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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老来娇脸上虽然带着谄媚讨好的笑,语气却是十拿九稳的,甚至没问鲍天麟答应不答应这门亲事,而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地问。

  鲍天麟慢慢喝了口茶:“焦妈妈,这么说宋大人已经有十个妻妾了,我们金若离要是过去岂不成了受气包,我看还是算了吧。俗话说宁做小户人家的妻不做大户人家的妾。这个最小的妾不好做吧。”

  老来娇满脸的笑意顿了顿,随即捂着嘴笑了起来:“田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宋大人虽然有十个妻妾了,但是绝对不会亏待金小姐。只要金小姐嫁了过去,就有丫鬟伺候着,有小独院住着。吃不玩的山珍穿不完的绫罗,那些小户人家的妻那里有这种福气。”

  鲍天麟轻轻一笑:“既然焦妈妈说着这么好,不知道他那正妻和那九个妻妾会不会为难我们家若离?”

  老来娇听鲍天麟这么一说,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拿手帕捂着嘴:“原来田公子是担心这事。田公子真是多虑了,宋大人的正室夫人出身书香门第,很通情达理的。不会为难金小姐的。”

  鲍天麟慢慢喝着茶,老来娇觉得口有点渴,可是鲍天麟并不请她喝茶,她只好干干的笑着等鲍天麟开口。

  鲍天麟喝了一会茶,似乎在考虑一个问题。

  老来娇有点着急的看着鲍天麟。宋大人嘱咐她,这个媒一定得保成功,这个金若离金小姐他是势在必得,而且只要得到了金小姐,以后他绝对不在沾花惹草,也不再娶下一个。

  鲍天麟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茶碗。看着老来娇:“焦妈妈,这事我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答应你。你也知道我们还是流放之人,暂时除了能自由一点以外,还没有别的资格。谈婚论嫁。估计也不允许,按律例是要等到能养活自己交粮纳税以后。”

  老来娇笑的粉面乱颤,脸上的皱纹就被勾勒出一道一道的:“这位田兄弟。你还真是年轻,这是什么问题。没听过事在人为么?宋大人一句话的事儿,只要田兄弟促成了这桩婚事,不要说金小姐,就是田公子还有别的人都不守律法管制了,田公子要是看上那家姑娘,老身给你说媒去,就凭田公子这等人物,什么样的姑娘还不任你挑。”

  鲍天麟又是很深沉的微微一笑,善于谗言观色见风使舵的老来娇心里紧张起来,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哥,太过沉稳了,沉稳的让她这个走遍高坪镇,完全脱产靠着说媒养活一家老小的专业媒婆有点心里没底。

  在她的说媒生涯中,最值得骄傲的就是帮宋大人成功的说成了九位妾室,这让她这些年来名声大震,只要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几乎都是请她保媒,哪怕是已有婚约在先。

  所以这次她太过自信,直接带着四色礼就来了,。按理说这个四色礼是在订婚和成亲之时男方为了表示对女方父母的尊敬,专门为女方家长带的,带来着四样礼物,就说明婚事已经成了。

  鲍天麟看了一会老来娇,玩味十足的又端起了茶碗:“焦妈妈说的可是当真,那在下以后要是看上那位姑娘了,还得劳顿妈妈。”

  老来娇马上堆起一脸荣幸的媚笑:“这个一定。”

  鲍天麟又是微微一笑:“可是焦妈妈,在下的事儿好说,金若离的事儿我虽能做主,也得听听她的意思,如果她要是不情愿,我也没办法。”

  鲍天麟的话让老来娇心里没了底,宋大人这次比哪次都用心,千万不能说砸了,坏了自己的名头,砸了自己的招牌。

  她忙陪着笑说:“金小姐愿不愿意,还不是田公子你一句话的事儿,常言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你说成就一定成。”

  鲍天麟轻轻一笑:“话是这么说,还得听金若离的意思,她要是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毕竟是她一辈子的事儿。”

  鲍天麟说完对着外面喊了嗓子:“金若离,你进来。”

  老来娇就瞪大一双故作热情天真的周围布满皱纹的眼睛,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见多识广的宋大人这么倾心。

