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对战
只余下两人，水门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对方也不动声色地回视他。
“两位在这里做什么呢？”水门笑了笑，对兜说:“这位忍者应该不是木叶村的吧，或许说是间谍？”
兜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以后他也用不着在遮掩，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马基说：“四代火影，您应该瞧见了您村里的忍者准备杀我吧。”
这人颠倒是非的能力不错……即便他只看到了他们的争斗，根据砂隐最近的举动。月光疾风怕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灭口吧。
“咦？”四代故作惊奇地看着他，说：“难道不是疾风发现了你们的秘密准备杀人灭口吗？”
马基一时语塞，四代的态度其实根本就不用探啊，只是今日如果就这样，那么村子里的计划就更难实现了。
“间谍和砂忍先生，我想我们不用说些没意义的话了。”水门把玩着手里的苦无，漫不经心地说：“我们应该说再见了啊。”
马基和兜大惊，刚想动手就被水门刺中胸口，听见他不带情绪的声音：“太慢了啊。”
“怎么可能，就这一瞬间……”马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相比马基的惊讶，兜反而平静许多。
“在你意料之中吗？”水门说。
“不，”兜摇头：“四代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这是瞬身之术吧。”
两个上忍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还只是基础的瞬身之术，该说不愧是火影吗？
“四代要怎么处置我们？”兜动了动手指，没有一丝力气。“杀了我们吗？”
只是限制了他们的行动，却没有伤害他们的意味。
“两个聪明人作出明知故问的姿态，可是让人很不开心的。”水门温柔地笑着:“中忍考试可不能因为你们就停止啊，仅仅是你们，不能打碎下忍们的希望。”
两人被苦无刺中的地方，酥麻的感觉渐渐延伸到脑海，两人倒了下去。水门开始围着他们画阵式。准备让他们忘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虽然会察觉出异样，但只要不使用幻术，你们也当会安心吧。”水门说着将苦无插到了阵眼：“考试再见了，间谍先生，砂忍先生。”
第二天水门到火影室的时候，月光疾风靠在门前的墙壁上睡了过去。
水门感到好笑，曲起中指扣向月光疾风的眉心：“起来了，月光疾风。”
温柔的甜润嗓音让月光疾风的睫毛扑闪了几下。
月光疾风慢慢睁开眼，映入一张俊逸温柔的脸庞。
“起来了，月光疾风。”四代再次说道，并伸出手。月光疾风盯住四代的手失神片刻，终不愿扶权高者的手腕，扶墙站了起来。
“多谢四代大人，”月光疾风有些惶惶不安，带着歉意说：“我是想将昨天的事情告诉四代目大人。”
“是这件事吗？”水门打开了火影室的门，柔和的嗓音氤氲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如果是这件事的话，已经处理很好了。”
“砂隐和大蛇丸意欲在中忍考试对付木叶的事，高层也全部知道了。”
月光疾风一呆，咬住唇说：“他们把一尾人柱力带来了。”
他心底隐隐有些负气，木叶高层瞒地这样滴水不漏……
“这个我知道。”四代走了进去，月光疾风跟在他后面。
“一尾人柱力就是那个使用砂子忍术的下忍吧。”四代想了片刻说:“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是的，”月光疾风想死了红发的少年捂住额头的样子和他嗜血的双眸，“一到晚上这种症状就十分明显。”
水门的笔尖停在白纸上方，他的心神有一瞬间的纷扰“我会请求三代派暗部盯着那名下忍，你先回去吧。”
“是……”月光疾风低头掩住眼底的讶然，退了出去。
向三代大人请求……这样的事，四代大人还没有被村子承认吗？可他坐在火影室啊……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三代和木叶高层有条不紊地暗地安排忍者们的行动，中忍考试的最后一场考试也渐渐逼近。木叶村中的几股力量蠢蠢欲动，现在敌人在明，木叶在暗，水门处于有利的局势。
“现在情况虽不明朗，但他们也应有所察觉了吧。”水门站在窗前负手而立，：“自来也老师和鸣人还不回来吗？”
闲下片刻后，水门发现自己有些想念鸣人了。
自从他复生后，他与鸣人还没有交谈的机会，他还没有向他道歉……他们该回来了吧……
“咚!咚!”
