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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盖星云忽然看见一棵树叶飘零的大树上挣扎着一只美丽的的蝴蝶,它弱兮兮的缓缓地抖动着轻薄的有着美丽花纹的翅膀,站在一根细细地树枝上,随时都有掉落地上的可能。

  这只美丽的生物生命力是在太顽强了!一般的蝴蝶什么的过了秋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而这只还在努力。

  他忙走上前,双眼紧紧地盯着蝴蝶凄美的绝唱。希望它能展翅,却知道它只是在做垂死的挣扎。

  盖星辰慢慢走上前,惋惜的小声说:“二哥,要是小娟看见了一定会将它好好收起来埋掉。”

  盖星云轻轻地说:“是啊,小娟就喜欢这些美丽的虫子,每到秋冬她都会将看见的死去的蝴蝶蜻蜓,金龟子什么的收起来。”

  司马小娟自从那年养了河里的小鱼儿,就喜欢上了美丽的小生物,每年的夏天都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她喜欢看着蝴蝶追逐, 蜻蜓点水,金龟子颤动翅膀。

  因为喜欢也就喜欢收集那些个美丽的尸体,怕它们被蚂蚁吃掉,只要看见就会收集起来,将那些独特的夹在一个小本里,像是标本。更多的是埋在地下。

  盖星云看着美丽的蝴蝶终于停止了无谓的煽动,惊艳的落在地上,弯下腰身将它轻轻捡起来,放进丝帕里包好。一路走来竟然收起了好几只。

  回到玉溪村,若离正在门前扫着落叶,远远的看见他们就打招呼:“星云星辰你们回来了?快进屋歇一会,其去帮你们做饭。”

  盖星云忙说:“多谢若离姑娘,我姑姑还在镇上吗?”

  若离忙说:“是啊,你姑姑还是上次回来帮一脉缝了身棉衣,现在已经一个月了,你们不在她回来也没意思。”

  “这就好,大哥还怕她一个人无聊呢。”盖星云说着话眼睛看向司马翼家的院子,问若离:“若离姑娘,司马翼他们家有人吗?”

  “有,小娟司马羽在。”若离看了一眼司马翼家的大门,虚掩着:“这些天司马翼司马羽回来收豆子,听说北边最近豆子价格火爆。”

  “怎么,司马翼还做起了北方的生意。”盖星云听若离说司马翼收豆子,有点吃惊,司马翼难道要行动,按理说他们现在是应该沉住气,让鲍天麟看到他们后毫无野心才对。

  “是啊,听说只要将这些豆子运到北方,就能赚一大笔。”若离说话间将手里的扫把靠在院墙上,提着两大框干枯的树叶走进院子。

  盖星云盖星辰进了隔壁自家大门,洗了洗脸,生起了火,就听见若离喊吃饭。

  盖星云出了院门,刚要进若离家的门,看见司马小娟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看见他露出欢喜的笑容,很快的将盆里的水泼进门前的地里,回头问:“星云哥哥 你回来了。”

  盖星云停住脚步柔声说:“回来了。”

  司马小娟难以掩饰的眉飞色舞起来,平时很少说话的她快言快语的说:“星云哥哥,你不知道吧,我已经有三盆鱼了,一盆是大鱼,一盆是中鱼,一盆是育苗。我还养了一只小松鼠,很好玩,姐姐还给我一只猫而黑白色的。”

  司马小娟说的很是得意,像是在老师面前卖弄的学生。

  盖星云耐心的听着,跟着她一起生动起来。

  一旁等着盖星云一起进去吃法的盖星辰见两人叽叽喳喳话也说不完,看甄一脉已经将碗筷拿了屋子,一脚踏进门槛:“二哥,你们两个先说着,我去看看饭怎样了?”

