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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甄一脉没说话,鲍天麟的脸色沉了下来:“金若离,既然不知道能不能吃,你瞎吃什么?”

  鲍天麟的语气很不和善,甚至带着怒意,若离知道是担心自己,陪着笑脸说:“应该是没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们等会再吃。”

  鲍天麟有点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以后不要这样。”

  若离点了点头很乖的答应着:“知道了,你喝点水。”

  鲍天麟见若离态没像平时那样和他拌嘴,脸一红接过水壶喝了起来。

  休息了一会,太阳暖暖的照着,四周静谧而祥和,若离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睡意袭来。

  为了驱赶睡意,若离站了起来:“鲍天麟,我们走吧,要不然我就睡着了。”

  “想睡就睡吧,今儿个不赶路,晚上就住前边山上。”

  鲍天麟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嘴里嚼着干粮,眼睛看着一望无际的山群。

  “不急?”若离有点吃惊的看着鲍天麟,不解的问:“怎么不急了,不是说每天都有人监视我们吗?一下子少了三个人,今天发现不了,明天后天总会发现的,在说我们去了还要回来,的多少天?万一被发现上报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我说不急就不急。”鲍天麟说完站了起来:“既然我们出来了,就不去管别的。”

  若离看了眼甄一脉,他也正好看过来,两眼相对,甄一脉笑了笑,若离便不再追问。

  “既然不急,那我就眯一会儿。”

  若离走过去从几棵柳树上折下几根柳枝,编成一顶简易草帽,又坐在石头上对甄一脉说:“一脉,姑姑眯一会儿,走的时候喊我。”

  说完侧身躺在热乎乎的石头上,将草帽盖在脸上。

  鲍天麟站在沟壑中,看着四面高耸的去青山,似乎在查看什么,好长时间才反转过来,见若离躺在石头上,脸上盖着柳枝,甄一脉靠着她的身子双眼看着自己。

  鲍天麟回到石头旁,甄一脉忙起身让开,他见若离躺在上面占据了大半的面积,已经发出了轻微匀称的呼吸,便摇了了摇头,依石而立。

  “一脉,前面那座山应该就是青松峰,在山顶应该能看到烽火台,你去过那里,可记得烽火台的位置,我们是要从那边上去?”

  站了一会,鲍天麟直了直身子问甄一脉。

  甄一脉转过脸毫无表情的眼睛看着鲍天麟,摇了摇头。

  鲍天麟比甄一脉还大的眼睛闪过一丝厉色,随即消失。

  “一脉,你也知道关外的韩丹国一直对我大汉朝虎视眈眈,烽火台那边就是韩丹国,据说他们的王子卓逸凡威猛凶悍无人能敌,只是怯于我朝‘三义’军的威名才未敢入侵,你随定安王曾经抗击过韩丹国的入侵,你可知道这”三义“军是支什么样的军队,现在驻扎何处,有什么样的神威让外寇闻风丧胆?”

  鲍天麟一眼不眨的看着甄一脉,眼神深邃似一潭深水。

  甄一脉茫然的摇着头,鲍天麟眼里的寒意剧增深不见底。

  甄一脉默默地低下头去,后背紧紧地靠了靠若离。

  若离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鲍天麟,什么时候了,是不是要出发?”

  “你要是睡够了,我们就走。”

  鲍天麟的眼神从甄一脉脸上移开。停在了若离脸上,一脸懒洋洋慵懒的娇媚。

  “那就走吧,先进林子里找块平坦的地方再说。”

  鲍天麟率跨过小小的浅浅的顺草而下的溪流,走过山与山之间的沟壑,又进了林子,若离和甄一脉随后跟上。

  甄一脉带着感激的笑看着若离。眼里有了含义,若离微微一笑低下头看着脚下,和甄一脉朝夕相处这么久,他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能读得懂。刚才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到他靠着自己身体的紧张,其实她根本就没睡着,鲍天麟说的话全听得清清楚楚。

