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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权倾朝野


  左甄棠此时就那么站在那里,他身穿一件大科绫罗紫袍,金带玉勾,贵气逼人。冷肃的面容之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仿佛对赵佑钧的话置若罔闻,向前一步,躬身拱手,再次请道:

  “请陛下移驾御书房,商议国事。”

  “朕不去!朕要在这里陪着皇姐!”

  赵佑钧不知道从来来了这么一股子倔强劲头,死死抓着赵佑娴的手,示威似的看着左甄棠。

  赵佑钧还是郑王的时候就对左甄棠言听计从,两人在宫人面前,这般对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周围的宫人都屏息凝神,眼观鼻鼻子观心,盯着自己的脚尖大气不敢出一下。

  左甄棠眯起眼睛,细细审视着坐在赵佑娴床边的赵佑钧。

  方才据他的人来报,昏睡了三个多月的赵佑娴总算是醒了,赵佑钧正陪在那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很是姐弟情深。

  左甄棠明白,赵佑钧这个人秉性善良,从小他的母妃王贵妃为了让他能够取代赵佑吉成为太子,没少给他说赵佑吉和赵佑娴兄妹何等可怕的事情,可是这些不仅没有将他从赵佑娴和赵佑吉的身边推开,反而加深了三人的感情。

  还好,他一早埋在赵佑吉身边的一颗棋子——谢乾发挥了作用,让他成功的除掉了赵佑吉。

  那个谢乾是他还在郑王府的时候,一手栽培出来。此人机敏,有谋断,身负才学,却因为出身烟花之地,屡屡投功名而不中。

  这样的人在别人眼中或许,是下九流的出身,无用之才。而在左甄棠的眼中,却是最能耐下性子的大有可为之人。他将谢乾收为己用,暗中安排在太子太子府中,让他放线布局,慢慢图谋。以待来日,方显奇效。

  果然这个谢乾没让他失望,他看准了赵佑吉耳根子软的弱点,找人送了一票美人到太子府上,整日里吹着枕头风,让他早点建功立业,好为父皇分忧,更让她们好一睹太子的英雄风采。

  经不住枕头风的赵佑吉果然跑来找谢乾商量这件事,而谢乾等他来,已经等了很久了。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招揽门客过千,谢乾竭尽所能搞得声势浩大,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毫无意外的,触怒了老皇帝。

  皇帝所忌惮的无非是太子想入非非想要谋权篡位,而赵佑吉所作所为,正是非常充分的表现了自己对于继位的迫切心情。

  老皇帝一怒之下将赵佑吉废除太子之位,贬去漠北。而谢乾也因为参与招揽门客的事情被一同贬去了漠北。

  临行之前,左甄棠秘密见了他一面,让他好好跟着赵佑吉,将他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时时报备。

  赵佑吉毕竟是嫡长子,只要他活着,他便是个威胁。

  左甄棠辅佐的赵佑钧,一天没有继位称帝,左甄棠的心便一天不能安稳。而京中的王贵妃却是个不能用的废子,有她搅合,只怕赵佑钧不仅没法称帝,只怕连太子之位,都没法保全。

  果然事情和左甄棠所料不差,王贵妃愚蠢的去挑战刘皇后在老皇帝心中的地位,结果铩羽而归被禁足在宫中。此时受其连累的赵佑钧也被老皇帝屡屡责难,而正在此时谢乾却来报,赵佑吉接到皇帝密旨,让他即刻回京。

  果然,这个老皇帝,是个念旧之人。心虽然狠,可是仍有软肋。而他的这个软肋,对赵佑钧来说,就太不利了。

  对赵佑吉的归来感到不安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王贵妃。她虽然愚蠢,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嗅到了危险。

  于是左甄棠顺水推舟,给了她解百忧,让她去实现自己的心愿。他的本意,本想让她除掉赵佑吉,却没想到,她直接将毒药下给了老皇帝。

  这件事,出乎左甄棠的意料之外,却又在他的意料之中。无论如何,赵佑钧总算顺利登基。而谢乾的举报又是那么的合情合理,赵佑吉无处申辩,赵佑钧更是早已在陷于自己最敬爱的皇兄竟然对自己最敬爱的父皇起了杀心这样的事情中,他彻底被痛苦支配,无力思考任何事情。

  三个月来,他将一切都交给了左甄棠。整日里只是躲在赵佑娴的宫中,陪她说话,仿佛这样就能回到过去,他的父兄都在的那个宁静岁月。

  或许一开始赵佑钧的放手不管,让左甄棠便于行事。可是他一直放手不管,朝中可就流言四起了。

  有人说左甄棠挟持天子,把持朝政。更有人说,其实赵佑钧早已身死,左甄棠密而不报,欲图谋不轨取而代之。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众说纷纭,各路人马蠢蠢欲动。大战一触即发,偌大的燕国刹那间,变得风雨飘摇起来。

