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
哐——
孟阳硬着头皮把门打开，父亲孟晃威严地站在外面，炯炯有神的双目扫视久不见天日的房间，不由眉头一皱。
极为自然地回头看了一下，发现绿袍老头已经不在屋里，孟阳就长长舒了一口气。
“房间这么乱……”孟晃略带威严却以独有的慈祥埋怨了一下。
“爹，不是乱，是房间太破了。”孟阳妄图转移孟晃的注意力，“爹，你看，我达到涅体初期，成为真正的武者了。”
孟晃脸上浮现着一抹孟阳未曾察觉的欣喜，与孟阳预想中父亲欣喜若狂的样子截然不同，多少令他有些失望。
“跟爹来一个地方。”
走出贫民区的大门，来到了泥泞的小路上，此路通往安定城第一号废弃矿区，这个矿区废弃有数百年了，荒无人烟，孟阳想不通孟晃带他去那里干什么。
孟阳跟着父亲进入矿井，深入隧道数百丈。见孟晃在一块凸起的矿石上按了一下，黝黑的矿壁上裂开一条一人宽的缝隙。
缝隙后面，有一扇齐肩高的门，里面黑洞洞的，看不到一丝光亮，一股暖暖的气流从门内吹出来。
孟阳轻咦了一声，这个废弃的矿洞竟然别有洞天！
孟晃侧着身，轻车熟路地钻了进去，道：“阳儿，跟为父进来。”
大约深入五十丈后，石路到了尽头，昏暗的灯光刺入他了的双眼。
这是一处巨大的洞府，雕刻成房屋的形状，顶上成人字形，四面的墙壁上雕刻着各种各样的野兽，都呈跪拜之状。
这些野兽视线延长后，便汇聚在一起，落在三十三座人形雕像上。
“既然你已经成为武者，踏入武道。”孟晃微微一笑，庄重地扫视着三十三座雕像，“也是时候告诉你我们孟家的真相了。”
孟阳看着父亲，“什么真相？我们孟家不是自太爷爷一来，世代都住在贫民区吗？”
“你说的不错，不过你却不知道在你太爷爷之前孟家的情况。”
“那这些雕像是……”
“他们都是我们孟家的先祖，你太爷爷为了不让后代忘记家族的历史，花了很多年打造这个洞府，并雕刻出先祖们的石像。”孟晃的双目闪烁着金光，“每块雕像前都有一个小的石碑，记载了先祖们的事迹，你可以去看看。”
孟阳移步，认真读着——
“圣衍历130年，圣衍大陆群雄割据，孟家第一任族长孟天一，在最不被人看好的情况下逆势崛起，率领孟家弟子，战胜诸多势力，万族臣服。由此统一圣衍大陆，成为第一家族。”
“圣衍历247年，孟天一卸任族长之位，长子孟恒继位，挫败各族反扑的阴谋，巩固了家族地位。”
……
“圣衍历938年，孟家第七任族长孟嘉德继任，时值圣衍大陆东侧出现空间裂缝，兽潮将领。孟嘉德携大陆诸族强者阻挡住了人族的灭顶之灾，家族地位更加稳固。”
“圣衍历2190年，孟家第十六任族长孟尘继任，被称为是万年难得一见的武道奇才，被神秘强者袭击，修为跌落，三年后死去。自此，孟家走上衰落之路。。”
“圣衍历3873年，孟家第三十三任族长孟无双东游圣衍大陆，自此失踪，再也没有回到家族，孟家彻底从神坛跌落，日渐衰败。”
“爹，这都是真的吗？”读完所有石碑，孟阳心中有一丝淡淡的忧愁。
“是真的。爹让你知道家族的历史，是想激励你，你并不是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要勇攀高峰，不断突破自己。”
孟阳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耀着不顾一切，追求武道的目光。
“那个袭击十六祖的神秘人是谁？”
“在当时你十六祖已经是圣衍大陆巅峰的存在，那人恐怕是来自异界，至于他为什么要对你十六祖出手，这是个迷……”
“这么说，三十三祖东游圣衍大陆，莫名失踪也是个迷？”
“不错。”孟晃有一些哀伤，“家族的兴衰本来就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在我们孟家崛起之前，圣衍大陆还不叫圣衍大陆，那时候也有很多与我们孟家不相上下，甚至更强大的家族，他们也都衰落甚至消失了。不过，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多少令人伤感。”
……
从矿洞回到贫民区屋内。
“世间修炼法决，总体可分为三种。最多的就是真元道法，以自身为炉鼎，吸收天地真元，储存于丹田，孕育出金丹，金丹大成之后，可以孕育元婴，凝成人形。再之后，元婴成神，便可驱使法宝。肉身死，元婴亦可夺舍重生。元婴成神后，便接近传说中的长生不灭。”
“还有一种则注重修炼神魂，不休肉身，视肉身为皮囊，将神魄与天地灵气融合，化为实物。修炼到巅峰，神魂强度与法术威力不是一般肉身所能比拟，古之圣贤有诸多强者便是走这一道。”
“第三种是单纯的炼体，采天地元气锤炼肉体，修炼到巅峰便是肉身成圣，身体发肤，随手法术，不输顶尖宝器。”
夜幕降临，孟府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书房里的孟阳用心听着父亲的讲解，问道：“爹，你修炼的是哪一种呢？”
“为父和大部分武者一样，修炼的是第一种。我们孟家的三十三位先祖都是三道同修，可惜孟家自三十三祖消失以来，又经历了数千年，无数典籍都已经消失，只留下几本尚算不错的功法。假若有一天你能同修三道，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爹，我会的。”孟阳郑重点头。
一卷泛黄的丝帛卷轴被孟晃从书架暗格驱除，他看着孟阳郑重道：“这是你太爷爷的《天残四绝》掌法，你现在拥有了修炼的资格，十日内你要全部都背下来，十日后，你开始修炼。”
孟阳深吸一口气，捧起这卷泛黄的卷轴，上面的文字和图案看上去要多晦涩有多晦涩，他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双目透露着坚毅。
……
昏黄的烛灯下，孟阳埋头念诵着《天残四绝》，虽然父亲在矿洞里没有多说什么，但孟阳知道父亲内心渴望家族能够崛起，他暗自决定不会让自己的父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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