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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司马羽只有跟在后面傻笑的份,心里有点小小的不是滋味,这么重要的关于血统的事儿,司马翼知道他却不知道。

  司马翼微微笑着随大王子进了宫殿,宫殿之外全是光亮可鉴的各色石头,里面却是油漆木板铺成,油漆的颜色素雅高贵,墙壁上镶嵌着琉璃灯。

  大王子带着司马翼司马羽直接进了内殿,听到传报的南夷王龙南王迎了出来,他胡须皆白目光锐利。面色红润,一看到司马翼司马羽就哈哈大笑起来:“是我的乖重孙,一看就是。”

  司马翼拉了拉司马羽:“重孙司马翼司马羽见过太公。”

  四人落坐。司马翼见司马羽还是迷迷糊糊的,转脸对他说:“小羽,这也是我们临来之前祖母娘亲偷偷告诉我的,祖母娘亲希望我们有机会能替她看看太公,外公。”

  见司马羽不知道。南夷王豪爽的将当年女儿和镇安王喜结连理的事儿说了一遍。

  原来当年镇安王追随当今皇上征战沙场,来到这清苑县的山林,刚好南夷王带着女儿长公主龙一女外出用家门前种植的百般娇,也就是美人蕉的壳,去都城换取南夷村一年的日用品回来。

  几十车的盐巴布匹笔墨纸砚被官兵截获,南夷王和长公主也被当做奸细带到了镇安王司马飞翎面前。司马飞翎看出南夷王举止不凡,便放他回去。

  随后他悄悄尾随至一座高山下,看到一潭寒水。南夷王和手下及几十辆车瞬间不见。

  镇安王艺高人胆大,在潭边整整徘徊九天,终于找到了进入南夷村的路,当他屏住呼吸运了真气还是被冻僵的时候,南夷村长公主龙一女就他带了回去。

  镇南王不能留在南夷村。便带着对他一见倾心的长公主龙一女回到军营成了他的妻子。

  而对于南夷村的秘密永远留在心里。

  多年以后,长公主又将自己的旁系侄女嫁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司马世子。

  后来镇安王虽然妻妾甚多,司马世子也不甘落后,却都对镇安王妃,世子夫人,尊重有加,对于嫡亲子孙更加的看重。

  长公主龙一女身处镇安王妃的位置,不能轻易回娘家,她思家心切,便用丹青描绘出家乡的山水,司马翼临走之前,她拿出画指给他看过,并希望他有时间去看一看,看一看他的外公太公。

  司马翼当时只是随口答应奶奶,并没当作一回事儿,而且听她说的神秘,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更没有听过有这么个地方,没想到无意之中竟然闯了进来。

  知道了这些,司马羽活跃起来,原来来到了舅舅家。

  南夷村几十年不进外人,现在见到司马翼司马羽,就是贵客临门,尤其是南夷王听说两个重孙竟然能从石缝里挤进来,更惊为天人,那条山缝一只小猫儿都钻不过去,这么高大的男子怎能进来,一定是山神帮忙。杀猪宰羊举村欢庆。

  司马翼司马羽认了亲戚,若离在玉溪村坐立不安,两人回来了一趟在早上又不见了。

  她预感到这两人一定是和山顶的洞口有关系,既然有暗道一定就有机关,也就有危险,万一司马翼司马羽发生什么事儿,后果很严重。

  一大早的她就站在河水边,眼巴巴的看着上游。

  却见鲍天麟一脸阳光,器宇不凡的远远走了回来。

  老远看见她就大声问道:“金若离,这么好,等我吗?”

  “等你个头,司马翼司马羽都走了两天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若离没好气的说:“会不会出事儿。”

  “他们没在家?”鲍天麟眼神凝聚起来。

  若离在脑子里搜寻着暗道可能遇到的危险:“前天就走了,这不我今天还要去镇上,真是急死人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啊,难道洞里发现了什么,毒气还是利剑。”

  “不会吧,你说司马翼司马羽前天回来过?”鲍天麟走到若离身边:“没发现什么异样?”