  盖星云只顾着听司马小娟说话,看着她的嘴唇快速的一张一合,像是盛开的花瓣。一颗心高高的提了起来。

  若离将饭菜准备好,看盖星云还站在门槛外面和司马小娟说话,喊了声:“小娟,什么话先进来再说,外面怪冷的。”

  司马小娟果真跟着走了进来。

  盖星云见若离先进了屋子,从怀里掏出丝帕打开,露出里面美丽的蝴蝶。

  “真好看!”司马小娟看着色彩美丽的蝴蝶安睡般的惊叹一声,伸手去摸。

  随即她蹙起眉头小声说:“只可惜它死了。”

  盖星云看着司马小娟楚楚可人的样子,心疼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才说:“它已经美丽了一生,也足了。”

  司马小娟怜惜的将蝴蝶尸体拿了出来:“星云哥哥,你先去吃饭,这只蝴蝶这么美丽我不忍心将它埋在地里,我去先将它放进本子里,等会儿将这些埋了,让它们入土为安。”

  盖星云急匆匆吃完饭 ,就出了门,果然看见司马小娟提着一只用竹条编织的精美花篮站在外面等着。

  见他出来嫣然一笑走了过来:“星云哥哥,我这里还有一些死去的蝴蝶金龟子,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很好看,就一起埋了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院子后面的空地上,找了个土质松软的地方,盖星云拿起一根树枝刨了个坑,司马小娟将昆虫们轻轻放了下去,上面盖了一些干花瓣。然后用土轻轻盖上。

  埋好了蝴蝶,司马小娟还找来一根树枝插在上面。

  盖星云拍了拍手上的土问:“小娟,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还好,一个侄子一个外甥,忙得我团团转。”司马小娟低头说:“星云哥哥这次回来不用再出去了吧。”

  盖星云摇着头:“不了。等明年开春后。”

  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司马小娟看着盖星云:“那就好,可以天天看见你了。也不行啊,你去镇上我就得在家,我去镇上你得在家。”

  “那没关系,只要我知道小娟在干什么,好不好就行了。”盖星云淡淡地说:“大哥常说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司马小娟娇柔中带着英气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小声说:“星云哥哥,两情若是长久时是不是就是说两情相悦?我们算不算两情相悦呢?”

  司马小娟不从小习武,不像别的女子那样矫揉造作,她这么直接的问,倒让盖星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可是这些年来司马小娟确实占据了他的心,看着她从小丫头到现在,每一次对上她的眼睛总会让他内心柔弱起来。

  所以他轻柔的说:“当然算,我们就是两情相悦,岂在乎朝朝暮暮。”

  盖倾眉知道盖星云盖星辰已经回到家里, 等不到下一个集日就急匆匆的往回赶,她要在盖星云盖星辰去镇上帮忙之前,帮他们将棉衣棉鞋袜子准备好。

  一人走在宽阔的大路上,冷冷的风吹来,她脚下生风,比平时快了半个时辰回到玉溪河边的小径,河水还没冰封,急切的湍流着。

  她习惯性的走到河边,看着闪着银光的溪流,想着一山之隔的爹娘兄弟妹妹儿子,上次若离说过黎宝根对甄贝儿很痴迷,让她心烦意乱,夜不能寐,她很想找黎宝根说一说,劝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可是实在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

  都是该死的甄贝儿勾引自己聪明能干的儿子,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勾不上鲍天麟鲍天角就来勾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己的对着脚下狠狠地呸了几声,小声骂道:“该死的,如果你敢对我儿子下手,老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心里咒着嘴里骂着,就来到了离家不远的地方,蒿草已经干枯,有许多被若离几个割下来烧火用、还有许多已经有一人高的在寒风中半挺半倒的,很是沧桑。

  蒿草被寒风吹得沙沙作响,盖倾眉脚步轻快的往回赶。

  就看见甄贝儿远远地走了来,这时候正是中午,河这边除了他们四家一般没什么人过来。甄贝儿平时基本上不出门,就算出门也只是在门前转悠,而且大多数时间是跟在甄珠儿身后。她一个人并不会走远。

  心里对甄贝儿不满,就多了个心眼,趁甄贝儿没看见自己,先躲进了蒿草堆里。

  甄贝儿慢慢地走在小径上,耳朵竖起眼睛左顾右盼。见四周无人,躲在蒿草旁安静的等候。

  盖倾眉微微探出头去看,甄贝儿的头上包着一条山村女子常用的四四方方的粗布头巾,颜色质地都很俗气,是那种耀眼的大绿,但是包在她头上,却有种说不出的美艳、

  她安静的站在蒿草堆里,微微低垂着头,手里摸着挂在脖子上的一块闪着黑色光芒的东西,像是在等什么人。

  盖倾眉心里一紧,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子看向院墙后面的山下黎家庄通往玉溪村的大路,这条路通过山下和小径相连。

