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古风束缚（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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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与狂欢算一笔账。
扭过身，看着从刚才起就哑口无言的他，通今道：“别再提你的追求，说说你的来历吧。可别告诉我只是个加油打气的。不相信。”
“啊这？”
傻傻的呆立在那儿，犯糊涂还是装糊涂，没人清楚。
容他想想，组织语言。
真只是一个加油站员工。
干嘛为难他，倒霉。
好半天，狂欢拍手，答：“是问我家里有几口人？这么说，我能进价值院？”
他认为这是入院调查。
便如实回答入院调查：
“我，狂欢，是个孤儿！没爹妈的，像白纸。小祖宗曾向我说过，人类呐就像数字，但得看数字前的是加号还是减号，不然会看错人。
啊我是加号！对价值院很有利，是个人才。要是大佬你们愿意，我随时可以把自己的运算法则变成‘乘号’。”
废话说完。
提到了小祖宗，也就是小剜。
那天在田里，就讨论过的“运算法则”。可不是嘛，有的大家族子弟，一出生就是乘号、加号，价值等于老百姓的几倍、几十倍。更不要说亲戚是不是达官显贵。
于是，几亿亿倍都有。
草根逆袭，只存在于网文里。无脑的网文，普通百姓们爱看，看了后又不免的产生美好幻想。让百姓活在幻想里，追星、追番，不正是“那些大人”们想要的结局吗？时代变了，更容易赚钱了！不然他们怎么享受少数人的特权？
怎甘一生愚钝？广大老百姓呐，回头便是岸。
别忘了世界上还有人一出生身价就是负的，负几倍、负几十倍。
负几亿亿亿倍都有。
问题不是数字越大就越好，得看他是正是负，是乘是除。
数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关系：
亲戚关系？敌友利益。
经济跟不上，发育不起来，很难翻盘。穷三代，三代之后就没了后人。想要赢，除非用经济对付经济，使敌方内部瓦解，却自损八百。
“呵。”
通今感到好笑。
用申小剜说过的话来说明自己的来历？小剜那家伙恨不得全世界人人平等，而不是椭圆轮子，上坡时容易走历史退路。想法伟大，他一人，做不到。
问牛答马。
颇怒，斥责：“你不是小祖宗，你是狂欢。你说你是孤儿，没有亲戚或父母养，那我要你何用？依照你说的，可以得出，攀关系才能入院，那你有什么关系？”
把话挑明。
不急。
狂欢还是很机灵的：“小祖宗的家庭情况我知道，其实我和他差不多。”
（不，差太多。）
“其次，他的人生理念和价值院明显不符。应该是想自立门户，不忠诚，爱背叛。我不一样，忠心耿耿。”
狗一向忠诚。
狼不一样。
（你是谁？）
通今笑笑，笑的很巧很随意。
（没事谁养狗？）
“其实自立门户没什么不好。我有一个朋友，小祖宗曾在她手下做事，不过她走了。
有时我就在想，一家独大或两家牵制，不如百家争鸣。太多家，也不好，百家刚刚够。而且还不能弄出排名，不分先后。
一定要求稳定，没有谁长谁断，那样才是一个合格的‘木桶’嘛。整个欲念世界的瓜不够分，必须平等。”
古大婶说的朋友，可不是她自己，是陈埃。
此时无声胜有声，窗外鸟儿归巢，叽哩叽噫叽哩～
有些话，明显让狂欢感到头疼。他把忠诚不断的表示出来，可人家不吃这套，见招拆招。
有种暧昧不清的感觉。
暧昧？没错。
他抬头，不应该再表现得像一只狗，那样子得不到结果。更何况眼前人是价值院的，要把自己当作产品推销出去。
终于鼓起勇气面对。
那一刻，狂欢自己也兴奋。至少尝试过，哪怕不成，也无愧于心。
“听说大佬您，在价值院的职位很高？但价值院一天不如一天……这话也是小祖宗说的。
我就想问，水深火热中，你们怎么都不引进人才？注入新鲜雪液，这完全不像一个有根基的集团该做的事。
拜托给个理由，至少让我滚的明明白白。”
没落。
很多外人甚至还不知道通今已经辞去了院里的职位。包括小剜。
没什么关系了。
为什么价值院会走下坡路？
有原因，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自然是神图公司的不断施压。可曾想过千万年根基的一个强大集团，曾把分院遍布整个欲念世界，哪怕荒芜的草原上都有宏伟的建筑。
现在建筑们变成了遗迹。
谁去重启？
古通今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也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事实啊，不过都过去了。
放下重负，带“孩子”吧。
外人没谁知道她已经跟价值院断了关系，为了克隆小剜能够活的潇洒。
那边的狂欢见她没反应，再一次用满是正义的腔调，问：“都说神图更加亲民，分公司藏在显眼处。而价值院的分院往往藏在另一个位面，费力不讨好……”
“说完了？”
通今背上申好人的背包，原地蹦了蹦。像个假期返校的高中生，昨日美好不再有，此刻展不动笑颜。
捂嘴打哈欠，有点困。
呼出气，换上调皮的面容，解释说：“别缠着我，因为我卸！职！嘞！价值院就真的走价值路吗？”
“啊？”
价值院不走价值路？不欺压普通百姓而引起公愤，又怎么会没落？被后来的神图公司给一步步瓦解，老惨咯。
难道另有隐情？
黑白被颠倒过？
通今：
“唉，两家关系复杂。是！以前价值院确实借着培养主角的名义，做了很多不友好的过分事。
可在我加入之后发现，他们已经在改了！我才五十多岁，神图公司百年历史。就是说，我出生前的五十年，价值院走下坡路，但……”
狂欢都没在听。
只相信已经知道的众所周知的资料。少数不得不服从多数。
都没听！
通今自作多情，无用。
感觉有被欺负到，就很难受，怒而无可奈何，“价值院没准才是姓‘神’的那一个！你听进去没，不听算咯，我去找你的小祖宗，一边凉快去。”
又一次提到姓氏问题。
好或坏，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姓名就暴露出来。坏人给自己贴上“坏”字标签，是傻。七十亿人里如果没有傻瓜，反倒不科学。
无法平衡，更要努力。
为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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