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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多灾多难


  不多时,火便生成了。潮湿透风的寺庙因为这小小的火堆,而变得温暖起来。

  赵佑娴,单陵和孙福三人围着火堆烤着火,火堆虽然小,但是火很旺。孙福从包袱里拿出白天买来的馒头,又找来一根干净的树枝,将馒头穿在树枝上,放在火上烤了起来,一边烤一边对眼巴巴看着他烤馒头的赵佑娴说道:

  “小姐,你稍等一下啊,很快就可以吃了。”

  “嗯。”

  赵佑娴乖巧的点了点头。坐在她身边的单陵接过孙福递给他的馒头,也烤了起来,

  赵佑钧眼巴巴的看着硬的像个石头似的馒头,在他们两人手上变得软乎乎的,表面慢慢泛起焦黄。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馒头的香气。

  从前,她与父皇和母后每年夏天都会去京郊避暑,那是她每年最为期待的离开皇宫的旅行。虽说是出宫旅行至行宫,可是她从头到尾,双脚都没踩过一片宫外的街道上地砖。

  她被安排坐在巨大豪华的轿撵中,跟在父皇母后的轿撵后缓缓而行。轿撵中吃的喝的一切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可以让她看到外面的世界。

  可是窗户的边上永远会有一个宫女,她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公主轿撵的窗户的纱帘,以防风大的时候,民众会从被大风吹起的纱帘中窥视到公主的容貌。

  其实完全不必有这样的担忧,因为老百姓早就被赶出了车杖马队的必经之路。空荡荡的街道上,撒着新土,太监宫女们在前面举着熏香小炉开路。安静的街道上,赵佑娴出了两边窗户紧闭的房屋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而这次不一样,她的鞋子被泥泞的道路弄脏,打湿;她吃的饭是单陵和孙福直接在街上买来的馒头。没有人给她尝食,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甚至他们在赶路的时候,孙福来不及给她准备餐具,来不及帮她把馒头切成小份。她必须要用手拿着馒头,自己一口一口的咬着吃。

  甚至像现在这样,将没吃完的馒头继续烤来吃这样吃法都让她感到新奇。

  她就像个初来这个世界的新生儿,对什么都只有好奇,而没有不满。

  坐在赵佑娴身边的单陵,感受到了来自身侧的炽热目光。那两道目光简直要把他烤的馒头看出一个洞来。他不得不开口对赵佑娴说道:

  “小姐,这馒头现在太烫了,还不可以吃。请小姐稍待。”

  “可是,我看你明明在吃。”

  赵佑娴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声,空气里飘散的烤馒头的香气,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可是孙福和单陵就是不让她吃,只是将烤的焦黄的馒头放到一边待它稍微凉一凉。

  单陵抓着馒头的手顿了顿,他看了孙福一眼。只见孙福头都没抬,只顾着小心的将晾好的馒头略微坚硬的外壳拔去,好赶紧给饿的两眼发光的赵佑娴吃。

  于是单陵努力自救,对赵佑娴解释道:

  “我与小姐不同,我生来……不怕烫,所以吃了没事”

  “你不怕烫?”

  赵佑娴半信半疑的看着单陵,觉得他的话不可信,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不怕烫的人呢?

  坐在一旁帮赵佑娴扒馒头的孙福笑了起来,接过话头说道:

  “小姐,我可以作证。单侍卫确实不怕烫,因为他生来皮厚。”

  说罢孙福把手上扒好的软软呼呼的馒头,递给赵佑娴。

  赵佑娴接了过来,看着单陵正黑着脸,狠狠的啃着手上那个烤的有点焦黑的馒头,不禁笑了起来。

  “本来小福子说的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单侍卫的脸黑的还真的跟馒头有点像,看来是真的。”

  赵佑娴越看越觉得好笑,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孙福跟着她一起笑的前仰后合,只有单陵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恨不得一口全给吃了,消灭两个人的笑点。

  赵佑娴一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在心里感慨着:

  或许,这边是平凡生活中的幸福吧。在路上赶路,遇到可以避雨的屋檐,有一个可以取暖的火堆,还有三两可以一起笑闹的同伴。

  第二天,雨过天晴,空气格外的清心。吃饱睡足的赵佑娴心情也是格外的好,她决定到下一个镇子上去逛逛,看看那个镇子和之前的镇子有什么不同。

  而正在查看地图的单陵神情却严肃了起来,他牵来马匹,对赵佑娴拱手道:

  “小姐,且在这里稍待,我去前面看看路便来。”

  说罢他回头对正在整理马车的孙福喊道:

  “保护好小姐,不要乱走,我去去就来。”

  孙福应了一声,就看单陵一人一马如离弦之箭,转眼就没了影子。

  “单侍卫这是要去哪里?”