水门豁然回头，声音柔和：“进来。”
鹿久推门进来，“水门，还有两天就是第三场考试了。”
“我知道。”水门仿佛知道他的来意：“是我该退场的时候了。”
“水门？”鹿久严肃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却没有说什么。他正苦恼，听到对面的声音：“有说安排我去哪里吗？”
水门含笑看着他，他总是那样笑着，“搭档……”
鹿久眉峰耸动，“日向一族，如果没有大事的话，应该不会允许你出来。”
“啊。”水门点头轻轻应了一声，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我想也是那里，木叶如今的第一名门。”
“我想我和他们还有许多事情值得交谈……”
鹿久不欲再说什么，现在的木叶……连他都有些看不懂了呢。表明平和下的黑暗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悄然展现……只是不知这黑暗的最深处站着谁……
“放心。”水门用笑容作出承诺。“你们都会很好的……”
“现在的时机再好不过了……”他眼底飘过冷漠的情愫，薄唇抿起。
天空有些阴沉凝重，在某些人眼里……在极少的一部分人眼里是这样，这表象会经由谁的手撕开？
水门被请到日向一族做客，日向宁次作陪，然后他同外界的联系就断了，外部的消息只能通过宁次了。
宁次早上过来拜见他后才去凯班修行，等彩云铺满西边的天空，他的白衣沾满灰尘草叶的时候才又慢慢踱步而来，在他身旁坐下。
“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水门看着少年慢慢说。
少年似乎有点局促不安，脸上挂着羞赧的笑容，却是沉默着。
水门也不等他回答，安静地坐在那里。
少年犹豫着，浓墨染出的双眉凝结着愁绪，像书法家在宣纸上挥舞，突然间感觉笔力生涩凝滞，踟蹰不前。
“鸣人回来了。”少年的犹豫挣扎着收回。
这声音清透有力，带着少年惯有的沉静稳定。
这声音似惊雷，穿过水门的耳朵，再慢慢延伸到他的脑海……补出一个黄发蓝瞳的少年形象，打破他持有的淡定。
水门的脸很慢很慢地绽开一个笑容，那笑容极淡极淡，不似平日温暖和如春风，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微小不易察觉的不适。
这笑容缓慢寂静，花开无音，却极富有感染力，宁次在这样的笑容下，浓墨染出来的眉毛收回了愁绪。
暖风拂面，带来自然万物的弥弥之音。两位忍者身边的气息徐徐华华，陷入无声。
远处负责监视的暗部也为这样的气息感到一丝放松，双眼微阖，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是吗？”水门的喜悦溢于言表：“我很开心，宁次。”
水门笑的放肆起来，和他的孩子的傻气笑容相重合。
宁次见状噗嗤一笑，神情模样终于有了这个年纪应有的生动。
水门摸着脑袋，脸皮红透，“让你见笑了，宁次君。”
“不，”宁次收了笑容，正经严肃，低下头认真地说：“是我失礼了。”
水门动作一滞，这孩子，还真是认真啊。
“宁次君，”水门只好说：“没关系的。”
“他想见你。”
水门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缝，宁次君出手还真是没有章程可言……他既心疼又带有郁闷。
“这样啊，”水门缓了缓，他声音低沉，情绪有一刻的低落。：“不过我们在中忍考试结束之前，恐怕没办法见面。”
气氛哀沉，最是寂静无声……宁次将埋在胸中的话语吞咽了下去……那个拖后腿的还做了一些事情……不过现在还是不说为妙……他心下暗暗肯定自己的决定。
“你们修行就没有有趣的事情吗？”水门开始找话题。
“有趣的事情……”宁次的浓眉拧起来：“我没有注意过类似的事……不过以前的事倒是可以讲一讲。”