  果然大路上走来朝气蓬勃,灵气十足的黎宝根。

  这条大路平时也没什么人走动,基本上是为黎全根司马小婵及这边的四家人去那边而修的。黎宝根走在大路上,满脸春风,寒风微微吹动他的衣袍,在盖倾眉看来简直是帅的无以伦比,堪比神仙下凡。

  黎宝根走下大路,转过山脚,来到小径。

  盖倾眉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心里暗暗祈祷他只不过是巧合,是恰巧来这里做什么而不是来约会甄贝儿。

  黎宝根来到这片蒿草地,机灵的眼神骨碌碌的左右一转,看四下无人径直去了甄贝儿等候的地方。

  盖倾眉顿时觉得火冒三丈,黑血涌上了头顶。

  她手里紧紧地抓住身边粗硬的蒿草,不顾干裂的蒿草差点刺破了手心。紧紧地咬着嘴唇怕自己忍不住发火。

  黎全根见到包着村姑的头巾依然高贵美丽的甄贝儿,眼睛风格外的明亮,脸上堆着讨好谄媚的贱贱的笑,最起码在盖倾眉的角度看是下溅的。他走近甄贝儿身边,见甄贝儿冷的簌簌发抖,殷勤的将自己的穿在外面的皮袄脱下来披在甄贝儿身上。甄贝儿娇羞的低下头去,立刻风情万种美艳绝伦。黎宝根的眼睛瞬间迷乱痴呆。

  盖倾眉见儿子脱去短皮袄,里面只穿着薄薄的一件棉袍,刚才还血气方刚的脸庞一会就失去血色,眼睛恶狠狠地穿过乱糟糟的蒿草瞪着甄贝儿。

  甄贝儿无缘无故的就打了个寒颤,她条件反射的茫然四顾,除了蒿草被寒风吹得沙沙作响,什么都没有。

  甄贝儿见黎宝根看见自己失魂落魄的丢了魂似得,虚荣心自信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这个山村少爷虽然比不得鲍天角鲍天麟,却也不是很俗气,长得也还算是清秀。闲来无事用他来打发打发寂寞倒也不是太掉价,最让她暗暗窃喜的是,这个小少爷很听话,自从在清苑县陪着她等鲍天麟甄一脉解救被绿眼王子劫持的金若离,俩个之间就有了默契。本来黎宝根对她只是一种膜拜般的仰视,他心里还是清楚的,大哥说过这个女人不能想。

  可是回来之后,甄贝儿却一次一次的约他,而且是没有回去之前就约定好下次见面,时间地点就是人少的时候地方。

  虽然跋扈却并没有什么男女之事的黎宝根那里经得起如此美艳的甄贝儿的诱惑,一次一次的忘了大哥的交代,给甄贝儿带来吃的穿的用的,最重要的是陪着她。

  甄贝儿有求于黎宝根,和这个看起来还算是顺眼的男子说说话,可以打发寂寞忘了屈辱。

  见黎宝根好半天眼珠不动地盯着自己,知道他被自己的美丽迷惑,更加妖娆的娇笑着说:“黎二少爷。天这么冷,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黎宝根这才将眼神晃了晃:“怎么能不来,我们说好的七天一见面,就是都冻死也得来,何况贝儿小姐一个女子都来了,我一个男子还能这么娇贵。”

  甄贝儿伸出一根葱白般的纤纤玉手,试探着摸向黎宝根的脸庞。

  黎宝根再次痴痴呆呆的,呼吸短促起来。

  黎宝根的痴迷,让甄贝儿更加的妖娆妩媚,已经经过**女爱享受过的她,慢慢地将那段屈辱的经历淡忘,却对那让她yu仙yu死的瞬间刻骨铭心,现在竟然有点小小的怀念。尤其是男人那充满**的热情的身体。

  黎全根比起充满野性充满占有欲的绿眼王子,干净清爽,像股涓涓细流。

  她的手指顺着黎宝根的脸庞摸到了他的头发,黎全跟的头发全都包在皮帽里。被甄贝儿一拨弄全都披散下来,甄贝儿将皮帽戴在自己头上,看起来更加的妩媚。

  黎全跟的头发乌黑发亮,披散下来,本来就清秀的脸旁更加的秀气,倒是很耐看,甄贝儿便摸着他的头发。

  “该死的。”盖倾眉小声咒骂着,她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心里愤愤的恨不得将甄贝儿的手砍掉:一个犯贱的女子,竟然用贱手摸自己儿子高贵的头,男人的头岂是能随便说摸就能摸的,男人的头那是龙头,除了自己的娘,就是成了亲,娘子不能随便摸的。

