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昔年旧事
第798章昔年旧事
“什……什么？”
秦萧风脸上的表情顿时定格住了，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秦明泽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明泽说，他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是因为秦家就是当初三重天上，八大家族联合剿灭摩夜家族，那场惊天之战当中的受害者！
一时之间，秦萧风似乎是觉得自己脑细胞有点不够用了。虽然听明白了秦明泽的话，但是却想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怎么一种前因后果因缘际会。
只听秦明泽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不要表现出这么一副讶异的表情，刚刚我说的话你没有听错，我们秦家的确是那次惊世大战当中的受害者。也就是受到摩夜家族重创的那些个家族当中的一个。”
良久之后，秦萧风才硬硬地从喉咙口里挤出干涩的一句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开了这个头，那就断然没有不接着往下说的道理。
秦明泽娓娓说道：“当年……应该是千万年前了，秦家在三重天也算是声望颇高的星阵师名门望族。虽然我们比不上八大家族那种超级家族，但也在三重天上占据着一席之地。”
“再加上星阵师这个职业本身的特殊性，以至于绝大多数家族见了我们秦家人都要给上三分薄面。”
“当年的辉煌场面我就不多说了，毕竟我也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先祖传下来的一些说法罢了。”
“再者说来，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也没有说的必要。”秦明泽道：“后来就到了跟摩夜家族的那场大战……在那一场大战当中，秦家的星阵师折损了将近八成！”
“什么？”
发出这一声惊叹的，不仅仅是秦萧风，还有一边的陈越。
陈越的异常反应反倒是引起了秦明泽和秦萧风叔侄两人的注意——毕竟这是秦家的事情。
如秦萧风这种秦家嫡系后人，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还算是正常，陈越突然之间冒出这么剧烈的反应，那就有些让人意外了。
见秦明泽和秦萧风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陈越略带着几分尴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子，讪笑说道：“我对这个折损的数字太过于震惊了……一个强盛的星阵师家族的八成力量，该是多么强大啊……”
陈越说的话并不是假话，他心中的震惊的，确是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来自于这一点。
除此之外，让陈越觉得意料之外的，是因为秦明泽如今所说的渊源跟之前小境灵提起秦家的时候与自己所说的有所出入。
依照小境灵当时的说法，他明确地跟陈越讲过秦家并非是星辰大陆空间的本土势力，而是来自于三重天上的秦家。
这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小境灵跟陈越说的，是因为秦家自身的衰落，而导致的嫡系血脉受到威胁，从而才采用了这种置换血脉的办法，将三重天上的秦家嫡系置换到了星辰大陆秦家。
所以，当陈越听到秦明泽说，秦家是因为与摩夜家族大战的缘故，才减员到如此地步的话时，的确也被震惊了一下。
这是被事情的真相所震惊。
只听秦明泽顺着陈越的话茬往下说道：“没错，反正以我现如今的眼界，是没有办法想象这到底是怎么一种惊天场面的……自从那次大战之后，秦家几乎可以说是一蹶不振，每况日下。”
说到这里，秦明泽话中一顿，带上了几分无端的怒意。
“你们应该知道，星阵师无论在何处，都是世人眼中看起来的肥肉。昔日鼎盛的时候供着求着，当秦家家族实力衰败之后，就有数不清的其他家族势力打起了秦家星阵师的主意！”秦明泽沉声说道。
“正是因为这样的境况，先祖最终决定弃卒保车——与其让秦家在三重天上彻底沦为别人的奴役，还不如想办法存留下嫡系根基，在另外一片空间当中东山再起！”
“就算是不能东山再起的话……能够让秦家的血脉在相对来说更安稳的环境当中传承下去，那也就足够了……”秦明泽说道。
听了秦明泽的这番话，陈越跟秦萧风两人多少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蔓延在心底。
这种情绪非常复杂，既有对当年秦家先祖处境的感同身受，又有作为后生晚辈对于今非昔比的无限感慨。
随后秦明泽又说了一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包括血脉置换，包括秦家在星辰大陆上落地生根的过程。