  鲍天麟的话完全是在打探甄一脉,她也听出来是在询问一支军队的行踪,从甄一脉瞬间僵直的后背她感觉到他的恐惧,便及时的打断鲍天麟的询问。

  这四家看起来安安分分的被流放,其实并不简单。都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是甄一脉绝对的不简单。若离微微斜了斜眼睛,看着身边脑袋大脖子细眼睛空洞。却不乏灵气逼人的小男孩,再次发现他已经又长了一截,脸上也稍微具备了一点少男的雏形。

  这孩子在人前装聋作哑,在她面前装萌卖傻,实在是不简单。也不知道这孩子要守着多大的秘密,虽然她天天在身边,感觉到了却从没发现过什么。如果说这孩子真的守护着一个秘密,也太厉害了。

  这座山很陡,似乎是一座没有人走过的山,一点路的痕迹都没有。处处是土红色的岩石。一层一层,树木相比刚才走过的山明显的少了很多,也矮小一些。更多的是灌木,地面上的草也稀稀拉拉,纵向发展,野花也只是小小的紫色或者黄色。

  这山爬起来有点艰难,若离从未爬过这样的山。看着一层一层如断裂的岩石,不知从何下手。脚也不知踩在那里。

  鲍天麟就很轻松地随意抓住一株弱小的青草或者一块突出的石头,身子微微移动就攀了上去,甄一脉也是猴子一样灵活,瘦弱的身躯只是一弓一纵便攀了上去。

  若离站在岩石下,寻找着另一处可以绕上去的途径。就看见走过岩石侧面,有一道土坡虽然陡峭还能下脚,土坡上还有几株矮小的歪歪斜斜的小树。虽然看起来活下来很艰难,但是却很顽强的扎根在岩石旁边的泥土里,以曲线姿势生长着,也许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助一下。

  一脚踩在土坡上,才发现土坡一点不比岩石简单,土坡经过了长年累月的雨雪风霜风吹雨打,已经变得很瓷实,就如石头一样坚实光滑,脚踩上去就如踩在竖起的石头上,很滑。

  她只好抓住那些小树。

  鲍天麟走了一会,回过头看着她很艰难的抓着一颗弱小细长曲曲弯弯的树,一点一点的试探着往上爬,停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根红绫扔了下来。

  喊了声:“金若离抓住红绫。”

  若离抓住眼前耀眼的柔软的红绫,鲍天麟转到了她的顶上,甄一脉本来也想过来拉她,见鲍天麟出动了红绫,便自己往上爬。

  若离抓住了鲍天麟扔下的红绫,感觉身体被轻轻的往上拉,脚上不需要一点力气就攀了上去。

  红绫看起来很长,握在手里很柔软,这么长的一条,他是藏在哪里的呢?怎么平时没看见。

  这也许是他带在身上有什么用的吧。

  岩石山坡只有一段路,爬上岩石坡就到了平缓一点的地方,树木也稍微高大了一些,草更加的茂密,时不时的夹杂着一两株奇异美丽的花儿。

  这座山明显的比前面的高,站在这半山就有种俯瞰群山的感觉。

  半山的空气也更加的清新,鸟儿的叫声也不似下面那样杂乱,树木间偶尔就会有一颗很霸道很独特的夹杂其间,犹如领袖。

  山上的风景和山下的还不一样,若离仔细地看了一会,山下就如民间,山上则如朝廷。

  “离山顶不远了,晚上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山顶太高。”

  又往上走了一会儿,天色昏暗下来,不知道是快要黑了还是天阴了下来,鲍天麟在一片树木环绕中间却有一片草坪般的空地处停了下来。

  “住这里啊,怎么睡?”若离看着绿茵茵的草地,难道要直接睡在草地上?

  “先休息一会儿。”鲍天麟坐了下来。

  若离实在是很累,长这么大从没有这么艰难困苦的爬这么多的山,不但有土山还有岩石山。

  刚才鼓着劲走着还差不多,一松懈下来,双腿酸软,腰酸背痛全身散架般,她脱下身上背着的挎包扔在草地上,伸长双腿倒了下去。

  周围很是幽静,鲍天麟看着四周从挎包里拿出干粮水壶。

  “金若离,先吃一点,今儿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好好睡一觉?怎么敢,要是还有什么野兽怎么办?”