  早已躲在门外偷听的若离此刻正冻得耳朵生疼,她用两手捂着耳朵,甄一脉在耳房里对她挤着眼睛,听见鲍天麟喊她,装模作样的往后退了退,这才应了一声。

  推门进去,对着老来娇笑了笑:“老妈妈好,田麟你叫我啊。”

  老来娇一见到若离,感觉并没有宋大人说的那样天上有地上无的,但还是顺口溜一般的夸了句:“金小姐好,金小姐真是长得好看,高鼻梁杆子直又直,杏胡眼睛圆乎乎,桃胡腮尖又尖,樱桃小嘴一点点。”

  鲍天麟看着若离只管笑,老来娇说的这些若离一样都沾不上,她的眼睛清澈灵动,却不是很圆,鼻子也不是很直,而起很俏皮的,下巴也没有桃胡尖而是略带婴儿肥,那张嘴就更不是樱桃小嘴了,而是厚厚的软软的。

  若离也跟着笑了,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人家来说媒,一定是要把她夸得跟流行的美女似的。

  她笑着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往火盆里添了块碳,便抬起眼睛看着鲍天麟。

  鲍天麟微微一笑:“金若离,焦妈妈今天来,是给你保媒的,宋大人想要娶你做第十一房妾室,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还用问,肯定是不愿意了。”若离一口回绝:“都那么多的妻妾了,还要娶啊,他顾得过来吗?”

  老来娇听若离说的坚定,站了起来:“瞧小姐说的,这常言道一个男子七个妻,不够了再娶妻。这一个男子说的是一般男子。宋大人不是一般男子,娶十个二十个的也不为过,皇上还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呢,再说了,小姐要是进了门,宋大人一定对你另眼相待。”

  “那是皇上,他是皇上吗?他。”若离见老来娇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焦妈妈,你回去告诉宋大人,说我感谢他的厚爱,让他另娶别人吧。”

  “金小姐还真是直率,不过不瞒你们说。”老来娇见若离推辞的很坚决,看了眼鲍天麟,见他很无奈的对她摇了摇头,语气硬了起来:“金小姐刚才说什么皇上,皇上离我们太远了,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宋大人就是土皇上,只要他看上的姑娘没有娶不到的,就说那个三姨娘,七姨娘,十姨娘的,都是已经定了亲的人,也都寻死觅活的,现在还不是乖乖的。”

  “这么说宋大人是强取豪夺了?怪不得我们乡下后生打光棍的这么多,他一个人就娶了十个,还不够。”若离听老来娇说想起常婆婆说孙子媳妇很难找,不由的感叹:“焦妈妈,你去劝劝他。差不多就行了,已经那么大年纪了,身体伤不起啊。”

  老来娇本来是用刚才的话镇一镇若离,见她一点不害怕,脸上的笑僵住,那些个活奔乱跳的粉像是一层霜。

  半天才说:“金小姐,。实话告诉你吧,宋大人对小姐是势在必得,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过不了十天,你一定会成为十一姨娘的,金小姐,田公子,四色礼给你们放着了,十天后宋大人来娶人,聘礼后天送来,十两银子,三身衣服,一套首饰。”

  老来娇说的这些都是宋大人的话,她说完挺直腰杆转身出门。

  若离傻愣愣的看着,只是听过这种强娶名民女的,没想到落在了她头上,她没答应人家就这么定了。

  “慢着,焦妈妈。”自从若离进门就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鲍天麟见若离傻了,重重的将茶碗放在了桌上:“既然金若离不愿意,这四色礼还烦劳带回去,如果他执意要娶,十天以后再说。”

  鲍天麟刚才还微微笑着的脸庞瞬间冷冰冰的,让人望而生畏。

  老来娇犹豫了一下,凭她几十年驰骋媒场的经验,这个鲍天麟看起来不温不火,着实不好对付,回去先跟宋大人碰碰头,再慢慢说。反正宋大人看上的人一定能得手的。

  她提着四色礼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转了回来:“田公子,金小姐。叫你们公子小姐都是宋大人特意吩咐的,是给你们面子。金小姐,老身在宋大人家看过你的户籍,你也老大不小了,在我们这里像你这么大的女子孩子都好几个了。你只不过是义女,没有必要为了人家的孩子耽搁了终身大事吧。”