  “没有,他们也没说还要走,所以很担心。”若离仰起脸看着鲍天麟。

  鲍天麟的脸庞在阳光下健康俊朗,和以前的略带孩子气判若两人,他以往般的俯下眼帘热情满眼的说:“放心吧,司马翼司马羽身手不凡,不会轻易出事儿的。”

  “我还是放不下心。”远处空无一人,若离无奈的随着鲍天麟往回走,不算低的她走在魁梧的鲍天麟身边更加的娇小了。

  鲍天麟见若离颠着碎步也赶不上自己,放慢脚步。

  走到门前他忽然停下脚步:“金若离,我们一起去看看。”

  “去哪里?”若离抬起头问,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鲍天麟心里一慌,低下头:“去司马小婵落下的地方。”

  “要带一脉吗?”若离想都没想就问。

  鲍天麟本来应该一个人去看看,那天司马羽司马翼进了山洞,他一直守在附近直到两人出来。他知道司马翼司马羽一定会将暗道的路线做个标记,见悬崖峭壁上没有,知道下一个透气口就在山谷中。

  山谷的路不好走,他却突然想带着若离一起去,很久已经没单独和若离在一起了。竟然有点怀念。

  他斜了斜眼睛:“当然不带,不是你担心他们吗?”

  “我去换双鞋子,换身衣服。”若离急匆匆的进了院子,换上一身短一点的衣裙,舒服一点脚面高一点的绣花鞋。

  甄贝儿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这段时间她除了听到鲍天麟鲍天角回来有点精神外,越来越懒惰,就连甄珠儿有时喊她她都视而不见。

  “真是个狐狸精。”刚才她听到鲍天麟在外面说话,又见若离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裙,裙子有点短露出里面洁白的亵裤,亵裤的底部塞在洁白的袜子里,脚穿一双黑色的绣花鞋,齐腰的上衣恰如其分的勾勒出优美的胸部纤柔腰肢,不由得低声骂了句:“不要脸。”

  “你倒是要脸,小心脸上的皮被晒掉了。”若离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这样懒散的坐着,她都觉得可惜,可是她依然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她也懒得说。但是这么随口的骂她却是不行的。

  “晒不晒的关你什么事儿。”甄贝儿狠狠地翻着白眼:“在镇上勾引男人还不够,回来还要勾引,我说你干脆去风月楼算了。”

  “你在家里不出门也知道风月楼啊,看来是偷偷去过了。”若离没功夫和她磨嘴皮子,她边回嘴边匆匆的进了甄一脉屋子,见他默默地坐着,匆匆说道:“一脉,司马翼司马羽到现在还没回去,我和鲍天麟去看看。”

  甄一脉抬起头,见她已经急匆匆的走了,犹疑了一下追了出来,在大门口看着鲍天麟威武的身影和若离娇柔的身影转过油绿的麦田,追了几步又返回院子里。

  “一脉,你就不要跟着瞎起哄了,你看看那个狐狸精样子。”甄贝儿坐在院子里看甄一脉焦急的脸,略带讥讽地说。

  “你闭嘴!”甄一脉瞪圆双眼,眼露寒光:“我看你是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净瞎操心,没事干了去做饭。这么长时间了,看看你做的饭人能吃吗?也不嫌寒碜。”

  甄一脉说话间快速的进了厨房快速的端出案板上一碗稠糊糊的面疙瘩伸在她面前。

  鲍天麟带着若离顺着山壑绕过几座山角,好不容易来到去镇上的那座高山悬崖之下的山谷里。两人抬起头,仔细辨认很久才确定了高耸入云霄的山腰那看不清楚的山洞,对着山洞垂直的位置,没多久就发现被司马翼司马羽炸塌陷的暗道。

  鲍天麟指着塌陷下去的地面:“金若离,我们沿着这条山路,就能知道司马翼司马羽去了哪里,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他们。”

  若离看着深深陷下地面的坑,不解的问:“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跟这个坍陷下去的土坑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陷进去了?”

  “不是他们陷进去了。”鲍天麟找根木棍试了试塌下去的地面:“是他们将暗道炸塌了。”

  “毁了暗道?”若离吃惊地看着塌下去的地面:“他们有炸药?”

