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不想再忍
其他太医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柳芳菲。
“你这人也太自作主张了吧？这病因为太容易传人，咱们都约定好了不进去，你单独进去干什么？如果传给我们这些正常人怎么办？那些送药的药童都不来这个帐篷的，你没看见吗？”杨太医开始斥责起柳芳菲，“听闻你在京城就喜欢强出头，显示自己医术多厉害的，可见你是多么虚荣。”
柳芳菲看着杨太医微微眯眼，她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原本她是想混过这段日子回京的，现在想来干脆把这里的瘟疫搞定再回去得了，有些人真的太可恨了。
“多谢杨太医的教导，我年轻需要人指点，但不需要人指指点点。原本以为那些闲话就是后宅女人之间不入流的手段而已，没想到杨太医也喜欢听后宅女人的私房话，不知这些流言蜚语您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在安国公府虽是庶女，也被一些高门世家不待见，可也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到这里来绝非我所愿，是上面一纸圣旨让我来的，就跟大家一样，这虚荣二字我担不起。”柳芳菲顶了回去。
唐秀也道：“大家到这里来都是上面授意的，有多少人是自愿来的？京中大多数人知道来这里风险多大，一不小心就没命回去了。杨太医和毛副院正经常针对咱们这几个新来的和京中过来的郎中们，到底是为什么？”
葛欣冷哼了一声，“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怕治好瘟疫的功劳不在太医院手上，而是被咱们这些非太医院的人抢去了呗。自己医术技不如人，处处给咱们穿小鞋，真是够不要脸的，还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连女人都不如。”
毛敬作为太医院副院正怒了，指着她们几个，“几个女子不安分呆在家中相夫教子，却跑到这里做些不三不四的事，跟一群男人在一起，真是不知羞耻。一个是王府里的府医，说话咄咄逼人，一个是侯府府医一把年纪不嫁人，不知道想干什么，还有一个国公府邸庶女既已定亲也不在家绣嫁妆，出来丢人。”
“啧啧，你这样的副院正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高明。”柳芳菲提出一个意见，“要不将病患分成两批，轻的那批给你们太医院治，重的那批给我治。”
她原本也不愿意这样，可是看见那些重病的男女老少实在可惜，她想，她应该用系统里的药丸帮帮他们，最主要的还是那个十二岁的药童不顾自身安危天天送药送饭打动了柳芳菲。一个少年尚且如此，自己还怕什么，虽然她现在这具身体也不过十三岁而已。
唐秀和葛欣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唐秀扯了扯柳芳菲的袖子，“没有金刚钻可别揽这瓷器活。重病患可是传染性很强的，你万一有个好歹，你的亲人会很着急的。这里染病死去的人全部火化连骨灰都没有，坟头都没有。”
葛欣也道：“就算真的要分批，也该是他们太医院的治重病患，咱们新来这里的治轻病患。这群男人也忒不要脸了，不停挤兑咱们。”
从京城来的几个郎中也时常受高太医和杨太医的气，他们围成一圈，最后商量出了一个结果，决定听柳芳菲的，跟着柳芳菲一起干，再这样跟着太医院这群人干下去不过就是浪费时间，还落不下一句好。
唐秀也有自己的考量，三王爷夫妇派她来这里不过就是表明为朝廷出一份里，王妃还说可能六王爷楚琛也会来，若是六王爷楚琛来，就让唐秀做个内应，传个消息，若是六王爷没去，唐秀混混日子就行。
她也决定跟着柳芳菲了，反正她不进重病患的帐篷就是了。
葛欣重新审视了一下柳芳菲，这个小姑娘眼神坚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也想知道柳芳菲究竟有没有京城中传得那么神，“行，那我这个老姐姐也跟着你一道。”
毛敬和高太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鄙夷的神色，他们一直瞧不上那些府邸府医或者郎中，觉得他们都是半吊子的赤脚郎中哪会医治什么疾病，高门大户凡是有治不好的都喜欢请太医院的人。
杨太医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似了，“那好，既然你们都决定了可别后悔，重病患都给你们。”
他向其他几位太医使了眼色，陈太医没有说话，他哪边都不站，只想早点回京，徐太医也精得很，没有说话。
毛敬点头道：“如此甚好，重病患都交给你们了。”
等以柳芳菲为首的那群京城来的郎中都走了，这些太医才聚集在一起。
“这个蠢姑娘还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重病患给他们是好事，疫情扩大是他们的责任。我们手里的轻病患若是治好了，功劳就是咱们的。”毛敬觉得这种做法对自己特别好。
杨太医也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安国公夫人孙氏还交代过他，若是对柳芳菲不满意只管收拾，若能让她死在这里更是好事。
这天晚上，柳芳菲又去看望了重病患帐篷里的五个人，那五个人用过她的药丸，竟然好转了许多，能够有体力吃饭了，也不再有发烧迹象。
药童张元很是欣喜，他现在已经见不到那几个太医了，也就不跟他们禀报什么事了，心里对柳芳菲很有好感。
“柳姐姐，你真厉害，有几个人吃了你的药丸好像好了不少。”
“再看吧，先不要伸张，我再做些药丸，明早给剩下的人吃。”柳芳菲笑道。
这天晚上，柳芳菲正在自己的帐篷里翻着医术，丁宴又来了，这次他穿着黑色夜行衣，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帮我包扎一下。”丁宴的声音略微沙哑，他将一柄长剑放在桌子上。
“还好我的丫头不在，不然你这样会吓到她。”柳芳菲拿出药箱帮丁宴上药包扎伤口，“我一直想问问你，你到底是干嘛的？不会是什么反贼吧？”
丁宴一笑，这笑容温暖又帅气动人，柳芳菲只瞥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放心，我是好人，肯定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是御龙卫的人，在我生死之交的帮助下刚进去的，这会儿来这里也是接了密令要查些事情。”
“御龙卫是做什么的？谁的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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