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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1桓芜看透了


  黑衣少女听到他此等言语,面色一沉,讥笑道:“少拿那些乱七八糟曾经的交情过来攀关系,偃师一脉和你桓家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关系也是一表八千里的关系,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那就试试看了!”桓芜似笑非笑,通红的双眼带着凌厉:“我就拿你,做我第一个杀的人,开了杀戒,搅了你昆仑!到时候我看你师傅怎么收场!”

  “来,谁怕你?”

  黑衣少女说完快如闪电的出手。

  她的武器就是她手中的那块板子,桓芜手中的武器是那白玉棍。

  在黑衣少女的板子对着桓芜咽喉的时候,他手中的白玉棍竟然可以拉长,直接隔断了那块板子。

  棍一下子变成了尖锐的利器,刺上黑衣少女,黑衣少女躲闪不及,白玉棍犹如化身刀刃,直接捅进她的胸膛。

  “噗!”一声。

  黑衣少女没有吐血,桓芜率先吐了一口鲜血,鲜血直喷黑衣少女的脑门,黑衣少女伸手一挡,鲜血吐到她的衣袖上!

  黑衣少女忍着疼痛发出嗤笑:“没想到吧,桓家那么一点点看家的本领,我早就在昆仑研究过了,别说你刚刚受了伤,就是你没受伤,你也杀不了我!”

  “谁说我杀不了你?”桓芜手中的棍子长了眼睛一样,在他手中迅速的转开,刺进黑衣少女胸口的那一截,发出撕肉般的声响。

  黑衣少女脸色一白,捂住胸口,一咬牙,迅速的向后退,白玉棍从她的身体里强行被拉扯出来,带动着血肉直接被扯了出来。

  桓芜衣袖往白玉棍上一裹,拉开衣袖的时候,白玉棍依然洁白如莹,散发出温润的光芒。

  黑衣少女迅速的退到箫清让身边,捂着胸口道:“大师兄,这一次我为了你,可是亏大发了!你该如何补偿我?”

  箫清让白了她一眼:“成王败寇,没有让我看到你的价值,你还要补偿,小心我把你做成顶级木偶,连师傅都查不出来你是谁!”

  黑衣少女跺着脚,鲜血浸透了她的黑衣,嘲骂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亏我在这里替你拼命,你竟然不识我一点点好,怪不得二师兄不喜欢你,是有道理的!”

  箫清让架着我,悠然一笑,犹如魔鬼阴沉:“他一直都不喜欢于我,从小到大,就没有改变过,我也不奢望他喜欢与我,我和他两个人终究有一人要死,何必讲究感情,死的时候不忍,那就不好了!”

  桓芜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向前走了来:“我说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你们的师傅知道吗?一个被逐出偃师门的大逆不道的徒弟,一个最小的徒弟,你就不怕你们的师傅知道,直接把你们两个拆掉吗?”

  “拆掉什么呀?”黑衣少女叫嚣:“师傅老人家最疼爱于我,我做任何事情都会被师傅原谅,要拆也是拆你,桓家自以为懂得到点天道,就高高在上,指点别人的命运,讨厌的很!”

  “再讨厌也没有你们讨厌!”桓芜眯起了眼睛站定:“箫清让你要不要把她给我?夏侯萱苏被人控梦跟你少不了干系!”

  “你竟然对她使用控梦,就说明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有着太多不利于你的事情,你可得小心了,如果她要恢复记忆的话,那一部分不利于你自己的记忆的记忆,绝对是致命的,会要了你的命,看你到时候这么逃?”

  箫清让傲然的一笑:“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你好好管好你自己,今日能不能走出皇宫再说!”

  桓芜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眼中,而是笑问道:“想不想要月下倾城?今日我若走不出皇宫,月下倾城就能血洗皇宫,看你到时候往哪里躲,哪里藏?”

  “你不可能有月下倾城!”箫清让沉着的声音,终于带了一丝急,急切否认:“月下倾城在两淮,是眠迟哥哥护命的东西,他不可能把自己护命的东西,拿来送给你这个外人!”

  桓芜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手慢慢的抬了起来,指了一下我:“两淮之主独孤倾亦是不可能把月下倾城给我,但是他会把月下倾城给她!”

  “她再把月下倾城转给我,那就不足为奇了,你说是不是独孤倾让!”

  箫清让身形一抖,好像很愤怒桓芜唤他的名字一样,他嘴角勾起,声音如冷刃:“那就更加留不得你了,月下倾城是我的,眠迟哥哥说只要我好好照拂萱苏,月下倾城就将是我的,可以为我所用,你处心积虑的让她恢复记忆,你想做什么?”