  她瞪大眼珠子,眼睛随着甄贝儿手指的移动,顺手折下身边蒿草的半截在手里揉捏着。

  黎宝根痴痴地任甄贝儿的手指佛摸着头发,随后落在耳朵上,他的耳朵厚实柔软,耳垂下面还坠了一点,就是民间传说的拴马桩,也就是说这个男孩以后一定是个富贵之人,有马可骑。

  盖倾眉的眼睛顺着甄贝儿的手指就看见了儿子的耳垂,遥远的记忆再次清晰起来,儿子生下来, 她迷迷糊糊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个特别的耳垂。

  绝对不能让儿子被这个贱人勾引。儿子可是大富大贵之人,这万一被这个甄贝儿勾引一失足绝对会成千古恨,不要说鲍天麟不知道对甄贝儿什么态度,但是现在还没被召回都城,就是以后还吉凶未卜,弟弟已经冒险娶了司马小婵,儿子岂能再娶甄贝儿。

  况且她半个眼睛也看不上甄贝儿,一张美丽的空壳子。

  甄贝儿今天忽然春心荡漾,眼前的听话乖巧的山村小少爷竟然让她意乱情迷起来,反正她已经不是什么处子之身,绿眼王子又强迫她吃过药,也许这辈子她再怎么yin乱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的手便沿着黎宝根的耳垂脖颈往下移, 黎宝根那里见识过这样的**。他平时也只是喜欢呼朋唤友,虚张声势的 耍耍嘴皮子闹着玩,却并不太近女色。

  对于甄贝儿他也只是迷恋她的美丽,想为她做点事情,而且大哥说的话一直在耳边提醒,所以并没有多少的奢求。

  被甄贝儿这么一**。他心猿意马起来,慢慢的抬起手来伸向甄贝儿的脸庞。

  盖倾眉看准盯稳甄贝儿的手,将手里的半截快要揉碎的蒿草飞了出去。

  甄贝儿眼里闪动着yin欲,手指慢慢地从黎宝根脖颈取了出来,在他的胸口揉搓着,突然感觉手指一麻,接着针扎般的疼了一下,她轻轻惊叫一声缩回了手,就觉得整个胳膊都麻木了。

  黎宝根吃了一惊,忙问:“贝儿小姐,怎么了?”

  甄贝儿心里发慌,她试探着抬了抬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惊慌的四顾,茫茫田野潺潺溪水,空无一人。

  她急匆匆的将身上的皮袄脱了下来塞给黎宝根,又将他的帽子递了过去,就慌忙离去。

  “贝儿姑娘。下一次我们还见吗?”黎宝根愣了愣神,问道。

  甄贝儿听黎宝根问,一时还不想失去黎宝根这么个男子,又转回来小声说:“见,不过的换个地方,就在后面的林子里吧。”

  甄贝儿慌慌张张的出了蒿草地,沿着河边小径往回走,边走边惊慌的四下张望。胳膊还是麻木不仁却是不疼不痒,抬不起来。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是神灵怪罪还是谁在背后捣鬼?这里的男子们,除了盖星雨盖星云盖星辰,全都是身怀绝技,废她一条胳膊只是雕虫小技。

  可是会是谁呢,她回到了家坐在窗前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甄一脉不在,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都不在,还有谁呢?谁会来这么注意她?

  黎宝根不知道甄贝儿忽然之间急匆匆离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心里惆怅之后,也多了份庆幸,现在他已经不是前几年盲目冲动横行乡里的霸道小少爷,而是和大哥一样的文质彬彬的儒雅之人。做事可不能一时冲动。

  甄贝儿确实美得难以复制,也令他难以自制。但是还是不要有太深的关系,甄贝儿已经二十出头,早已是大姑娘了。她这么美还待字闺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不是早已定亲,就是另有原因。

  而且流放的这些个女子全都神秘兮兮,盖家姑姑徐娘半老,若离姑娘也不嫁人,还有甄珠儿甄贝儿也全都安安稳稳的,春枝春雅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甚至想不起来这两人的样子。只有司马小婵看起来还算正常,成亲生子。