  若离接过干粮咬了一口,还真是又饿了。

  鲍天麟喝了口水看着她:“不会了,野兽一般不会来这么高的地方,就害怕有蛇。”

  “那更加可怕。”若离最害怕这种软乎乎冷血的软土动物,只是听说名字就全身凉簌簌的发麻。

  “也没有那么可怕了,等会点上驱虫文香,估计就不会有事。”

  鲍天麟从怀里掏出一只黑色的盒子,里面躺着一盘不知什么东西。

  “天黑了把这个点上,什么蚊虫都不会来。”

  鲍天麟将盒子里盘起来的东西拿出来,像根弯曲的蜡烛,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是香味还是药味的味道。

  若离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鲍天麟,你还真是虚怀若谷啊,这么多的东西怎么装得下。”

  她是指刚才那段长长的红绫,那么长团起来也有一堆。

  “男人嘛,自然虚怀若谷了,该带的东西自然都得带着。”、

  鲍天麟还略显稚嫩的脸上带着不羁的笑。

  “不害羞,还男人呢,嘴上毛都没长全。”

  见甄一脉去一旁小解,若离小声说了句。

  鲍天麟一双明亮热情的大眼睛立刻闪着异样的神采,靠近若离小声说:“嘴上没长全,别的地方可长全了。”

  一句话将若离说了个大红脸,这孩子早熟,满打满算也就十五岁,怎么这也知道?

  见他两只眼睛异样的看着自己,偏过头去说了句:“别的地方那是瞎长。”

  鲍天麟看着若离窘迫的样子,笑了笑,若离不知道,他在离开皇宫之前已满十四岁,已经接受了嬷嬷的教导,知道并亲自体验过男女之事,虽然并没有多少体会,但是一些男女之间敏感的话语还是能应对一些的。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若离傻傻的看着青青的草坪,不知道晚上要怎样睡觉。

  鲍天麟见她左顾右盼的,脱下外面的袍子,若离定眼看去,里面也只有一身月白色的绸缎衣裤,那根红绫一点不见。

  “就这么睡吧。”

  鲍天麟说话间从衣袍的里面抽出一条貌似油布的浅黄色的东西,折起来很小,抖开却很大一片。

  若离有点惊奇的拿过他的衣袍看了看,里面有什么玄机,却见只有几根布带环儿,那东西应该就如皮带般的攒在里面。

  鲍天麟将油布铺在草坪上,很大的一片。

  “金若离,坐在油布上吧,草上好像有了水珠。”

  铺好后,他对若离说,然后将那盘驱虫文香带着盒子放在旁边,拍了拍手。

  “好了,这下放心的吃点喝点,然后就睡觉。”

  若离重新拿起咬了一半的干粮,坐在油布上慢慢嚼起来,这原汁原味不加任何添加剂的粮食就是好吃,越嚼越香。

  吃喝完毕,天彻底的黑了下来,虽然已到了夏季,还是凉风簌簌,高处不胜寒啊。

  鲍天麟点起了文香,黑夜中闪着一丝亮光,接着一股似香非香的奇怪的味道弥漫开来。

  若离坐在油布上,看着一闪一闪的小小的亮点,不知道要睡哪里,就这么一张油布,睡在边上她害怕,睡在中间担心甄一脉,也因为刚才鲍天麟那早熟的话。

  “一脉,你睡中间,我和鲍天麟睡两头。”想了一会儿,若离硬着头皮说出这样的决定。说实话做出这样的决定是需要勇气的,躺在这无遮无拦的高山上,还是边上,那是很危险的,山上狼虫虎豹也许会在夜晚出动。鲍天麟还说今晚好好睡一觉,只要能睡得着不被吓死就算烧高香了,

  鲍天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率先在一边躺了下来将袍子盖在身上,眼睛看着漆黑的天际。

  甄一脉看了看周围,漆黑一片,有点幽森,摇了摇头,挪到了边上。

  若离心里暖暖的,这孩子这么小就已经知道这么关心人,知道她害怕,真没照顾错人!