  若离傻愣愣的看着,老来娇血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脸上的粉就往下掉。

  见过浓妆艳抹的,没见着这么浓妆艳抹的,比那些青楼女子脸上的粉还厚。

  还是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这个老人家还真豁的出去。

  “焦妈妈,我的终身大事就不烦劳您操心了。您还是操心您家的儿子孙子女儿外孙吧,。”见老来娇嘴唇不动了,若离这才说:“况且我觉得我还小,不用着急。”

  老来娇还想吓唬若离几句,却看到鲍天麟越来越冷的目光,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个鲍天麟和若离的关系,说是亲人,说是若离的事儿他能做主,却要征求若离的意见。

  说是一家,联系不上,说不是一家,却似一家。

  难道这个金若离以前是鲍天麟家的丫鬟家仆?

  可是宋大人明明给她看四家流放之人的户籍关系,田林金若离分明是两家,还很清楚的注明,金若离是甄一脉爷爷的义女。

  户籍上说的很明白。这些人都是郡府宣判的犯人的亲属,属于受株连的未出三伏的直系亲属。

  既然是犯人的亲属,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宋大人一句话吗。

  管它什么关系不关系的,只要帮着宋大人说成了,好处有的是。

  老来娇焦妈妈提着四色礼灰溜溜的出去,若离讨好的对鲍天麟报以微笑:“天麟,你真是我的救命稻草,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定当报答。呵呵呵,先喝点茶。”

  鲍天麟笑着端起了茶碗:“金若离,还是算了吧。小心十天以后这个大人真的来娶你了。”

  “有你在怕什么?”若离嘻嘻一笑:“不过这些天我得紧紧跟着你,免得遭到抢亲。”

  鲍天麟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跟着我做什么,这些天明摆着你是开不了张了,我看这样吧,明儿个我先送你回去。我在这里帮你盯着,十天以后我们再开张,正好你先回去好好打总算打算。”

  “好主意。”若离忙点头,店收拾好了,她却发现还没准备好,没有帮手。单凭她和甄一脉根本难以完成。

  还是现回去想一想,谁能来帮她。

  回到玉溪村,鲍天麟就不见了。连司马翼司马羽都跟着走了。

  若离不敢去问鲍天角,他隐隐约约的觉得在和宋大人有关。

  粮食不多,都是司马翼司马羽从镇上买回来的,还有蔡玉梨蔡小姐送来的秋粮,冬菜。只是去镇上短短的几天,厨房就被两位小姐弄得一塌糊涂。

  水缸里没有水。桶里也只有一点点,案板上乱七八糟的,锅里的锅巴也没铲。

  她强压着怒火,用了整整一天时间将厨房洗干净,和甄一脉将两只大缸的水装满,又推了点面。

  刚刚将厨房洗好,面推好,鲍天角俊逸的走了进来:“金若离,给咱们做点面条吃吧。”

  听到鲍天角的声音,若离便心慌起来,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管一个劲的说:“好。这就做。”

  “金若离,你们去了这些天,一切都还好吧。”鲍天角破天荒的站在厨房外:“怎么天麟没等我回来就走了呢?有什么事吗?”

  鲍天角问话一定的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若离便一边做饭一边将镇上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这样,”鲍天角听完扯了扯嘴角:“这个宋大人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惹上天麟。”

  鲍天角说完对若离丢下一句:“饭做好了端过来。”

  鲍天角的语气一如平时般的波澜不惊,若离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让她将饭做好了送过去,虽然说得很是温婉柔和,却透出难以掩饰的霸气。

  不知道是不是要训斥她的爱出风头,招蜂引蝶。

  心里还担心甄珠儿甄贝儿会对她更加的嫉恨,可是鲍天角的话比鲍天麟强大多了,像圣旨一样不可不听,用心做好了饭菜,装进木质托盘里慢腾腾的端了过去。

  春枝春雅在院子里忙碌着,两人一个清洗一个漂洗,正在从大盆里捞出鲍天角鲍天麟的衣服。

  春雅看到若离端着盘子推门而入,忙闪烁着一双妩媚的眼睛:“若离姑娘,做什么好饭了?”

