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植物人清醒

　　认识邹小鸡时，秦仲霖24岁，一晃眼，快六年过去了，秦仲霖也将30岁了。30岁的男人，才是男人的开始，事业的黄金时段，结婚生子，从这里不晚。

　　两年前，他动了心想迎娶的妓在医院里成为了植物人。两年后，她仍然是植物人。

　　有空的时候，他会去看看她，一看就是一个晚上，他盯着她美丽依旧却稍减健康的小脸，很多时候，他是沉默的，如果有时间，他会这样静静看着她一个晚上。

　　医生说，她的寿命越来越短暂了，身体各项机能衰竭了。

　　他不知道，他还能这样看着她多久。

　　他也不知道，邹小鸡还能否睁开眼。

　　然后，他担心的那一天还是来了……

　　一年后深秋的某一天里，令他心动的女人在医院里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而远在某座繁荣的大城市里，一个31岁的女人在这一天找到了她的工作，某个小酒店的大堂经理。

　　***

　　邹小鸡被葬在了尚宝宝的旁边，是蒋东原的意思。这个两年里不曾到医院看望植物人邹小鸡的他，却在她的葬礼上提出了这个要求。

　　葬礼很简单，出席的人很少，邹小鸡的朋友太少了，一根指头数得过来。在献上白玫瑰花时，在蒋东原提出这个要求时，秦仲霖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东原，除了宝宝，你可还曾对一个女人心动过？”

　　回答他的，只是蒋东原无尽的沉默。

　　最后，邹小鸡被葬在了尚宝宝的隔壁墓地。

　　31岁这年，这两个31岁的男人埋葬了各自的感情，不知道哪一天，或许再遇上令他们心动的女人，不知道会是哪一天了……

　　***

　　康洛是个千万富婆，可谁也不知道，除了银行。

　　她买了一户120个平方的公寓，价格在本地中等偏上。当初买的的时候，蔡母心惊胆颤，她一直劝女儿，房贷太高了压力太大，还是换处便宜点的吧。但康洛是买好了才通知蔡母，然后母女俩在装修半年后搬了进来。

　　而老房子，则租了出去。

　　自从蔡母搬进这片高档区域后，她唯一的妹子便逢三差五来打听她女儿这些年来到底存了多少钱，一个销售主管又能领多少钱，钱到底哪来的。

　　这些问题，在康洛一句：“我买彩票中的行吗，姨妈？”

　　姨妈不敢再吭声，这个侄女从小有主见，因职业缘故那嘴也不是好相惹的。

　　就这样，买了房子一年半后，康洛31岁，她在炎夏找到了工作。

　　***

　　“仲霖，要去成都分店一段时间么？如果因为邹小鸡的事，大哥还是建议你出国散散心，不用急着工作。”秦仲天一把扯着弟弟的衣服阻止他收拾。

　　当8月底结束迎来9月开学期时，秦仲霖在收拾自己的衣服，准备到四川成都去。

　　“哥，不用担心我。我会看着办的。”秦仲霖见拾不到衣服，便从衣柜翻出了另一件折叠。

　　秦仲天略有几分急躁，“不是，听哥的话，真的你可以去国外散散心，去和洋妞儿约约会什么的。”

　　“我要工作。”他只淡淡回一句。

　　“那就算工作，你也用不着在成都呆一年吧？！那地儿你都没去过几次，都是吃辣的，我和爷爷都担心你水土不服啊！”

　　“没关系，我能吃辣。或许我会提早回来的。还有哥你真不用担心我，我确实是因工作需要。”

　　“诶，仲霖，你就不能听哥一句嘛——”

　　“不能。”

　　“……”

　　9月2号，秦仲霖登上了北京飞往成都的早班机。

　　眼泪花花的秦老太爷对大孙子秦仲天命令：“我们家还是买一辆飞机吧，这样方便些。”

　　“爷爷，我这就去办！”

　　“说来成都我好些年没去过了，那边有幢老房子，或许我得抽个时间过去住住，趁还活着……”

　　秦老爷子感慨良多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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