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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9怀疑她是谁


  银簪子直接戳破我的衣裳,刺破我的肌肤,血溅出来,让独孤玄赢龇牙裂目:“爱太难,守太难,不如你去死,你死了,我只有江山,不会有软肋!”

  宫鸢尾得到喘气机会把自己缩起来,快意恩仇般眺望着我,落井下石般叫嚣:“陛下,杀了她,杀了夏候萱苏,杀了你心中最深处的隐藏的那个人,再也不会有人成为你的阻碍,阻碍你的江山社稷!”

  “一举两得的事情,不要犹豫,只管下手,把你心中心藏得最深的东西,通通的释放出来,没有人会怪你,你是一国之君,你是北晋的主宰!”

  我愤怒别过头,忍着身上的痛,瞪着她:“妹妹,我死了对你没好处,你好好思量一下,我救你,你让我死,等到陛下脑子清醒的时候,你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一个薄情寡义舍弃亲姐妹的女子,焉能在一个人身边长久?

  都是有脑子的人,不会让自己陷入那么不堪的境地,也不会养一只老虎放在自己身边,伺机而动。

  宫鸢尾身上血迹斑斓,轻轻咳了几声,颇为狼狈不堪:“姐姐说的我何尝不懂,但皇上要杀人,叫嚣着要杀夏候萱苏,所以只有杀了她,我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她已经死了!”我用尽全力吼出来,独孤玄赢手停顿在我的肩头,用手指头抠着被银簪扎破的地方,似放出很多的鲜血,能平息他的怒火,平息他的焦躁一样。

  我见到他停顿,犹如困兽之争,费尽全力对独孤玄赢吼道:“皇上,夏候萱苏她已经死了,已经被你杀死了,我不是夏候萱苏,我们都不是夏候萱苏,她已经死了,你已经没有软肋!”

  “你现在是北晋的一国之君,千万万人之上,掌管着生杀大权,再也无人能成为你的软肋,夏候萱苏和她的家族,不会因为功高盖主,阻碍着你的脚步,所以……你醒醒,她已经死了,你的手上沾满着她的鲜血,她活不过来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心中已经无暇顾虑宫鸢尾,竭力跟我说什么夏候萱苏没有死,被动的我,只有一张嘴,只有一张嘴可以歇斯底里的叫唤,我不知道独孤玄没有理智,能听进多少?

  我只知道,他若疯狂的死在这里,我和这里所有人,都跑不掉,我们都得死,都得给他殉葬,一个也跑不掉。

  独孤玄赢眼神黯淡了些许,我以为看了希望,谁他比先前更加暴怒,空闲的手带着莫大的力量,死死地压着我,仿佛认出我来,又仿佛带着自欺欺人的自傲。

  “我从来不相信我会输,忆相思都是骗人的把戏,心爱的人,你们谁都可以成为我心爱的人,亦都可以成为我刀下亡魂!”

  他狰狞的笑着,犹如释放了自己心中的魔鬼一样,笑得解脱:“把你们杀了,通通都杀光了,再也无相似之处,我就彻底的遗忘!彻底不会再想起那个叫夏候萱苏的女子来!”

  银簪子举起,对着我的心房……

  拼命的摇头,绝望的泪水从眼角流下,心中涌现出最大的不甘。

  凭什么我拼命的活下来,现在却又要死在他的手上?

  我不甘,我不要死。

  独孤玄赢没有一丝犹豫,举着簪子就来。

  从未有过的愤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撕骂道:“独孤玄赢,你这个混蛋!你已经杀了夏候萱苏,你是刽子手!”

  “混蛋你什么?”

  宫鸢尾扑了过来痛得咬牙切齿,直接用双手接住了独孤玄赢落下的簪子,簪子把她的手戳了个对穿,她扭头看见我,语气平静的吓人:“我救了你一命,咱俩两清了,该恨恨,该玩继续玩!”