  “司马翼司马羽精通各种火攻之术,毁掉这条暗道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鲍天麟试探过塌陷之处的深度:“按理说应该没什么意外。”

  “这就说不准了。”若离看了眼幽深的山谷:“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万一遇上什么高手也说不定。”

  “他们就是高手。”鲍天麟扔掉手里的木棍:“不过绿眼王子也不可低估,按理说他已经回去了。”

  鲍天麟自我分析着,向山谷深处走去。

  深谷里遍布荆棘,到处都是碎石杂草,不知名的虫子蹦来窜去,有几只落在手背上,被蚊子咬了般的一会就起了包。

  忽然从草丛里窜出一只蜥蜴般的软体动物,吓得若离跳了起来,为了保险起见,她小心翼翼的捡起一根长棍。试探着前面齐膝的杂草,惊出几只飞虫。

  “金若离,你又是在打草惊蛇了。”鲍天麟微微一笑走在前面,顺手拿过若离手里的长棍敲着乱草丛:“这活还是我来吧,万一真的有蛇,先吓死你了。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鲍天麟,你就是拿着打狗棍也像是个丐帮帮主。”若离跟在鲍天麟身后,见他手里拿着木棍依然气质不凡,笑着说:“换了我就彻底的变成要饭的了。”

  “打狗棍?”鲍天麟想起他们刚来玉溪村被黎宝根的大黄狗追着咬的狼狈样子:“你还怕狗?你比狗还厉害。”

  “怕,怎么不怕?”若离也想起了那一幕。笑了起来:“只不过那时侯你和一脉都小,我相比之下就是大人。现在你们长大了,我的仰望。这不就躲在你身后了。”

  “长得再大也没你大。”鲍天麟听若离说的仰望他。心里升起一股自豪感:“不过可以替你挡一档。”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只管躲在你身后。”若离紧紧跟着鲍天麟,走过荒芜杂乱的草地,鲍天麟在前面细心地将一些带刺的拨在一边。

  两人寻找着路面塌陷的足迹,走过一条条沟壑。绕过一座座山脚,似乎走了千山万壑终于来到了能看见县城的地方。

  鲍天麟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若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暗道的出口应该是你上次被绑架的院落。”

  “可是它在哪里呢?”若离看着远处的县城,她是个方向盲,想起上次不知从哪里就去了军营重地,小声说:“我们能找得见吗?”

  鲍天麟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找了个树墩坐了下来:“怎么会找不到?它还能飞了不成,它就在清苑县城。不过说不定现在已被查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先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一宿,明天去看看。”

  若离看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这山沟边缘的也没个住处。便说:“现在还早,我们不如去黎少爷家客栈。那些个小二迎来送往宾至如归的,多体贴。”

  鲍天麟摇了摇头:“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县城一定在搜查绿眼王子,我们去了目标太大。”

  “我们又不是绿眼王子。”若离小声嘟囔着赌气坐在了一边:“人家干吗注意我们。”

  “你是没人注意,可是我又高又大的,万一被问起了,不好说。”鲍天麟不理会若离的不满,站起来很麻利的从腰间抽出短刀砍了几根木棍:“要是说不清楚被关进大牢,出来得好几天。”

  “说的真玄乎。”若离撇了撇嘴过来帮忙将砍下的木棍堆起来:“黑天瞎地的又要露宿野外。”

  鲍天麟地头砍着木棍:“又不是第一次了,权当是重温旧梦。”

  “什么旧梦,噩梦!”若离将木棍堆起来,顺手将一些枯黄的草揪起来。

  “鲍天麟,不用砍了,那边有一间小屋。”若离运着枯草,忽然看见不远处的青草坡上一座小小的屋子,跑了过去。

  小屋在一片青青的坡上,坡下是一片混杂在树木间的果林,果子才拇指般大,看的人还没住进。

  鲍天麟将砍下的木棍抱了过来,用手轻轻一拽铜锁,推开门走了进去。

  两人用蒿草将屋子里的灰尘扫去,将床板上铺的草垫上面的土抖去。

  夜晚的月光从敞开的窗户照进来,清清冷冷。

  鲍天麟将一堆木棍放在屋子外面,拿出火镰生起了篝火。

  走了一整天的路,实在太累了,若离没有心情享受月光下的篝火,甩掉鞋子上了低矮的床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得正迷糊没就听见鲍天麟在身边摇着她的肩膀:“金若离,别睡了,我们去看星星。”

