了下去。

  尸体从屋顶滑倒到地面上,宛若一个个破旧的行李袋。

  单陵随着最后一个尸体飘然而下,扯起他身上的外袍碎片,擦了擦长剑上沾染的血迹。

  他看了看天色,月亮仍在天上朗朗的照着,离天亮还有段时间。解决到了这波人之后,暂时好像已然没有了什么危险。于是单陵决定返回客栈内,在赵佑娴的门口守着。

  可他刚一转身,忽然就停下了脚步。他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嗅着。

  远处似乎有马匹在奔腾,人不少,最起码有一百多人,他们的体重很重,马匹们驮着他们嘶鸣着,喘着粗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血腥味,这个味道,随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原来越重。

  是什么人?

  站在客栈前的单陵,手上紧紧握住长剑。这伙人和之前屋顶上的那几个黑衣人完全不是一路人马,这群人的杀气太重,难道是杀手吗?

  正在他快速思考之际,客栈前的官路上扬起一阵尘烟,一队人马杀气腾腾的出现在单陵的面前。

  “二当家的!就是他杀了我们兄弟和老大!”

  众人面前,一人勒马率先而行,在他不远处站定。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扭头对身后喊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响亮。

  “是吗?”

  话音刚落,他的身后,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单陵抬眼一看,只见那人的左脸,从额头到颧骨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道伤疤不仅破坏了他的容貌让他显得更加狰狞了,而且也破坏了他的眼睛。

  不过来人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他那伤眼上既没有戴眼罩,也没有用面纱遮挡,而是就这么展现在众人面前。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单陵,然后向边上问道:

  “就是他?那财宝呢?”

  “在箱子里!我亲眼见到他们有个箱子,就在马车里的,现在或许是在客房里。”

  “哦。”

  单陵忽然接过话,他好像才回过神似的,一脸了然的看着刀疤男身边的那个只剩一条胳膊的男子,冷冷道:

  “我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三天前,趁我不在,欲对我家主子不利的那群土匪中的落网之鱼。”

  “你!”

  独臂男子被单陵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完全说不出话来。倒是他身边的刀疤男,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长枪,指着单陵说道:

  “这位小哥,与其你在这里扯嘴皮子,还不如先告诉我,你的那箱财宝,究竟放到哪里去了。或者,你自己主动些,直接将东西搬出来。大爷我,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单陵将目光放到刀疤男的身上,眉毛一挑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来寻仇的。原来,你是来求财的。”

  刀疤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一般。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还有几分血腥,在寂静的夜空中肆无忌惮的传了很远。

  忽然,他手上长枪一立,指着单陵恶狠狠的说道:

  “你说错了。我这次来,不仅是来寻仇,还要劫财。你杀了我大哥,还有我的弟兄们,还想跑?”

  话音未落,长枪已然冲到了单陵的面前。单陵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往边上一让,长枪刺了个空。

  “原来如此。”

  数招过后,单陵的眼中一片了然。他剑不出鞘,单手挡住刀疤男的攻势,冷然道:

  “我当时谁,原来是大燕的逃兵。”

  单陵的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刀疤男的痛楚上。他眼中杀气顿起,恨不得用手上长枪,见单陵的人头跳下。怎么他武功不济,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他往后退去,冲后面的人群喊道:“兄弟们上!杀了这个,里面的宝箱便是我们的了!”

  百十来人,一听到宝箱两个字,眼睛都直了,一下子将单陵团团围住。

  单陵看着看这群人,冷哼一声道:

  “还恼羞成怒了?怎么你用的难道不是大燕军中的长枪?骑得不是大燕军中的战马?

  你身为大燕军中之人,竟然不思报效国家,反而叛逃出营,落草为寇,在这里当起山大王。劫掠百姓,为害乡里,当真是恬不知耻。”

  刀疤男被他说得脸色极为难看,他在人群之后气急败坏的怒骂道:

  “给老子把他给剁了!剁了!谁把他的头砍了,老子赏五十两银子!”

  一听说给银子,前面的人立刻蠢蠢欲动起来,呼啦啦的就冲上去,将单陵围在里面。

  “五十两?没想到我的人头竟然只值五十两?未免太小气了吧。”

  单陵摇了摇头,就在众人举向他的刀就要落下之际。只看他手上寒光,一闪,长剑出鞘快如闪电。

  须臾间,围住他的人,还没来得及出招,便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具尸体。

  真是邪门!

  刀疤男看着单陵手上滴着血的剑,又看了看他毫无一丝表情变化的脸。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看了看左右,随手抓来一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人得令后,立刻跑向边上,几个纵跃,便消失在的屋脊之上。

  单陵看都不看那个人,或许他是去搬救兵了,可是没有用的,他根本不在他们有几百人还是几十人。对他来说,不过全是蝼蚁。

  他的心中这一路暗藏的情绪几乎要让他逼疯,这些人出现的倒是恰到好处,让他无处发泄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出口。

  他看了看那个刀疤男。忽然在他的左臂上看到了和前两天早上,意图侮辱赵佑娴的那个土匪头子一模一样的一个记号。他眼睛一缩,浑身杀气渐起。

  “果然,你跟那日那群土匪,是一家。恕我眼拙,方才竟是没看出来。”

  单陵忽然开口,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众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他看着众人,嘴角一扯冷冷道:

  “还当真是一家人,连这幅怕死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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