  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说:“一脉啊,你年纪小,还是睡中间吧,边上没遮没挡的。”

  甄一脉再次坚决的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若离放心。他从小跟随爷爷见过比这艰难危险的地方,再说还有鲍天麟,他点燃的这炷香名唤百虫散,可以点燃一整晚,什么飞虫走兽都会敬而远之的。

  见甄一脉的眼神中有着胸有成竹的自信,若里这才放心的躺在中间。顺手拉甄一脉躺下。

  身子往甄一脉身边挪了挪,这油布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一点不觉得渗,甄一脉也习惯性的往若离身边靠了靠,想起了什么又坐了起来,脱下身上的长袍,解开袍上的盘扣,盖在自己和若离身上。

  “一脉,你真乖,等以后姑姑老了,你也要这样照顾姑姑啊。”

  甄一脉的举动让若离感动的热泪盈眶,这孩子他怎么就知道这些,怎么就这么贴心!临出来的时候,她觉得到了夏天穿件长袍就得了。可是甄一脉坚持说山里的气候阴晴不定,早晚温差也大里面的穿身衣服。

  现在长袍还真是用上了,甄一脉听若离如是说,往跟前又凑了凑,代表表态。

  鲍天麟就将自己的袍子紧了紧,刚才他也想往若离身上盖,见甄一脉抢先一步,只好盖在自己身上。

  夜色一会就过去,天上出现了一颗星星,接着两颗三颗。最后是满天繁星,繁星点点。

  最后月亮雍容华贵的慢慢升起,如女王般升上半天。就有了众星捧月的华贵。

  忽然一颗流星从眼前划过,极其美丽,接着后面一个跟着一颗,宛若一阵闪着灿烂光芒的雨倾斜着落下。

  “流星雨!”

  若离惊呼一声一跃而起,以从未有过的超常发挥站了起来。双眼惊艳的看着。

  流星雨落过,四周恢复了宁静,若离使劲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早已过了青春萌动期的她再次感受到青春的撞击,确定现在才真的十八岁,内心还有着浪漫的情怀。

  鲍天麟甄一脉都被若离超常的举动惊起。见她只是对着流星雨落下的地方看着,甄一脉重新坐了下去躺在油布上,鲍天麟慢慢地走近她身边。

  小声说:“是不是很美?”

  “不只是美。更多的是震惊。”

  若离小声回答,这么壮观的流星雨长这么大也只是在电视剧里陪着演员一起感慨,没想到真的亲眼看见,而且还是在高高的山上。

  周围静谧安详,树叶发出轻微的响声。似在窃窃私语。

  “实在是太美了,我的躺下来消化消化。”

  一阵寒意袭来。若离转身回来重现躺在油布中间,仰望众星捧月。

  “金若离,有这么激动吗?”鲍天麟躺在旁边听着若离轻轻的叹息,觉得有点好笑,虽然很是壮观,却也没必要这么感叹吧。

  “有啊,这么壮观的流星雨,不知道要死去多少人。”

  若离轻轻的说了声,不知不觉的居然迷信起来,觉得那不是流星坠落,而是死去的人灵魂做最后的灿烂。

  “说什么呢?这跟死人有什么关系?”

  鲍天麟轻轻一笑,不屑的问。

  若离轻轻的说:“有关系啊,传说一颗星星落下,就有一个人要死去。”

  “哪里有这么一说,一天有多少人死去,难不成每天都有这么多星星落下,那些星星怎么够?”

