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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9月下倾城给


  砚台里面的墨汁,溅了一地,染黑了御书房的金砖,箫清让撑在地上的手也被染黑了。

  他怔了怔,见没有办法更改,只得应声道:“奴才遵命,三曰内会抢在太后之前,把桓家桓芜请进宫来!”

  “还不快滚!”独孤玄赢眸子有些微红,似在刻意压制怒火。又似压不住怒火一样。

  箫清让跪在地下膝行后推,退到门边,站起身来,与我的眼神交汇,转身离去。

  独孤玄赢半眯着眼睛,转向我,眼神极其锐利冰冷,声音却是温和,温和的问我:“对于死而复生之说,你怎么看?皇后!”

  我不自觉的把手拳握起来,稳了一下心神,为了更加巩固他寻找桓芜的心,便说道:“既然古籍有记载,就说明有这种事情发生,无风不起浪,更何况,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有太多的人,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想象的解说!”

  “窥探天道,自古有之,中原钦天监就是窥探天道的机构,国家每逢大事,都会计算日子,选定时辰,这也算是窥探天道,所以以臣妾之言,招魂就如鬼魂之说,要怀有敬仰之心!”

  独孤玄赢慢慢的咀嚼着我说的话:“敬仰之心,朕是真龙天子,是别人敬仰朕才是!”

  “皇上是真龙天子不假,可皇上有没有想过?”我看着看他,幽幽的开口:“风水之说,自古有之,桓芜若是能进入皇宫为皇上所用,皆大欢喜,若是被他人所用,受他人蛊惑,摆阵布风水,又该如何是好呢?”

  “曾经的你,是不相信这些的!”独孤玄赢眼中出现陌生。言语基本上是从牙缝中缓缓的挤出来:“你跟曾经的你一点都不相似,萱苏一个人真的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吗?你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眼中尽是爱慕之情,为什么你会变,变得我丝毫不认识了!”

  眼底的颜色不知不觉暗沉下来,“臣妾也不想变,可是不变没办法,不变就会死,不变您现在可就看不到臣妾了!”

  我变得陌生让他不认识,这句话他已经问过了我两遍,他怎么能好意思问出口?

  他的黑眸盯着我,带着无尽的惆怅:“你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还能变回原来眼中只看见我一个人的样子吗?”

  我走上前去,在他的脚边蹲了下来,手搭在他的腿上,头轻轻的倚了过去,刚欲开口说话……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在眼里闪烁了一下。

  独孤玄赢手摸在我的头上,我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差点噌一下子站起来,而后竭力压住心中不适,“曾经的那个是臣妾,现在这个也是臣妾,臣妾现在草木皆兵,是因为在燃烬太过惶恐。臣妾打了太后,臣妾早就知错了,臣妾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太后娘娘赔不是!”

  “太后娘娘是皇上的生母,臣妾深爱着皇上,为了皇上,可以什么都不要,委曲求全俯小做低本本就是一个儿媳妇该做的事情,皇上在静待片刻几日,臣妾绝对不会让皇上为难与臣妾和太后之间!”

  他的手依然在我的头上慢慢摩擦,听到我的话幽幽叹了一声:“曾经的你就是如此善解人意,从来不让朕为难,现在的你,让我看出了曾经的模样。萱苏,你就一直这样下去,朕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对你好的,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双手奉上!”

  甜言蜜语,若是在一年前之前,在我没有家破人亡,沉寂在他编织的美梦之中的时候,听之会欣喜若狂。

  现在……

  除了恶心虚伪,再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言语套用在他的身上了。

  “臣妾什么都不要,臣妾只想陪在皇上的身边!”我委蛇地说道:“若是非要说想要什么,曾经有人说臣妾是母仪天下之命,臣妾也想知道,这个词儿,用的对不对!”

  抚摸在我的头上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独孤玄赢弯下身子,轻轻的在我头边一吻:“你是母仪天下之命,你现在是朕的皇后,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可不就是母仪天下之命!”

  几乎作呕想吐,暗自咬了一下舌尖,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之中,压下往上面作呕的想吐的味道:“臣妾的心一直在吊着,总想要一个人,斩金截铁的告诉臣妾,臣妾是母仪天下之命!”

  “皇上!”我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昂着头望着他:“您若叫来桓芜,到时候能不能让臣妾见见他,臣妾也是顶级好奇,这天下的奇人异士到底是怎么样的!”

  独孤玄赢暗沉的眼眸,闪过一抹流光:“你想利用桓家诏告天下,说你是母仪天下之命?”

  “臣妾不敢!”本来是蹲在他的面前,面对他的质问,直接跪下:“臣妾只不过是想,皇上册封臣妾母仪天下,臣妾更想名正言顺的母仪天下,更想名正言顺的尊贵非凡,这是臣妾的心,臣妾对周围的一切,都在这莫名的惶恐!”

