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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白玉抗击


  222

  炎凉来了,一路奔跑到这里,却不喘大气。

  抬头一眼,右边那太阳已经挂得老高。很好,快到十二点。

  跟台上的73儒对视。

  比划双手,像是手里捏了颗糖,外人看不懂:

  (喜糖,他在哪里?)

  73儒则将两手的盒子高举,再摇摇头:

  (他不在,让我帮忙喂养。)

  以上动作,在场众人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非要去破解个意思的话,谁知道呢。

  最后,两人就那样平凡的一个动作:一同打开手里的盒子。

  风依旧吹,什么都没有发生。

  却又发生得那么突然——

  三个盒子里缓慢爬出三只小虫,人们更是根本就没有看到究竟有什么东西窜出来飞到了哪儿。

  场面从喧闹,渐渐趋向平静。重点把目光投注在炎凉那儿,还以为那是新娘或新郎的父亲呢。

  其中一只虫子落在某个客人的头上,客人头痒,一抹……

  “甚么玩意儿?”

  看上去,好像是金坷垃。

  客人傻眼,更令人想不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不仅是整个头皮,半张脸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白再发黄,最后产生道道裂缝,里面撒落出金坷垃。

  好在这位客人只是毁了容,还活着。不过看这状况,活不到多少分钟,毕竟那头盖骨都开出一道裂缝,不断滴出金坷垃。

  无法设想!不敢相信。

  半张脸像是尸化,另外半张脸也正在尸化过程中,眼窝开始凹陷,青黑色苔藓似的斑开始从其中蔓延。

  好一个生机勃勃的“植物人”,他是真的真的绿了啊。小型自然界,这不是之前胡咕在化肥厂里见到的那种化肥吗?

  只要再找来几根白布把这第一位尸化的客人包裹起来,谁说不像是化肥袋呢。

  嘭!

  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那只虫子搞出来的,直到第一位客人离奇倒在地上,没人敢扶;以及第二、第三位的眼珠浓缩成桂圆干似的一颗颗,再滴落在地上。

  看得出虫子们有多饥渴。

  还愣着?跑啊!

  从一桌到另一桌,逃难路线呈辐射状,拥挤出一条踩踏着精神苦痛的逃生路。可是虫子与其主人又怎么会任由在场的“猎物”逃离视线?

  你看炎凉手里那是什么——

  唢呐?不!哪里还有唢呐的样子,分明是一把改造过的远程武器,绝不是玩具。谁敢跑?

  嘭——

  有一个人倒下,也有人傻住。

  那么周、申俩,又在干什么?

  他俩就是傻住的其中两个,从桌子上跳起来时倒是比谁都快,但那一声惊心的响动过后,完全化作木头人,不敢动。

  最后回想起来究竟情况有多么的糟糕,才急急忙忙蹲下。那蹲下的速度也快,两人都很惜命,虽然有时又完全对生活与利益完全不感兴趣,但都还相信奇迹,不是么?

  大难不逝,就绝绝对对比中彩票好一万倍!活着就能创造生的价值,莫自暴自弃,身心还可以治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看,一具具“化肥”等待装袋。

  这不是玩笑!注意!是真的一具具跟化肥似的人们,没谁知道他们活没活着、还有没有治疗的机会,跟他们比起来,身患绝症的病人是幸福的。

  飞来横祸,如何是好?

  小剜大脑一片空白,只想起一句话:把生命当儿戏,迟早有天被自身的过载负面情绪伤害,是反噬。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引以为鉴,真是不知道怎样说他好。也是,生活何处不是学习、不是鉴赏?逝之前为别人考虑,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助人为乐,至少心安。

  不亏。

  才怪!勿弃疗,当前正是逃跑的时候!

  不过,队友……

  快看!赶紧的——周梦那眼神,竟不在73儒与炎凉身上,而是那边动弹不得的新娘。

  他知道,那一定是走失的胡咕。可怎样才能去救,就是救,救回来的还是活人吗?

  那一刻,老大爷们鼻子酸。

  鼻涕先泪一步,流淌。能想象,那么坚强的梦大哥也会有哭泣的一天,他不是根本就对胡咕不感兴趣么,是因为什么而垂泪……

  爱?还是友情?

  或是高于爱情与友情,那是亲情呐!不是家庭关系上的亲情,大概是视对方为自身手足的那种亲情。

  伤在自己身上,怎么不痛哭。

  看在眼里的小剜,急中生智:

  (院长,救命!)

  内心的呼唤是没用的,现在才想起那位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救命之人,会不会为时已晚?

  就只能靠自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有人开始提椅子拍打、防身,更是冲向手持武器、台上的两个罪魁祸首。人比虫可怕,降服住人,就能控制住虫。

  场面完全能够称得上爆炸性!却没人敢拿出手机拍下那两人的罪证。

  一个个倒下,或是中弹身亡,或是被虫子攻击,差一点活着看到自己的脑浆,原来是金坷垃做的吗?腐朽,不会变成白骨,竟变成了养料,更护花。

  在某个瞬间,有只飞影向小剜这边窜来。

  情急之下,差点逼得他抽出白玉尾巴来防身。好在周梦突然踹来一只脚,踢在那虫身上。

  嗖的一下落在一旁,当然还没就这样逝去。

  反抗,怎么不反抗?有商量求饶的余地吗?在场的其余三十九个人,都没在第一时间选择求饶。

  因为知道,知道自己面对着什么。已经倒下的三个可怜娃儿就是最好的证明,唯有反抗这一条道路。

  可周梦与小剜不同,他们还要去救舞台上的……一定是胡咕,哪怕不是,也一定得救。哪怕已经变成了化肥,也还是要救。

  活要见人,逝要见尸。

  养只狗都有感情,人们不同于动物的其中一点就是对利益看得极重。胡咕是周梦生命中不多的利益,谁敢动?

  (哪怕我对她碎尸万段,你们也不能在我之前先伤她一根毫毛。)

  就是这么中二轻狂,没办法,有的人就是叛逆一辈子,开心就好,没人管得着。

  光想不做,懦夫。

  那一刻周梦化身莽夫,就是不管是对是错,突然把自己裤子给当场……

  大冬天,就一条秋裤,格外引人注目!真是千年难得一遇,这里还是净土高海拔寒冷地区吗?为什么有人与我们不在同一个频道?

  73儒和李炎凉都看在眼里,傻眼了。

  说时迟,那时快——周梦爆发出全身力气,大概是零度寒冷赐予的爆发力,使得他飞人似的冲向台上,抱起新娘,再往那后面一跳。

  舞台逝角。

  平安了,暂时的。

  ——

  掀起红盖头:迎面梨花带雨。

  (布?谢天谢地,只要不是镂空的塑料球,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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