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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水患忧思 双龙报恩化长堤


  次日清晨,众人早早吃过,延鲁亦吃了些红薯,蘑菇,体力亦恢复几分。留下四卫士。其余人等一齐来至弯环之处,见水势较前日只增不减,汹涌澎湃,拍打着岸边,耳边听得是呼呼的风声,及偶尔呼隆倒塌房屋的声音。李从嘉回头对苍龙道:“苍龙,是哪里有蹊跷?”苍龙蹲下身子,双眼紧盯着水面,忽的一个浪头。紧接着漩涡骤起,苍龙用手一指,大家顺着手指观瞧,只见到偌大的漩涡带动着周遭泡沫向中心急速旋转。风逞浪,水起波。浪翻雪练,波滚雷鸣。苍龙道:“此处不是折转之地,亦没有深坑海眼,何来漩涡?”延鲁道:众人退后,待我观看。见延鲁双目微闭,凝神屏气,猛地张开,只见双目之中射出两道毫光,直冲水底,浑浊的水面忽的变得湛清,水中显露出一条昏黄色的巨龙。正自摇头摆尾,推波掀浪,两只青龙见如此,与苍龙打声招呼,砰砰两声跳入水中。水面一静,瞬息之间,浪涛猛起,众人大惊,齐向后退。水浪忽高忽低,搅得水中尘沙四起,浑浊难当。

  不一时,砰砰两声,自水中窜出二人,摔落于地。李从嘉忙上前,见二人嘴角渗出殷殷血迹。苍龙见此,正要下水。之间那浑水之中,赤条条站起人,推波分浪,站在眼前,口作人言道:“你等是何人,为何搅扰爷爷。”李从嘉见此人凶恶,略略向后退了半步。苍龙道:“你是何物?”那人哈哈笑道:“无知的人虫,我乃是这浑水之神。”李从嘉道:“你既是浑水水神,就该保一方平安,使百姓风调雨顺,而你非但不尊己之所责,还翻起这洪涛骇浪。令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又伤害了多少生灵。我看你是劫数使然,如不知悔改,定将万劫不复,听我相劝,速速退去洪水,尚可保你性命。如若不然……浑水水神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子,敢来爷爷地盘撒野。活得不耐烦了。”说罢,卷起一股水浪,直向李从嘉身上砸来。苍龙忙挡在李从嘉身前,道:“主人,待我下去与他斗上几何,若我不敌,还请主人赶紧回转山上,再想办法。

  只见苍龙,束束身下衣甲,紧了紧腰间皮带,抖擞精神,向前几步,临着沟壑边上,对着浑水水神道:“小小水神,看我来擒你。”将身跳在空间,化作苍龙入了水中,那水神虽狂妄自大,却也不敢小觑,扭身钻入水底。张牙舞爪直向苍龙抓了过去,这两条龙在这水中,你来我往这一场赌斗,真个骁雄。搅得是巨浪滔天,两龙盘旋良久,苍龙力软筋麻,不能抵敌,打了个转身,窜出水面,落于岸上,口内气喘吁吁。直言这妖怪厉害。水怪自水中化作人形复站起骂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泼物,来此管你家爷爷闲事,趁早滚出这里,不然休怪爷爷。嘴里骂骂咧咧的钻回水里。

  众人回至山上乔老汉院中,耷拉着脑袋无计可施,劝化这水怪不听,打又不是对手。这可该如何?苍龙道:“主人,此怪神通广大,想是聚我三龙之力,尚且不是对手,若破此怪,需得您的义兄朱雀大王不可,只是朱雀大王却不在此地?不如小龙前往朱雀宫岂请大王助主人消灭此怪,莫误了主人找寻浑龙鳞须。”“浑龙鳞须?”李从嘉心内一颤,莫不是应在此物身上?苍龙见李从嘉怔怔的似在想着什么,亦不回答。遂又说道:“主人,”李从嘉一惊:“哦,你去朱雀宫万万不可,我曾听义兄说过,朱雀以龙为食,你若前往,无异前去送死,断不可行,再想其他办法。