  他慢慢转回身子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还不放心的看了眼甄贝儿家的院子,院子里没人。

  盖倾眉直看着黎宝根的背影消失,才从蒿草中走了出来,腿脚已经有点麻木。她慢慢地走回家里,帮着盖星云盖星辰做好棉衣,心里到底放不下儿子的事儿,便拿着帮司马小婵儿子做的一双小虎头鞋出了门。

  一眼看见甄珠儿甄贝儿站在门前晒着太阳,眼睛狠狠地瞪了甄贝儿一眼。

  甄贝儿被盖倾眉的目光吓了一跳,这个温婉端庄的姑姑级女子,平时虽然不打交道,却没什么危险,据说她是病入膏肓快死之人,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她除了越来越静美,并没有死去的迹象。

  甄贝儿心里一惊,盖倾眉的目光充满了敌意,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她不解的盯着她的背影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可有可无的跟在若离屁股后面转悠的盖倾眉。

  盖倾眉来到黎府,先是见过黎夫人,就去了司马小婵屋里。

  “盖姑姑来了。”司马小婵正在屋子里和两个小丫鬟逗孩子玩,司马小娟也在,看见盖倾眉进来忙站起来:“盖姑姑,稀客啊。小翠快上茶。”

  盖倾眉坐了下来,将虎头鞋拿出来给孩子试穿,司马小婵惊叹的看着精美的虎头鞋:“盖姑姑,你的手太巧了,你看看狗儿,穿这双鞋子多可爱。”

  盖倾眉很谦虚的说:“那里是巧手,只是做出来罢了,你没见这些天巧女馆进来一批鞋子,那才叫巧夺天工呢,那花绣的,那样子那针脚简直叫一个绝,不过都是些绣花鞋,若离妹妹将我们几个的鞋样子都给了她们,让她们照着鞋样再做几双,到时候会给你送来。”

  司马小婵听盖倾眉说起若离,话多了起来:“若离姑娘真是有心了,她前几天还来看过我和狗儿,还给狗儿带来了一身小棉袄,你看看就是这身。狗儿穿上还真舒服。”

  “妹妹就是心细,她明儿个就会回来,小婵你要不抱着孩子过来,我们一起包顿饺子吃。”盖倾眉逗着狗儿,嘴里说:“小婵。狗儿的大名还没起吗?”

  “还没有。”说起给孩子起名。,司马小婵又打开了话匣子:“你说,不就一个孩子的名字吗,他爷爷说要叫黎耀祖。相公说要叫黎耀新。两人说来说去谁也定不下来。”

  “看来是耀字辈的。”盖倾眉看司马小婵虽然嘴里抱怨着,说的却是满脸幸福,笑着推了她一把:“看把你美得,自己的儿子这么宝贝。”

  司马小婵想了想又说:“那倒是,盖姑姑,明天估计我不能带着宝贝回来,他爷爷奶奶肯定不让我带他出去,两位老人家一会儿看不见宝贝孙子就急了,我看你们还是过来吧,这里什么都有。”

  “看你一口一句的他爷爷他祖母的,看来对公公婆婆还算满意。”盖倾眉听司马小婵在乎爹娘的感受心里自然高兴,她亲着孩子肉呼呼的脸蛋:“以后可要好好孝顺。”

  “那是一定的 盖姑姑,不是小婵夸我公婆,这位老人真的好,一点不像以前那些个下人说的乡下财主都吝啬小气虐待媳妇。”

  有人夸自己的爹娘还是自己的弟媳,盖倾眉满脸的自豪,她轻声说:“那是,黎老爷黎夫人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能跟那些个山野村夫相比。”

  两人说着闲话,司马小娟就跑出去和丫鬟们玩去了,她刚刚跟着小翠学会了踢毽子。

  “小婵,你家相公今天不回来啊?那我多呆一会儿。”盖倾眉坐了半天,也不见黎全根,便说:“回去也没什么事儿,家里的饭菜都已经做好,星云星辰自己会吃。”

  “盖姑姑,干脆你今晚不要走了 就陪陪我。”司马小婵见到盖倾眉心里高兴,巴不得她晚上留下来,娘家人越多,对她越好。

  “那也好。”盖倾眉想看看能不能见到黎全根,也想侧面对黎全根说一下黎宝根的事儿,她知道黎宝根一向听黎全根的。

  狗儿被丫鬟们抱去爷爷奶奶屋里了,司马小婵便和盖倾眉说着心里话。盖倾眉听得出司马小婵对黎宝根很是痴情,取笑她说:“看来我们小婵是真的因祸得福, 掉进了福窝里。”