  “看什麽星星,睡觉。”若离里睡得正香,很抗拒的将头塞进胳膊底下。

  “起来了,今晚的星星真的很特别。”鲍天麟不由分说的将若离拉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到了外面,冷冷的风吹来,几只萤火虫飞过,闪闪发光,

  夜空中传来青蛙的鸣叫声。

  鲍天麟拉着若离上了青青的山坡之顶,这片山坡在山林的边缘,像是山林凸起的栏栅,下了山坡就是官道。

  站在山坡之巅,月亮仿佛就在头顶触手可摸,星星好像就在耳边,能听见他们悉悉索索的交谈。

  鲍天麟拿出一块油布铺在地上,拉着若离一起坐下。

  月光轻柔,如水般洒在身上,虫儿轻轻鸣叫,坡下树木幽幽,远处似乎有粼粼水光泛起。

  若离竖起耳朵听了听,刚才她听到呱呱的叫声,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看到粼光,才说:“鲍天麟,那边是不是有水,你听有青蛙叫。”

  “我们去看看。”鲍天麟起身收起油布,自然的拉起若离的手,像是拉一个小姑娘。

  两人走出没多远,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池塘,里面长满芦苇,塘水青幽幽的泛着碧光,池塘边一圈青翠的垂柳,它们在月光中温柔的披着柔顺的长发。

  两人人坐在池塘边,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映在水里。

  “天上有个月光,水中有个月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个更圆哪个更高。”

  月光如水,水如月光。两人默默的坐在池塘边,若离的脑子里闪过孩子,孩子应该已经三岁多了,马上就要上幼儿园。想着他{她}稚嫩的声音,柔嫩的脸庞。

  她以为她会很思念孩子,可孩子的影子只是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她惊奇的努力搜寻着,孩子却无影无踪。

  她这才恐惧的发现,原来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孩子,现在只是强制性的出现在脑海里,只是瞬间。

  难道,难道孩子没从这具身体出生,她没有骨肉相连的血脉。

  为了赶走这份突如其来明白的恐惧,她发泄般的扯开喉咙吼了起来。

  声嘶力竭的歌声在空寂的山林中格外嘹亮,一只青蛙跳进水里,池水泛起层层涟漪,似乎是一串音符。

  鲍天麟侧脸看着若离,光洁如月的脸庞散发着柔美恬静的光泽,眼神迷离盲目,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像只受伤的小鹿。

  不由的心里一紧,这两年的的忙碌,他和若离之间疏远了很多,虽然经常见面,见面也依然斗嘴,却没了以前的亲密。这些天他突然很怀念以前的日子,心里隐隐的还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似乎有件未完成的夙愿,今天他更是想和若离单独在一起,尤其是一起在明亮的月光下静坐,就像现在。

  若离的思绪飘飘乎不定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那种强烈的渴望见到孩子的心已经没有了信念,老公的样子也已经模糊不清,存封在记忆中的最珍贵的东西除了父母之外,全都被甄一脉鲍天麟鲍天角司马小婵盖倾眉甚至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不时地替代。

  她觉得这样很可怕,她是一定要回到她自己的身体内的,孩子是她和老公恩爱的结晶,为了这个结晶她和他整整奋斗了十年。

  她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和老公一起的恩爱,努力,有了孩子的欣喜若狂,来到这里的无奈纠结。

  “金若离,在想什么?”鲍天麟看着月光一样柔美的若离越来越迷离的眼神,侧过脸庞。

  好不容易沉浸在过去的若离还在游离,听到鲍天麟温柔的声音,仿佛老公附在耳边咬着舌头,不由得抬起眼睛痴迷的说:“宝贝,当然在想你啊。”