  李从嘉没奈何,遣四护卫歇息,独自坐在月光之下,思量此事,想此怪凶顽,不知该如何下手。不觉伸手入怀,拿出师傅送的红绳铃铛,轻轻摇动,哗哗作响。想起师傅,不知伤势……此地洪灾漫天,官家却无动。口内轻吟:“羔裘豹怯,自我人居居。岂无他人?维子之故。羔裘豹褎,自我人究究。岂无他人?维子之好。话未了。只见云雾相连,阴霾四合。李从嘉惊曰:“怪哉,怪哉。”正惊间,只见灰气笼罩。灰气之中,幻化一人,赤裸上身。叫道:“主人,召唤可有何事。”李从嘉正自思量水怪之事,见葆江出现,脸上显出愧容道:“我自思日间水怪之事,不想触动,实无事。”这葆江虽是粗鲁,但甚是忠心,见李从嘉犯难,便道:“主人何事烦恼,俺或许能帮助。”李从嘉遂将浑水水怪之事,又将怀疑此怪就许是那浑龙对葆江说了一遍。葆江道:“主人,这有何难,待俺出去找寻此间城隍土地打听一番,便知分晓,主人可于此处,好好安歇,待我这就前往,说毕,一溜青烟不见了踪影。

  李从嘉见葆江出离院中,众人俱都沉睡,遂靠着一棵矮树,将一张虎皮盖在身上。朦胧间天光放亮,却也不见葆江回来。焦急却也无奈,知鬼乃无形之气,虽有神通,却不见光明,只得等到入夜方可。

  整整一日,众人俱在院中,无计可施,只派遣几人轮流打探,回报具是较前日河水依旧上涨,并无停歇之意,周边村庄受灾死伤者无计其数。天将入夜,李从嘉带着苍龙去往弯环之地,见水中哭号之声不绝于耳。双眼泪蒙,不觉的哭出声来。苍龙不知为何,懵懂的望着。欲上前安慰,却不知从何。而李从嘉只是哭哭啼啼。苍龙从未见过,心中尚自迷惑,水大水小,只不过淹死几只人虫,主人为何如此。熟不知,畜生心内无情,又怎知人心。

  两人正看着水面,各自思量着内心感受。只见身边灰影一闪,葆江出现在眼前,双膝跪倒道:“主人,小鬼昨夜去往此地寻找本方土地,不想庙宇被淹,搜寻了半日,知道今夜方才见过,央告土地告知这浑水之怪所是何物,想是土地惧怕这怪,不敢明示,只告小鬼去几十里之外城隍庙中。小鬼奔波至城隍处。城隍只说,“这怪乃是化生之物,内心怨气难平,只有化了怨气,方可救民水火。”葆江道:“此乃是城隍原话,小鬼却不明白。”苍龙道:“主人,哪里有这许多,待小龙去往朱雀宫中,请得朱雀大王来此降了此妖,小龙即使粉身碎骨,沦为口中之食,尚不为惧,也不枉主人救命之恩。说罢,亦不等李从嘉作答,腾身而起,化作苍龙,飞身而去。

  单说李从嘉,见苍龙飞走,只得孤孤单单向着山上,沿路之上俱是躲避洪水之难民,东一堆,西一伙,露天之下。九月天气。俗语道:‘夜凉如秋’何况已是深秋,有棉被的围在身前,没有的,一家人靠在一起。李从嘉看着不觉间,眼睛愈加潮湿。忽见前方白影一闪,却似个人影,转瞬却又不见,李从嘉虽年纪尚幼,但所经历皆是常人所不能,见如此,脚下加快,直奔白影消失之地,白影躲躲闪闪,与李从嘉总是相距不远,却又追之不及。转瞬间,转过一道山梁,见前边白影站立在一株双人合围的青松之下。正殷殷的看着自己。李从嘉上前用手一指道:“你是何人,为何半夜在此鬼鬼祟祟。”

