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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舍依依是亲情


  此刻正值清晨,来投店的人已起床,人来人往的,或是来用早膳的,或是离开的,很是热闹,路过身边的总有一两个用奇异的眼神大量我一眼,此刻我也无心去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


  “小二,去打盆水来。”陆景行吩咐完后带着我上了楼。


  客房在三楼,屋内宽敞明亮,看着舒适。


  “坐下,你手臂需要复位。可能有些疼,忍着点。”他指着竹席说道。


  “你懂医?”我听了他的话坐下。


  “江湖人,受伤是常有的,掌握这些是最基本的。”只听咔嚓一声,一阵剧痛传来,接着便没有了感觉,他放下我的手臂,我试着抬了一下,结果活动自如,也不再痛。


  “客官,水来了。”小二在门外敲了两下,然后说道。


  “端进来。再去准备一份粥和两个小菜来”陆景行起身,去开了门。


  “好嘞,客官,这就去准备。”那小二小心翼翼的将水放下,也不多瞧,出去后顺便关了门。


  “先洗个脸,再慢慢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陆景行说道。


  我将手缓缓伸进水里,手臂处的伤口随着手指的动弹传来痛感,动作变得异常,而这时陆景行也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你这只手也受伤了?”他关切的问。


  我也不掩饰,掀起袖子的那一刻,手臂上的伤触目惊心,伤口沾了水,没有处理,天气又如此炎热,此刻已经感染,原本就血肉模糊,这时更加严重,看得他眉头紧皱。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脸上的鞭痕和这伤,还有那发丝是一人所为?”他急切的问。


  “头发是我为了逃跑割断的。至于这鞭痕也是因为我两次逃跑被抓了回去,打的。”我说得淡然,好似发生这事的人并非是我自己。


  “那这两只手臂呢?”他又问道。


  “我自己划的,那夜我被人下了催情散,只有疼痛才可使我保持清醒。另一只手则是摔的。”我的话中没有一点波澜,而他却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你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药,又是谁抓了你,我定不会放过他。”他开始为我清理伤口,我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可以保住自己的清白,这些算不得什么。”


  “客官,你要的粥来了。”小二又在外面敲门。


  “进来吧。”陆景行说完那小二便推门进来了。


  “放在这。”陆景行指着面前的案几说道。


  那小二无意间看到了我手臂处的伤,一碟小菜差点被他给打翻:“客官,需要小的去请大夫吗?”


  “不用了,你出去吧。”陆景行将白色的粉末撒在伤口处,也不看那小二一眼,只叫他出去。


  “这药很管用,不必担心。”他将纱布仔细的缠绕在手臂上,完了后说道。


  “谢谢你。”我最终只能说出这几个字。


  “先把粥喝了,再好好睡一觉。我去让掌柜再准备一间房。”他的声音柔了许多,但依旧冷冰冰的,他也知我不愿与男子共处一室。


  我听了他的话,吃过饭后便躺在床上休息,我不需要防着他,而且他总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因此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醒来时太阳已西斜。


  屋内寂静一片,床边放着干净的衣裙,香炉焚烧着熏香,夕阳从镂空方格的窗页照入,投下的影子就如对角拉斜的棋盘映在地板上。我将窗页轻轻的推开,地上的影瞬间便没了,只余一片金黄。一觉醒来,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我看到柜子处放着剪刀,便想到昨晚着急,头发便胡乱割断,如今刚好不慌不乱,时间有的是,我拿来剪刀,认真的修剪起发端。


  自己剪头发还真是第一次,不过感觉却不错。这样一来,就再也不会有人认为我是北越国人了,这样就算独自一人走出去,打我主意的坏人也会少一些,会有所顾忌。


  “凌潺,醒了吗?”我头发刚修剪了一半,陆景行便在门外问道。


  “你进来吧。”如今吃他的、用他的无以回报,等将来武功学成,可自力更生的时候我定会还他的恩情。


  “怎么这个时候剪头发。”他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便问道。


  “这个时辰不可以吗?”我是听说这的人剪发是要分日子时辰,可我却不知具体情况。


  “剪发最忌讳的便是这个时辰。”他夺取了我手里的剪刀。


  “我不在乎这些,兴致来了,什么时候都可以。我都快修剪好了,把剪刀还给我吧。”