  劫后余生般舒气,带着浓浓的嘲讽道:“还没完呢,他还没有理智!一起死,有个伴!”

  独孤玄赢突然用力一抽簪子,宫鸢尾痛的哀叫,“你说的没错,咱俩继续,看谁先死!”

  独孤玄赢木纳的把簪子举起来,看着簪子上往下滴血:“你们两个都该死,我要把你们两个,通通杀光!”

  “犯上作乱吧!”宫鸢尾抖着手,对我提议:“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试着把他给绑了吧!我对这人生,还没活够呢!”

  说着,她用尽全力用身体一撞,把独孤玄赢撞在一旁,借此空档,满手是鲜血的把我拽起来,我和她两个人,在这不算大狭小的空间里,赤手空拳的对上独孤玄赢。

  独孤玄赢脑子被撞到了车壁上,马车摇晃了好大一会儿,他颤巍巍的用手拍着脑袋。

  宫鸢尾和我对望一眼,两个人一起上前,一人握住他一个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压着他的手臂。

  一个锦衣玉食壮年男人的力气,我和宫鸢尾两个人身体压在他的手上,咬牙切齿的才把他给制服。

  独孤玄赢有雷霆之怒般吼道:“朕,要杀了你们,夏候萱苏,朕要把你碎尸万段!要把你挫骨扬灰,要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啪!”我扬起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对一个死人,你连她的尸骨你都找不到,挫骨扬灰你下辈子吧!”

  他仿佛一下子被我打蒙了,怔怔的看着我,宫鸢尾哼哧一笑,“敢打九五至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我和你两个人一起死,黄泉路上有伴,继续你争我夺,也是美好!”

  “我是为了不让你死好吗?”我的手在抖,我的人再抖,我在和她斗嘴,不过是在给自己搞勇气:“没关系,人是我打的,死的是我不会是你,是不是皇上?”

  独孤玄赢突然横眉冷目,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你们两个胆敢如此放肆,活腻歪了吗?”

  我和宫鸢尾相互一眼,同时松开了手,乖得像个狗,爬跪在他的面前,异口同声道:“皇上饶命,奴婢惶恐!”

  独孤玄赢爬起来,坐好,喘着粗气:“你们道是为何,全身血淋淋的?是谁伤了你们?”

  宫鸢尾用手拐了我一下,我们俩这小动作,被独孤玄赢尽收眼底,我硬着头皮,略微抬高视线,触碰到独孤玄赢冰冷的视线后,连忙垂下:“启禀皇上,妹妹太过调皮,拿簪子不小心划破了手,奴婢正在给她包扎!”

  独孤玄赢手指慢慢的圈了起来,成一个拳头,我的视线恰好能看到他的手,看得我胆战心惊的。

  宫鸢尾也是顾忌他帝王的面子:“皇上无碍便好,都是奴家不小心,让簪子落了手,皇上您好生歇息,奴家和姐姐先行退下!”

  独孤玄赢威胁略带寒意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头顶上,仿佛眼睛都不眨一下:“你们姐妹二人有功,朕不会让你们姐妹二人白冒着生死的!”

  我俩惶恐的恨不得把头透过马车砸在地上:“奴婢不敢居功,是皇上福泽深厚,天子有天庇佑!”

  “吩咐下去,快马加鞭,去最近的驿站!”独孤玄赢略带疲倦的声音吩咐道。

  我和宫鸢尾迅速相互看了一眼,两人急忙下车,而独孤玄赢视线始终在我的身上,饱含深意的落在我身上。

  我如坐针毡一般,寒芒在背。

  箫清让见我们出来,上前迎向我,眼中欣喜掩盖不了,宫鸢尾用右肩头撞过他的左肩头:“别腻腻歪歪了,赶紧的……皇上说去最近的驿站找大夫,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去,一刻也不能逗留!”

  我见宫鸢尾要往我马车上走,瞬间心里崩裂,出手拉着她的手:“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你不应该跟我一辆马车,你应该跟着他!”

