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千日醉
早上墨轻染刚和木樨准备用早膳，便看见一团白影子溜了进来，不一会儿便爬到了墨轻染的桌子上，对着墨轻染吱吱地叫着。
“木樨，它在说什么？”墨轻染看着眼前这只“挤眉弄眼”不正经的肥老鼠，扭头问木樨。
“小姐，它大概是想给你吃的，你看它拿着吃的。”小汤圆点点头，讨好地将自己两只前爪捧的野果子放在墨轻染面前。
“木樨，给它盛一点早膳吧。”墨轻染看着这红艳艳的果子，也不知它从那里采来的，正犹豫着要不要吃，小汤圆仿佛看懂了，一个劲地吱吱。“行吧，我吃了它，你别吱了，反正我也听不懂。”
墨轻染咬了一口，酸酸甜甜，顿时觉得口舌生津，自从和上官孤城接触后，她对这只老鼠也好多了。
“谢谢了，味道还不错。”吱吱，小汤圆手舞足蹈，“别吱了，你赶紧去吃早膳吧。”
墨轻染一个上午都没有见到上官孤城，而书堂却迎来了另外一位先生，上官孤城推荐的老先生——方老先生。
“这地方不错，山灵水秀，”方老先生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墨小兄弟，书堂明天可以授课了吧？”
“老先生，可以了。”墨轻染看着眼前这位老先生，和蔼可亲，身穿粗布麻衣，却有大儒风范。他这次来，就带了一个小厮，年纪也不过和柳远志差不多大。
“中午吃什么？那小子说墨小兄弟的膳食做得不错。”
“中午，”墨轻染愣了一下，自己压根就还没准备，虽然在书堂的后面辟了一块地种点蔬菜水果，但这会儿也没有呀。看样子只能就地取材了，“中午吃水煮鱼。”
“鱼，不错，不错。那老夫先去看看书堂。”
“老先生慢走。木樨，你去向村民买点菜，我去山上找叶公子。”
“奴婢马上去。”
方老先生一走，墨轻染赶紧去了半山腰的小木屋。“叶大哥，在不在家？”
“墨小姐，爷在里面，有什么事吗？”
“那个方老先生来了，我想做水煮鱼，但是没有鱼，可以让鬼卿帮忙去抓鱼吗？”墨轻染边说边进了屋里，上官孤城正坐在窗前，和平常一样。
“鬼卿去吧。”鬼卿点点头，很快就退下了。
“那个，昨晚不好意思了，”墨轻染摸了摸头，他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桌上的一副画像看着，画中女子的容貌和上官孤城很像，“这就是叶夫人吧？”
“嗯，是我母亲。”
“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叶夫人。”墨轻染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可能是我记糊涂了。”
“大概是时间久远了，你也忘了吧。”上官孤城的话，怪怪的，墨轻染也听不明白，只当他是思念过度了，“小汤圆将果子送给你了吧？”
“你让它送过去的。”原来他没生气，不知为什么，想到这，墨轻染心中一松，笑容也多了些。
“可以解百毒。”
“解毒？完了，我已经吃下去了。”墨轻染恨不得马上抠出来，暴珍天物呀，自己居然当野果子吃了。
“它的药效可以留在体内一段时间。”听到这句，墨轻染感觉好受了些。
“墨小姐，鱼抓好了。”鬼卿提着几只鱼回来了，几只又大又肥的鱼被一根水草串着。
“多谢了，如果不介意，中午前去书堂一同用午膳。不过酒水需自备，我那里没有。”墨轻染看着又肥又大的鱼，笑逐颜开。
“墨小姐，你还敢喝酒。”鬼卿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
“怎么了？”墨轻染一时没听明白。
“我中午会过去。”上官孤城开口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墨轻染提着鱼，踩着飞快的脚步回去了。
“爷，您将那压制体内寒毒的千日醉给了墨小姐？”
“嗯。”
“爷，那可是白神医年前好不容易寻到的，总共才两颗，”鬼卿越想越心痛。
“压制又不能解毒，再说本王最近没有毒发的现象。”上官孤城不咸不淡地说，“那些人审问得如何了？”
“已经问出来了，是附近黑虎寨的人，收了人家的钱，想对墨小姐不利。”鬼卿最近发现有一拨人接近墨轻染，欲对她下手，被上官孤城的隐卫发现并且活捉了，“这黑虎寨和那朱家有勾结，这次的失踪人口就是他们合伙捣的鬼。”
“嗯，穆小世子出京城了没？”
“已经出京城了，正准备快马加鞭赶过来了。”鬼卿说完又抬头看了一眼上官孤城，“据探子回报，殷孽也在附近，爷，最近要小心了。”
“他应该投靠了老五了，月影现在在本王手中的消息，他应该也知道了，也好，逼急了，他总会露出点马脚。”
“殷孽的事，属下一定会尽快解决。”
“嗯，去取一坛酒来，随我一同前去拜见方老先生。”
“爷，墨小姐再喝醉，您的清白就保不住了。”鬼卿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往外走，上官孤城头也不抬。
“方老先生爱喝酒。”
“爷，您变了。”鬼卿摇摇头回地窖取了酒，随着上官孤城下山了。
“这地方果然不错，”上官孤城和方老先生各坐一边，“再也没有人来烦老夫了。这墨小兄弟，女扮男装，虽然年轻了些，但和公子挺般配的。”
“晚生这有一坛桃花酿，还请老先生笑纳。”鬼卿立马将酒坛子提了过来，方老先生打开闻了一下。
“好酒，好酒。公子帮老夫寻了好地方，又送老夫这坛美酒，可还有其他事？”
“不瞒老先生，这墨小姐如果您觉得还可以，可否收她为义女。”
“方才在来的路上，也听了几耳朵村民们议论这墨小姐的事，这清水书堂就是她提议的。不错，蕙质兰心，心怀天下的女子，容老夫考虑几天。”
“多谢老先生了。”
“陛下如何了？”方老先生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和从前一般。”上官孤城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哎！”方老先生叹了口气，摇摇头，“老夫从不参与朝廷之事，如今这闲云野鹤的日子也是偷来的，那拨人天天寻老夫，过一日算一日了。那五皇子绝非最好人选，但愿陛下英明。”
“陛下心中自有定数，事关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自然是慎之又慎。”
“老先生，叶大哥，水煮鱼好了。”木樨将一大盆水煮鱼端了上来，墨轻染则端了几道其他菜。
“这锅和平常的不一样，咦，下面还可以放炭火，边吃边煮，好，好，墨小兄弟有心了。”方老先生看着墨轻染，摸了摸胡子，这丫头机灵又懂事。
“这还有几道菜，这道叫酒鬼花生，这些都是些卤味……”墨轻染介绍完了后，就离开了。
“不错，不错。”方老先生边吃边说道，“这丫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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