  “也没什么,就是清汤面。”若离看到春枝只是微微礼节性的抿嘴一笑,停住了脚步:“那边还有,你们也吃点。”

  “不了,若离姑娘,我来吧。”春雅飞快的擦了擦手,若离慌忙将盘子递过去,可找到救星了,就听见关着门的屋子里传来鲍天角的声音:“春雅,让金若离自己端进来。”

  若离手一抖,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春雅。

  春雅愣了愣,随即眯起眼睛温和地一笑:“若离姑娘,你还是自己端进去吧。”

  说完她又低头洗起了衣服,眼里的柔媚瞬间消失。

  若离没顾得上观察春雅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推开屋子们,见鲍天角斜倚着土炕一角的墙,面前放一张炕桌。

  见她进来鲍天角坐直了身子,顺手将手里的书卷放在炕上。

  若离忙将盘子放在炕桌上,一一端出面条咸菜,双手呈上筷子。

  鲍天角心安理得的拿着筷子,并不说让若离离开。若离心里惶恐起来,她不敢看鲍天角,也不敢擅自离去,更不敢问是不是可以走了,她觉得在鲍天角面前,她一点没有自我,完完全全的惶恐不安,完完全全的做了亏心事的虚心之人。

  鲍天角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就着咸菜,脆生生的咸萝卜在他嘴里有节奏的咯嘣咯嘣响。

  吃了一会儿,鲍天角赞赏的点了点头:“金若离,刚才听你说,你是准备去镇上开间回头客小饭馆了,买点面条馒头什么的。另外隔壁那一小间是打算买点手工了,听你说准备叫巧女馆?”

  终于说话了,若离忙说:“我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天角你觉得怎样?”

  若离说完看着鲍天角,一般的事情他是不会管的,但是既然他过问了,一定是他说了算。

  鲍天麟吃完面条,喝着面汤,一直将面汤喝完,放下筷子。

  “倒是不错,只是我们现在的身份地位,财力不允许太过铺张,太过招摇,毕竟我们每人只有三两银子,经过了一年,应该没有资金。我也知道你很费心的带了点出来,如果没人追究那就过去了,但是如果有人追究起来,也不好说。所以呢,店可以开,但是只能在每逢集日开一天,而且我们这些人都得轮流着去帮忙,要让别人看的出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四家人守着一家小店混饭吃。”

  鲍天角说的都是实情,若离有点想不通:“银子都是我出的,老板大家都有份,不公平。”

  鲍天角见若离说话间撅起厚厚的嘴唇,轻轻笑了起来:“金若离,你也真是天真,你以为你那点银子也算银子?只不过是特殊时期,以后还你一百倍一千倍。”

  “远水解不了近渴,以后的事太遥远,我们可是活在当下。”若离看着脚下:“可是就那么一个小院子,那么多人怎么住?”

  “还住什么?”鲍天角微微扬起好看的风目:“我们主要还是以种田为主,只是在每逢集日去做生意,不过可以提前一天去做准备。”

  “种田那是肯定的了,门前这么大一片地不种也可惜了,不过现在是农闲时候。”若离不敢抬头看鲍天角,一双手不油的揉搓着,屋子有点冷,她缩了缩脖子。

  “冷了就坐在炕上说,炕是烧过的。”鲍天角看若离坐着脖子搓着手指着炕沿:“不过既然我们要去做生意开饭馆,也得像模像样,你打算亲自做面条馒头小菜吗?”