  古人还真是规矩多。不过他还是将剪刀还给了我,看着黑发一缕一缕落地。


  “换身衣服,我带你去楼下用晚膳。你这一路的经历一定不堪回首,我便不再多问。”陆景行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头发修剪整齐,此刻看着才像中原国的女子,而陆景行正在门外等我换好衣服。


  再次下楼,客栈的人比早上多了许多,这个时辰正是用晚膳的时间,人变多了也不足为奇。


  “想吃什么?”我们找了一处地方坐下,陆景行问道。


  “随意就好。”这些菜的名字我都叫不上来,别说点菜。


  陆景行说道:“好。”接着便对在一旁侯着的小二说了几样菜名。


  “你答应教我武功的,还算数吗?”饭吃了一半,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便问了。


  “当然,明天一早我们便启程去徽州。”陆景行的话刚说完不久,客栈外便吵闹了起来。


  “小二这是怎么回事?”对面桌的一名中年男子问道。


  “没事,城东的张府丢了一个小妾,正四处寻找呢!在这条街上已经找了三次了。”小二事不关己的说。


  “张府在这城里可是财势数一数二啊!只可惜人丁稀薄。”有人在议论。


  “这个女人也真是的,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跑,身在福中不知福。”又有人说道。


  “听说是张府二爷的妾,叫你跟着一个病秧子,怕是你也不愿意吧?”有人反驳道。


  “不用怕,有我在。”听着他们在这议论纷纷,陆景行对我说道。


  我正要答话,一队官兵便闯了进来,我心里很纳闷,不过就一个小妾,有必要花银子请官兵劳师动众的。


  众人都被这场面惊到了,为首的那人拿着张画像转了一圈,目的是让众人看清画中女子的长相。我无意间看了一眼这画像,心中一惊,这哪是什么张府寻人,画像中的女子长发及地,一身北越国皇室服饰,一脸的稚嫩,笑的天真无邪。那应该是在北越国时的钟离湲,而这些官兵应该是朝廷派来的。


  “见过这画像中人没有?我们驸马爷的小妹,找到有重赏。”那人说道。


  众人纷纷摇头。我现在与画像中相比,变化很大,我想我就算是坐在这里,他们只靠画像也不一定认的出来。


  不久,进来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和一个侍从,那人立刻走了过去恭敬的回禀道:“驸马爷,这样找人就如大海捞针呀,找了这么多地方,依然一无所获。”那人一脸的为难。


  “不是让你挨个挨个问吗?”男子一脸的憔悴微怒。


  “二公子,不要着急,他们也尽力了。”那侍从说道。


  “找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怎能不急,湲儿才十五岁,一人漂泊在外,定会吃尽苦头。”我此刻背对着他,但话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应该就是钟离湲的二哥,没想到我的失踪惊动了这么多人,只是他怎么会有钟离湲在北越国时的画像,这倒让我好奇。


  那手拿画像的人开始挨个到桌前询问,最终他还是走到了我们桌前,重复一遍问题,陆景行看了一眼画像,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


  “还有楼上客房的,你们给我一一去问。”这的人问完,一无所获,钟离洹又说道。


  部分人立马上楼去了。


  钟离洹竟然从南涴国找到中原国,想来也花了不少时日,不管怎么说,我对云侯府都是有愧的。


  “没有人见过。”半个时辰后,那些人下楼来了,钟离洹叹了一口气,最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去了。


  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这年头,怎么到处都在丢人,到处都在找人。”


  “谁说不是呢!前几天去外地做生意,也碰到了这种事,四皇子可是在那亲自挨个儿的认人,就是不知道丢失那名女子的身份。”


  “刚刚这群官兵是南涴国的。”


  “我吃饱了,回房吧。”我对陆景行说道。


  “好。”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回房后我问道。他如此机智的人,又怎会猜不出画中之人是我。