  赵佑娴奇怪的看着一下子就跑的不见人影的单陵,出来这么多天了,他从没像今天这么着急忙慌的。

  孙福摇摇头,继续整理着马车,一边整理一边笑说道:

  “回禀小姐,我也不知道呢。这一路过来都是单侍卫拿着地图寻路指路,我只负责赶车。刚才看他看了眼地图就脸色大变的跑了,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噗!

  赵佑娴笑出声来,单陵那样的家伙,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似的,还会迷路?

  转念一想,赵佑娴意外的看着孙福说道:

  “闹了半天,你这个赶车的竟然不认识路?”

  孙福从马车里探出头,冲赵佑娴做了个苦哈哈的鬼脸,说道:

  “小姐啊,我可是打小就去照顾公子了,在府上那么多年了,哪里还知道京城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可是只负责咱们公子的事儿。就连赶车这活儿,还是我小时候在老家,帮族里的人赶车学的呢。

  您再看看,咱们现在离京城可已经很远了。”

  是啊,出来这么多天,离京城已经很远了。不知道佑钧他,怎么样了。

  赵佑娴回到车上,拿出笔墨,又开始继续给赵佑钧写信。自从离京到现在,只要一有空,她就坐下来给赵佑钧写信,有时还会放一片她捡到到的树叶,一朵她觉得好看的花。

  她知道她这一走,就再没有可能回宫了。给孙福带回去的信,或许是她最后留给他的东西了。

  母后去世的时候,她曾经觉得此生太过漫长,很想就快点过完,好让她追上母后的步伐,共赴黄泉。

  可是现在,她又觉得太短。她好想这旅程长一点,再长一点,让她多写一些信,多留两句话,给赵佑钧。

  怎奈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

  正在赵佑娴感慨之际,忽然只听马车外一阵马蹄嘶鸣,她打开车帘,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的情况,孙福用自己的身体将马车门帘一挡,惊恐的对她说道:

  “小姐不要出来。”

  “小福子?怎么了?”

  赵佑娴蒙了,她完全搞不清情况。

  孙福快要被吓死了,外面呼啦啦的突然从破庙背后的山坡上冲下来十七八个土匪。一个个身强体壮,人高马大的将他们团团围住。

  领头的是个个子很高的壮汉,又黑又胖像个门板。他的声音很是洪亮,黝黑的皮肤上一双眼睛又大又圆,他骑着马冲到孙福面前,眼睛一瞪,还没开口,孙福就觉得腿软了。

  孙福个子不高,皮肤白皙,平时秀秀气气的很受皇帝和赵佑娴喜欢。可是在眼前这个土匪头子的眼里,他就像个一只手就能捏死的白呼呼的小虫子一般。他看着他瑟缩的样子,哈哈一声大笑,回头冲山坡上的众人喊道:

  “啊哈!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没想到刚出门就碰到个肥的。兄弟们,开不开心?”

  “开心!”

  山坡上的土匪们听到他的话,一起哄笑起来,吓得孙福又往马车门上靠了靠。可是一想到身后赵佑娴,他又坐直了身子,想挡住,那群人往马车内内窥视的目光。

  那一群人笑起来,声音特别大,赵佑娴坐在马车里听着,立刻就明白他们遇到了歹人。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马车不大,里面装的都是她的衣服,食品还有从宫中带出来的各种珍贵药材和银票,还有一些她喜欢看的古籍善本。这些都是赵佑钧一样一样精心帮她挑选的。可是偏偏这么多东西里面就没有一个能用的武器,而唯一三个人里面会武功的单陵,此刻又不知去处。

  赵佑娴顿时有些着急,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只听马车外那个土匪头子笑嘻嘻的冲孙福问道:

  “你藏什么呢?那马车里,是不是有银子?是不是还有个小美人?”

  土匪头子眼中色光大起,他一把将孙福拽到地上,用脚踩着他的胸口,然后伸手就把马车的车帘给扯了。

  车帘后的赵佑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着了,她愣愣的呆在原地,竟是动不了了。

  赵佑娴的美貌惊呆了土匪头子,他看的眼睛都直了。舔了舔嘴唇,喃喃道:

  “好小子,我说你怎么那么紧张,原来当真是藏了个天仙!”

