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云霞明灭或可睹
火，无穷无尽。
陆远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身体在火焰中化成灰烬，又重组了无数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一个世纪，又像是一瞬间。
当陆远能看清东西的时候，面前是一座云雾缭绕的高山，山势巍峨直入云霄。
山是青色的，云雾是紫色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
陆远郁闷：“这特么是哪儿？我这是又穿越了？”
“系统：宿主，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我都不要听。”
“系统：……就算你傲娇，老娘也要告诉你，好消息是没有穿越。”
陆远松了一口气，没穿越就好，五个妈和赵云萝还等着他呢。
“坏消息是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制着我，让我没办法发挥实力….”系统说着说着，音调都变了，变得越来越尖细。
“喂，你一个大妈不要搞什么萝莉音啊！”
“系统：警告!worning!受到不可抗力压制，超级大妈系统正在关机，正在关机！”
陆远：“……系统，你坑爹啊，头一次听说随身系统还能关机的！喂？喂？”
陆远吐血，系统真的木有回应了！
但是陆远腹中的真气依然存在，这是他成为修真者以后自行修炼出来的。这让他稍稍有些底气。
这时陆远脚下地面突然剧烈颤抖，远处似乎还有瀑布的巨响。
陆远好不容易站稳，天上落下了绵绵细雨。
天上云雾之中，隐隐有一点光芒在闪烁。
一个幽远缥缈的女声道：“外乡人，我在山巅等你。山路多险阻，希望你不要迷失自己。”
陆远大声道：“你谁啊，有种你下来啊！”
这山根本就看不到头，万一有珠穆朗玛峰那么高怎么爬？
“下来啊，下来啊~”
陆远的声音在山中回荡，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良久，陆远叹了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刚迈出一步，一阵温柔魅惑的歌声传来，眼前的场景为之一变。
山峰和云雾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有一张空置的老板椅。
办公桌前面则站着一个猥琐的地中海男子，手里还捧着一沓文件。那是陆远前世的老板。
“老板，您回来啦？”地中海点头哈腰道，“这是我连夜赶出来的企划案，您看看？”
陆远走过他的身旁，右手抚过光滑的桌面，转身把自己丢进老板椅中：“放着吧，你可以走了。”
“这……”
“既然加班，肯定很辛苦，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是，老板。”
陆远根本就没看，而是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曾几何时，老板就在这个位置上，不止一次地训斥过他。
有时候，老板甚至将陆远连夜赶工出来的策划案狠狠地甩在他脸上，指着鼻子怒骂：“什么破玩意儿，你要是干不了这活赶紧滚蛋。”
但是梦想成真时，陆远觉得当老板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陆远摇了摇头，这么明显的幻境，他还是能分辨地出来的。
“太假了啊。我要是当了老板，这货还能在公司留着？”
陆远摆了摆手，办公室慢慢出现蛛网般的裂纹，紧接着轰然崩塌。
云雾消散，陆远已经在山坡之上，探头回望，山脚的迷雾全都不见了，现在所处的位置足有数百米高。他抬头望去，云雾缭绕，山峰究竟有多高，依然不得而知。
陆远又迈出第二步，这回是在老家的村口。
老母亲戴着碎花围裙，冲着村外喊道：“阿远，回来吃饭啦~”
老父亲戴着老花镜，也跟着喊：“儿子，回来吃饭啦！”
母亲的皱纹和父亲的白发显得格外清楚，有一瞬间，陆远有种飞奔过去的冲动。
但是他忍住了。
“切，我爸什么时候喊我吃过饭。”
陆远揉揉鼻子，山村也在水波纹中慢慢淡去。
这时陆远已经在山腰的一棵苍松之下，俯身看去，已经看不出高度。
陆远迈出第三步。
迷雾幻化成一片草原。
成千上万男女跪倒在草地上，双手都被反绑着。
他们发型怪异，服饰粗放，或是女真人，或是契丹人，甚至是北地的一些野人。
而陆远手中却拿着一把刀，刀锋泛着寒光。
“系统：系统开机，自检中！自检完毕。滴~滴~宿主，系统急需补充能量。干掉这些异族俘虏，他们的生命精华能够用于修复甚至升级系统，如果能量补充不及时，系统将会永久关闭。”
“这些人犯了什么罪过?”陆远道，“因为他们生来是异族人，所以该死？”
“系统：反正又不是华夏人。没时间了！系统十秒钟内将会自动关闭，10，9，……”
系统什么时候让我杀过人？
陆远挥舞着钢刀，迎着那些异族人走去，却没有砍一个人。
“系统：警告！系统即将永久关闭。”
“走好，不送！”
草原塌陷，迷雾消散。
陆远已经置身在白雪皑皑的山顶，风雪中只有一个小小的木屋。
“不是吧，这么容易？”陆远顶着风雪慢慢靠近小木屋，“那个谁，我到了，你人呢？”
木门打开，伸出一只笔直的大腿。
陆远愣住了，这特么什么情况？
不等他回过神来，里面走出一个身姿曼妙的怪异女人。
论美貌，赵云萝也不及她。
论身材，迪丽在她面前也抬不起头。
但是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草裙又是什么情况？
不对，那不是草裙，只是一片云雾绕在了女人的腿间，将散而未散。
傲人的＂＂在风雪中挺立着，还在微微震颤。
陆远惊呆了：“你，你……不冷吗？”
“旅行者，恭喜你，攀爬瀛洲仙山的人中，你是最快的。”
“谢谢，我不用恭喜，有奖品吗？”
那女人双手探出，踩着积雪走到陆远身边，却对着空气说话：“有。奖品就是我……”
陆远面无表情：“能换一个吗？”
“……的歉意。”这女人说话大喘气，转身面对陆远道：“我眼神不好，之前在东海时找错了人，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原来是你招来的风暴？”陆远严肃道，“你究竟是谁？”
她眼神不好陆远已经看出来了。她双眼没有焦距，完全没有灵性。
“我叫瀛，是瀛洲山的守护者。”
“你这个名字很贴切。”瀛念做ying，第四声。
陆远身上某处现在就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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