  左甄棠再也坐不住了,他管不了什么娴公主在不在病重,宫中他能不能进。直接推开宫门,直奔赵佑钧而来。

  可赵佑钧却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偏偏就非要和他作对。

  左甄棠眉头一锁,眼中锐光一聚,说出话却是分外柔情。

  “陛下,军机要事岂可儿戏?更何况,微臣见公主殿下已经醒来了,陛下何不先去处理政务,让周大人好好查看下公主殿下的情况,也好对症下药,让公主殿下早日康复。

  公主久在病中,总不是个办法,陛下您说呢?”

  赵佑钧闻言微微一愣,他本来以为他会端起辅政宰相的架子,跟他讲什么大道理,非要让他去御书房议政不可,却没想到,他竟是在为他皇姐的病情考虑。

  说的也对,皇姐现在刚刚苏醒,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在这里确实有些妨碍周晨为她治疗。

  于是赵佑钧轻轻将赵佑娴的手放进锦被里,然后对她说道:

  “皇姐,你放心,周大人定会治好你的!我先去御书房议政,回头再来看你!”

  说罢他转身对周晨嘱咐道:

  “周大人,你一定要好好为皇姐诊治,不可怠慢,明白吗?”

  周晨早就把赵佑钧的赤子之心看在眼里,他重重点头,赵佑钧这才放心离去。

  在进御书房之前,赵佑钧在御书房外的耳室站定,任宫女们为自己整理衣服管带,以保一国之君的王者之气。左甄棠就站在他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左相,总是这样看着朕。你在想什么?”赵佑钧忽然问道。

  左甄棠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反问道:“陛下,在想什么?”

  赵佑钧微微一怔,垂下眼眸,不多时又抬眼看向左甄棠。

  “朕在想左相。”

  左甄棠眼中精光一闪,嘴角挂起淡淡笑意,不在意的问道:

  “微臣惶恐,不知陛下想微臣的什么呢?”

  “朕宰相,若是没有左相,朕和大燕,会变成什么样?”

  赵佑钧的话,仿佛很有趣,左甄棠嘴角的笑意慢慢扩散开,他笑道:

  “陛下此言差异,没有左相,也会有刘相,有王相。偌大的燕国,怎么会没有宰相。”

  “不。”赵佑钧的脸上写着认真两个字,他深深的看向左甄棠,缓缓说道:

  “左相自幼便辅佐于朕,朕喜欢你的诗,乍一见你倍觉亲切。总觉得你满腹经纶,有大谋略。每次看着你论道,总是心生神往,想成为左相那样的人。可是直到如今朕才发现,朕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也成为不了那样的人。”

  左甄棠默默的听着,他挥挥手,让伺候的宫女先下去,整个耳室就只有左甄棠和赵佑钧两人。

  静默的空气中,赵佑钧低下头。他明白左甄棠的意思,他知道这些话,他不该说。可是他想说,他想说很久了,于是他鼓起勇气再度开口道:

  “燕国可以没有朕,但是不能没有左相。”

  “陛下!”

  左甄棠开口打断了他,洪亮的声音在整个耳室中回荡。

  “陛下难道是太过疲累,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胡话吗?”

  左甄棠脸上的笑容慢慢失去,他看着赵佑钧,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的这个眼神,赵佑钧很熟悉了。每每他在外面说错了什么话,他就是这种眼神。可是今天,他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便不打算收回,他这次一定要说完。

  “我不想当皇帝!我不知道为什么母妃和你都要让我来做这个位置,我宁愿是皇姐来坐!不,不行。”

  赵佑钧忽然顿住,他转念一想,喃喃道:

  “不行,做皇帝太累了,皇姐定然不喜欢。没错,皇姐也不行,那就随便谁吧,就算是左相你也可以!我真的不想做这个什么狗屁皇帝了!太累了,太压抑了,太……”

  赵佑钧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只见站在他对面的左甄棠,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把戒尺,卷起了袖子,对着他自己的手臂就是狠狠一下,然后又是一下,再一下。

  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用力。

  三尺过后,戒尺在他的手臂上留下赤红的血印子,丝丝鲜血缓缓渗出,在他白皙光洁的皮肤上尤显刺眼。

  “左,左相……你,你这是做什么?”