  “她现在过得很好,一国的皇后娘娘,荣华富贵,手中的权力,在这后宫无人敢叫嚣与她,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这也是眠迟哥哥希望她过的生活!”

  “你在放屁!”桓芜直接骂道:“让一个人失去记忆,不是让一个人幸福快乐,是剥夺一个人的幸福快乐,你没有经过她的允许让她失忆,你们更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对她使用控梦!”

  “控梦是有后遗症的,你们这些喜欢杀人的刽子手,你们还在想有朝一日她若恢复了记忆,让她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让她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从而达到把月下倾城据为己有的目的?”

  “我告诉你们,月下倾城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杀了我,你敢赌吗?你真是小看了夏侯萱苏深爱着两淮之主,也小看了她想活的明明白白的心!”

  桓芜说的没错,他们剥夺我的记忆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我想活的明明白白我是不是真正的深爱着独孤倾亦,深爱他就像曾经深爱着独孤玄赢一样,甚至比爱独孤玄赢还要爱。

  箫清让眯起的眼睛,冷冷的开口:“我不相信萱苏得到月下倾城,会把它无条件让给你,更何况,月下倾城到底是什么东西,无人得知。萱苏更多的时候拿到手上,也不知道它是何物!”

  “谁说不知道?”桓芜手中一举,我瞪瞪双眼猛然眨了一下,他何时把藏在我身上的红色昙花玉,顺手牵羊牵过去了。

  桓芜又行至两步,盯着箫清让,冷嘲道:“只有你自己不知道,眠迟……独孤倾亦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你,这一切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觉得他信任你而已!”

  “独孤倾让,你算计的太深了,从第一步取得夏侯萱苏的信任,去了四周城,我甚至怀疑夏侯萱苏口中所说,她在燃烬城外被人打昏抢走卖入四周城如意春风楼就是你在暗中指使!”

  “紧接着你认识两淮之主,利用两怀之主,不近人情,冷漠无情,说一不二的个性,用他的手对你进行阉割之术。这样没有人相信你没有被阉割,从而你变得光明正大进入皇宫。”

  “一个人的心思就是善于利用自己本身,把自己置身于一往情深的样子,对夏侯萱苏说,你为了她可以不做真正的男人,只求和她在一起去哪里都没关系!只可惜夏侯萱苏被独孤玄赢伤透了心,根本就见不着你的心!”

  “再加上你这个人本来就阴暗不可信任,经过时间的变化,剧情的转变,你根本就控制不住她,你更是控制不住两淮之主原来对她一往情深,这就超出了你的预算,超出了你心中所有的算计!”

  “箫清让不得不说如果两淮之主没有爱上夏侯萱苏,所有的剧情都会不一样,你现在,已经取得了她的信任!可是这天底下的事情,人为算计,天算计,到头来总是变化无穷的!”

  箫清让眼中散发出红光,仿佛被那红色昙花玉染红了一样,哑着嗓子说道:“把它给我,只要把它给我,夏侯萱苏我可以给你,控梦谁对她做的,我也可以告诉你!”

  桓芜笑声连连:“做梦吧你,有了它,你可以为所欲为,我现在把它给了你,我就死路一条,你当我傻?”

  黑衣少女身体一横,面色苍白道:“你重伤了我,你现在不把它交出来,你也是死路一条!”

  桓芜眼中闪过禀冽的寒芒,“死路一条?没有夏侯萱苏你们拦不住我,你们猜猜这皇宫里,会有多少人认得月下倾城?”

  箫清让没有说话,静静地瞅着他,仿佛陷入如何能把他给灭了的思量之中。

  桓芜拿着红色昙花玉,越来越靠近他,箫清让竟然后退,架着我后退,黑衣少女跺脚,“大师兄你怕什么?他还能把你给吃了你怕他?不就是一块红色的破玉吗?你想要多少,我都能跟你寻来!”

  桓芜对她狠狠的耻笑了一声:“昆仑呆久了吧你,一个连自己名字都没有的偃师,凭着一腔热血,就以为能纵横江湖了?天真幼稚吧你!”

  黑衣少女被他呛地脸色铁青跳脚:“你少在那里得意洋洋,桓家少主,我早晚杀了你拔光你的牙!”

  桓芜一手拿着白玉棍,一手拿着红色昙花玉:“有本事你来,我等着你,反正今天我准备大开杀戒,不杀人的祖训,我抛出脑后了!”