  鲍天麟听若离说的伤感,很不以为然地说。

  虽然解释的不很有道理,但是也有点道理,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数不清,但是从古到今生生死死的要多少人,的有多少星星才能落完,除非星星跟人一样生生不息。

  见若离不再说话,鲍天麟小声说:“金若离,早早睡吧,别多愁善感了,明天还要赶路。”

  若离紧了紧和甄一脉共同盖着的小袍子,慢慢地闭上眼睛,不管想睡不上睡,先闭上眼睛。

  甄一脉微微曲卷着身躯,头靠在若离头侧,发出轻微的呼吸。

  鲍天麟将双手抱在头上,望着漫天繁星,听着若离和甄一脉的呼吸,斜眼看了看两人相依的样子,往中间挪了挪。

  也许是白天累了,又挨着甄一脉暖暖的身体,刚才还在脑海里出现过的害怕还没来得及扩散,就沉沉睡去。

  甄一脉却睡不着,心里的事压得他脑袋疼,这次绝对不是单一的只是去城里买点日用品。白天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挑明了说,想让他说出那只神出鬼没的让外夷闻风丧胆的“三义”军的下落,可是他是绝对不能泄露的,这关系到爷爷爹娘以及另外两位王爷的性命,。当然只是那位没有背板誓言的王爷。性命攸关,还牵扯到对朝廷的忠奸,爷爷交代,除非已经还他清白,否则就算是死也不能。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也许是有先见之明,爷爷从小就亲手带着他,将他变得不苟言笑,沉默寡言,更重要的是很有主见。

  自从一年前爷爷预言将要满门被炒,就告诉他无论如何要保住这个秘密,保住这个秘密,就是保住了甄家,甚至保住了另一个王爷。

  现在鲍天麟亲自出马,想要从他嘴里套出这个秘密,鲍天麟鲍天角都不是好惹的,不惜放下皇子的身份,随他们一起来到这里,守着这个秘密将会很辛苦。

  甄一脉睡不着,眼睛就盯着眼前和他面对面已经睡熟的若离,发出和年纪很不相符的轻微的叹息声。当初爷爷只是觉得这个金若离迂腐执着,只要给她希望就是一个最好最忠诚的保姆,会照顾好他,而且她是个一根筋死脑经可以起到掩护他的作用。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是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他从此心里逼视,但是装作还要很依赖的姑姑,就更加佩服爷爷的眼光,鲍天麟问他最敏感的话题的时候,她很不经意的装作刚睡醒打断了这个问话。

  轻柔明亮的月光下,眼前的若离恬静纯洁,光洁精致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嫣红的肉乎乎的嘴唇,那里是姑姑,分明就是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小女孩。

  这个女孩比起他的两位亲姐姐现在更加的让他牵心,无缘无故的就将她卷入这个也许很残酷也许很漫长的流放事件中,还得负起照顾他掩护他的责任,还有生活。

  不由得伸出细小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抚了抚,拂去脸上散乱的头发,以与他的年纪很不符的语言,在心里许诺:以后一定将她当做亲姑姑对待,哪怕是做了爹的姨娘,也要将她当娘亲一样。

  心里许诺着,却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他曾经假装很孩子气的问她以后不要给爹做姨娘,跟他成亲怎么样?

  不由得傻傻一笑。

  甄一脉想了很多才睡去,因为早早就躺下,睡着了才是半夜。

  若离躺在两位男孩中间,

  又和甄一脉头对头脸对脸,感觉不到寒冷害怕,睡得很香,到了半夜,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向着墙角靠拢。

  便翻转到了鲍天麟身边,将头抵在了鲍天麟的腋间。

  已经睡着的鲍天麟被惊醒。

  他先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除了偶儿传来一声虫子的呢哝,连树叶都停止了晃动,接着眼睛四下看了看,树木全都静止状态。

  这才转过脸看到若离,身上盖的袍子已经全都盖在了甄一脉身上,身躯微微曲卷,头抵在他的腋间,像个寻求保护的小女孩,一点没了平时的样子。

  便翻过身子,将身上宽大的长袍分出一半盖在她身上,却看见黄白色的的月光下,若离的脸上散发着圣洁美丽的的光芒,宛如刚才被众星捧着的月光的脸庞。

  他觉得自己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轻轻地挪到若离身边,嘴唇轻轻的印在她的脸上。

  若离在睡梦中感觉脸庞痒痒的,伸手摸了摸翻了个身,鲍天麟慌忙将嘴唇移开。

  若离翻了个身,将身上盖着的衣服往下掀了掀。

  鲍天麟再次不由自己的往前挪了挪,若离将衣服压在了两条胳膊下面,就凸显出了饱满的胸部。

  鲍天麟靠近若离,很艰难的蠕动了一下粗大的喉结,眼睛盯着眼前似乎散发着温软甜腻气息的上下起伏的柔软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觉得女人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让他不由自己的想要去探索一下,里面是不是很甜很腻很柔软很温馨。