  赵佑钧被他的行为弄懵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己打自己,愣在了原地。

  左甄棠见他不再言语,便收了戒尺,放下袖子。对他躬身拱手问道:

  “陛下说完了吗?”

  “说……说完了。”赵佑钧愣愣的回答道。

  “可是,左相你的手臂……”

  左甄棠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头上渗出的一层细汗,淡淡说道:

  “无妨。只是陛下方才所言之事,大大不可。可是陛下是天子,微臣身为人臣,却让天子说出这样的话,可谓失败。是微臣错了,所以微臣惩罚自己,让陛下受惊了。”

  “左相你!”

  赵佑钧看着左甄棠渗出鲜血的手臂,震惊不已,更觉得委屈。这个左甄棠分明是在逼自己!就像他的母妃,非要逼着自己去做太子,去做皇帝!他们自己为什么不去做皇帝,非要让他去做?

  可是看着脸色苍白,手臂渗血的左甄棠,他的这些话又实在不不忍心在说出口了,怕他再自己打自己。

  “陛下,若是您准备好了,便请移驾御书房吧。诸位大人都已经恭候多时了。”左甄棠恭敬的请道。

  赵佑钧点了点头,刚走了一步,又停下,向左甄棠伸出手去,说道:

  “拿出来。”

  “陛下,想要什么?”

  左甄棠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近来这个年轻的皇帝脾气越发的古怪起来,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你……刚才打自己的戒尺。”赵佑钧咬了咬牙,说了出来。

  戒尺?

  左甄棠微微一怔,笑了起来。从袖中取出戒尺,奉到赵佑钧手上。赵佑钧拿在手上看了看,感觉好像戒尺上还残留着血腥味似的让他皱起了眉头。

  “左相……你,可还另外私藏了什么……什么自我惩罚的……刑具吗?”

  刑具?

  左甄棠真是愣了,头一回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赵佑钧的思路了。只见赵佑钧看着他的手臂,抿了抿嘴,然后挺直了腰板,冷了脸,摆出一副帝王架势来对左甄棠说道:

  “左相,朕命你……命你不可再自我惩罚,你若是……若是再对朕有什么话要说,就……就直接说好了,不要再打自己了。朕,会听的。”

  赵佑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是低下头去,一点儿皇帝的样子都没有了。

  左甄棠看着他心中暖了暖,这个赵佑钧,大燕年轻的帝王,毕竟才二十出头,本该是他鲜衣怒马,尽情放纵的年华,却要让他这般克己节制的做一个好皇帝,当真是为难他了。

  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他坐上了龙椅,成了万民跪拜的天子,那就必须要承担起天子的责任。

  只是他的心太过柔软,善良。这让他感动,也让他感到危险。这是赵佑钧的软肋,也是他的软肋,更是大燕的软肋。而大燕的皇帝,不能有软肋。

  可是现在……左甄棠看着低着头的赵佑钧,暗暗叹了口气。算了,慢慢来吧。

  “微臣尊旨。”

  左甄棠口呼万岁,恭敬拜下。赵佑钧见一向强势的左甄棠终于听了一次自己的意见,高兴的笑了起来。

  “请陛下,移驾御书房。”左甄棠再次请道。

  “嗯,走吧。”

  赵佑钧自信满满的抬脚,往御书房走去。

  两人刚走到御书房门口,却听见里面一片喧哗,争吵不休。赵佑钧停下了脚步,眉头轻蹙在门口站定。

  御书房门前侍卫看到皇帝驾临,赶紧就要通传,被左甄棠伸手一拦。

  只见赵佑钧站在门口,沉默不语,静静的听着里面大臣们的争吵。

  今日是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吏部尚书,刑部尚书,礼部尚书,工部尚书,六部尚书共同面圣。自左甄棠任宰相以来,他撤了三省群相,自己稳稳抓住宰相实权,但是保留了六部尚书,让仍然让他们各司其职。

  新令颁布以来,一直推行顺利,皆因左甄棠的铁腕雷霆之势。可是皇帝久不临朝,朝廷之上的传闻便渐渐多了起来。

  六位尚书在御书房久等皇帝不来,便开始讨论起朝中的传闻来。这一讨论起来,便立刻分成了两派,争执起来。

  有人说左甄棠一向居心叵测,对皇位觊觎已久。谋害大皇子和老皇帝,扶持新帝继位,然而此时新皇帝也已经被左甄棠挟持,此次定然不会出现见六部尚书。请六部尚书来御书房集中议政,说不定就是左甄棠的什么篡位阴谋。

  而有人则不同意这样的观点,认为左甄棠在老皇帝被毒害之时,当机立断,稳住了政局,无论是大皇子是否被冤枉,正是有了左甄棠,大燕才没有陷入乱局之中。

  两派人马,各自不服对方,争吵之声不绝于耳。

  赵佑钧皱着眉头站在外面听了半天,才听清楚他们在吵什么。然后转头看了看在他身边静立的左甄棠,又看向天空。

  天空那么大,可是他却在这一方天地之中,不能动弹。天下之大,他有万万子民和千里江山,可是他却走不出一方天地。

  做皇帝有什么好?为什么他们都觉得那是要舍命相争的事情呢?