  刚刚我的眼睛眨了一下,在箫清让拖着我后退时,我无力的双脚一下子撞击在门槛上。

  生疼生疼的痛意瞬间蔓延,我又眨了一次眼睛,仿佛全身的血液重新活泛起来,身体没有那么僵硬了。

  桓芜已经把箫清让逼出了殿外,我心中甚是担心,等一下在阳光照射下,红色昙花玉会显现字来,桓芜能认识那样的字,黑衣少女属于偃师一脉,久居昆仑自然而然的也认识古于阗国的字。

  “现在越往外走,你的胜算越小!箫清让把她给我,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她恢复记忆要不要找你算账,是她的事情!”桓芜指着我说道。

  箫清让紧了紧架住我的手:“把她给你,那我彻底不就跟月下倾城没有缘分了吗?月下倾城留着始终是祸害,它就像一把利刃一样悬在我的头顶之上,你觉得我会放心大胆的,不要月下倾城吗?”

  桓芜终于站在了阳光下,月下倾城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如雪一样的璀璨红芒,红芒一下四散开来,没有看见字,只看见桓芜仿佛被包裹在红芒之中。

  整个人犹如陷入最浓重的血腥之中,在这血腥里面闻不到血腥味,却是浓郁的存在着血腥感。

  凤苑时间仿佛被禁锢起来,所有的一切陷入了浓重,仔细听去,耳边犹如能听见悉悉簌簌的脚步声。

  箫清让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竖起耳朵倾听着,桓芜视线上扬:“如此神通的东西,不是月下倾城,我倒真是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了!”

  “怎么会这样?”黑衣少女震惊的说道:“为何它红色的光晕越来越大,笼罩了整个人要把整个宫殿都笼罩起来?大师兄,为什么会这样?”

  箫清让没有回答黑衣少女,桓芜笑着替他答道:“这就是月下倾城的魅力,可以召唤一切听命月下倾城的人,箫清让,你听,脚步声奔跑声皇宫里有不少人听命于月下倾城呢!”

  紧抿嘴巴的箫清让终于开口:“你赢了,我把夏侯萱苏还给你,我送你们出宫!”

  桓芜宽大的衣袖瞬间一挥,盖住月下倾城,月下倾城的红色光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也顿时消散,箫清让慢慢的把我搁在地上,“控梦之术,不是我对她使用的,是眠迟哥哥对于她使用的控梦,从最一开始师傅使用控梦,到最后给她的暗示,都存在着控梦的影子!”

  桓芜来到了我的身边,目光还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像狼一样扑过来,弯腰把我扶起来,我的眼睛能自由地眨了,我的手也能动了。

  他把我的手架到他的肩膀的时候,我的手一下子扣住了他的肩膀,变成了大口的喘息。

  桓芜一个惊喜:“你醒了?”

  “醒了!从来就没睡过!太让我惊喜了,桓芜去昆仑有必要!”

  桓芜嘿嘿直笑,眼中的寒芒直射着箫清让:“欠下的果然要还,箫清让你就等着吧!”

  就是醒过来腿脚还是无力的,还需要借桓芜的力气方能方能站稳,目光平静缓缓看着箫清让:“你和独孤倾亦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谁的孩子?借助他的手来到皇宫,真的只是要权利吗?”

  箫清让一时之间没有反驳我,而是不动声色的打量我一番,方才说道:“别人的控梦都让人呈假死的状态,眠迟哥哥到底对你是特别的,你非但没有呈假死,你还能听到周遭所发生的所有一切!”

  “桓芜口口声声质问我所有的问题,都被你听了去,在你的心中我已经成了唯利是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觉得我解释有什么用,我的解释你还能听得下去吗?”

  嘴角浮现一丝苦笑,苦笑过后,满目痛色的说道:“箫清让,我现在要出皇宫,我要去找独孤倾亦,你最好,在此期间,得到你想得到的所有一切,筑好你的堡垒让我杀不了你,不然的话,恢复记忆,知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你的下场不会比独孤玄赢好到哪里去!”

  箫清让往旁边一移让出位来,“娘娘慢走,我在这里等着你,我相信你会回来的,你是母仪天下之命,你的命数在皇宫,一定会回来的!”

  我起步要走,桓芜却脚步微微停滞,眉头皱起:“是谁告诉你,她母仪天下之命,就一定会呆在皇宫里?”

  箫清让露出诡异般的笑,双眼阴鸷:“桓芜,在这天下里面,不止你一个人会掐指算,更不止你一个人会测字!”

  “夏侯萱苏命运早就被别人注定,如何涅盘重生获得荣华富贵,有的时候,你回头想一想,独孤玄赢何尝又不是一个跳板呢?”

