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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若离定眼一看果然是黎宝根带着两个随从从破破烂烂的街道对面走了过来,不知道他这么早来做什么,还真有点阴魂不散。

  好在这时街道上也没什什么人,三匹马杨蹄而过,黎宝根却睁大了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睛看了过来,若离忙将头偏向一边。

  后面的甄一脉很聪明的就顺着驮东西的马侧低垂着头冲了过去。

  等三匹马都跑了过去,黎宝根眯起眼睛看着背影斜起嘴角,露出坏坏的一笑,对连福说:“连福,看看,总算被我们逮住了吧,快点我们跟着回去,我就不信给大黄报不了仇。”

  连福接福跟着点头称是,三人进了马厩栏栅,却见黎全根也在备马,黎宝根马上带着恭顺的笑容上前:“大哥,你要出去?”

  黎全根温和的一笑,试了试马鞍:“宝根,你先在城里玩几天,大哥回家一趟,过几天就回来。”

  黎宝根忙上前:“大哥,我也想回去,在家里大门大户大院惯了,在城里不习惯。”

  黎全根笑了笑顾不上和黎宝根说话翻身上了马:“宝根,哥没时间跟你说话,赶时间,反正你好好再呆几天。”

  黎宝根见黎全根已经冲到了栏栅门口。想起了什么忙追了过去。

  “大哥,我得回去,我刚才看见了玉溪村那几个流放的罪人,就是那个田麟,还有那个金若离,害了我的大黄,上次我好心好意将那帮女人孩子送了回去,他还训我,这次不能饶了他,我要回去告诉蔡老爷,还有爹,让他们进牢狱。”

  黎宝根说的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黎全根却听得全身是汗,这要是被村长揭发了,就是罪上加罪,也就不是流放的事了。

  他忙下了马,对黎宝根:“宝根,这件事情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他们。”

  黎宝根忙拍着胸脯:“大哥,千真万确的是他们,今早上我和连福接福想去城外玩,

  就早早来出个饭,就看见几个人很像,我在店内看着他们去了马栏那边,我就从前门过来,正好迎面碰上,虽然他们都低头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黎全根定神看着黎宝根认真的样子,想了想小声对他说:“宝根啊,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这些个流放之人据我所看都非等闲之辈,我们只不过是乡村的小财主,有些事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黎根宝很坚决的说、:“那可不行,别人也许我会放过,可是这个田麟,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的大黄……”

  黎全根沉下了脸,他一时也对黎宝根说不出什么道理,也不能说出,只好是使用兄长的威严:“宝根,大哥没时间跟你解释,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胆敢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大哥绝不会饶过你,你记住千万不要去惹他们。”

  对黎宝根说完,他又转脸对连福接福严肃的说:“你们两个,看住宝根少爷,千万别去告密那个田麟的事。”

  说完黎全根骑着马走了,留下黎宝根傻傻的站了好半天,最后咬牙道:“连福接福,我们跟上去,我就不信我们去告诉蔡老爷,和爹这件事,他能怎么样呢?”

  连福接福吓的连连后退,连福结结巴巴的说:“少爷,既然大少爷说不可乱说,我们就是打死也不敢说,大少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接福也慌忙点头:“是啊,少爷,老爷的话我们不听都行,大少爷的话我们不敢不听。”

  黎宝根气呼呼的甩手离去,这两人说的话他全都明白,惹了大哥就是捅了马蜂窝,虽然大哥对他是疼爱有加处处偏向他,但是他一旦生气起来那可是了不得。

  连福接福忙跟了上去,走了好一会儿黎宝根才挤出一句话:“田麟,算你走运,不过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为我的大黄报仇!。”

  今天鲍天麟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若离坐在马鞍靠前的地方,几乎不敢乱动,回去的时候不像来的时候那么信马由缰,而是飞驰。

  耳边响起乎乎的风声,马儿奔驰在宽敞不平的官道上,去往城里的人不太多,沿途已经有人在收割麦子。

  见鲍天麟一直绷着个脸,若离忍不住去问:“鲍天麟,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们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对我这么不待见?”