  鲍天麟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渴望知道女人胸部的秘密,长这么大他除了小时候渴望能在母后怀中睡一个晚上,结果被很残忍的抱了回去之外,就没由过类似的奢求。

  他慢慢地伸出一只已经很宽大的手,觉得自己是在做着一件很渴望却又担心失败的事。手渐渐地落下,先是轻轻的压在柔软的地方,随即重重的压了压。

  若离觉得什么东西压在了胸口上,不经意的用手挪开,却抓到了一只大手,心里一惊牟然睁开眼睛,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偏过头去,鲍天麟睁着一双燥热迷离的眼睛傻傻的看着。

  这孩子正值青春期。虽然早了点,若离理了理头绪,轻轻将他的手推至一边,鲍天麟怔怔的看着若离,见她偏过头去身子稍稍往甄一脉身边挪了挪。

  好半天他才放下停在空中的手,若离并没有表现的很吃惊很疯狂的责怪他,也没有给他接下来的机会,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

  刚才那荡气回肠的柔软,让他觉得很久以前的愿望终于实现,另一种新的悸动开始萌发。

  作为一个从小受到高等教育的皇子,他有足够的定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继续睡觉。

  若离却睡不着了,刚才看似很轻松的将危险尴尬的事情化解开来,心里还是惶惶不安的。作为过来人,也学过一些生理卫生看过一点心理学,作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值生理发育期,做出一些不经过大脑的冲动的事很有可能。

  如果真的有接下来,发生什么,甄一脉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反应,虽然这个孩子对自己很贴心。但是她看得出来,他更害怕鲍天麟,带着一种毫无条件的服从性的害怕。

  但是鲍天麟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吸,一直到太阳升起,第一道阳光照在脸上才睁开眼睛。

  这孩子也许只是昨晚上一时冲动,其实应该不会有什么意义,这个年纪的孩子变动是很大的。

  到底也活过三十多岁,对于小孩子一时冲动做出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找了机会引导一下就好了。

  “鲍天麟。醒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见到鲍天麟睁开眼睛,已经起来在一旁梳理头发的若离往时一样问了句。

  “一会就走。”

  鲍天麟坐了起来,将衣服披在身上。站了起来,见甄一脉也起来了,很利索的将油布抖了抖,很认真的的折了起来,塞进长袍里间的扣带里。

  “吃点干粮。喝点水。”

  若离将挎包里的水壶取了出来,倒点水让鲍天麟甄一脉双手接着洗干净手,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干粮。

  “我们走吧,边走边吃,中午以前到山顶,看看那边山上的烽火台是不是还有人在守着。”

  鲍天麟边说边用一只眼睛看着甄一脉。见他茫然无知,眼睛转向若离。

  “有烽火台?”若离惊奇的追问一句,烽火戏诸侯。小时候看过的连环画。

  “有,这个清苑县就是我们大汉朝的最东边,烽火台就在边境处的山上,只要那里燃起烽火,边境驻军就会及时赶到。”

  鲍天麟边走边解释。

  这么原始的风景都会让她看到。一向对历史毫无兴趣的她,竟然面对真实的历史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神采奕奕兴致勃勃的跟在鲍天麟身后向山顶走去。

  甄一脉见若离忽然间好像意气风发,脚底生风很是轻盈的向山顶峰个爬去,默默地跟在后面。

  到了山顶,天空似乎飘起了雨,这座山到底有过高若离不知道,但是昨天才刚刚走过的那些山看起来很渺小。

  山顶有一块奇怪的刀劈斧琢般的大石头,从石头缝里斜着长出一棵松树,虽然树枝有些弯曲,树冠却是苍劲的。

  石头很霸道的占据了山顶的主要位置,鲍天麟站在石头旁看着远处,顺着他的目光若离看见远处的山峰一座连着一座。

  那些山峰全都是光秃秃的,偶然看得见的绿色也是山这边的村民种植的粮食。

  就在山峰的最高处有一座不知道是石头堆积的还是土木堆积的古老的城堡般的建筑,上面有一根直直的高高的烟筒。

  “有人,鲍天麟,你看看里面有人。”