  “若是没有他,夏侯萱苏顶多是一个皇贵妃,离皇后之位还有一步之遥,一步之遥相差千里。她被灭了满门,她去了燃烬回来之后,现在坐到皇后之位,何尝不是一种涅磐重生的途径?”

  桓芜血红的双眼,慢慢的闪烁着奇异的光,盯了他良久,又看了我良久,“是与不是,我会查清楚,我也相信萱苏也会想把这些事情弄明白,不想糊里糊涂!”

  “我们走!”我对桓芜道,箫清让诡异的笑容让我心里发怵,就像曾经我见到谁,不由自主的心里发怵一样。

  桓芜眼帘微垂,一手拿着白玉棍,一手架着我,没有在犹豫,走出了凤苑,悠长的宫道,哪怕阳光普照,依然带着寒冷的萧条。

  我和他两个人,一个是腿脚无力,一个是身受重伤,倒真是让人无奈的发笑。

  走出皇宫大门,桓芜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带着我慢慢的向前走,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

  踏…踏…

  马蹄声响起,桓芜大口的喘气,停下的脚步,盯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不多时,一个长相普通也算是熟人的人赶着马车而来。

  我记得他叫阿合,是桓芜舅舅找的,阿合驱着马车过来,马车还没停稳,跳下来,神色有些紧张,扶住桓芜:“少主,您怎么了?要不要通知家主?”

  桓芜罢了罢手,“帮忙把她扶进去,找一家客栈靠药房近的!”

  “是!”

  阿合舍弃了他,来,把我小心翼翼的扶进马车里,我刚坐定,桓芜全身无力的瘫坐在里面,马车行走起来,他翻着眼睛看着我:“夏侯萱苏,你说我不爱你,为了你这个母仪天下之命将来能照顾我桓家,我可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你该如何补偿于我?”

  “你想要什么?”我一手拍在他的头上:“封你一个护国大国师,这个封号怎样,要吗?”

  桓芜伸手一打,打在我的手背上:“你可算了,中了控梦,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害怕你意识力不够,会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

  “这是解掉控梦之术之后的后遗症吧!”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桓芜点头,面色沉静:“实不相瞒,桓家拥有的控梦之术,从祖籍记载,有几个人中了,基本上都疯了,你要想清楚要不要解掉?”

  “要!”

  我简单的说下一个字。

  桓芜不在提醒我,小小的空间陷入静谧之中,只有我和他之间的呼吸。

  阿合找到一个极隐秘的客栈,客栈旁边就是药房,桓芜不假他人之手,写药方抓药,自己给自己疗伤。

  背上有一个手掌印,还有木板划的长长的印子,脱掉衣服的时候,衣服都粘在血上,都是拉扯的皮肉,才把衣服扯了下来。

  他嘴里咬着一根木块,自己给自己上药,止血的药效果还算不错,等他做完这一切,整个人就像洗漱一番从水里捞出来没有擦干一样。

  我行动自由了,去帮他擦身上的血,他还打趣我道:“往后我行走江湖,又有一个吹牛的资本了,我在皇廷之中,受母仪天下之人,给我擦身体?”

  我一用力使劲的戳在他的伤口上,他痛得龇牙咧嘴。

  我凉凉的说道:“你算了吧,留着力气,等一下给我解控梦!”

  桓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暂时性不行,得先解决着别的事情,再给你解控梦!”

  “什么事情?”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事情能比我解掉控梦恢复记忆还要来得急。

  桓芜往床上一躺,忘了他后背上的伤,伤搓在床上他瞬间跳了起来,牙呲着跟一个猴一样。

  看着他的样子,我扑哧一笑:“没人跟你抢床,你至于吗?”

  桓芜呲完牙之后,拍了拍胸脯,慢慢的侧身躺下,指了旁边的软塌:“现在睡觉,等我睡醒之后我叫你,保证同你解决另外一件事情之后,给你解决控梦!”

  手上有血,我在水盆上清理,天色近黄昏,先前精神紧绷,一沾染到软塌,倒也昏天暗地的睡过去。

  睡得格外深沉,像被人下了药的一样深沉,最后还是被桓芜拍着脸拍醒的。

  醒来之后,我一脸懵地望着他,他穿了一身黑色劲装,灰白色头发特别显张扬。

  随手把衣裳丢给我...转身道:“洗漱的水给你弄好了,赶紧洗漱换衣裳,咱们去找燃烬独孤老侯爷,问一问箫清让到底是什么鬼,如此横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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