  她一向性子耿直,和鲍天麟又是口无遮拦胡说八说惯了。憋了一会实在是憋不住了。

  “好好坐着,不要乱动。”

  鲍天麟小声说了句,他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反正是看到若离全身不自在,就想呛她几句。

  若离身子一动不动,只转动着头部“我哪里有乱动?只是嘴巴动了动,我就是不明白我怎么你了,你这样对我横眉冷对的?”

  鲍天麟实在说不出理由,只有虎着脸:“嘴巴也不要乱动,头不要转来转去。”

  若离只好将头固定好嘴里小声骂一句:“都是毛病。”

  只有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那天捡到两匹马匹的地方。若离远远的看见,进山林的地方还有几匹马儿在悠闲的吃着草,周围没有牧马人。

  鲍天麟收住马缰绳跳下马,伸出手将若离也扶了下来,顺手拍了拍马屁股,马儿便甩着尾巴去一边低头啃草。

  甄一脉也跳了下来,伸手将骑的马儿赶在一边,拉着驮着东西的马看着鲍天麟。

  “就牵着这匹马回去吧。”

  鲍天麟率先进了林子,甄一脉牵着马拨开横过来的树枝,也进了林子,若离随后跟上。

  进了林子,若离发现鲍天麟不是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而是转向另一条路。

  紧走几步追上他转回脸问:“鲍天麟,走错了吧,我们来的时候走的那边。”

  “你只管跟着走就是了,问这么多。”鲍天麟头都没回,只管往前走。

  若离不便再问,回头等甄一脉走近,看着他纵了纵肩,甄一脉努了努嘴低下头去。若离知道他是不敢管鲍天麟的事,她实在想不出这个鲍天麟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也不想自讨没趣,就和甄一脉一起牵着高头大马跟在鲍天麟身后。

  走了一会儿,听见前面不远处有马蹄声,若离竖起耳朵问甄一脉:“一脉,你耳朵好使,听听前边是不是有马蹄声还是别的什么声音。”

  甄一脉点了点头,这种声音他从一进林子就听了出来,见鲍天麟带着他们跟着马蹄声走,也只好跟着,见若离终于听到了,抿嘴一笑。

  若离这才放下心来,感情这个鲍天麟是有向导的。

  这才慢慢的查看马背上驮着的东西。有油桶,有一大包一大包的东西,可是看了好半天,也没见猪肉。

  都给人家夸下海口,说是回来之后要带猪肉,这下可食言了。

  有话就要说出来的她实在是忍不住,又紧走几步到了鲍天麟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鲍天麟,不是说要卖猪肉的吗,怎么没卖啊?”

  鲍天麟此刻慢慢的想明白了今天为什么这么如若离所说的筋搭错了。就是害他昨晚一夜无眠的若离软乎乎的身躯。

  他不敢对若离像往时一样的谈笑风生口无遮拦,怕那种难捱的感觉随时上身。

  他慢慢平复了心境,若离只不过是甄一脉的临时保姆兼丫鬟。而他的心仪对象是甄贝儿。而且他来这里是有目的的,是配合鲍天角查出隐藏在民间的三义军,找到隐身在甄家人身上的兵符,以及司马家和盖家的辅助兵符的虎印玉章的,对若离的那种感觉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由感而发。

  听若离再次问他,他便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笑嘻嘻的说:“没卖猪肉可不赖我,我又没答应谁。”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了,你不是说不用我操心吗?不用我操心就是说你什么都办好了。”

  若离顾不上观察鲍天麟脸色的转变,着急的追问。

  “我说办好了你又不信。”

  鲍天麟看她着急上火的样子。脸色绯红嘴唇嫣红。感觉刚刚才挤压出去的感觉又回到了身躯,轻轻说了句,向前快走几步。

  “信你可是东西在哪?总不会从地下钻出来吧。”

  若离追上他。仰起头问。

  “好好赶你的路,哪来这么多的话,它该钻出来就会钻出来的,好了别操心了,好好走就是了。”

  “那么。猪肉的事咱先不说了,鲍天麟。把银子还给我吧。”

  若离终于说了了最想要的,因为鲍天麟没没收了她兑换来的银子,而且是除了给了甄一脉一点点之外的所有银子。

  那可是她的不动资金,也是她以后打算大展宏图时的启动资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鲍天麟。

  “什么银子,哪来的银子,多少银子啊?”