  忽然若离就看见城堡的一扇窗户上现出一个人影,一定是守着烽火台的人,这就像守护孤岛的军人一样,很值得尊敬。

  鲍天麟点了点头:“是的,是有人守着,山的那边也是光秃秃的,一眼就能看到很远很远,所以只要那边的韩丹国有什么企图,这座烽火台就会看到。”

  “太伟大了,可是城堡边上那个要是能修座做长城的话就更加牢固了。”

  若离很神往的说。

  “什么长城?”鲍天麟收回眼神,不解的问。

  原来还不知有长城这么一说,看来这么伟大的建筑要靠她来介绍了。

  于是很自豪很的说:“长城就是用转头砌垒一条可以当做战壕的墙,如果有敌人来侵犯,就将他们挡在外面。”

  鲍天麟皱了皱眉头:“这个主意是好,可是山那边的坡地也是我们的地界,绝对不能让他们踏进国土一步,我们的驻军就在离这里不远处,只要烽火台发出信号,就会快速的赶来。”

  “哦,烽火台确实是不错。”

  若离不便发表更多的言论,看到这么神秘而古老的烽火台已经是饱了眼福,便睁大眼睛看着那边山峰上面的烽火台,烽火台的那边应该就是边关了。

  “一脉,你以前来过这里,据说这个烽火台发出信号,好多次不是驻军赶到而是”三义军“,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鲍天麟双眼深邃的看着远处的烽火台,一点没有孩子般热情,持重多了。

  甄一脉茫然的看着远处,不置可否。

  “鲍天麟,。我们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听鲍天麟又问道“三义军”。若离忙打岔,这个问题会将甄一脉问的浑身发抖,她可是专门要照顾甄一脉的。

  鲍天麟有点意外的看着若离,如果说昨天中午醒来打岔是凑巧,那么今天这样绝对是故意的。

  “鲍天麟,我们今晚是不是要留在山顶过夜,如果是的话我来准备。”

  若离见鲍天麟面带愠色,知道千万不能惹他生气,在这深山老林里,如果没有他很难走出去,也很危险,甄一脉虽然是个男孩子,也好像有些功夫,到底是个孩子。

  鲍天麟定定的看着若离,见她很是纯朴的脸上带着傻傻的笑,似乎非常之抱歉,本来刚才真的有点怒发冲冠,却生气不起来。

  “我们等会下山,山顶太冷。”

  重重的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若离纵了纵肩和甄一脉相视会意的一笑,跟在后面。

  上山的时候因为一心想看烽火台,下山没了动力,加上穿的又是平底子的绣花鞋,一脚一脚的下去,脚后跟被蹲的很疼,小腿肚子也疼了起来。

  “鲍天麟,真不知道你要上山顶做什么,就是为了看一看烽火台吗?真是的,走的腿疼。”

  一不舒服,刚才满腔热情顿时化作了埋怨。

  鲍天麟走在前面,对于若离的埋怨基本无视,他来这里是想看看这个烽火台是否安好,是不是还起着作用,估算一下烽火台离驻军的距离,考虑一下总是对朝廷报急的边关总兵大人是夸大其词还是真的告急。

  还有就是有一个自己的秘密,想带着若离在山里多走一天。这个女子总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和她在一起很放松,他想为自己放个假。

  “鲍天麟,还要走多久啊,快到山下了。”

  若离实在有点走不动了,抱着双膝停了下来,鲍天麟已经走出很远。

  “金若离,上山的时候你不是很热情吗?上山那么难你都能上的去,下山就不行了,真是的,好了,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好了,明儿一早我们就出林子,上官道。”

  鲍天麟停住脚步,等着若离甄一脉到了身边指着树木之间的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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