  若离忙摇头谢绝,她可不敢随便坐在鲍天角对面:“我的手艺不太好,得找个帮手,盖姐姐要照顾星辰,小婵也做不来。我是想带常婆婆家的重孙女随心,那孩子针线好锅灶上也利索,工钱也不会要太多。”

  鲍天角见若离很拘谨的站着,指着炕沿再次说:“金若离,不用拘谨,就当我是天麟吧,坐炕沿上。你的这个打算不错,我也觉得得找个会做家务的帮你,小婵盖倾眉都不是出力之人,你一个女子家的也不可太过操劳。”

  若离心里一暖,鲍天角还为她着想了一下,这可是真正的未来太子人选,很有可能是以后的皇上,可是真龙天子啊。不由的抬起头感激的看向他。

  若离在家里酝酿着小饭馆,小手工艺品店的运行和规模,还在打水的时候特意征求常婆婆的意见,请她回去和随心的爷爷爹娘赏商量,看能不能雇佣随心帮忙。

  常婆婆一口承诺:“若离姑娘,只要你看得起我们随心,就只管使唤。不是老身夸口,我这个重孙女,虽然嘴快一点,手底下可利索着,不要看她还不满十三岁,比一个大人能干多了,还有如果若离姑娘忙不过来,她还有个姐姐,还有堂姐,都是茶饭好针线好。”

  随心就跟在常婆婆身边,听若离想带她去镇上帮忙,一双细咪咪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欢天喜地的看着甄一脉笑。

  听太奶奶答应了若离,她的心里乐开了花儿。能跟着若离去镇上,还能赚工钱,就等于是和蔡小姐的那两个丫鬟花儿玲儿一样。

  甄一脉也在旁边笑,也许是慢慢长大了,只是去了镇上这短短的几天回来,见到随心,两个人忽然生疏起来,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若离说你们两去玩会儿,就去河床或者别处玩一会儿,听随心嘴不停地说着家里和村里的闲事。

  可是忽然之间两人就害羞起来,随心只是低头抿嘴笑,甄一脉也只管笑,并不去一边玩。

  孩子长大了!若离看着已经高出随心一个头的俊朗的甄一脉,心里有点失落。以后就不能像平时一样牵着他的手了,也不能将他当做孩子一样看待了。相比甄一脉随心就显得单薄多了,和俊朗的甄一脉站在一起,随心倒像发育不良的小丫鬟。

  常婆婆略带暧昧的看着两个孩子,对若离挤了挤眼睛,眼神有所暗示。

  若离装作没看懂她眼里的意思,一笑而过。

  常婆婆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撮合随心和甄一脉,按甄一脉和随心的年纪,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常婆婆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人很本分,但是甄一脉却是出身高贵,两人门不当户不对的,以后很难沟通。

  再加上若离只是负责照顾甄一脉,婚姻大事她可没资格做主。

  虽然常婆婆一口答应,若离还是请她回去和家里然商量一下,她决定等下一个集日带随心去熟悉熟悉环境。顺便请婆婆帮忙腌点咸菜,做点米醋,并按照市场价格。

  常婆婆欢天喜地的回家去。若离说的咸菜米醋的价格很不错,并答应先付一两银子的定金,一两银子对她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这两种东西的原材料家里都有。

  洪水冲走了平地里种的庄稼蔬菜,她家的收完麦子补种的萝卜白菜的山坡地里的东西,还有谷子糜子却幸存了下来。而且收成不错。,

  本来他们悲哀地想,今天一个冬天就要靠萝卜土豆小米糜子过活了。

  若离回到家,司马翼司马羽又从镇上的蔡老爷家开的粮行买了点粮食回来,还顺便带回来两只肥兔。

  司马翼习惯性地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兔子先带给鲍天角,鲍天角微微一笑:“拿给金若离吧。她做的好吃。”

  以后每隔四天就要去镇上一天或者两天,左邻右居们还都得去帮忙,若离决定借花献佛。做顿蒸兔子肉先谢过大家。

  她知道自己的号召力有限,便将兔子蒸进锅里,便去找鲍天角。

  鲍天角还在看书,若离踮起脚尖看了一眼书名,却看不见。

  只是在屋子里见到几次鲍天角。每次他都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若离不知道他拿的是不是同一本书。但是他真的很好学,也许当皇上做太子是需要渊博的知识吧。

  “看什么?你认识字儿?”鲍天角见若离露出很好奇的样子,将手里的书放在炕桌上,书自动合了起来:“那你自己看是什么书。”