  鲍天麟听她要银子,眯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嬉皮笑脸的问。

  “装什么糊涂啊?除了我们吃了顿饭,怎么这也有九十几两吧。”

  这就不认账了?若离瞪大了眼睛,银子可不能被这样不明不白的吞并。

  鲍天麟微微一笑,偏过头来:“金若离,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明明我们每人只有三两银子,你九十几两是哪里来的?”

  这还兴师问罪了?若离哪里会理会他这一点,沉下脸伸出手:“哪来的也不是抢来的,能带出来叫本事知道不?反正你又不是朝廷命官,拿来,”

  鲍天麟看她沉着个脸,嘟着个嘴瞪圆眼睛很是可爱,故意逗她:“虽然我不是朝廷命官。但是我可以监督你,因为我要是举报你的话,我的流放生涯就可以上升到自由阶段,而你就会延长一点。”

  若离听他这么一说,停住了脚步狠狠地瞪着他,鲍天麟也停下脚步不羁的大眼睛戏谑的看着她,一副挑衅的样子。

  甄一脉见状忙牵着高头大马先走去,他已经知道鲍天麟在沿着前面的马蹄声走。

  若离绷着眼睛秒杀了一会儿,见鲍天麟毫不退步,终于说了出来:“鲍天麟,不带这么开玩笑的,不要这么厚颜无耻冷酷无情的。你又不是卖国求荣之贪慕虚荣之人。把银子还给我,以后我还要靠它翻身,谋求条出路的。”

  鲍天麟见若离急了,样子更加的憨态可爱,像个小孩子。

  有心和她逗乐,就向前走了几步漫不经心地说:“还有什么出路啊?还翻什么身啊,好好照顾甄一脉就是了。”

  若离看不出鲍天麟今儿个是哪里出了错,一会横眉冷对,一会儿又嬉皮笑脸的,有点摸不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

  虽然她心里真的认为鲍天麟不会出卖她。但是他说的半真半假的,又因为她的记忆中这些天之骄子们的脸都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的,而且是变化无常。

  看来直截了当来硬的不行,得改变战略战术,换个方式方法。她想了想袅袅婷婷的走上前去,拉着鲍天麟的胳膊。娇娇滴滴的说:“鲍天麟,我知道你是逗我玩的,你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点银子,又怎么会告发我,是不是。”

  说完不停地眨着眼睛,还很妩媚的煽动眉毛。

  鲍天麟有点吃惊的看着若离纯朴的脸上瞬间堆起了妩媚,双眼闪出夺人心魄的光芒,嫣红的嘴唇也跟着熠熠生辉,衬托着洁白细腻整齐的牙齿闪闪发光。

  相比平时的样子,这个样子更让他的心上下翻滚。几乎要冲破皮囊。

  嘴里却说:“怎么不会,我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嘴里说着话眼睛却直直的看着,若离嫣然一笑。就勾起了平时隐藏在嘴角的深深的梨涡,娇柔妩媚而甜蜜。

  她知道鲍天麟是被自己这突然地举动给吓呆了或者迷惑了,却不知道他是被自己给惊艳了。

  便依旧娇声娇气的发挥着女人最有杀伤力的武器:“鲍天麟,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我可是比你大很多的。你不知道一个女子要照顾好一个家,是很难得,你就做做好事,把银子还给我吧。”

  若离很特意的搔首弄姿,挤眉弄眼,她是突然想起了以前被平反了的狐狸精。这个几千年来被人们唾骂的作风不好的女人的代名词,已经成了许多女子想要修炼的最高境界,不知道这个年代是不是很管用。