  “盖姑姑,真是福窝,我说盖姑姑,以后你就经常来看看我,我公婆都很喜欢你,我婆婆上次还说看着你面善呢。”

  “是吗?你婆婆真是这么说的?”盖倾眉就觉得眼泪不听指挥,她装作转身偷偷地拭去。

  晚饭时候,黎全根终于回来,一起进来的还有黎宝根。

  黎老爷黎夫人黎全根黎宝根陪着盖倾眉一起吃饭,狗儿就抱在黎老爷膝上。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盖倾眉笑着问黎宝根:“二少爷,你看看你大哥都有儿子了,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成亲啊?我们可都等着呢。”

  黎宝根灵气的眼睛转了转,飞快的看了眼爹娘,小声说:“我不急,反正我们黎家已经有后了。”

  “宝根啊,那可不行,有根也是你大哥的根。”黎老爷听黎全根这么一说,慈爱的看着黎宝根:“前几天你四婶婶给你说了县城赵家小姐,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家,你三姨娘见过这位赵小姐长得也还周正,我看就定下来吧。不能由着你的性子了。”

  “爹,我不急。”黎宝根听自己的婚事又被提上了饭桌,忙推辞:“我还有学业没完成呢。”

  “宝根啊,学业是要完成,婚事也不能耽搁。”黎全根见黎宝根又推辞,看了他一眼:“最多今年底明年初就要定下来。”

  黎全根的话在家里很有威严,超过了黎老爷。

  黎宝根不敢多言,责怪的看了一眼盖倾眉。

  盖倾眉对他得意而慈爱的一笑,似乎什么阴谋得逞。

  黎宝根低头吃饭,黎全根说了句:“赵家小姐的事儿也放下,我找人先打听一下看他爹娘人品怎样,女子的品行随她娘。”

  黎老爷点着头:“全根说得对,要是她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这事儿就能定下来。要是她娘蛮横不讲理,就不能要。”

  黎夫人见黎宝根不说话,眼睛不时地瞪着盖倾眉,笑着对盖倾眉说:“他盖姑姑,不要见怪,这孩子都被我和他爹给惯坏了。一点规矩没有,要不是他大哥管着,我看啊都能上天。”

  黎宝根听黎夫人在盖倾眉面前说他,撒娇的放下筷子:“娘,你在说我可不吃饭了,今天不吃明天不吃后天也不吃,饿死半条命给你看看。”

  黎夫人一听立刻嘴软下来:“不说了不说了,他盖姑姑。我家宝根最乖了,长得好看还听话,我倒是觉得一般人家的姑娘还配不上他。”

  盖倾眉忙附和着说:“那是,我们二少爷多好,怎么能娶一般的。”

  吃晚饭闲聊,黎宝根先离开。

  黎全根为盖倾眉安排好了住处,就在离他和司马小婵的小院旁边。

  黎全根提着灯笼送盖倾眉过去,盖倾眉有意无意的说:“黎大少爷,我听说二少爷最近和甄贝儿走得近,春枝春雅都看见了。不知道黎大少爷对甄贝儿映像如何?”

  “什么?”黎全根停住脚步:“真有这事儿?”

  盖倾眉轻轻一笑“黎大少爷,真有这事儿,千真万确。有这事儿也不稀奇。少年男女,况且甄贝儿已经那么大了,我只是想提醒大少爷,甄贝儿咱们可高攀不起。”

  黎全根看着满脸真诚的盖倾眉,确认她不是存有坏心,才说:“盖姑姑说得对,宝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我们怎能高攀得起贝儿姑娘。”

  盖倾眉微微一笑很自己人的说:“不是我们高攀不起,是不敢要。像她那样眼高手低的女子谁要谁倒霉。我们宝根这么好,还愁娶不到媳妇怎么的。”

  又是一个集日,盖星云盖星辰要去镇上照看生意替换司马翼司马羽,盖倾眉第一次以感冒为由,留在家里。

  等盖星云盖星辰跟着若离甄一脉一起去镇上,她就下了炕,不时的去门口查看盯梢甄贝儿。有句话叫做女男隔层纱,就算她相信黎宝根听话,甄贝儿不一定就放手,万一她穷追不舍,黎宝根哪里能抵挡得住。