  那人咯咯一笑:“主人,可记得我。”说罢,上前盈盈一拜,李从嘉仔细观瞧,见此呵呵笑道:“你是谁家小姑娘,不在家中,深夜来此。”小姑娘小嘴一嘟,道:“主人,当真不认识了?”李从嘉一怔,仔细观瞧。见容颜,似曾相识,只是忘记哪里见过,遂呐呐的道:“恕我眼拙,实在是无从想起,姑娘莫怪。”只见那小姑娘笑道:“主人乃是贵人,自然是贵人多忘事。几年之前,栖霞寺中,主人可曾想起。”李从嘉一拍脑门道:“你是司徒周宗周大人的二千金?”小姑娘拍手叫道:“主人却真的还会记得我。”李从嘉道:“这里距离江宁府城数千里之遥,你一个小姑娘是如何到达这里,就不怕路上危险。”姑娘嘟着小嘴道:“有主人在此,我难道还会有危险。”

  说罢,抬眼看着李从嘉。李从嘉笑道:“小姑娘,我自己尚且为难,又怎么能照顾了你,莫不如明日我派人将你送回江宁府,也免得周司徒牵挂。”小姑娘听他说得委婉,似有推脱之意。小嘴一扁,道:“你自是无暇照顾于我,我又不是求你照顾,这千里之遥,我自能到此,就不信不能生存。你是我的主人,我自当照顾于你,哪里需要主人照顾。我叫女英,不叫小姑娘。”李从嘉道:“对对,是叫女英,不叫小姑娘。”我说女英:“我哪里是你的主人,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这里频发洪水,乃是一只孽龙作祟。师尊当时留书,令我找寻浑龙鳞须,尚不知与这只关联与否。无论如何,只有先将此地孽龙收复,还百姓一个安乐家园,其余之事,只能以后再做打算。”女英道:“主人有所不知,您乃是我前生主人,有些事情是说不明白,只知道相逢就好,当年栖霞寺中一别,以为主人必会前往司徒府中,小人必将前因后果与主人说个明白,不想等了许久,却不见主人,只得去往栖霞寺中打探主人,寺中师傅确说主人出了远门。于是我就四处打探,皆不知主人去往何处,无奈之下,只有祈求父亲于圣驾之前。方知主人行踪。”李从嘉见天色已晚,而女英说的真诚,自己又无暇追问,只得先让女英跟随自己,去往乔老汉的茅屋。

  两人刚刚推开柴门,众人齐向前,正焦急中,延鲁拉着李从嘉怪道:“小师弟,你去往哪里,本来以为苍龙与你同行,大家还是放心,不想苍龙不知去向,我等派出寻找之人尚未回转。”李从嘉一看,果然,李远、齐辉不在院中。李从嘉上前对着延鲁道:“师兄,这次就该麻烦您了。”延鲁道:“何事,师弟但说。”李从嘉遂将女英叫至身前,对延鲁道:“师兄,这位乃是周宗老司徒之女,名唤女英。不远千里来至这幽燕之地。还请师兄将房间让于这姑娘居住,您看?”延鲁一笑:“师弟说的哪里话来,这几日,为兄身子业已痊愈。说罢,带领二人进入里屋,将炕上行礼搬开,李从嘉将晚上压身子的虎皮铺在炕上,又找了些皮毛。对着女英道:“这里只有这些,将就两日。”

  众人直睡到红日东升,方起身,各人洗了洗脸,吃的还是积存下来的鹿、狍之肉,吃过方慢慢踱出小院,听得山下水声更甚,正欲起身前往弯环之地查看水情,忽见天空之中,落下一龙。正是苍龙。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跌落便匍匐在地,于地上崩得挺直,口做人言“主人在上,小畜……,李从嘉上前轻抚龙身道:“不必言语,先养足精神,一切当过后细说。”苍龙挣扎着抬起龙头道:“主人,小畜无事,只是昼夜飞行,不及休息,却无性命之忧。”

