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抉择
这到底是哪儿？
传说中的天界，竟然是这番景象。陆远心说封焰离那伙计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了啥啊！
“轰！”
高妍一剑挥出，又劈散了数百个域外天魔。陆远看那些妖魔鬼怪个个都有小山大小，估摸着自己给它们塞牙缝都不够。
“听说你找我？”陆远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灰，一边道：“有事说事儿，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陆远说完回头，来路已经封闭了。
“我叫高妍，东海集团生物神经网络与虚拟技术应用首席工程师。”高妍缓缓转身，长得与陆远身上的天姥雕像一模一样。
这个头衔的信息量很大，陆远浑身巨震。
“系统：啧，我不是叫你冷静吗？”
大妈系统强行接管了陆远的身体，冷冷地对高研道：“天姥，我还是这么叫你吧。希望你说话注意一些。”
“不，让她说下去。”陆远很快镇定下来，穿越这种事都能接受，还有什么事情接受不了的。
“这些话我原本不敢对你说。”高妍道，“绝大多数实验体，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事实。”
“不要婆婆妈妈的了。你真怕我承受不了，也就不会起这个头了。”
“好，你自己看。”高妍一挥手，将现实中陆远泡在营养液中的样子展现给陆远看。
“医学上，你已经死了，死因为过劳死。”高妍道，“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生前签订过遗体捐赠协议，我们东海集团是受供方。”
看着自己苍白浮肿的身体，陆远忽然有一种荒谬感，这个臃肿的胖子真的是老子？
“我们正在进行一项神经学实验，叫做‘天堂计划’……”高妍平静地将来龙去脉全部讲给陆远听，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黑客帝国啊我去，哎哟这密密麻麻的管子。”陆远盯着画面道，“你们还是挺厚道的，给我留了具全尸。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剥皮拆骨，就剩个大脑呢。”
系统：“……”
高妍：“……我们的技术还不足以维持缸中之脑。必须有最基本的生命维持系统。再说，未来的客户也不会允许我们那么做的。”
“我这算是免费体验了一把呗，一定很贵吧！”
“还好，预计一套售价为1000万。”
“挺实惠啊！”
“美金。”
“你们现在就把管子拔了，折算下钱送给我父母行不？”
系统：“……”
高妍：“……”
陆远：“打个八折不行吗？”
高妍服了，这个人他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吗？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已死的情况下，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还有多少时间？”陆远的冷静确实出乎高妍的意料。
高妍道：“你这场实验有些失控，董事会决定一周后关闭实验。在这个世界中，大约还有一个多月吧。”
“一个多月以后我就gameover，对吗？”陆远扭头看了下高妍，“那这个世界本身呢？还可以继续存在下去吗？”
高妍不禁刮目相看，陆远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
“你真的很聪明。”
“别，人家都说我是二百五。”
“你看看这个完美的世界。”高妍单手一挥，陆远眼前显示出下界壮丽的河山。
“下界每一个生灵都是有血有肉的。董事会一直都不明白，我的团队究竟做了多么伟大的工作。在你之前的每一次实验，都必须对世界进行一次重启，也让这个世界有了瑕疵。经过我和我的团队不断完善，天堂世界已经越来越逼近真实的世界了。我希望它能一直延续下去。”
“你觉得我可以帮到你？”
“不错，你看看周围，这里就是天界。一个充斥着各种BUG的地方。如果不加以控制，天界泛滥的BUG迟早会吞噬一切，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你和你的外挂，也就是那个大妈系统结合以后，意外获得了一个特殊的能力，那就是用你们收集的正能量，可以彻底中和修复这些BUG。这是连我这个超级管理员都做不到的。”
“那我岂不是可以狮子大开口？”陆远说罢自嘲道，“是尸体大开口。”
“或许，或许你也可以换一种方式活下去。就像你的大妈系统一样，成为一个AI，永远在天堂世界存在下去。”
“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陆远说着说着还唱起来了，“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拔插头。总之我答应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以最快的速度平定下界，尽可能地收集正能量。然后我会招你上天界，合你我二人之力，创造一个完美的新世界。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心愿。”
“好！不过我有一个额外的条件。”
“你说。”
“给我父母两百万。”
“可以。”高妍立刻答应，两百万也就是她的零花钱。陆远绕了一圈还是要钱。
“美金。”
高妍嘴角抽搐：“行！不过既然你都在这儿了，先试试货吧！”
正好十几只域外天魔杀来，高妍故意不加阻挡，任凭它们扑向陆远。
陆远运起全身真炁抵抗，依然被天魔所吞噬，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这感觉太熟悉了，就跟陆远接触到光柱时一模一样。
“每一堆天魔，就是一方小世界，化解它们代表的负能量，你就能回来，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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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身着青衣，正在与一个身披袈裟的白胡子老头对峙。
“法海！快把我姐姐放出来！”
嗯？！
陆远低头一看自己这装扮，现在是青蛇？！
“孽畜！你与那白娘子屡犯天条，白娘子不仅与凡人成婚生子，甚至还犯下了水漫金山的罪孽。老衲将她镇压在雷峰塔下，乃是顺应天命。你速速退去，否则休怪老衲无情。”
陆远心念一动，发现在这一方小世界，他所有的技能和传承都能用！嚯嚯，咱可不是一般的青蛇，而是有白娘子传承的青蛇。对和尚的战斗力增加100%！
陆远也懒得废话，直接放大招。
“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们的爱
你不想让我们幸福吗自由自在
一生难得真诚的爱
你想遵循你的道理
你不愿意听我们说
法海你不懂爱
雷峰塔会掉下来
法海你不懂爱
雷峰塔会掉下来~
…….
”
神曲一出，鬼神辟易。法海捂住胸口大喘气：“孽畜！这，这到底是什么曲子。”
“《法海你不懂爱》！”
“阿噗！”法海猛地吐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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