  鲍天麟身不由己的俯下身子,若离也鬼使神差的凑上嘴唇。

  明亮的的月光下,清凉的池水边,两人忘情的吻了起来,干柴烈火般的熊熊燃烧。

  青蛙的鸣叫,虫子的呢喃,微风习习,全都成了伴奏。

  不知过了多久,鲍天麟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慢慢地伸向若离饱满的胸。

  经历过男欢女爱,知道情爱滋味的若离,这三年多来一直努力的压抑,处处提醒自己替代品的身份,可是这种事情到了一定的境界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渴求像开闸的洪水般的咆哮蜂拥。

  胸膨胀的难以承受,红红的樱桃硬邦邦的挺立,鲍天麟的手慢慢揉搓而至,几乎能感受到它的跳动。

  鲍天麟的手宽大修长,手指间汗津津的,他一圈一圈的在傲人的胸部揉捏,下体慢慢膨胀。

  接下来的动作幅度大了起来,若离还在忘情的吮着鲍天麟性感柔软的嘴唇,软甜香腻的舌尖,忽然感到他的手伸进了下身,一股热乎乎的液体从体内涌出。

  刚才被激情冲走的理智被拉回,这样下去那不是野战吗?虽然很刺激,却对不起这具循规蹈矩多年的躯体,男欢女爱野战虽然会激情四溢,曼妙无比,却不能将这守了二十年的身体就这样交给一个孩子,在她心目中鲍天麟就是个孩子,虽然情窦初开。

  她慌忙将舌头从鲍天麟嘴里抽出来,一把抓住他探向密林中的手:“好了好了,我们疯了。”说完逃也似的起身准备脱离,

  鲍天麟愣了愣,见若离突然间有种抽身而退的意思,不理会她的意思,强劲的手臂轻轻将她拉回又将嘴唇压了上去。

  若离忙用手想将他推开。推了好几把却无济于事。

  鲍天麟像年糕一样的粘了上来,双手嘴唇齐上,若离一点没抵抗之力。

  她无力的挣扎一会儿,鲍天麟洋溢着青春活力的身体,极具攻击力的嘴唇,男人特有的青草般清香的味道,再次让她痴迷其中,久逢干旱遇甘露。

  一种更加激烈的激流顺着全身的血液急促的流动,心血沸腾,身体的强烈让她再次紧紧地贴在鲍天麟魁梧的身体上。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两条腿攀在他的身上,就撞到了那根最敏感的坚硬如铁的臊根。这孩子发育太好了,她浑身上下激起一种难以抵制的需求,不由自己的在哪个部位摩擦着。

  鲍天麟就隔着长袍亵裤横冲直闯起来,一双手试图撩起长袍退下亵裤,若离识破了他的意图。虽然欲望难耐,还是咬牙将他的双手固定在腰部的位置。

  直到摩擦的情欲过后,她才慢慢的从鲍天麟身上滑落,鲍天麟哪里肯让她溜走,又一次的捉回她,狠着牙道:“金若离。你让我如此难受,还想一走了之,你居心何在?”

  “哪里有什么居心。鲍天麟我们真是疯了。”欲望稍微得到一点满足的若离此刻的理智又上了身,她狐狸般的转动着眼睛,知道鲍天麟正值青春期,不会像她这样转移用另一种方式满足欲望,娇媚的说:“你说你好歹也是落魄王子。我怎么这是黄花大姑娘,就在这野外偷情。还真的如甄贝儿所说的苟合了,很没档次,我可不干。”

  鲍天麟听若离才如此说,想想也对,松开拉着若离的手:“是有点没档次,像偷情的。”

  “我们要是真做了,还不是偷情。”若离乘机离开鲍天麟手臂能抓住的范围:“你知道我是要做甄世子的姨娘的。”

  虽然若离心里根本就没有甄世子这个概念,但是关键时候还得将他抬出来。

  鲍天麟在后面看着若离曼妙的此刻格外曼妙妖娆的身姿,还未退去的欲望再次涨潮,他紧走几步伸手揽过若离纤细柔软的腰肢,不屑的说:“你以为你还能做他的姨娘吗。我会让你去做他的姨娘?”