  赵佑钧有些纳闷的指了指里面,问道:

  “左相,他们里面有人说,你想要取代朕做皇帝。可是朕刚才想把皇位让给你,你却又坚决不不同意。这是为何?”

  左甄棠腰板挺得笔直,站如青松,他转过身,看着御书房外的天空,叹了口气,无辜说道:

  “大概,他们恨我吧。”

  “恨你?你不是权倾朝野吗?,左相你怎么能让他们恨你?”

  赵佑钧的这话,却是左甄棠没想到的。他略微惊讶的看向赵佑钧,问道:

  “陛下,为什么您说微臣权倾朝野?又为何微臣不能让他们恨我?”

  赵佑钧笑了起来,他看着左甄棠说道:

  “你是朕亲封的宰相,是朕最信任的人,现在群相已撤,六部之上,三省之内为独左相一人独掌大权,自然是权倾朝野。

  而朝廷之中,官员之间,若是心有嫌隙,自然无法相处,更不用说要一起共事。这里面,你方才说都是六部的人。六部乃国之要害,若是这里面有人与你不和,左相你又要如何推行政令呢?”

  左甄棠听完赵佑钧的这番话,对他简直侧目而视。他只当他整日里沉迷在过去的回忆中,浑浑噩噩,却不想赵佑钧竟然对当前事务看的如此透彻。

  “陛下圣明。”左甄棠由衷赞道。

  “不是朕圣明,而是左相教的好。”赵佑钧眼中含笑的看着左甄棠,缓缓道:“这些,都左相教给朕的,朕从未忘记。可是朕对这些不喜欢,所以朕愿意左相你这般,哪怕左相你……”

  话还没说完,左甄棠便打断了他,看着他笑道:

  “陛下,微臣的戒尺已经被陛下拿走了。所以陛下,还是先进御书房见过六部大人吧。”

  说罢,他先一步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走了进去。

  六部大臣一见到左甄棠,仿佛狗看到骨头一般,将他团团围在身边,竟是将跟在他身后的皇帝赵佑钧给彻底忽视了。

  兵部尚书李建淳是个带兵出身的莽汉子,身材魁梧,嗓门洪亮。他往左甄棠跟前一站,左甄棠顿觉眼前一暗。

  “左相,你喊我们来说是面见陛下,可是我们等了快三个时辰了,却连皇帝的影子都没见着。莫非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礼部尚书钱仁贵别有所指的看着左甄棠说道:

  “左相,陛下已经久未临朝,朝野内外已经流言四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左相可愿与诸位大人解释一二?否则,只怕是对左相不利。”

  “你休要血口喷人!左相绝不会做那种挟持陛下的事情!”

  吏部尚书王崇一口淬在地上,狠狠瞪着钱仁贵,忍无可忍的骂道。他最讨厌这种说话阴阳怪气的家伙了。

  左甄棠被众人围着,还没等他开口,只听御书房的桌案后一个声音说道:

  “朕在呢,没被左相挟持。”

  喧嚣推搡的众人骤然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看向御案,只见赵佑钧正悠哉游哉的坐在桌子后面,舒舒服服的喝着茶水。

  “陛……陛下您是什么时候驾临的?”礼部尚书钱仁贵抹了抹头上的汗结结巴巴的问道。

  “就在你们刚才围着左相吵架的时候。”

  赵佑钧,放下茶杯一脸纯良的看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六部尚书,问道:

  “你们还吵吗?”

  “不……陛下,臣等……”

  兵部尚书李建淳结结巴巴的等了半天,也没等出一个下半句来。赵佑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众人说道:

  “看来你们是不想吵架了,是不是?”

  众人点头如捣蒜,各自自觉主动的分站两排,收敛神形,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

  赵佑钧很满意的看着众人恢复安静,抬了抬手,让众人平身,并且赐了座。

  众人口称万岁,谢恩站了起来,各自入座。刚坐稳,忽然赵佑钧想起来了什么,便开口说道:

  “方才听你们吵架,好像就是在质疑左相是否想要抢夺朕的皇位一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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