  宫鸢尾眼中光芒闪烁,冰冷如刀:“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我还是怕死……”

  桓芜在我的马车上,她一去,桓芜就会曝光,她会以此做要挟,会以为又得到我一个把柄。

  我执意不松手,宫鸢尾眼尾一挑,伸手拂下我的手,眼中冷光溢然,话锋一转,身体一扭:“你说的没错,在人最脆弱的时候,他的心……是有机可钻的!希望我若有生命危险,姐姐还能像这一次不过危险来救我!”

  看着她带着视死如归的背影,在她身后扬起声音,保证道:“这是一定的,你我血浓与水,定然相互帮衬,共享荣华。”

  宫鸢尾扬着她那血肉模糊的手,对我表示她已知晓,有的时候伤疤和疼痛,也是让人心软的利器。

  她手掌中间一个窟窿,窟窿里往外冒血,乍看之下血肉模糊,很是瘆人,她真够会忍的,疼痛……也许痛着,代表自己还活着。

  我跳上马车,马车便快速剧烈的跑了起来。

  桓芜捏着鼻子:“屁大点功夫,你们刚刚在那里面的声音可响亮了,夏候萱苏是皇上心爱的女子,我可是听说他在心爱的女子,在他坐上江山皇位之后被他亲手流放的!”

  “人都死了,他怎么就找你们宰了呢?按理说,人死了没有想杀的人,他会自残的啊,他怎么没自残?难道那个人还活着?”

  神经一松下来,肩头伤口,便让人痛得龇牙咧嘴,赏给他一个大白痴般的笑容:“你这个三脚猫功夫的江湖郎中,你说的话的一句也不能相信,忆相思也有可能年代久远,失去原来的效果了!”

  “你们这些所谓的有本事的人传来传去,把它神魔话了,其实它极有可能是一个疗效不怎么样的药!”

  “不能笑就别笑!”桓芜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指着我肩头:“血腥味这么浓,扎的够深,你要不要我给你瞅一瞅?”

  很想再笑,发现笑不出来了,苍白的摇了摇头:“不了,别装模作样装着闻不得血腥味的样子?虚不虚伪?”

  桓芜点了点头,如实道:“我很虚伪,你也很聪明,我现在要把你包扎了,等一下你会说不清楚,这个给你!”

  桓芜终于把他的手拿下来,从袖笼里摸呀摸……摸出一个红色的丸子,“固气补血,你那伤口不能包,只能让它流血,驿站的距离通常是百里,够你撑到那个时候了!”

  带着鲜血的手,拿过红色的药丸,药丸沾了我的血,被我扔进嘴里。

  靠在车厢,用手捂着肩头:“你不是想进皇宫吗?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桓芜眼珠子转动,迅速的考量起来,手拍向大腿的时候,马车一颠簸,差点把他颠簸出去。

  扑通一声撞在马车上,他伸手揉着脑袋,“赶马车的人技术太次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作为一个江湖郎中……”

  我整个人缩在马车拐角里,对他点了点头,打断他的话:“你那么聪明,你不是要进皇宫躲灾吗?天时地利人和,他给你提供了便利,你该给他三跪九叩!”

  桓芜迅速身体一扭,紧靠着我,不过他选择的靠的是我没伤过的那个肩头,没有让我身上的鲜血沾了他身,“的确是天时地利人和,小爷干了,小爷就要跟偃师斗个子丑寅卯来,看看是他有张良计,还是我有过墙梯!”