这些琐碎的事情相对于之前来说就没有那么重要了，秦明泽说的比较笼统，大致跟小境灵告诉陈越的那些别无二致。
待得说完了秦家的过往之后，秦明泽深吸一口气，似乎将内心当中的某种情绪重新封存起来了。
而后他扫了一眼陈越和秦萧风，接着说道：“所以……哪怕是离开了三重天，哪怕当年的那场传闻当中的大战，对我们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但是作为秦家的嫡系血脉，我们一代又一代对摩夜家族的仇恨，一丝一毫也没有减少过！”
说罢，秦明泽定定地看着秦萧风，温声说道：“这些事情原本是要等你晋入八阶星阵师之后再跟你说的，如今正好有了这个时机，就不妨提前告诉你了。”
“陈越虽然不是秦家人，但秦家对你一向是视如己出。再者来说，你今次已经跟摩夜家族有了牵连，日后绝对不会脱得了关系。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免得做出什么不自量力的事情。”
听了秦明泽的话，陈越和秦萧风同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将他的话记在了心里。
“在大千世界当中，有一种人是非常特殊的存在。”说完了不属于自己的前尘往事之后，秦明泽稍作思忖，又开始了一个新的话题。
“特殊的存在？”秦萧风追问道：“那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秦明泽并没有立即出声回答。
只见他反手伸入自己的衣襟，而后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秦明泽将这只握着东西的手平摊放在陈越和秦萧风两人面前，仍旧是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陈越和秦萧风两人的视线和注意力，已经全然被秦明泽手中的东西所吸引。
这是一个看上去平凡无奇的三角形石头，形状及其规则。在石头朝上的刻面上，铭刻着几行完全让人看不懂的铭文。
而在石头朝下的刻面上，则简简单单地刻着一个宛如藤蔓缠绕一样的印记。
整块三角形的石头材质非常奇特——从远处看上去，它是纯粹的黑色的。
但是近距离仔细观察之下，却发现它的黑色似乎是这块石头当中飘渺不定的黑灰色雾气！
而且长时间观察不难发现，这块三角形石头里面的雾气是一直在移动的，就像是有生命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好奇怪的样子……”秦萧风轻声说道。
秦明泽这才开口回答道：“看到这块石头和它背面的标记了吗？在大千世界当中，只有一种职业的人有资格得到并拥有它，那就是——驱灵师！”
“驱灵师？”陈越和秦萧风再次异口同声地惊诧问道：“那是什么？”
这个名词，无论对秦萧风来说还是对陈越来说，都是非常陌生的。
陈越确定自己在之前的二十多年的岁月当中，没有接触过有关于这个所谓的“驱灵师”的任何信息。无论是紫夜还是小境灵，也都没有跟他提起过。
只听秦明泽接着说道：“驱灵师是大千世界当中最神秘的一种职业，存在的意义，就在于追捕世间那些肉身破灭之后，没有依照自然法则，魂归无尽之海的那部分特殊灵魂体。”
“你们所看到的这块石头，当我刚刚成为一名驱灵师的时候，它是透明的。而当我每捕获一道灵魂体的时候，这里面的能量就会多上一些。直到现在……”
秦明泽的话，无疑为两个年轻人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但是随即，陈越心中猛然一惊！
既然秦明泽做的是这一行的话，那么紫夜老师的存在……
看到陈越的脸色，秦明泽自然知道他心中在担心什么。
“陈越，你这位老师的存在，我从一开始就已经感觉到了。”秦明泽温声说道。
“驱灵师本身具备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察觉在一定范围之内，所存在的灵魂体。若是我想要动手的话，那也就不必等到现在。”
陈越一怔，原来自己自认为保存的很好的秘密，其实早就已经被人看穿了。
“早年的时候，我一直秉承着我的驱灵师引路者对我的教诲。那就是，无论是什么样的灵魂体，但凡违背了自然法则，那就是罪无可恕的。”
“但是后来，我也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所以那种偏执的思想也已经有所改观。”秦明泽叹了口气，对陈越说道。
秦明泽的话，无疑让陈越心安了不少。
虽然自己的老师实力强横，但现如今经过了与十恶长老之间的这场恶战之后，紫夜看起来受创非常严重。
若是这时候秦明泽要对他做什么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你们不知道，驱灵师并非是什么好的职业。”秦明泽再度开口说道：“这其实是个以命换命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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