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智商碾压
白色墙壁，绿色点缀的医院走廊，依旧人来人往。
即使人们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为了活着也必须来到他们不喜欢的医院。
即使医院内部刚解决了为一己私怨，枉顾职业操守，视他人性命为筹码，失德，失心的医护者。
医院的秩序也没有被打乱，参与事情始末的人也回到了各自岗位，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大家都忘了，那两个差点要进鬼门关的病人。
只因他们是家属都放弃的精神病，遭遇什么不公都没人会在意。
“喂，姓陈的，你这精神科的主任这回都坐稳了，还挎着这张驴脸给我看呢？”
白虎瞪着眼，看旁边慢踏踏游荡在医院走廊的陈子陵。
妈的，这破医院有什么好逛的，一股子死味，要不是他一时失神，死都不会跟这家伙从20楼走楼梯下来。
看看精神科这些脑子不正常的病人，怪不得要被有心人利用。
说句大白话，就是好欺负，没人管的群体，发生什么都会以精神病这三个字搪塞掉。
“没有。”
“什么？”白虎懵逼的问。
“没有给你脸色看，只是在想那个对我不怎么好的师傅。”
陈子陵目光悠远的看走廊尽头处的绿树，跟山上的树一个颜色。
可被修剪的更加优美的树叶形状，怎么看都不如山上胡乱野长的茂盛树叶好看。
“对你不好？就冲这个，你那师傅就深得我意，哈哈。”
陈子陵转头看白虎嬉笑的脸，道：“张老头说，习得一身本领，在山上呆着就是浪费，也救不了几个人，下山去救更多的人，好对得起自己的辛苦学习。”
“可我怎么看这山下医院里的人，都忘了自己辛苦学医八年，忘了要对得起自己的辛苦？”
白虎第一次看见这样迷茫的陈子陵，怔楞的有些不适应。
同时也被他的问题问住了，现在医院里的人都在为职称，头衔，金钱，地位而工作。
谁还想着，以治病救人为核心的工作！
“唉！”
陈子陵忽的叹气，道：“这么高深的话题，你一个没文化的傻逼也回答不了，是我的错，就不该问你。”
什么？白虎瞪眼，他还为这家伙感慨呢。
麻痹的，他可好，转眼就开始埋汰人了。
“你麻痹的，你个土鳖有文化还差点被开除了，要不是老子，你现在就他妈是条丧家之犬。”
白虎脸色铁青的咒骂，妈的，气死他了，他堂堂白虎门的掌门，为这点小事逗留医院这么长时间。
这家伙不感激，还净埋汰他，他可不是软弱好欺的精神病。
敢耍老子玩，看招……
“不过，你虽然没文化但脑子还行，知道利用身份压制恶人，谢谢了。”
白虎刚举起拳头，陈子陵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弄的他手臂白痴的僵在空中半晌，还是一拳怼过去。
“妈的，给你拽的，道个谢都高高在上的。”
陈子陵轻松闪过，得意道：“怎么的？老子是你老子的医生，就是牛逼。”
“行了，大爷要去看诊了，你送美女上班就算了，可别跟着我看病，老子不乐意看见你这脸。”
陈子陵的这句是他老子的医生，让白虎提到胸口的气，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身为人人敬仰的老大，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尼玛的，他不让跟，老子偏要跟，气死他。
不愿意闻消毒水味道的白虎，逆反的跟上陈子陵，撵走都撵不走。
……
微风从窗边流窜进来，吹动着病时间简史的书页。
阳光斜照，一切安然美好。
“砰。”
偏有煞风景的人，破坏美感。
陈子陵猛地推开旁边不识相的庞然大物，拉过床脚微颤旁的椅子，坐在程谦对面。
“今天怎么样？”
“一切正常。”
程谦微笑，道：“我弟弟昨晚没有出现，所以我也没机会尝试沟通。”
陈子陵听后，松了一口气。
“你已经明确，你弟弟不在了，也就不用执着的要跟他沟通了。放他去他该去的世界，才是对他好。”
程谦点头，同意陈子陵的观点。
白虎皱眉，说的都是他妈的废话，一句没听懂。
可他倒是对这个程谦挺感兴趣的，明明比外面的某些正常人还正常，怎么就住进精神病院了？
“我看你的幻想症，只是因为太思念亲人，并没有严重到伤害他人的地步，不用继续住在这里了。”
陈子陵实事求是的说道：“回家正常上下班，多接触人群，慢慢淡化心中的痛，也是一种治疗的方法。”
“我靠，不容易啊！这次咱俩竟然想一块去了。”
白虎咋呼的说完，手掌大力拍向程谦的肩膀，爽朗高喊。
“兄弟，你这么正常，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吧，要不然没病都被影响出病来了。”
陈子陵怒瞪胡乱插话，言语粗鲁的白虎。
看他多有素质，虽然心里想骂这个傻逼，在程谦这个高知识分子面前，都忍住了。
太他妈的有涵养了。
“你瞪我也没用，我最后悔的就是送我老子来这破地方，搞的情况更糟。”
“你现在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是因为遇见了我，要不然你老子不还是要住在这儿？”
“你……”
“我什么我？”
程谦看两个长得挺粗壮的男人，像小孩一样争吵，眼里闪过一抹暖意。
“我没打算离开精神科。”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两人痴呆的闭嘴。