  鲍天麟却是真的被若离极其妖精的样子所迷惑。眼神迷离起来,嘴唇蠕动了好半天才说了句:“金若离,只是开个玩笑,我哪里会要你那点银子,只是你已经将金子变成了银子。带回去目标太大,你也知道我们的住处都不是很安全。”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想起上次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不由得黯然的低下头去:“是不安全,不过我会存放的很好。”

  鲍天麟还沉浸在若离刚才无以伦比的妖娆之中,但是若离的话他却听明白了,很老实的将他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你会存什么地方啊,就算是炕洞,也会被找到的,还是存在我这里,没人敢来,要不还给你换成金锭。”

  说的是很有道理,可是明明是自己的钱,用的时候却要伸手去要,感觉很不好。

  可是人家是为了自己好,她刚才没想这么多,现在被鲍天麟一说才想起来,别人就不说了,光是甄珠儿甄贝儿就提防不住,万一要是被这两人发现了,说出去很有可能。

  于是便装作很大度依然很妖娆妩媚的说:“鲍天麟,你真是年纪不大智慧很大,枉我比你多活了好几年,这一点都没想到,真是惭愧啊,小弟弟真乖啊,那就帮我换成金锭吧。”

  如果换成金锭的话那就赚了,她有点兴奋,所以最后两句话带着挑逗调戏的意思,她也是为自己这会卖弄风骚的表演做了个总结。

  鲍天麟的心却飞出了喉结,他忽然很想将若离,这个在他面前此刻比蜜桃还诱人,嘴角时隐时现的梨涡比蜜汁香甜的女子深深地镶嵌进自己的身体。

  若离酣畅淋漓得表演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妖精女子,又解开了心里压着的事情,心情好了,脚步轻盈的去追着一脉。

  留下鲍天麟好半天才将心头熊熊燃烧的烈火扑灭。

  回去时候的路比来时好走多了,马也有下蹄之地,不像来的时候人都有时候没有下脚之处。

  甄一脉自己走在前面,若离跟在后面,看着林中郁郁葱葱的草木,随时随地放肆绽放的野花,心情大好,不由的小声哼哼起来:“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

  边唱边摇头晃脑起来。

  走了一天,到了傍晚,眼看夕阳已经西下,若离停下脚步。

  鲍天麟一直在后面不远不近的慢慢走着,见若离停住脚步才发现已经快到晚上。

  “鲍天麟,我们需要找个地方过夜吗?”

  鲍天麟摇了摇头,双眼凝视前方,很肯定地说:“今晚赶路,天亮前到家。”

  “走夜路?”若离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鲍天麟,担心地问:“鲍天麟,这山高林密的,会不会迷路。”

  鲍天麟摇了摇头:“不会,我们只要跟着前面的人走就是了。”

  若离心里虽然很抗拒,她不喜欢熬夜,但是鲍天麟既然说要赶夜路,她也阻止不了,再者她也想早点回去,这短短几天的经历让她对简陋的家充满了渴望。

  天黑前休息了一会,给马吃了点草,喝了点水,若离也将背在挎包里的馒头拿出来。到了晚上,前面点上了亮亮的火把,甄一脉牵着马,若离走在一边,跟着火把走了一会去却是出了林子,到了河边,顺着河床边上的草茵路顺流而下。

  比起林子里的路,这条路平坦多了,前面的火把一直在能看得见的地方,若离心里知道是有人在专门引路,却是不敢去问鲍天麟。

  甄一脉完完全全的像个马童,一直牵着马,若离小声问:“一脉,你累不累啊?”

  甄一脉轻轻的摇了摇头,若离心里有点难受,虽然知道甄一脉身手不错,也有力气,可毕竟是个孩子,就这样一整天的默默牵马,走路。就算是一般的农家孩子也受不了。

  路平坦了走得也快,若离就觉得头重脚轻走路有点飘飘然,便一只手扶着马背,闭着眼睛跟着马走。

  鲍天麟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力气,不知疲倦的大步流星,甄一脉也牵着马一路好走。

  “一脉啊,你能不慢点走啊,都深一脚浅一脚了。”