  “你想告诉我,那我就听,不想告诉我,那我也不问。我也不会去妄加揣测。”他直白的说。


  “那等以后再告诉你事情的前因后果吧。”我说道。


  “你被下药是在那个张府?”他问出了这个。


  “对,但是我不想让别人替我出头,等我学会了武功,再解决这件事。”我说道。


  “就照你说的。”他说道。


  房间越来越暗,陆景行开口说道:“白天睡了一天,今晚没有宵禁,待会我带你出去走走。”


  “能帮我找个面纱吗?”我很后悔当初从青楼逃出来的时候将面纱扔了。外面到处是找我的人,有陆景行在,张府的人还好办,关键是如果正面遇见钟离洹就遭了。


  “你等着,我让小二去准备。”陆景行出去了。


  街上的人蛮多,黄发垂髫悠然闲逛,街边大大小小的商铺仍未打烊,灯火通明。


  我与陆景行并排在街上走着,在接近湖边的地方竟看见了钟离洹,他独自一人站在那,若有所思的望着湖面,我不知道他找了我多久,也许三哥也在发了疯似的找我吧,时间可以抹平这些的,等过些时日,他们自然会放弃的。


  陆景行见我驻足不动,也停了下来,“我希望你认真想清楚,是同他回去,还是与我走。一旦与他错过,再见就不易了。”陆景行没有做我的决定,但却认真提醒我考虑清楚。


  钟离家是有温情的,这几个月我深深感受得到,我对父亲母亲还有三哥也是深深地不舍,但是我还是无法去面对君都之中的阴谋诡计,不是害怕,是厌倦。


  “走吧。”驻足片刻,我偏过头对陆景行说道。


  “嗯。”他也不多问,随我走了。


  “我想要听你的笛声。”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听听他那悠扬的笛声,我们上了一艘专门用作游湖的敞篷小船,船上挂着两个灯笼,船慢慢离开岸边,湖面是船底划过留下的涟漪。


  “坐下吧。”他拿出了短笛,缓缓吹了起来,那约莫四五十岁的船家看了我们一眼,笑着将船划得更缓了。


  我将手指放入水中,轻轻抚动,笛声突然停止,陆景行说道:“小心手上的伤,不能再沾水。”


  “只是手指沾了水,无碍。”我依旧在水里抚弄。


  “姑娘好福气呀!”那船家开口笑道。


  他的话我岂会听不懂,我淡淡的说:“老人家,你误会了。这人马上就是我师父了。”


  “我只是答应教你,没说做你师父。”陆景行说道。


  “怎样都行。”我不管这些。


  “你们年轻人是越来越复杂了。”那船家感叹的笑笑,不再言语。


  我与陆景行也不再说话,笛声再次响起。


  这一夜,直到很晚我们才回客栈。


  天刚亮不久,便传来了敲门声,今天便要启程与陆景行一起去徽州,因此我起的很早,此刻已收拾妥帖。


  “凌潺。”陆景行叫了我一声。


  “我已收拾好,你进来吧。”我说。


  “吃点东西,待会儿启程。”他端着粥和馒头走了进来。


  “到了那,我还想学笛子,你能教我吗?”他的笛声真的很动听,那声音仿佛发自肺腑的。


  “可以。到了那你想学什么都可以。”我感觉他这话就说的有点过了,不过他又不像喜欢说大话的人,估计会的东西真的很多吧。


  “吃完了就走吧。”他见我已将那粥喝完,说道。


  一眼望去街的尽头,只见朝阳从东方升起,红彤彤的如同火球,金色光辉撒满屋顶。


  客栈前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套的那匹马我很是熟悉,它是陆景行的坐骑,没想到,他竟然买了一辆马车。


  “路途有点远,估计得两三天才能到,我怕你会不适。上车吧。”他给我解释了一番,他知道我不会骑马,肯定也不愿与他同骑一匹。


  我坐在马车内,而他顺理成章的成了马车夫。街上的行人还不多,马车在街上逍遥的奔跑,背着晨阳,最后消失于街的尽头,很快便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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