“你不想出院？”
“你疯了？要住在精神病院？”
陈子陵鄙视的瞪了眼话都说不明白的白虎，转头不解的看向程谦。
“陈主任，你知道我的职业是研究一些未知的东西，说实话，这些研究也会有把我逼疯的危险。”
程谦摇头轻笑。
“所以在这里，看见周围人的不正常，能提醒我不要纠结执着于未知的东西。”
“比如呢？哪些未知的东西，让你困扰？”
陈子陵轻声问，他作为精神科医生很有必须了解病患的心里困扰。
“这很难说清楚，我简单举个例子吧。”
程谦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
“比如仔细研究一朵花，你会发现它的某个和整体的花朵很像，测量的比例和整朵花的比例也是一样，在找一些树，动物，测量比例竟然也是一样的，可这是为什么？”
“……”
“……”
陈子陵和白虎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的痴呆相。
“咳，能再说的明白点吗？”陈子陵不好意思的说道。
尼玛，他怎么就忘了，程谦是个高智商，高学历的生物学教授，是教授啊！
这简直是在考验他的智商！
“比如说我们人类，其实是微缩了人躯干分出的五个分支，双臂，，头，所有生物界的物种都有一个固定的模式划分，就像分型几何，可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陈子陵和白虎就像两个傻子一样对话，作为连小学数学都不会的他们来说，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可程谦似乎了畅谈模式。
“我为了研究这个，曾把量子泡沫，神经血管分支，细胞结构都联系上，可也没有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样子也跟疯子差不多，可能也真的就是个疯子。”
他自嘲的笑。
“那你可以多角度的换位想一下。”
陈子陵觉得他需要说点什么，要不然也太衰了。
“你刚才说着那些学科也只是你的主观意识，但客观的存在也可能并不是你的主观意识。”
他抬眼瞄了一下程谦兴奋的眼神，继续道。
“换位一下，看看从最根本的自然界能不能找到答案，比如五行，金木水火土使自然产生变化，不但影响人的命运，同时也使宇宙万物循环，从五行中也能找到事物的结构关系和运动形式。”
沉默一片，陈子陵心想，完了，说垮了……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突然，程谦激动的摇晃陈子陵的肩膀。
“陈主任，你真是奇人，我认为自己已经把能想到的联系都想过了，可你随便的一句话就给堵死的路，另辟了一条蹊径。”
“我知道人都有思想，看待事物都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当时也是发现这一点，才没有走火入魔般的继续自己的主观思想研究，可我是真的没想到，要从最根本的自然变化入手。”
陈子陵眼冒金星，怔楞的看程谦。
“哈，哈，哈哈，这也没什么嘛，我不是医生嘛，中医就是从五行学说中来的，自然了解通透啦。”
诶呀！真没想到他随口一说，还真说出大作用了。
哈哈，此刻看来，他之前参透的五行之理，象形之理的头疼欲裂也算值了。
关键时刻能装这么大的逼。
哈哈，装逼使人快乐，为了装逼，以后也要专心研究紫极天地论。
“我说你们能说人话吗？什么主观意识？看不起我这个小学数学打7分的人是不是？。”
白虎了，羞恼的大喊。
麻痹的，之前陈子陵也是一脸白痴样，他还能找到心理平衡，可他妈，现在两个人是合起来碾压他的智商就不行。
妈呀的！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
陈子陵懒得理智商，跟他这个天才差十万八千里的人，扭头看窗外飘飞的柳絮，就是不屌他。
“主观意识就是，我们每个人对身边发生的事都有自己认为正确的意识，并不是事情的本质。”
程谦耐心的像白虎讲解。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今天陈主任被冤枉的事，你们看到的结果，就是注射药被调换了导致患者病情严重，这就是经过事情发生而产生的主观意识。”
“也可能是护士长在换药的途中，由于紧张把已经调换的药品又换回来了，其实最后注病人体内的药就是医院的进口药，这也为可知。”
陈子陵忽的转头看程谦。
仔细回想监控画面，其实连沈蓉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换药到底成没成功。
“哦，你早这么说，我不就知道了。”
白虎揽着程谦的肩膀，玩笑道：“老弟，你这智商我服了，以后哥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一个人时，就找你帮忙哈。”
“嘿嘿！研究个什么化学药丸，消无声息的毒死对方，啊哈，这样老哥我连子弹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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