  实在跟不上了,若离的手离开马背,双腿慢慢地软了下来。最后蹲了下去,甄一脉回头看了眼后面,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等鲍天麟走了过来。若离伸手拉住了他的袍角,仰起脸来:“鲍天麟,你还让不让我活了,你和一脉都练过,身体好走路玩儿似的。我哪里比得上。这都整整一天了,晚上还走夜路,我受不了了!鲍天麟你就怜香惜玉一下,休息一会吧。”

  若离说的很娇弱,洁白的脸庞在月光下细瓷般的,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朦朦胧胧的美,和中午时分的妖娆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却更加的惹人怜惜,鲍天麟觉得心疼起来。伸手拉起她。

  小声说:“金若离,不是我不怜香惜玉,我们走了这好几天,今晚必须的赶回去。如果天亮的话目标太大,还得走山林。还有,我约定了时间有人送猪肉。迟了人家也等不住。”

  原来是这样,道理都对,可是若离实在是走不动了,她又不敢说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只好用一双哀求的眼睛惨兮兮地看着他。

  鲍天麟实在受不了她的这种目光,摇了摇也狠了狠心,伸手将她提了起来,抡一只麻袋般的将她往后轮了轮,就将她背在了后背。

  若离抿嘴一笑,顺顺的趴在了他的背上,鲍天麟很高大,背着一个她,一点都不吃力,走得稳稳的,不大一会若离竟然睡着了。

  鲍天麟觉得后背有点湿湿的,微微转过脸去,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苦笑着向前走去。

  若离心里无事,这样的事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她走不动了,大男孩背了背她,所以不大工夫就睡了。

  鲍天麟却是心里波涛汹涌,长这么大谁敢让他背在背上,大汉朝就是民间也将男子看得很重。不只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就是洗衣服也得先洗男子的,放置衣服男子的也得放上面,女子不能在男子头上乱摸,男子的后背也不背女人,因为男子的后背是山,背上女人就是被压住了,当然孩子和娘亲除外。

  他再次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身为皇子,担负着正邦安国的重任,从一生下来就受到了残酷的训练,虽然没有在外历练,却也经过无数次的腥风血雨,除了不会种粮食,不懂得民间生活的规律,该懂得道理他都懂的。

  所以就算是嘴里天天念叨甄贝儿,也只是耍耍嘴皮子,并不在他现在目前的议事日程上,而且他天天面对甄贝儿,除了感觉她超人的美丽,再没觉得什么。

  可是面对金若离,他已经不是一次的心惊肉跳,惊心动魄,心慌意乱,甚至有一刻不能自己。

  他知道自己年纪还小,就是还在王府也刚刚够谈婚论嫁。

  权衡了好一会轻重,梳理好了情绪,轻轻地将若离从背上放了下来,摇了摇,小声道:“金若离,醒醒,快要到了自己走一会儿。”

  “哦。”若离应了一声,迷迷糊糊的一把拉住鲍天麟的手,几乎是又吊着他往前走。

  鲍天麟想要推开她,一转脸看到她比月色还温柔恬静的脸庞,硬是没鼓起勇气。

  甄一脉默默地走在前面,后面发生的事儿他都在不经意间回头看的清清楚楚,虽然不敢说出来,心里却涌出一股怨气。按照爷爷的意思,若离只要能照顾他,让他像个离不开人照顾的孩子般就好,就当她是个奶妈丫鬟甚至挡箭牌,可是看着她和鲍天麟之间的暧昧之情,他竟然非常的生气,脚下不由的加快了速度,想要快点回去好摆脱身后他不愿看到的情形。

  已经能确认这条溪流在往下就是他们所在的地方了,远远地看路边站着一个人一头驴。

  “什么情况?难道也有和我们一样的夜行之人?”

  若离被吓了一跳,困乏劲没了,站直了身子,向甄一脉小声喊:“一脉,快停下来,前面有人。”

  那人和驴在月光下很是朦胧,前面的火把也停在不远处,若离心里隐隐的恐惧,抬头看了看天空,应该是后半夜。

  该不会是什么神呀鬼呀仙的吧。

  随即她否认了这个荒唐的想法,那个人转过身子,牵着驴走了过来,憨憨厚厚的一个庄稼汉子。

  若离还是感到有点害怕,拉着鲍天麟的后襟跟在后面走到甄一脉身边,这才松手站在甄一脉旁边,躲在高头大马后面。

  鲍天麟自己迎上前去,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却见庄稼汉将驴背驮着的用布包起来的东西转到了马背上,就恭恭敬敬的转进了两山之间的小径。

  “什么呀?”若离上前用手摸了摸:“这人是谁啊?怎么知道在这里等我们?”