  “臣妾害怕,现在是一场梦,梦醒了,臣妾还在燃烬,恳请皇上,能理解臣妾害怕的心,臣妾真是不想再回到没有皇上的日子了!”

  独孤玄赢伸手一拉,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把我抱入怀中,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像哄骗幼儿一样的哄骗我:“不会……再也不会了,朕同样的事情,不会犯下两次!”

  心中冷笑数声,同样的错不会犯下两次,我没有两个爹给他杀了,也没有一个更强大的后盾给他杀……

  我立表忠心,言语中藏不住对他的眷恋:“只要皇上对臣妾好,臣妾什么都不在乎,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他紧紧的搂着我,恨不得把我融入骨血之中,掷地有声的向我许诺道,“朕一定会对你好的,绝对会对你好的,就算太后找人说你不是母仪天下之命,朕也会替你力保母仪天下之命!”

  看来我让宫鸢尾做的事情,她做的很完美,太后刚刚就是来找独孤玄赢告诉他,找桓家人来给我演算生辰八字……

  独孤玄赢还有些抗拒,不想让桓家来给我演算生辰八,但是他这个抗拒因为苏延卿的到来,瞬间化为乌有,他自己主动去找桓芜……他也想通过桓芜来彻底坐实了我是母仪天下之命。

  但愿桓芜来到宫中,我能知道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是谁让我忘记了什么?

  “臣妾相信皇上,臣妾在这天下已经没了亲人,除了皇上,臣妾谁也不相信的!”谎话连篇不光是男人会说,我也会信口拈来。

  空气中静谧,我和他静静的相互依偎,他心中喜悦,我抗拒,强颜欢笑……

  陪他用完膳,看着他堆积如山的奏折,心中冷笑就没停止过,江山社稷,想要做一个明君,就得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

  看着他比先前消瘦的脸,心中更加欢畅,他的好日子在后面呢,我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放过他,我还得想着箫清让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可以让他对我执迷不悟,再也不会变心。

  我让荣卉他们远远的跟着我,在皇宫里绕了几个圈,他们仍然远远的跟着,游荡在皇宫,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突然之间心血来潮,想要转到去看看箫清让住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就绕了一个弯,准备过去……

  还没有到达,我又退了回来,瞥了一眼远处的荣卉,对她们摆了摆手让他们站定,不让他们再上前跟着我。

  自己又往前面慢慢走着,走了没两步,前面清新的声音入耳,我靠在了宫墙边,听着箫清让以熟人的姿态质问着苏延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想借刀杀人,借机掌管两淮吗?”

  苏延卿淡漠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过来:“两淮有什么好的?你太草木皆兵了,你在害怕什么?该是你的跑不掉,不该是你的怎么也到不了!”

  “苏延卿,你到底想做什么?”箫清让声音多了一丝冷厉和杀意:“平白无故提前进贡,谢家的人要做什么?想要为独孤倾亦报仇吗?”

  “报仇?”苏延卿声音染了笑,染了嘲笑道:“拥有月下倾城,不需要报仇,便可以让你们惶惶不可终日!”

  苏延卿和箫清让相互之间是认得的,这就是一个奇妙的奇妙缘分?

  “就不能把月下倾城给我吗?”箫清让问声中带着一丝不甘:“我若拿到了月下倾城,我可以少走多少弯路,我少走多少前面崎岖不平的路,为什么他死了不把月下倾城给我?”

  我和他们只是隔着一墙拐弯,我听到脚步细细簌簌的声音,并没有打算躲避,仍然靠着纹丝不动,等脚步停歇的时候,我微微抬起眼帘,看见了苏延卿眼里的余光看见了我。

  咧嘴一笑,我举手摇了一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意思是让他继续聊,不用把我放在心上。

  我临时起意来到这里,天下无巧不成书吗?

  苏延卿执起手,抵在唇边咳了一声,箫清让又说道:“到底如何把月下倾城才能给我?”

  咳嗽掩盖了他想笑,没有笑出来的声音。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色如常,睁眼说着瞎话:“月下倾城,只能待在两淮,想要月下倾城,必须待在两淮!”

  “呆在两淮什么都得不到!”箫清让有些愤怒:“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所说的招魂之术,让皇上心动了?”

  “那有怎样?”苏延卿轻声波澜不惊,反问:“我要出宫,你命人拦下,就是为了来喧嚣你控制不住的情绪?”

  “你是宫中大内总管,你可以自由自在在宫中行走,我是一个外臣,若是让皇上知晓,我还逗留宫中未走,是砍头欺君的大罪,到时候两淮可真落入桓家之手了。”

  箫清让把手握得咯咯作响:“桓芜就在京城,我好不容易和别人达成协议,让别人盯着他,现在……你横插一脚让他进宫,若是夏候萱苏知道了什么,你该如何收场?”