想到那里，宁次的脸有点黑，那次的事的确有趣，可自己是被无辜牵连进去的……想想这是在将自己的糗事……真是……
中忍考试正式拉开了序幕，各国的大名在忍者的陪同下来到了木叶，风影也随慢慢到来，涌动的波浪渐渐明晰可见。
“自来也……也回来了啊……三忍重聚嘛……”
一个酒馆里，穿着的背印“赌”字绿色外褂的黄发女人醉醺醺的说道。
她体格壮实，身姿却轻盈，眉心点着深蓝的菱形印记，为女人绝丽的姿色舔了一分媚态。
“纲手大人……”性格温和宽容的女忍者额头涨了一滴汗液，扶住她：“纲手大人，不要再喝了。”
“嗯？”纲手微睁双眼，身体有一大半的力量落在瘦削女忍者身上：“你在说什么……静音？”
静音为难地看向自来也，扶住纲手用的手掐在纲手的肩膀上：“纲手大人……”
“纲手!”自来也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要再装醉了。”
“自来也……”纲手这才回过身去正视他，见他脸色，似笑非笑，：“难得你有这副表情啊……”
自来也就用那样的神色盯住她，与她对峙。
纲手见状，借静音的力站稳，然后劈手给了静音一个手切：“小丫头……越来越放肆了啊……”
静音偏头躲了过去，说:“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大人总不能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叙旧吧？”
自来也没说话，只是架着纲手，将她拖出了酒馆：“纲手，先去给水门做一个检查，他现在处境很不好。”
纲手任由他架着自己，语气如清冷的雪花落下：“他现在的处境不正好吗？老师和团藏对于现在的情况很满意。”
自来也的手紧了紧，白眉收紧，目光平视前方：“虽然我也有些不平，但这里毕竟是木叶，也是你千手一族的一手建立的木叶。”
纲手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夹杂着嘲讽和叹息：“是啊。”
“纲手大人？”水门一惊，站了起来，扶住她，语气微软：“欢迎回来。”
“啊，水门。”纲手推开所有人的搀扶，“我没醉，现在我们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吧，明天就是中忍考试了。”
暗夜的气息寂静而空聊，低低的虫鸣声摇动，纲手脸上似笼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静音忽然失了声音…这片刻的沉默让水门的眼睛含了一层微光，“所有的事情都推向一个方向，现在答案越发清晰了。”
“嗯，的确如此呢。”纲手声音低哑：“让人无法想象，也无法原谅。”
“够了。”自来也忍受不了现在的氛围，粗暴地叫道：“先去医院吧。”
密林之中隐藏的影子轻快地后撤。自来也唤出一只□□，瞄向消失的影子。
“暗部。”水门瞧着远去的方向说：“我就这样离开吗？似乎不太好呢。”
“嗯。”自来也不甚在意地说：“我们先走吧，等你的检查结束后，差不多就来了。”
木叶的医院现下也陷入了沉默中，护士和医生的交谈也压低，怕扰了这份安静。
“打扰了。”水门低声说，他眼角眉梢梳理着淡淡的笑意，“可以帮我准备一下吗？我需要一个全身检查。”
黄发蓝眸太过灿烂鲜明，医生身子抖动，恍然间把他认成了那个讨厌的九尾妖狐。
“四代大人。”医生挂着不太自然的微笑，眼睛忽然瞟到后面的女忍者，身体一僵，惊讶与震动呼出:“纲手大人。”
他绕过水门，恭敬地低下头：“没想到您回来了。”
纲手眉毛一挑，不怒自威:“还不快去准备。”
医生惶惶地退下，领着他们去了检查室，一路上，也有其他的护士与见了几人，都悄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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