  布里的东西软乎乎的,摸不出是什么,若离问鲍天麟。

  “猪肉啊,你不是老是念叨吗?”鲍天麟轻轻说了句,向前走去。

  “猪肉在这里等着呢?”若离惊奇的问:“这人是谁啊,怎么会将肉送来这里等着?”

  “送肉的当然是屠夫了,金若离,怎么那么多事儿,你们两个回去就说我们在县城买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了。”

  鲍天麟回过头来看了看若离,神情严肃起来,郑重的对两人说,直到确定两人都记下了,这才转身往前走。

  此刻就响起了第一声鸡叫。

  已经能看见那一排破旧的院落,若离发现那只一直指引他们的火把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还没到司马家的院墙,就看见鲍天角神姿仙态的在黎明前的朦胧中。

  见到他们,鲍天麟问了句:“你们回来了。”

  鲍天麟的双眼恢复了热情洋溢的神采,应了声:“回来了。”、

  鲍天角转过柔美高贵的丹凤眼,看着若离甄一脉,柔和的声音轻声说:“金若离,一脉,你们辛苦了,回去睡觉吧。”

  鲍天角的声音极具感染力,虽然动听悦耳,但是更多的像是一种肯定,让人无形中又受到表扬肯定的自豪感。

  甄一脉恭顺的低下头去,若离忙堆起笑脸,说了句客套话:“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鲍天麟来到自己院门前,轻轻一推门开了,他顺手将马上的东西全都卸了下来放进院子,拍了拍马屁股,马儿就甩开四蹄,踢踢踏踏的走了。

  还没叫开院门的若离忙说:“鲍天麟,你怎么不喂马吃点草料就这样让它走了?它可是我们今天的功臣,再说天还没亮,县城那么远,就算是老马识途,也会迷路的?”

  鲍天麟见若离很认真的对他说话,白了她一眼:“我看你还是不困,真不明白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回去睡你的觉去。”

  “对家畜一点都不人道。”若离小声说了一句,见鲍天角站在旁边看着,没好气的说:“我倒是想进去睡觉,那也要门能敲得开。”

  鲍天角听她这么说,小声说:“珠儿贝儿还没醒来,这样吧,天麟你过去帮他们将门打开。”

  鲍天麟看了若离一眼,轻松地翻过低矮的隔墙,将院门从里面打开,若离看见春枝春雅都已经出来在院子里,帮忙将东西先归进厨房。

  进了房间,一眼就看出来房间有人来过,不只是来过,还将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一遍,包括炕洞。

  回到家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好了,检查过炕洞里的那只鞋子,金锭还在,绸缎也在。放下心来,只要这两样还在,就再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别人去惦记了,可是她也纳闷了,是谁要在她这里找什么呢?

  洗漱完毕,盖倾眉司马小婵听到动静赶过来问候,甄珠儿甄贝儿却没有起来,她实在是太劳累了,倒在炕上呼呼入睡,甄一脉什么时候睡都不知道。

  美美的睡到自然醒,日头已经偏西,也就是说她已经睡到了下午。

  甄一脉不在屋子里,若离起身头脑发晕的出了门,院子里也没人,肚子有点饿,就进了厨房。

  这才发现案板上放着一条猪后腿,很多的调料,装油的罐子里也倒进了大半罐子清油。

  忙打起精神,掀开缸盖想先洗洗脸,却发现大大的水缸几乎底朝天,昨晚上急匆匆洗脸,也没顾得上去想。

  忙翻过木桶看,捅是干的,扁担还是她走时的样子,她抬头看了看太阳,生气的踢了一脚木桶,嘴里大声骂了句:“怎么不懒死,脏死,看起来长的人摸狗样的,比猪还懒还脏。”