  李从嘉大喜,遂留下四护卫看护女英小姐并苍龙,自己带领着延鲁青龙去往弯环。见河水翻滚如沸。其浪奔涌而起。心内优思,口内做言。‘这当如何是好?’延鲁道:“师弟莫急,待我观看。”说罢,将身跳在青龙脊背之上,飞腾空中,手搭凉蓬,运双目仔细观瞧,但见河水浑浊已渐成乌黑之色,延鲁骇然。落下尘埃,对着李从嘉道:“师弟,此水已渐乌黑,想是这浑水收了太多冤魂,自身生成刺华怨灵。”李从嘉却不知延鲁在说些什么。只是将眼睛看向河水之中轻轻叹气,延鲁知千岁为难,遂言道:“众位,退后,看我如何,但见延鲁将身于岸边结痂坐实,口中梵音响起,双眼精光闪现,浑水返清,见浑龙正伏在涧底,潜灵养性,猛听见梵音吟唱,身子不安扭动,上下翻滚。搅得河水愈发浑浊,带起泥沙拍打着堤岸,忙自身后,取出一只千年龙骨。乘着吟唱之际,自水中化作莽汉,赤条条水中跃起,直奔延鲁头顶砍来。延鲁一见惊得啊呀一声,向后便倒,口内梵音骤然而停,浑龙的龙骨恶狠狠地砸向延鲁,李从嘉惊叫。

  正此时,只见李从嘉怀中,砰的一响,一只古色铜镜飞腾而出,架住浑龙手中龙骨。那古镜勾画出双鱼的鱼眼之中,华彩之色交相绽放,射向浑龙。浑龙正愣神之际,华彩之光已变成青红之色,落于龙身之上,爆裂随之而起,只见浑龙惨叫一声,跌落河中。再无动静。李从嘉见此,收了古镜。心内自是万分欢喜。延鲁道:“师弟,此孽龙受了如此,定藏匿何处,待为兄查找。于是运双睛于河底搜索,方圆数里之内,河水瞬间变得清如白玉。河底情形一览无余。两只青龙将二人分别驮负脊背之上,顺着浑水一路向下。

  忽延鲁清唤李从嘉,将手向下一指,李从嘉顺着手指观看,见水中现一石匣,匣口紧闭,延鲁遂吩咐青龙将李从嘉驮至高阜处坐定,下得水中,将石匣捧出水面,到李从嘉眼前。李从嘉看向延鲁,不明就里,延鲁道:“师弟,这浑水之妖就蜷缩在这石匣之中,只是为兄不敢私自开启,怕此怪趁机逃走,还请师弟请出古铜宝镜,镇压其上,方可开启。李从嘉道:“师兄之言,正合我意。说毕,自怀中取出古镜,双手举起,遮盖石匣之上,只见延鲁将石匣缓缓推开,众人上眼仔细观瞧,见石匣之内别无它物。延鲁正疑惑间,欲运双眼,不想突的自匣盖内部飞出一物,尺长短,指粗细,刚刚出得石匣,自古镜阴阳眼中,射出华彩之色,将此物打落匣中。原来是一只尺长怪鱼,似蛇身之体,嘴如鲤鱼,几条龙须挂在腮边。众人大奇,俱不识此为何物。延鲁对着李从嘉说道:“师弟,此物前所未有,莫若收入匣中,回至栖霞之后,待师傅身体恢复之后,自会知晓。”李从嘉道:“也好”遂捧着石匣,下了弯环之地,欲回转乔老汉茅屋。

  突见西北乾天之地,彤云密布,乌云四合,风雨骤至。众人急向前行,不想脚下泥泞,两青龙行走却不甚艰难,只是李从嘉延鲁,脚步踉跄,三步一跌,五步一倒,两青龙忙上前,各自搀扶一个。猛的,天边白光一闪,一个炸雷在众人耳边响起,吓得李从嘉一跤跌倒在地,手中石匣落多远。匣盖掉落,再找寻怪物,踪迹不见。李从嘉大哭道:“本想收复此妖,再去寻找那浑龙鳞须,不想到手之物,又被逃脱,想是这辽东幽燕之地,百姓该受此苦不成。”延鲁上前道:“师弟不可,那孽龙已被古镜所伤,想跑不远,待天晴,你我弟兄再行找寻。

