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苏醒
夕阳的光线晕在水面上，火红色的海面缓缓地波动着。
军舰在回程的时候并没有征用茯苓的能力，所以茯苓难得清闲地站在前甲板上看着洋面，“就像血一样的颜色，对吧？”
“阿拉啦，确实很不祥呢，”
茯苓看向难得一本正经的库赞与沉默不语的萨卡斯基，弯起嘴角，“不用担心，我的预感并没有威胁到生命。”
茯苓从战国大将的军舰回到军舰时刚好遇到了鹤中将，当时她还在想契机的事情，表情并不是很好，所以被鹤中将询问，茯苓也不好隐瞒，她的预感很复杂，以免牵连全船人员，所以茯苓便如实说了自己预感的事情。
却没想到鹤中将对于茯苓预感的事情非常重视，鹤中将带着茯苓又回到战国大将的军舰上，听着战国大将与鹤中将的讨论，茯苓才发现这次出航如此严阵以待的第二重原因。
出航前空元帅包括战国大将以及鹤中将都有些不好的预感，至于卡普中将，他一向粗神经，就算有也不会被他当回事。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罗杰与金狮子接触的事情以一种近似乌龙的方式结束，现在茯苓同样有不好的预感，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茯苓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又会以何种方式苏醒，苏醒后又会发生什么，便把她契机的事情据实以告。
所以出现了回程中军舰依旧保持高度警惕的状况。
“来了。”莫名的情绪逐渐消失，涌上心头的是一种古怪的释然感。
茯苓望向火红的海面，远处一只小船慢慢游荡过来，瞭望台发出讯号，全船警戒，茯苓与库赞以及萨卡斯基侧身让开，鹤中将和卡普中将走上前。
因为是黄昏时分，所以即使茯苓半兽化也不能看清远处的来人是谁，不过对方看到看他们两艘军舰还一如既往地游荡过来，不是艺高胆大，就是有其他的依持。
“红伯爵？！”鹤中将的声音传入耳中，茯苓循声望过去，鹤中将的表情震惊中混杂着了然，看来这位红伯爵应该是位大人物，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听说过他。
“要小心了，巴洛里克.莱德菲尔德可是仅凭一人就和罗杰、白胡子平起平坐的人，实力异常强大！”卡普中将难得一脸严肃。
隔壁军舰上的战国大将同样站在船首肃然以对。
茯苓往小船看过去，小船上坐着一个一副贵族姿态的男子，浅粉的长发束成长辫放在身前，鲜红的服饰，孤独而骄傲的灵魂。
对上对方无意看过来的眼神，茯苓瞳孔紧缩，对方很强！
“少将以下退后！”
战国大将的高声厉喝打断茯苓的注意力，抬手想布上结界，却发现自己刚才紧张之下右手已经紧握斩风。
“冰河时代——”
寒气迅速蔓延，海面转瞬成为冰地，远处红色的人影却在冰面蔓延过去的瞬间消失。
危险！
抬手迅速在军舰前方布上结界，“嗡——”巨大的力道撞上结界，肉眼可见的巨大波动，结界隐有溃散的趋势。
“有趣的能力，”对上对方特意望过来的眼神，茯苓迅速能力化，头发转瞬变白，暗藏利爪的手拔出斩风。
“巴洛里克.莱德菲尔德，是什么让你主动找上海军？”
对方的眼神撤回，即使站在低处却依旧孤傲地好似君王，“吾听到金狮子欲与哥尔.D.罗杰结盟，所以前来一看。”
对方轻抚衣袖，“海军，你们知道什么吗？”
“两方接触被暴风雨打断，金狮子舰队半数以上被海浪覆灭，并无结盟一事。”
“哦？你们有人前去探查，是谁？”
“无可奉告！”
对方的疑问声让茯苓神经倏然紧绷，伴随着战国大将的拒绝声，战国大将与卡普中将跳下军舰，茯苓迅速解除结界并在军舰周围布上结界，跟随鹤中将跳下军舰。
激烈的战斗，四溅纷飞的冰晶，为了避免误伤，茯苓又在战场与他们中间布下另一层结界。
人人果实，幻兽种果实，这是茯苓除了自己见到的第二个幻兽种果实能力者，其实他也耳闻过白胡子海贼团的第一队队长马尔科也是幻兽种果实能力者，“不死鸟”果实能力者，不过一直没机会见到。
金灿般犹如寺庙里的佛像，无论攻防都带有势如千钧的力量，再加上不同于往日卡普中将的铁拳。
他们很强！非常的强！
自己一定也可以的，强大的力量，自己虽然现在不如，不过未来自己终会踏入那一步！
对上萨利诺似有所感望过来的眼神，茯苓扬起唇角，撒，未来还长，我们就一起努力吧。
转头看向战局，战斗愈加激烈，双方都很强，不过战斗似乎陷入了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嗤笑声？