  肉被扎破,可真够疼的。

  马车不要命的奔跑,百里一个驿站,先前已经走了二十里,八十里到达的时候,日头偏西,倒也温暖。

  桓芜在停马车之际,寻了个机会,直接闪了人,我挪下马车,独孤玄赢顶着有些微红的脸颊,抱着夏侯麦冬。

  不容忽视的帝王之气在不经意之间散开,我弓着背,挪了过去,血的味道带着一股铁锈,一点都不好闻。

  夏侯麦冬也是重伤,在他怀中战战兢兢,像被人揪着耳朵打了一顿的兔子一样。

  宫鸢尾双手肿得跟馒头一样,血液都凝固了,我捧着她的手踹踹不安,独孤玄赢眼光晦暗不明,瞅着我二人说道:“这次好好休息一日,你们姐妹二人,好好相处,相互照顾着。”

  我们俩屈膝行礼谢恩,相互搀扶,去了房间……

  两个人互相包扎,包扎好相视一笑,相互执礼抱拳,“恭喜你,劫后余生,他……饶过我俩的小命,早知道,我跟你一样,狠狠的抽他一个大嘴巴,那才解气!”

  我莞尔一笑:“我的心都在抖,天之骄子,九五至尊,北晋主宰,打他……诛九族!你这马后炮,一点都不可爱!”

  宫鸢尾嘴皮一翘:“你有九族可诛吗?你不是孑然一人吗?”

  笑容霎那间散去:“你说的没错,我没有九族可诛了,我现在我的九族之内,只有你一个人,我们俩可算是一道了!”

  说着站起来,带着鲜血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好生休息吧,如此惊心动魄,我得去喘口气先!”

  她十分厌恶我摸她的头,脾气瞬间爆出:“赶紧滚远一点,我先去喘气,你别气喘不过来,直接见阎王了!”

  在争论无用,转身腿脚无力出了她的门,从外面请的大夫,已经替独孤玄赢诊断好了。

  随手关上门,转身就看起来独孤玄赢脸上连红印子都没了,药效如此之快,桓芜混迹进来如鱼得水。

  距离他很远,执手对他行礼,他微微一抬手,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我的肩头。

  正当我思量要不要上前……他抬脚带着气吞山河之势走来。

  我的眼睛看到的再也不是俊朗带着笑意的少年,而是看见满天飞舞的苍凉,一望无际绝望的血红,除此之外,对他,看不见任何美好的事物。

  独孤玄赢走来,我把头垂下不敢仰视天颜一样,膝盖跟随着心急忙要落地,殊不知他手一托,把我托了起来。

  我惶恐般后退:“皇上,奴婢罪该万死,恳请皇上恕罪!”

  他缓缓伸出手,触碰到我的肩头,疼痛让我微微皱起眉头,他的声音温和,一如从前与我两个人相聊那般温和:“你的伤,不要紧吧?”

  我恐慌万状,直接跪了地:“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奴婢万不得已,皇上……”

  他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可知朕给你的是什么毒药?”

  我趴在地上微微抬头,眼中恐惧亦然:“启禀皇上,不知道,奴婢照皇上的意思做,奴婢没想到淮亲王他会………”

  独孤玄赢手一挥制止我的话,蹲下来与我平视:“你没想到,朕也没有想到,朕告诉你,其实这不是什么毒药,这只是一个让人致幻的普通药而已!”

  “你知朕喝了这个药,见到谁了?朕又对着你们姐妹二人叫着谁的名字?”

  心中如打鼓,犹如闷雷似射,拿不准他要做什么?

  秋后问罪,现在就开始了吗?

  苍白的唇上下抖动着,望而生畏的把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声,磕着头说着:“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皇上恕罪……”

  磕着磕着额头磕到一个温热的手掌,独孤玄赢声音从我头顶上,带着寒意传来:“别再磕,再磕下去,朕直接把你给宰了!”

  君无戏言是圣旨,我诚惶诚恐趴在地上,他的手仍然垫在我的额头下。

  “朕不是毒蛇猛兽,让你如此害怕,朕只不过想问问你,朕在丧失理智的时候,嘴里念叨的是谁的名字?”

  心中盘算着,他这样问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难道他知晓了什么?