  甄贝儿并不怎么出门,盖倾眉呆在家里,中午坐在墙根下晒着太阳,早上去泉边提水,晚上也在墙边竖起耳朵,整整两天时间,也没发现她去和黎宝根见面。她只是听甄贝儿说下次换个地方见面,就在院子后面的林子里,并不知道什么时候,短短的两天时间她已经神经兮兮。

  到了第三天,若离已经和甄一脉从镇上回来 给她带了些治风寒的药。

  刚过中午,天气怪冷,太阳红彤彤的,寒风似刀子割,盖倾眉为了掩人耳目,就在院子里的小火炉上煎药。她手里拿着把扇子,刚刚将火扇旺,就听见隔壁院子里甄珠儿的声音:“贝儿,你要去哪里?”

  甄贝儿小声说:“去外面找点干草,晚上好烧炕。”

  甄珠儿大惊小怪的说:“贝儿,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院子里不是有干草树叶吗?烧一烧算了,天怪冷的。”

  “我还是去弄点吧,免得金若离回来又指桑骂槐的说我们头脑发达四肢不勤。”甄贝儿压低了嗓门,盖倾眉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姐姐,我们现在是靠人家,不能落下话吧。”

  “那就辛苦贝儿了。”甄珠儿懒洋洋的说了句:“姐姐就不陪着你去了。”

  盖倾眉听着甄贝儿的脚步声出了院子,顾不得管炉子上的药锅,悄悄的跟了出去。

  只见甄贝儿提着一只柳条筐,顺着侧墙根去了院子后面。

  盖倾眉站在门口看了看,若离和甄一脉去河对岸的常婆婆家取酿好的醋了还没回来,司马翼司马羽去了蔡老爷家,小娟去了司马小婵家,春枝春雅和鲍天麟一起消失。

  院子前后都没人,盖倾眉跟在甄贝儿身后,到了后面的空地,见她装模作样的拿着一把小铁锨,将林子边上的树叶装进筐子里,眼睛却看着林子中间从黎家庄通过来的大路。

  不大一会儿,盖倾眉看见黎宝根沿着大路走来,到了林子上方,从山坡上下来进了林子。

  甄贝儿放下手里的铁锨,眼睛警惕的四处张望,见没人,提起裙摆走了进去。

  “不要脸的jian货!”盖倾眉小声咒骂一句,看着两人往林子深处走去,这才敏捷的跟了上去。她现在很是后悔,没让甄贝儿的胳膊残废上十天半个月, 而只是让她的胳膊低垂了两天。

  黎宝根进了林子,跟在甄贝儿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深处。

  “贝儿姑娘 ,冷吧。”黎宝根站在甄贝儿对面,见她衣着不是很厚实,也没包头巾。还是将自己的纯羊皮袄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关切的问:“要不要生堆火?”

  “不用不用。”甄贝儿忙摇着手:“太阳这么红,林子挡风也不是很冷。”

  “贝儿姑娘,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以后我就不来见你了。”黎宝根看着甄贝儿有点费力地说:“我家里给我说门亲,爹娘都满意,我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是吗。”甄贝儿眼神一暗淡,嘴上却说:“那恭喜你了。”

  “有什么可恭喜的,男大当婚。”黎宝根见甄贝儿并没有大喜大悲,本来还存着的一丝希望破灭,他淡淡地说:“贝儿姑娘以后要多保重。”

  甄贝儿嘴里说恭喜 ,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有了着落,而她连一个山村小少爷也要失去。

  心里不甘,嘴里却说:“黎少爷以后就是有家的人了,我们是不能经常见面。”

  黎宝根看着甄贝儿美绝的脸庞,想着大哥威胁之中带着淳淳教诲的话:红颜祸水。丑妻薄地家中宝。

  大哥说的话很有道理,像甄贝儿这么让人失魂的女人,他怎么能驾驭得了。以后还不为她所摆布。更重要的是田林很看重她,田林可是真正的真龙天子下凡,和真龙天子争女人,可是掉脑袋诛九族的。他一个人死了倒不要紧,要紧的是爹娘大哥 现在还又可爱的小侄子。

  他当机立断,果断的说:“贝儿姑娘,就此别过。”

  说完也不拿回自己的纯羊皮袄,低头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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