  嘴里狠狠的骂着,将一条大猪腿连同带着的骨肉用菜刀剁成几块,窗外就探进了盖倾眉端庄的脸庞:“妹妹,说什么呢?一个人叽里咕噜的。”。

  “姐姐啊,你看我这刚刚回来,这地也是脏的,灶间柴禾乱乱糟糟的,缸里也没水,也不知道她们是怎样过的。”

  见到盖倾眉的喜悦被眼睛看到的一切所掩盖,若离大声抱怨着。

  盖倾眉慌忙将眼睛看向隔壁,见院子里没人,提起裙摆进了厨房。伏在若离耳边说:“妹妹啊,你是不知道,你走的这几天,你家那两位小姐整天追着天角跑,那里有功夫做这些。”

  提起这样刺激的八卦,若离来了兴趣,眯起眼神神秘的问:“是大小姐追还是二小姐追啊?”

  盖倾眉眼睛看着外面,小声瘪起嘴说?:“两个一起,只要天角一出来,两人跟着就去了。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定安王是怎样教育的?”

  女孩子青春期怀春,家教再严也无济于事的。

  若离笑着说:“我义父就是家教严的如军令。也鞭长莫及啊,不过我们在这里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儿。”

  盖倾眉看着若离将带在后腿上的肋骨顺着排骨的间隙一刀一刀的划过,将剁好的排骨放在一只瓷盆里,又将后腿上那些看起来很新鲜的肉一块一块的先切好,将肋条肉分出来。

  只是分开这些肉就已经很费力气。

  “一脉。一脉。”

  弄好了这些,若离将两只木桶提出了厨房,将扁担也放了出外喊甄一脉。

  盖倾眉就跟了出来,见甄珠儿甄贝儿从屋子里走出,低头向外走去,这两位小姐姿态甚高。她也不愿搭理她们。

  甄珠儿来到厨房门口,探进头去看了看,又掀开缸盖看了看。对甄贝儿摇了摇头,想了想仰起头对转回来准备提着木桶去打水的若离硬邦邦地说:“都下午了,这些肉怎么还在案板上着,缸里也没水了,先去打水吧。”

  “你们怎么不收拾。不去打水?”若离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本来回来时她已经想好了。不和这两女孩较劲,可是看着她们这个样子,心里又来气。

  甄珠儿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那么大一块肉她那里会做,打水那是抛头露面的事儿她那里会做,可是看到若离发狠的目光,她狠狠的咽下嘴里的话,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甄贝儿,见她的眼睛一只飞向隔壁瞪了她一眼。

  甄贝儿猛然惊醒似的看了若离一眼,小声道:“我们都做了,你要做什么?”

  这一句倒把若离问得无言以对,愣了好半天才回了句:“你们做了,我不就不用做了嘛。我去将它们带回来已经很不错了。”

  甄贝儿一边注意地观察着隔壁,一边小声说:“你不用做,要你来做什么,带回来那也是天麟哥哥和一脉的功劳,你只不过跟去玩了几天。”

  “那你们怎么不去跟着玩几天。”若离没好气的说,真是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

  甄贝儿得意地扬了扬脖子:“那种小地方我们又不不是没去过,我们不屑去。”

  甄一脉从外面走了进来,若离提起来木桶甄一脉拿起扁担,他不知道三位女子之间怎么了,但是看出来有点摩擦,不满的瞪了两位姐姐一眼。

  甄珠儿忙赔上笑脸,柔声说:“一脉,出去累了吧。”

  甄贝儿也笑着上前替他拉了拉皱了的衣服。

  甄一脉低下头抱着扁担跟着若离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甄珠儿。

  甄珠儿有点心虚的赔上笑脸,甄一脉走了的这些天,她几乎是天天研究琢磨甄一脉如果带着兵符,会放在那里,结果就连两个炕洞,能查的地方都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她没见兵符,甄一脉没放在家里,如果真如鲍天角所说有这么个东西,那么一定在甄一脉身上,至于若离根本不予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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