茯苓瞪大双眼，战场上似乎传来了嗤笑声……
还未等茯苓分清楚是否是自己幻听，战场上的局势突然发生改变，巨大的攻击撞到一起，结界被攻击波及，似乎再有轻轻的一击结界就会被击溃，茯苓抬手打算再布上一层结界。
周围好似突然无声，修长白皙但却骨节分明的一只手好似要轻弹琴弦般撕开结界，“危——”
警戒声尚未完全出口，脖颈被沁凉的温度贴近，身体悬空，被迫抬高的视线，在刺目的亮黄光线下，红色的身性影影绰绰。
萨利诺，快离开，危险！
尚未成型的人形以及亮黄的光剑被对方抬手拍远，冰寒与炙热的攻击紧随而至，不过尚未抵达，便随着飘离的距离被落空。
“巴洛里克.莱德菲尔德！”
耳边是卡普中将的厉喝声，不过茯苓的注意力全部被近在眼前的面孔拉去，鲜红的嘴唇，尾端翘起的眉下是暗金色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里疏淡的孤高下略带兴味，“风？是你前去探查？”
茯苓瞳孔不受控制的紧缩，斩风上成型的风刃在对方力道略有增加的手掌下溃散，不行，贸然攻击，自己必然受制！
“告诉吾你看到了什么？”
冰凉的指尖抵住茯苓的眉心，茯苓并不明白对方此举的意义所在，但是见闻色告诉她，对方有恃无恐，似乎已经做了什么，他笃定自己会告诉他那片海域上金狮子与罗杰发生了什么。
似乎只过去一瞬，也或许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战场的记忆不自觉地划过茯苓的脑海。
茯苓瞪大自己的眼睛，记忆！对方在窥视自己的记忆！
震惊的眼神对上对方仿若空物的眼神，鲜红的唇微张，“有趣的海军。”
茯苓知道对方是在暗指自己向罗杰海贼团示警的事情，在整个事件里，自己只做了这一件超出海军立场的事情，但对方的心声告诉自己，自己的做法对他而言仅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举动，不过剩余的兴味是什么意思？
对自己立场的饶有兴味？
不，并不是，对方并不是对自己立场的饶有兴味，似乎是对整个海军一种持一种看戏的旁观态度，但也会有偶尔掺一脚进去的随性。
“你所知道的海军强者都有谁？”对方饶有兴味的声音响起。
茯苓极力想阻断自己不容控制的思维，但是不行，卡普中将、空元帅、泽法老师、战国大将……
数道人影从茯苓脑海飘过，他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窥视自己关于海军强者的记忆？！
“少将军衔，还算不错的收获。”对方似乎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不过指尖并没有离开自己的眉心，他还要做什么？！
“那么，告诉吾，你是谁？”
对方的问题犹如惊雷般震动茯苓的心神，她是谁？
她不知道自己该是谁？
记不清的姓名，模糊的样貌……
公主殿下身负强大的灵力，最好是送去神社，不然即使被城主大人重重保护也免不去被妖怪吞噬的命运……
陌生的女声，母亲的声音，晴人，我的晴人……
茯苓，为师希望你在周游列国，除了尽到一名巫女该尽的责任的同时，记得一定要坚守好你的心，不要让你的心产生间隙，那会吸引来异物，你将会被吞噬而失去性命……
她不想死！
即使不知道自己该是谁，但是她想活下去！
她想在妖怪横行，战乱不断的时代活下去！
即使是远离血亲，即使是巫女的生活清苦，即使是我失去一切普通人的喜悲！
即使我也不再是我！
所以，离我远点！！！
“滚开——”
倏然出现的波动震碎周边的碎冰，势如雷霆的铁拳逼退身前的人，亮黄的光束在身边聚集成型。
“茯苓——”
混乱的战斗传来带上了几分兴味的声音，“有意思，吾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形，你是公主？不，还有一个身份，可惜吾没有听到，不过隐约已经看到了，不重要了。”
“嘭”隐约有人形在出现……
那是？
自己脑海里闪过的海军将领的模样……
“咚————咚——咚—”心跳莫名开始加速，身体莫名开始失去站立的力气，仿佛有什么重要的要从身体剥离一样。
已经没有力气抓住旁边伸来的手，身体下滑，“咔——”插入冰层的斩风支撑住跪坐到冰上身体，攥紧胸前的衣服。
‘它’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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