  若离不记得她有没有告诉过鲍天角她认识字儿,好像是隐隐约约的对鲍天麟说过她认识几个字儿。

  便伸过头去见书上写着《文韬武略》。对鲍天角说:“认识几个字,这文韬武略,是写的治国的策略和打仗的计谋吧。”

  鲍天角听若离小心翼翼的问话,眼神顿了顿,书上的字写的龙飞凤舞,绝对不是识几个字就能认出来的,还有对于书名的见解也很到位。

  心里以前的怀疑重新闪过,这个女孩能唱肝肠寸断的歌,偶尔冒出的一两句诗词也皮具风雅,大汉朝流行白文,不管是写书还是说话都简单明了,那些深奥的诗词一般都是文人骚客卖弄学问之作,这个乡下的女子怎么会,

  好看柔美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金若离,据说你家以前很穷困,爹娘都是庄稼人,怎么会认识字,还知道意思。”

  若离愣了愣神,这几个字的意思确实不是一般的认识几个字就能明白的,她有点外露了,如果换做鲍天麟说说也没事,可是这是鲍天角。

  忙低下头:“我家以前就住在私塾旁边,我弟弟跟着先生念过几天书,我便缠着他学。”

  “这样啊,看来你很好学。”鲍天角听她说的有理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一个山村还有私塾,很不错。”

  家在哪里?这个若离也不知道。

  只好说:“我家虽然是山村,却也离县城不远,村里有位先生住在我家隔壁,考上过秀才,秀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家里人多,又考不上举人,只好教教学生。”

  若离嘴里胡乱编着谎言,冷冷的屋子里她的头上冒出了汗,她只是刚来的时候晚上听听甄一脉闲来无事说起过大汉朝的科举制度,似乎和她知道的差不多,要经过四个过程,什么秀才举人还有什么来着,最后是进士。也不知道对不对。

  鲍天角听若离说的合情合理,说了句:“你家住在哪里,以后有机会去看看,这段时间我也观察了一下,这么大的高坪镇只有几个数的过来的学堂,都是像黎少爷家一样的富豪人家家里开设的。村民家的孩童要想念书,费用很贵的。”

  “我家,还是不说了吧,我现在混成这样,哪里有脸去见爹和兄弟。”若离忙将她知道的金若离的情况糊弄过去:“都说穷书生,穷书生。如果国家不开设学堂,先生自己开很难维持的,一般富人家自己请先生,穷人家的孩童出的钱又养不了先生,所有一般有学问的先生都愿意去大财主家里,管吃管喝还有工钱。”

  鲍天角见若离柔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很是好看微微一笑。来这山高水远的地方,除了找出兵符,查看边关,更重要的是为自己做出一些让父皇和那些臣子们心服口服的政绩,让百姓家的孩童都识文断字,明事理,也是一件不小的政绩。

  若离快言快语的说完,听不到鲍天角回复,以为哪里说错了,有点惶恐的抬头看,见他很赏识的看着自己,眼里冒出一丝柔情。

  这丝柔情和那种让人旋旎不能自拔的眼神还是有差别的,但是已经让若离心跳起来。

  为了避免不让自己沉溺,若离偷偷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清醒了一点想起了来的目的,忙说:“天角,司马翼将兔子拿来我那边了,你说以后他们都得帮我忙,所以我蒸了兔子肉,今晚大家聚一聚,还好前段时间做的葡萄酒封在大坛子里,还没被水冲走。”

  “这个好说,金若离,我听天麟说过,你什么时候说什么三十六计,这都是民间流传的用兵之计吗?”