  可我的脸跟曾经的脸一点都不相似,我曾经不凶悍,也不凶狠,温柔娇羞大方跟现在是天差地别的不同。

  畏惧的抬起头,舔了一下干枯的嘴唇,心中一横,便道:“启禀皇上,您叫了夏候萱苏的名字!”

  独孤玄赢带着寒芒的眼睛没有离开我,紧接着便问道:“朕还说什么?如实说来!”

  祸福相依,生死躲不掉,张口便道:“皇上说,杀了你,朕就再也没有软肋了,皇上说,夏候萱苏你就该死,你死了,朕拥有江山万里,无人可抗之!”

  “皇上还说,夏候萱苏,朕把与你相似的人通通杀掉,朕就彻底的遗忘了,你该死,你是天底下最该死的!皇上说,夏候萱苏你活着朕把你碎尸万段,死了朕要把你挫骨扬灰,让这天下再也没了你?”

  心无波澜,我是夏候萱苏,我该死,识人不清的该死。

  独孤玄赢屈尊降贵,不顾我身上血腥脏乱,把我拉了起来:“不用害怕,你实话实说,朕不会怪罪于你,回房休息吧,等会有大夫过来,替你包扎!”

  我的心不断往下沉,独孤玄赢这是玩什么花样?

  依照他的个性,他现在把我拦腰截断扔在乱葬岗才是他的本性,对我温言相待,还如此安抚,完全不符合他做了皇帝之后阴霾的个性。

  我颤颤巍巍的往房间里退,他一直目送着我,在我关房门的时候,触到他那失神般的眼神,我的心咯噔一下。

  他真的知道了什么?

  背靠在门上,慌乱起来,脑中不断的想着他若是知道我是夏候萱苏,他该如何待我?

  碎尸万段,囚禁,还是其他?

  “砰,砰…砰!”

  敲门声巨响,吓得我差点心肝俱碎,声调都碎了:“谁呀?”

  外面传出阴阳怪气的声音:“姑娘,我是大夫,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瞧瞧你!”

  桓芜!

  我伸手一下子打开房门,入我眼帘的不再是灰白色头发,而是漆黑的头发,也不再是十五六岁少年的模样,而是带着羊山胡中年男人。

  要不是那双眼睛灵活的转转,我都信以为真,这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而不桓家少主!

  桓芜手指了指外面:“顷刻之间,皇上刚刚走,临走之前特地叮嘱我,要好好医治你,若是你有三长两短,身上留疤,我小命归他!”

  “你说,你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他怎么突然转变如此大?他身边的两个美人很是相似,长得那是美若天仙,个顶个的比你漂亮,唯独对你如此吩咐与我,厉害了你。”

  把门直接拉开,放他进来,眼睛还止不住的飘向远方,桓芜边走进来边道:“别看了,早走了。”

  砰一声把门关上,桓芜背着医箱,装模作样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你去看过他了,他的毒解了没有?”

  桓芜把医箱放在桌子上,打开之后瓶瓶罐罐,拿好之后,把我按坐在凳子上,直接一扯,扒开我的衣裳。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赶紧拢起衣裳,桓芜手一挡:“你那包扎的不好,容易伤口溃烂,要死人的!再说了,医者父母心,我是瞧不见你某某某地方的!”

  最后言语极其暧昧,眼睛视线还不住的往我身上瞟,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见色忘义的东西。

  深深吐了一口浊气,把衣裳往下一拉,桓芜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往我伤口上一倒,紧接着拿帕子就擦,边擦边道:“他的毒差不多已经解了,已无大碍,不过我是真好奇夏候萱苏真的死了吗?”

  他纠结这个问题,我却不想与他讨论这个问题,他手下不留情,仿佛对我身上的伤口有着莫大的仇恨。

  我疼的冷汗津津:“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要做的,是该如何逃避偃师!”