  一行四人回转乔老汉茅屋之中,见诸众人围在屋内,屋地当中放着一个硕大的陶罐,里边放着烧红的木材,见四人进屋。女英上前接过李从嘉脱下的湿衣,追问可曾捕获水怪,李从嘉还未曾出声,青龙道:“别提了,捉到手的,却还是被它跑掉了。”便将捉住浑龙之事与众人说了一遍。女英道:“我就说了,当时若带着我去,何苦捉住,却又丢失。”李从嘉双眼直盯着女英。吓得小姑娘伸伸舌头,躲了开来。李从嘉道:“今日之事。本以成功,不想天降大雨,至前功尽弃。明日,留四护卫看护苍龙,其余众人皆到弯环之地,尽众人之力,定可马到成功。”

  众人休息一晚,次日天明,离了茅棚,二青龙依旧化成原形,驮负众人飞临浑水之上,青龙盘旋上下,来至昨日擒获浑龙之处。延鲁道:“待我做法,逼那孽龙现身。才欲言说唱咒,只见浑水一低,水中漩涡而起,一条大汉伫立水中道:“你等究竟是何人,为何几次三番要与本大王作对。”李从嘉道:“我等本无意与你为仇,只因家师微恙,需要浑龙鳞须,我与师兄才来此,不想正遇你这妖畜在此兴风作浪,残害生灵。今被我等所见,必要替天行道。”那怪道:“即如此,只要你等答应退出幽燕,我便给你鳞须。”李从嘉心内高兴。道:“原来你就是那浑龙。我等可以退出辽东,只是你也需答应,以后不许无故起浪至生灵蒙难。”浑龙道:“少说废话,你等是退还是不退。若退鳞须自有。若不退……哈哈,定叫你空手而回。”说罢,腾身而起,化作浑龙,于众人身前环绕。李从嘉看向延鲁,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浑龙哈哈大笑。猛然之间,只见弯环之下,一支利箭带着风声直奔浑龙而来,任谁哪曾想有此一劫,只听得砰的一声,利箭正中浑龙鳞甲之内。疼的浑龙,‘嗷’……冲天而起,一股水箭射向发箭之地。众人齐声惊呼。

  只见弯环之下,闪出两人,正是乔老汉之子狰与小姑娘女英。二人来至众人身前,李从嘉见狰手中提着弓箭,心内暗叫一声,遂向着女英道:“小小年纪,来这里作甚?”女英尚未回答,浑龙又一股水箭射到,李从嘉忙自怀里取出古镜,挡在身前。趁此机会,狰连珠三箭,箭箭射中浑龙鳞甲之中,浑龙疼痛暴怒,直落入浑水之中,龙尾搅动浑水,将众人尽皆带入滔天巨浪之中,随着龙尾沉浮水面,李从嘉大叫,唤着延鲁,女英的名字,无人搭言,急的李从嘉言语之中略带哭腔,忽然之间,一双手搂住了李从嘉的腰身,一个浪头打来,李从嘉将古镜向着浪头迎了上去,华彩之色再度升起,浑龙打个转身,窜入水中,潜入水底,向前直奔,浑水猛涨数丈,漫上山坡,李从嘉已被青龙救上岸上,女英傍在左右,李从嘉大哭道:“此一番,皆因我而起,至两岸生灵遭此灭顶……,二青龙听得心酸,相视一眼,将身匍匐于地,示意众人骑上龙背,驮负众人冲天而起,将浑龙夹在中心,两青龙龙尾渐渐化成土质,将浑龙所搅起洪水困在河道之中。随着浑龙前行,两龙所化堤坝愈来愈高,终于浑龙没了力气,停了下来。两旁青龙龙头一低,化作两座土山。身躯随浑龙而行,化作长堤。李从嘉轻抚土山,眼泪不止。延鲁上前道:“师弟不必悲伤,它们性命本是你所相救,报答于你,理所当然,当下不若将此水怪擒拿,待回转栖霞,候恩师发落,而双龙化作长堤之事,龙族终会知晓,不会埋没青龙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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