  见若离岔开了话题,鲍天角凝神看着她,很随意却又很严肃的问。

  若离头上又冒出了汗,她只是随口和鲍天麟说过这么一句,没想到这孩子什么都给鲍天角汇报。

  三十六计是兵家必学之书,可是这个朝代没有这本书,那么精辟那么珍贵,由她说出来会不会被怀疑。

  她可是必须做好金若离。

  见她面露难色,鲍天角知道她不愿说,并非没有,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看着她。

  若离就是低着头,也能感觉到那双柔美高贵的标准的帝王的丹凤眼有一丝柔情转为柔情款款,继而慢慢旋旎起来。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更不敢夺门而出,心狂跳起来,好多年没有的过的心跳,似初恋的感觉,又上了身。

  管不住心,只好暗暗骂自己:怎么能这样好色,明明知道甄贝儿甄珠儿都恋着他,还动这个心思,自己可是替别人活着的,人家原主的菜不是他。

  可是心里真的很渴望再次看到那种旋旎的目光,让自己沉溺其中,毕竟那是身体真实的感受,是青春活力心动的感受。

  鲍天角微微笑着看着若离,看着她脸上的窘态,看着她恬静纯朴的近乎圣洁的脸上泛起桃花色,呈现出一种妩媚,接着略显难为情的转动眼珠,妩媚变成了娇媚。鲍天角的心也跟着柔了起来,眼里不由的再次发出旋旎的媚色,比刚才特意展示的媚眼神功更加夺人心魄,声音也柔媚之极:

  “怎么,不想说给我听吗?”

  鲍天角的声音像是来自天籁,带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其程度并不亚于勾魂摄魄的旋旎目光。

  若离感觉躯体已经不能承受心脏的撞击,心脏也不满足只在体内敲打,只要一张嘴它就会冲出来,

  不能呆在这里,会出大事儿的。

  若离的脑子一片混乱,只有这个念头,她慌忙转身,想要拉开门逃出去。

  刚刚伸出手,却触到了鲍天角的衣服,天籁之声再次响起:“若离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怎么这就走。”

  若离不由得傻傻的抬头看,鲍天角不知什么是时候站在门后,俯下眼睛看着她。

  他的眼睛像是温柔的大海,像是热情的沙漠,像是旋转的太阳。一点一点的将她慢慢吞噬,她感觉自己像只轻飘飘的尘埃,无怨无悔漫无目的的被融化。

  鲍天角俯视着她,看着她目光迷离眼神散乱如痴如醉,微微半张的柔软嘴唇妩媚性感的呵出甜丝丝的喘息。露出一点白皙脖子,圆鼓鼓的胸部剧烈的起伏,慢慢低下头去。

  鲍天角的嘴唇碰到了若离嘴上,清凉清香柔软。

  若离身不由己的踮起脚尖迎了上去,一只手无意中撑向刚刚好粉刷的墙壁,刚好撞在了钉在墙上的挂衣服的钉子上。

  她猛然间清醒过来,脑子里闪过和鲍天麟暧昧的瞬间,不是来这里老牛吃嫩嫩草的,饱饱眼福看看帅哥猛男还行,动真的真的不行,不管是她还是本尊都不行。

  她慌忙弯下身子急中生智竟然很灵巧的从鲍天角腋间穿过,站在了他的身后。

  鲍天角刚刚碰到若离红润的嘴唇,内心柔情泛滥,有点陶醉的闭上眼睛。现在这种本能几乎已经没有了,每次都是刻意的如同表演。

  却发现刚刚触及一下的柔软的感觉瞬间不见,蓦然睁眼,刚才还在眼皮底下的女子已经不见,他心里一惊,脑子里闪过飘忽的身影,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该不会是……。

  “天角,三十六计是有的,不过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我回头整理整理。有时间了说给你听,锅里还蒸着兔子肉呢,锅底下没火了。”

  若离说完,伸手就去拉门。

  鲍天角听到若离说话。脑子里的怪念头消失,心里柔柔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觉得意犹未尽,眼里闪过一丝嬉笑,歪歪侧了侧身子将门挡住。

  若离心里更慌了。这个鲍天角今天趁鲍天麟不在,要做什么?那么美丽的甄珠儿甄贝儿对他垂涎三尺,他却对她这样,是站她便宜吗?她可不认为鲍天角会看上她。

  再次对着他的眼睛,脚步快速的后退,直到靠在了炕沿。这才稍稍抬了抬眼睛,小声说:“天角,别闹了。一会春枝春雅该怀疑了,甄珠儿甄贝儿又要对我横眉冷对的。”

  鲍天角放肆的一笑:“如果我愿意,应该没人敢对你怎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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