  “与我何干?”苏延卿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只不过临时被推出来掌管两淮,进贡之后我就回去,在京城的所有的突发事件,你的格局够大,你就该自行解决,你就该操控这一切!”

  “若是自己操控不住,不能面对任何突发的情况,那你和你所编制的格局,可真够不符的,既然不符,那你没必要再进行下去,浪费时间和精力,何苦呢?”

  我脸上的笑意,在他说格局两个字的时候,消失的一干二净,为何我觉得格局两个字格外熟悉?

  为何我觉得曾经有人跟我说过我的格局够小,困居一偶,瞧不见外面的广袤?是谁告诉我的?

  为何今一天内,有那么多的似曾相识,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仿佛经历了很多相同的事情?

  “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不可能不走下去!”箫清让声音多了一丝决裂,同归于尽的狠厉:“既然皇上让我去找桓芜,那我就去找回来,但愿桓少一是牵制他的法宝,能让他不乱说话!”

  “怕什么呢?”苏延卿面不改色,越发的从容不迫的问道:“皇后娘娘已经成为皇后娘娘,桓家人来到只不过是巩固她的地位,你究竟在怕什么呢?”

  “我什么都没怕!”箫清让带着欲盖弥彰的味道道:“我只不过不允许任何人打乱我的计划!”

  “那我先走了!”苏延卿说完直接向我走来,我本欲靠在墙上,不知道他哪来的泰然处之,随手一带,把我带离墙边。

  声音更是不慌不忙道:“偷听非君子所为,就算娘娘是女子,也不该是小人才是!”

  我没有惊着。

  箫清让迅速的窜了出来,脸色一白,倒是大惊失色脱口道:“萱苏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镇定自若的回道:“这不就让人发现了,还没来得及听到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倒是你们两个相识,让我大吃一惊呢!”

  箫清让薄唇紧抿,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想托词一样,而后道:“苏大人,时间不早了,您赶紧出宫吧,莫要耽误时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打紧的!”我罢了罢手:“箫大总管,本宫刚刚与你说过,要单独见见苏大人,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您去守着,本宫有几句话,想问问苏大人!”

  “宫中重地,他一个男子在这里岂能和皇后娘娘说话?”箫清让竭力阻止道。

  我轻轻地眨着眼睛看着他,温柔的,反问着他:“宫中重地,他一个男子,既然都能与萧大总管聊天,为何不能与本宫聊几句?萧大总管,你答应本宫的事情,忘记了吗?”

  箫清让压了压自己的气息,眸色阴沉:“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忘记,可是不应该在皇宫重地知道!”

  “箫大总管!”我叫了他一声:“你真的打算跟本宫抗下去了?本宫现在命令你,去给本宫守着!”

  箫清让瞳孔一紧,死死地锁住了我片刻,转身离去,在离我不远处停了下来!

  苏延卿用漆黑的眸子凝望着我,“找我何事?”

  “你和独孤倾亦是什么关系?”我直截了当的问道:“不要跟我说他是你的表兄,我想知道你们真正的关系是什么?”

  苏延卿眼中瞬间如流星划过,璀璨无比:“皇后娘娘,怎么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皇上知道了,皇后娘娘就不怕后位不保?”

  “少跟本宫扯这些没的!本宫耐心不好!”我直接口气不善的说道:“你身上的味道令本宫熟悉,刚刚你们说的话本宫都听见了,本宫不去刨根究底,本宫只想知道本宫感兴趣的事情!”

  苏延卿凑近了我,举起手臂,在自己的鼻尖嗅了一下,“这种味道,很多地方都会有,稍微好一点的香料店,都能买得到的,不足为奇!”

  “你不认识本宫了?”我紧紧的锁住他的黑色眸子,措不及防的问道。

  苏延卿一愣一下,“我为何要认识你?”

  “因为你不是苏延卿!”我上前一步,垫起脚尖,差点和他的鼻子触碰到一起,“如果你是苏延卿,不可能不认识本宫!”

  苏延卿神色不变,越来越靠近我,真的只差一点点,我和他的肌肤就要贴到一起了。

  我没有后退,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手指轻轻的探向我,就在他要触碰到我的脸,我浑身一僵,反射般的向后昂了一下躲过。

  待我回神之际,苏延卿眼中一闪而过失落,直起了身子:“皇后娘娘,您见的是那个疯了的苏延卿,外祖父没有孙子,有的只有外孙,苏延卿疯了一时半会治不好,两淮之地又不能落他人之手,所以……”

  他大方的承认了自己不是苏延卿,让我下面的问话,直接堵在咽喉问不出来。

  所以他大大方方的又道:“苏延卿一个名字而已,只要能守住两淮,人是真是假又怎样?皇后娘娘,既然你跟微臣有缘,微臣就送你一样东西可好?”