  他踩了踩脚下的孙福,孙福被他踩的发出了痛苦的闷哼之声。眼看着他就要爬上马车,对赵佑娴不利,孙福不管不顾的使劲挣扎着,抱着他的腿,死死不放。

  “臭小子,你找死!”

  土匪头子提脚就要狠狠踩下,他这一脚下去,孙福肯定没命了。

  赵佑娴立刻开口喊道:“住手!”

  说罢她从马车上站起身,扶着边缘,下了车,站在众人眼前。

  缓缓山风,吹起她随意束起的绸缎般的黑色长发,和她杏色的儒裙一起,迎着风飘啊飘啊,仿若就要随风飞去一般,看的山坡上的一票土匪倒吸一口冷气!

  我滴乖乖!这世上原来当真有这么好看的美人儿,当很像仙女一样,看着看着就要飞走了。

  土匪头子的眼睛都直了,他一脚甩开孙福,朝着赵佑娴径直走来。刚到跟前,只见赵佑娴忽然扬起手,她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一把小刀,冲着他的胸口狠狠插去。

  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一刀划下去,土匪头子轻轻一闪,只划破了他的衣服,而她自己却踉跄着被他抓进了怀中。

  土匪头子一把抓住赵佑娴的手,桀桀笑了起来,冲身后的土匪们笑道:

  “没想到,还是个泼辣的,我喜欢!走了,回去拜堂成亲,做老子的压寨夫人吧!”

  “你放开我!放开我!”

  被土匪头子抓住的赵佑娴拼命挣扎,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可那土匪头子毫不在意,伸手就要将她抱起来乱亲一通。

  赵佑娴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她看准时机狠狠咬了那个土匪头子一口。这下,真正惹怒了那个土匪头子。

  他一下子把赵佑娴摔到地上,摸着被她咬出血来的地方,恨恨道:

  “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你爷爷姓朱!”

  说罢他目露凶光,撸起袖子走到赵佑娴身边就要撕她的衣服。

  而此时赵佑娴被他一下子摔倒地上,撞到了头,头晕眼花的,竟是爬不起来了。旁边被土匪们牢牢控制住的孙福眼看着公主就要受辱,不顾一切的要冲过去,被抓着他的土匪们按在地上一顿毒打。

  躺在地上头晕眼花的赵佑娴,只觉眼前一暗,好像有什么人走站在她身边,在拉扯着她的衣服,她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身体,紧紧拉住自己的衣服。

  土匪头子一看,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被他摔晕了都还死死护着自己的衣服,心里顿时上了一股邪火,双手运气,就要用强。

  却听远处传来破空之声,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忽然浑身一僵,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马蹄之声随之而至,众土匪们一惊,定睛一看,马背上竟然只有马鞍而空无一人。正在奇怪怎么会有一匹自己乱跑的马,只见寒光一闪,众人便是一片哀嚎。

  只见寒光所到之处,众土匪,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一时之间哀嚎不断,一个个疼的满地打滚。

  此时被土匪们打的鼻青脸肿的孙福,身体一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被安置在马车上,赵佑娴的身边。

  哎?发生了什么?

  孙福往马车外看去,只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再一看原本在地上打滚哀嚎的土匪们,已经没有了动静,一个个,变成了尸体。

  此时,一声长啸,在马车外响起。奔跑的马匹又跑回了马车边,而马车边站着的,正是单陵。

  他一手执剑,一手牵马,一身肃杀之气。他的剑在滴血,他手冷若冰霜。

  “单侍卫……你……”

  孙福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即便这个人是单陵,也让他有些害怕。

  只见单陵,从倒在地上的土匪身上撕下一块布,将剑上的鲜血擦了擦,若无其事的将剑收回剑鞘之内。然后转身对孙福拱手道:

  “让孙公公受惊了,本官奉陛下密旨,但凡有敢伤害大长公主者,杀无赦。”

  杀无赦……

  孙福这才明白了皇帝让单陵跟在公主身边的意义。

  此时,昏过去的赵佑娴醒了过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像是被人狠狠摔在地上好几次似的。

  她痛苦的轻呼了一声,单陵身子一闪,猫进了马车。

  他将赵佑娴轻轻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面部红,气不喘,毫不避嫌的检查起她的伤势。孙福看着赵佑娴被扯破的衣裳,再看看单陵,总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对单陵说道:

  “单侍卫,还是我来吧。”

  单陵看了孙福一眼,开口道:

  “孙公公放心,本官绝无不轨之心。公主殿下伤的不轻,若不及时医治,只怕会留下后患。”

  孙福心中一惊,他从单陵手中接过眼神涣散的赵佑娴。看着她这不对劲的眼神,心里害怕极了。

  “单侍卫,殿下她……小姐她是怎么了?”