  “不行,我苦苦的在他家守了三年,在这里艰难的熬了三年,还有不知多少年要煎熬,为的就是做他的姨娘,哪怕是侍妾,怎么能说变就变?”若离吓了一跳,鲍天麟说话语气很霸道,绝对有要负责任的担当,不过她可不能随便改变原主的意愿:“你可别瞎说瞎想,刚才的事儿就过去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真没发生过?”鲍天麟刚才有涌起的欲望被若离极其不负责任的话瞬间击退,温柔多情充满激情的脸庞冷了下来,斜起一双眼睛阴沉的看着她:“金若离,你还是个女人吗?”

  “不是,我是女汉子。”若离坚定的丢下一句,不去看鲍天麟吓人的颇具龙威的目光。

  鲍天麟的眼中露出狠毒的光,看着若离水蛇般快速扭动的腰肢,忽然很想一把掐断它,他快走几步伸出一只大手。

  听到鲍天麟家中的脚步,若离下意识的猛回头,月光下一张静谧恬美的脸庞,如水目光如月脸庞。

  鲍天麟狠毒的目光急速的变成深情款款。若离又转身向前走,鲍天麟冲着她的背影努了努嘴,小声的骂了句:“铁石心肠,最毒女人心。”

  若离走在前面,心里惶恐不安,刚才的一时冲动,后果很严重。

  如果她面对的是一个年长者,或者身份不是这么霸道之人。暧昧一下全身而退倒好说,可是这个看起来嘻嘻哈哈嬉皮笑脸,青春洋溢的男孩子,其实既霸道又独裁,而且很执着。三年多来他负责管理四家人,外面的一切都是他主事。除了鲍天角偶尔发表一点主见,别人根本没发言权。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虫子早已停止了呢喃,只有青蛙时不时的呱呱一声。

  为了分散注意力,也为了打破尴尬,若离指着池塘边一堆黑乎乎的连成一片的蝌蚪:“鲍天麟,你见过没有变成青蛙的蝌蚪吗?真的很好玩,一个圆点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你看你看,那堆黑乎乎的东西就是。”

  鲍天麟对若离转移目标的故作惊讶的话翻起一个白眼,不予理睬。

  鲍天麟现在生气后果不只是严重,而且是很严重。

  虽然已经在这山野之间生活了三年多,来这里之前那可怕的一幕却时时的在眼前萦绕,夜深人静,花落有声的时候,一个人是不应该在外逗留的,真的会遇上那些传说中的灵异事件。

  万一要是鲍天麟一生气甩手走了,她该怎么办?在这荒山之间。如果再遇一次,自己的老公孩子将就永世不得相见了。

  她很后悔不该故作天真纯洁的跟着单独来这遥远的需经过前山万壑的地方,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应该很清楚的知道孤男寡女一起会发生什么。

  随着鲍天麟一天天长大,这种危险时时刻刻潜伏着。虽然心里一直将他当做孩子看,但是实际上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是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子,而且在这个早熟的时代。

  若离一遍一遍的检讨自己所犯的错误,鲍天麟人家是初长成的青春少年,来到这里见得女子甚少,对朝夕相处的姐姐般的她有所好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可是自己?肩负着两个的历史重任,一个要做镇安王妾室,一个要回到老公孩子身边,那一边都和鲍天麟不沾边。

  再者说男欢女爱只不过是一时之欢,作为一个过来人,怎能经不诱惑,不是经不起诱惑,是诱惑人家威武气派的流放小王爷。

  鲍天麟气狠狠的盯着若离的背影,他是真的想要一走了之。

  这些天来,他的眼前总是出现各个时期的若离的影子,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甚至现在的,他想天天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现在终于单独在一起,也如愿以偿的将她柔软的身躯揽在怀里,可是她却变化无常。

  长这么大,从没人敢这样待他,就算是大哥也让他三分。那个看似对他不冷不热的甄贝儿,其实是他并没有真心的待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真是狗肉不上抬板!不就一定安王临时认的兼做保姆丫鬟的义女吗?被一个王爷宠爱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真该给他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让她知道不顺从他的下场。

  他紧走几步追上若离,一把楸住她的衣领,另一只手紧紧握起。

  鲍天麟冰凉的大手伸进若离的脖子,宛如一条冰冷的蛇,若离打了个寒颤,全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记忆中深处的黑白无常喜怒无常的脸庞交替出现,她再次猛然转过身子,一双惊慌的眼神惨兮兮的盯着鲍天麟,微微颤抖着嘴唇:“鲍天麟,你要干什么?你知道这么做会吓死人的。”