  我抬起眸子看向他,眼中浮现了警惕:“无功不受禄,苏大人太客气了,本宫想知道独孤倾亦死了之后是埋了还是水葬的!”

  他眼中深沉划过,身体一侧,背对着箫清让,对上我的眼睛,黑色的眸子一下溢满了柔情:“这个重要吗?”

  “这个不重要吗?你只管回答本宫就是!”

  “送你的东西你要不要?”苏延卿声音有些微微哑再次问我。

  “不要!”我回答的干脆利落。

  “真的不要?”

  “不要!”

  苏延卿漆黑的眸子里面的柔情,仿佛被笑意染了,轻咳了一声:“眠迟送给你的月下美人你也不要?”

  我瞳孔一紧:“独孤倾亦没有死对不对?我丢失的记忆就是和他有关对不对,你知道事情的缘由是不是?”

  “好多问题,该如何回答?”苏延卿错开了我的目光,目光望向远方:“送你的东西真不要?你若不要微臣就带回去了!”

  “拿来!”我对他伸手。

  他从袖笼里摸出一个茶饼,放在我的手心中,还拍了拍:“月下美人,将近二十年的典藏,两淮之中,典藏最久的,定然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

  月下美人,是两淮进贡京城的贡茶,时间越久越醇香,时间越久银两越多。

  我的手指收拢,瞬间心被揪着疼。

  苏延卿仿佛有些不舍得又拍了拍:“记得一定要喝完,慢慢的品完!”

  “为什么?”我压着心口的痛:“你知道什么不告诉我是为什么?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苏延卿!”苏延卿再一次对我道:“微臣告辞,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完他转身,干脆利落而走。

  我拿着茶饼,急忙上前去追他,他的脚步极快,我小跑都追不上,一直追的箫清让身旁,箫清让伸手一挡,挡住了我的去路,“皇后娘娘,他已经走了,你要说的话,也说完了吧!”

  宫道很长,弯道很多,在他转道消失不见,我的心阵阵发凉疼痛,疼得我拧着胸口,仿佛把手中的月下美人当成救命稻草,紧紧的贴在胸口上。

  “说完了!”咬着嘴唇,冷言道:“箫总管真是厉害,现在找人,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马了!不知道桓芜什么时候能进宫?”

  “我先送你回宫!”箫清让搀扶在我的手臂上,有一种要把我拖回去的架势。

  “不需要!”我直接挣脱他:“本宫要走路,自己会走,不需要你在这里陪着本宫!”

  箫清让被我甩开,视线盯着我,捂在胸口上的月下美人,言辞尖锐:“一个月下美人,就把你收卖掉了吗?”

  我当即寒下脸道:“箫清让你在质问本宫什么?”

  箫清让瞬间阴鸷伸手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月下美人,往地下一丢,失控一般用脚使劲的踩在上面:“月下美人,什么月下美人只不过是笑话一场,夏候萱苏你以为你有今天是谁造成的?我告诉你,你家破人亡有今天,都是这所谓的月下美人造成的!”

  我伸手一把把他推开,看着地上的月下美人被他踩得有些烂的月下美人,心疼不已:“原来月下美人是指皇上,本宫倒是第一次听说,真是稀奇的很!”

  箫清让被我推得向后退了好几步,眼中泛着无尽的冷笑:“你不必稀奇,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冷声反问道:“后悔什么?下手太晚不能杀了谁?你现在只有三日的时间去寻找桓芜,该去了,不要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别人手上,皇上你说下药,本宫可真没看出来他对本宫是何等着迷!”

  下药,只是他说而已。

  箫清让目光恶狠狠地就跟我有深仇大怨一般:“夏候萱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对的!”

  “那你就证明给本宫看,本宫等着!”

  箫清让拽紧拳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快步而走。

  在他走后,我急忙蹲下身子,把手帕铺在地上,月下美人已经被他踩得乱糟糟的。

  手捧着月下美人上,小心翼翼的把它捧在手帕上,生怕再让它支离破碎了。

  碰到中间的位置,触感一下变了,变凉了,不是地上的青石砖的凉,像是玉的触感……

  本来是捧改成了捡,捡着捡着一块血玉出现在我的眼帘里,玉佩上雕的是昙花,红色的昙花。

  我连忙把玉捡起来,翻过来一看,玉的一角,刻着字,我凑近一看看不清楚,我急忙把玉举起来,透着阳光,血玉红色晶莹剔透,四个大字更加清楚,月下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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