  孙福知道,单陵改了对赵佑娴的称呼,仍以在宫中之时的称呼称呼他与赵佑娴,是在表明自己绝无不臣之心。可是现在他也发现了赵佑娴的不对劲,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他可就管不了了。

  单陵跳下马车,脱下自己的外袍代替马车车帘,挂在马车车门上,对孙福说道:

  “应该是被刚才那个土匪,摔在地上的时候,撞到了头。”

  “撞到了头?”

  孙福这下子可慌了,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啊!这怎么办才好?

  只见单陵将自己的马拴在马车后面,然后将自己的外袍子牢牢固定在马车门上,一扬马鞭,对孙福说道:

  “不要慌,我现在就驾车去镇上,我刚才看过了,我们昨晚偏离了方向,却误打误撞的上了官道,前面就是个大镇子,镇上一定有大夫可以为小姐疗伤。虽然有些冒险,但是给小姐看伤最重要,别的也管不了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强调了一遍说道:

  “孙福,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小姐的侍卫,你就是她的贴身小厮,我们是从大燕去东周探亲的,别忘了。”

  “嗯,你放心。”孙福点了点头。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赵佑娴,又对单陵说道:“你稍微慢些,我先替大小姐,将衣服换一下。她不能这样去镇上。”

  单陵沉默了,他默默拉紧缰绳,将速度放缓,却怎么也止不住自己心中升腾的怒气。

  他气他自己。

  为什么昨天那么大意,竟然看错了方向!

  一直以来,为了防止左甄棠左相对他们的搜查,他特地避开官道,专门挑小路走。眼看着就要到东周和大燕的边境了,竟然迷了路,还害大长公主受了伤!他真是罪该万死!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在赵佑娴的身边,一整夜竟然没能合眼。

  原本是他与孙福,轮番值夜,看护赵佑娴。可是偏偏,他就是睡不着。

  她就在他的身边,她轻浅的呼吸,他听的一清二楚。她沉于梦中微微轻蹙的眉头,她长长的睫毛,还有她那不知道为什么紧紧握在胸前的双手。

  她的一切,不可阻挡的一直往他的眼里跑,往他的心里跑,让他的心跳如雷,让他魂牵梦绕。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快要疯了。

  早上,他早早的就起来了,照例在四周巡查,顺便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结果他发现自己竟然走错了路。正好赵佑娴也醒了,他立刻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一是为了察看地形,还有是为了让自己快要发疯的心冷静冷静。

  却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恨不得一剑砍了自己!他怎么犯这种错误?他这样的错误,若是在宫中,若是他还在十三廷,那是要以死谢罪的。

  单陵眼中一暗。没错他确实应该以死谢罪。他这样的错误不可饶恕,可是他现在不能死,因为他若是现在死了,公主便无人保护,那他的罪就更重的。

  等公主到了东周,安顿了下来,平安无事了他便去领罪吧。

  马鞭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下午时分,赵佑娴一行人终于赶到了镇子上。

  不愧是官道上的镇子,这个镇子比他们之前路过的都要大一些,繁华一些。既然到了大镇子,索性单陵就让孙福找了个最豪华的客栈,要了个最好的客房,将赵佑娴安顿了进去。

  掌柜的本来看到两个人拉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有些嫌弃不想让他们进店。可当单陵把他那把鲛皮错金的长剑,和孙福沉甸甸的金袋子往他面前一放的时候,他顿时两眼发光,变得殷勤不已起来。

  “一间最好的上房。”单陵对掌柜的说道。

  “是是是。”掌柜的一叠声的应道。

  “不。”单陵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于是对掌柜的说道:

  “两间最好的上房,要挨在一起的。”

  “是!是是!”掌柜的眼睛里面就差往外蹦星星了,他本来还以为是两个穷鬼上门了,却没想到原来是财神爷上门啊!他笑呵呵冲着店小二喊着:

  “小二,快去把咱们客栈最好的上房收拾两间出来,给这两位老爷用。听见没有!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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