  鲍天麟刚才还气恼的想将若离狠狠教训一顿,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看到若离如小鹿般惊慌不定的眼神,他却下不了手,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愤怒的脸庞瞬间温顺下来,宏厚的声音也变得无比的柔和:“金若离,你冷不冷?走慢一点,我不会吃了你。”

  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想起刚才月下美好的感觉,若离觉得有点内疚,不应该这样对鲍天麟。他还是个大孩子,有些事情也是她自己拿捏的不好,给他一个暗示机会。

  还有她自己也还没看破红尘,刚才差点就不能自己。

  鲍天麟高大威武的身体靠在矮小的门槛上,几乎是堵着了小屋子的门,他仰起脸看着皎洁的月光,想着刚才感官的美妙滋味。

  他看了一会月光,想起刚才自己的冲动,觉得有点冒失,若离毕竟不是他身边的侍女,也不是母后赏赐给他的宫女,当然不能就这么变成他的人,嘴里小声说:“金若离说的对,不管怎么也得正式一点,哪怕是先有个预定。在民间这种事情是要定下来的”

  他慢慢走近木板床看着若离,若离闭着眼睛,睫毛微微抖动。

  “金若离,我知道你没睡,刚才是我鲁莽了。”

  若离猛地睁开眼睛,鲍天麟自己说自己鲁莽了,就说明刚才只是一时冲动,大度地说:“鲍天麟,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发生一点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我不在乎,不过以后就算了。我们不是同一道上的人,也不可能。”

  鲍天麟关上小屋的门,一片漆黑,若离的声音在黑夜里充满了诱惑。他微微一笑摸索着靠着若离躺下:“你说既然在情理之中,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若离忙往边上挪了挪:“当然也不会对你负责,刚才我们都是情不自禁。以后你努力的迎娶甄贝儿,我嫁我的甄世子,我们各行其道。”

  “是吗。”鲍天麟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好好睡吧,明晚我们住客栈。”

  鲍天麟还算是正人君子,说睡觉就沉沉睡去。若离却是毫无睡意,一个身体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强壮男孩就躺在自己身边,有着阳光灿烂的脸,热情洋溢的双眼,性感柔软的嘴唇,还那么的气质不凡。

  冷却下去的欲望在次涌起,她狠狠地咬着嘴唇,努力地抑制住想要瞬间扑倒他,嚼烂他,品尝他的冲动。

  可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内心一股股的热流像河流一样川流不息,她感觉嗓子发干,呼吸困难。热血涌上头顶。

  无计可施,她悄悄地从床的另一边溜下地去,不敢出野外,只好在黑夜里小小的地上转圈,好几次碰在了墙壁上。

  鲍天麟其实也没睡着。刚才他也只是故作睡着,不想让自己太鲁莽。听到若路努力压抑的呼吸,下了地的轻轻脚步声,犹如一只小小的老鼠爬进了心窝。

  实在是受不了,他故作生气地说:“金若离,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呢?”说完坐了起来,摸出火镰点起火看了看。

  若离只好实话实说:“我睡不着,有你这么个美男躺在身边。我要是还能睡得着,那就是石头。”

  鲍天麟微微一笑也下了地:“这么说我是石头了。”

  “你那里是石头简直一块火焰。”若离缩了缩脖子:“我看我们以后坚决不能单独在一起,要不然会出事的,男未婚女未嫁的,出了事还不得浸猪笼。我可不想这么冤死。”

  “浸猪笼,说的挺严重。谁敢。”鲍天麟感觉屋子里实在太黑,有没有油灯,走去推开门,让月光照进来:“还有如果我们真的有了肌肤之亲,我能让你浸猪笼?简直是笑话。”

  “可是如果我们在一起,也是笑话。”若离长叹一口气:“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们都这么大了还在一起,还在一个屋子里一张床上,难怪甄珠儿甄贝儿会说我不守妇道。这都怪我,还以为是以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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