  我一说,直接引爆了他,他不客气的戳着我的伤口:“已经逃避掉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皇上说,今天好生休息,明天继续赶路,我呢,已经答应他,是一个可以跟他去京城的大夫。”

  “以后你要多多关照我,对了,我还是不死心的又拆了拆,眠迟二字,肯定有意思,绝对不会是死局,到底是什么,我一定会找出他的生门所在………”

  不知道他是什么药在我的伤口上,就跟肉放在油锅里滋啦作响一样,可劲的呲啦的疼。

  “那你慢慢找,时间不早,早点回去休息,那个固本补血的药,多给我来一点,我还不想死!”

  桓芜手脚极快的包扎,一个药瓶落下,“吃完就把瓶子扔掉,最好能毁尸灭迹,你休息吧,我去隔壁看看你妹妹那个顶级大美女去!”

  我出手极快压住他的医箱,眼中一道精光闪烁:“你这个蒙古大夫,三脚猫功夫,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可否?”

  桓芜眨了眨眼睛,手臂横在胸前:“我先声明,我是卖艺不卖身,想要睡我,咱们得名门正娶,我不能丢老祖宗的脸!”

  无力感袭上心头,差点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自己暗吸了两口气,磨着牙道:“你放心,我不想睡你,我只想请你帮一个忙,看一看我的妹妹,脸是不是原来一样的脸!”

  桓芜眉头一皱:“你是何意?”

  “实不相瞒!”我勾起了一抹冷笑:“我一直在怀疑我这个妹妹不是妹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一有人使坏,用着我妹妹的脸,来做坏事,我还对她那么好,我觉得亏!”

  “易容术?”桓芜带着疑问,来了兴趣:“你是说你隔壁的那个美人儿,很有可能不是你妹妹,是别人用了你妹妹的脸,来忽悠你?”

  我挑了挑眉头,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决定利用他一番:“你刚刚不是一直在想着夏候萱苏是不是还活着吗?你知不知道我的妹妹宫鸢尾就和她有五分相似!”

  桓芜眼中兴趣盎然霎那间隐去,面色肃静起来:“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和你妹妹长得也是相似的,没有五分像,两三分相似是有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是夏候萱苏?”

  手指头一收,手臂横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她如何?不是她你又待如何?帮忙愿帮,不愿帮忙你可以收拾东西滚蛋!”

  桓芜摸着下巴眼珠转了一圈,想了想:“你让我去看看你的妹妹,是不是被人换了脸,我觉得,应该看看你的脸,搞不好你被别人换了脸,换了心智也是可能的!”

  “要知道这天底下顶级木偶都能变成人,自古以来有画皮师,以脸换脸,以物换物,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要知道……偃师家在昆仑一脉,昆仑那个地方……外人无法进,可有意思了!”

  嘴角抽了一下,我凝视着他,看着他脸色微妙变化,久得他不耐烦,方道:“我是山间妖怪鬼魅练就了一身画皮的本事,不知公子可否替我跑一趟,看看我妹妹那张脸能不能换下来?”

  桓芜被我盯得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行了,别扯了,我帮你看看,不过……我先声明,我的医术浅薄,要比我医术高的人,我是搞不定的,更何况我现在命还在别人手里攥着呢?”

  眼中一派清澈,起身亲自给他打开房门:“换皮,换骨,就如偃师制作木偶一样,在顶级的木偶,肯定都有它的败笔存在,找到这个败笔所在,我相信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拆!”

  桓芜眼角跳了一下,很细微诡异的跳动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败笔?”

  报以微微一笑:“我什么都没说,赶紧帮忙去看看我的妹妹,我想知道我的妹妹,是不是我的妹妹!”

  桓芜啊了一声,忙不迭地跨过门槛,似还在思量我刚刚说什么话?

  嘴角挂着冷冷的笑,缓缓的把门关上,我不相信天下有如此巧合之事,和我长得五分相似。

  自从有了偃师的木偶,以及箫清让用我的脸皮制作的木偶夏候萱苏,那么宫鸢尾会不会是我一直寻找的沙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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