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群居动物
王道派说是三派并立，但除了表现得很明显的人，一般都不会被别人看出来，就是看出来，王道内部还有地方派别，像妖都南粤省出身的人就不可能和其他省份的人太亲密，更不要说整个世界范围内都有王道，大家文化习惯，对王道的尊敬程度都不同……有派别，太正常不过了。
当然，这也使得命令变得难以执行，下面反馈的信息上面要花更长的时间来进行讨论。
像之前，妖都保守派好几次向上面求援，结果都是不了了之——这之中，有自强派的阻碍，有出自其他省份的高层想要让南粤省吃瘪，也有人看出妖都保守派如此积极，是因为不希望实验中学崛起影响妖都的权力分配，从而投了否决票……
因此，妖都王道派只能代表代表全省，无法代表整个王道，也无法得到省外王道人士的帮助。
但“泰坦神族”这个组织的诞生，让激进派变得比其他派别更有组织性和协调性。
情报共享自不用说，像这次要给三个地方学校施压，季启事一个小小的宣传部长，居然能从远东高层那里要到证明……这是其他派别的王道人士不敢想象的事。
所以，三校只道是上面终于下了决心打压实验中学和张杨，不得不屈服……由于本质是拉大旗作虎皮，季启事要求三校对系统发誓不外泄此事，尤其是自己所在的省一中——毕竟省一中的校友里，就有不少在职的远东高层。
不管怎么说，十校联盟算是落实到位了。
“吴志，只要你好好写，一定能赢！”
“说不定还能把张杨的笔给吹掉。”
笔被吹掉的话，扣分非常重，吴志去年就吃过这样的亏，但与这些老师的兴奋不同，季启事仅是皮笑肉不笑。
通过捷力特提供的情报，不难猜出张杨根本不虚这群学生的围攻，顶多就是完成得没那么快罢了，但就是张杨只得了第二，也是满分现象级，他的名气无损，新王道的奇迹依旧在继续……怎么能让这群家伙称心如意！
只可惜，无论季启事怎么愤怒，昨天的失败都给了他们一个教训——邪念玩得再好，“傀儡”实力太弱，也毫无意义。
要想成功，必须出动实力足够强的人。
“情报收集得如何？”
找了个理由去洗手间，季启事连上只有维护部队才能使用的秘密线路。
“有点难度。”情报员回复。
“邪道的护卫，有那么强大？”
“别的都好，就是那个柳澄，不太好对付。”
“放弃吧，柳澄的实力，不是你们能对付的。”第三人进入秘密线路，这是一个大人物，“你们只能对付张杨身边的人。”
“但他会插手吧？”情报员说。
“凭我对他的认识，他只会保护张杨，其他人的生死，他都不会去理会……这是你们的机会。”
“明白。”
退出线路，季启事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就算实验中学真的有实力取得第一，那又如何？
上不了场，再有实力也毫无意义！
只不过，泰坦神族虽然做事没底线，但也不敢轻易暴露自己。
像那一天的所作所为，他们没有被任何监控看见，罪魁祸首也变成了人类之光，这一次的话，就算季启事有计划，上面的人也不一定会配合。
出个证明给他狐假虎威，对大人物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真要请他们出手，得看值不值得。
真正有意义的事是对付张杨，但代价太大，会引起整个妖都注意。对付张杨身边的人，动静会小一点，但除了让张杨难受一点，就再无意义。
而且，十校战实验中学就是取得第一，影响力也有限……妖都内的神族成员想搞，他们会提供一些情报上的支援，但也仅此而已。
“怎样做，才能让上面的人更重视张杨呢？”
开心过了，季启事开始陷入苦思。
不得不说，会出现这一情况，是因为有孙南和其他新王道人士在为张杨分担压力。
但泰坦神族内部，也早已定好了一个标准——动漫领域，哪个新王道人士创作出世界级作品，他们就是拼着暴露，都要将之除掉。
当然，这个目标里不含动漫小说……毕竟小说，是不可能到达世界级的。
……
“ZERO老师，后天好好加油！”
“这话多余了，应该是ZERO老师必胜！”
晚上，已经结束比赛的选手过来给张杨打气。
“谢谢大家，我会加油的。”
送走众人，张杨动身去找希娜。
晚饭的时候，大家已经小小庆祝了一遍，但作为男友，怎么说都要单独为其庆祝一遍，只不过刚走到女生的楼层，张杨就看见希娜抱着奖杯走出。
举办方会给前三名的选手奖杯和奖牌，全部由纯金打造……用星币来换算其实也没几个钱，只是图个象征意义和让普通人崇拜一下。
不过希娜的话，大概是把这当成了谢礼。
“打算送给学校？”
希娜点点头。
白天冲线的时候，张杨等人冲上去查看她有没有受伤，结果她只是一个劲地对着每个人说谢谢……老实说，张杨心中是有些惭愧的。
实验中学对希娜还没好到能让她如此拼命的地步。
“学校很好。”
看出张杨心思的希娜，决定为学校辩护，但语气和表情依旧冷淡得过分。
“只是比其他地方稍好而已。”
当初议论和无视希娜的情景，张杨其实没有忘记，他也一度非常生气，所幸叶心远拦住了他，所幸他有自信能改变那种情况……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写《樱花庄》的时候他失败了，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是个普通人，希娜一定会过得非常痛苦吧？
“没这回事。”
希娜放下奖杯，握住了张杨的手。
“张杨不会抛弃我。”
即便是没有任何特别能力的张杨，当时也一定能够挺身而出……希娜如此相信着。
“张杨很强大……所以强大。”
“不要总是省掉关键的名词啊。”
张杨苦笑，尽管他明白希娜说的是自己内心强大，所以才有了如此强大的实力。
但这和学校没关系吧？
“有张杨的学校很好。”希娜说，“大家也回应了我，这就够了。”
努力就能取得成果，就能被人认同，这是希娜一直坚信的东西，也是《樱花庄》之所以会是“努力就有回报”的效果的原因。
而且，希娜喜欢实验中学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所学校里有张杨，愿意接受张杨，爱屋及乌自不用说，有张杨这个目标存在，她才有了努力的方向。
“我们一起过去吧。”
张杨爽朗一笑。
他也一样，正因为有铃兰、叶心远、希娜、梨花、孙南等人，他才喜欢上了这个世界。
单纯为动漫、为理念而战？
说句不好听，就算与世界为敌，就算加入人类之光，他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人类到今时今日之所以还是群居动物，是因为加入群体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比起利益，张杨更多是为了那点温馨。
……
希娜捐赠奖杯的行为，放到哪个学校，都会大肆宣传，实验中学自然不例外，不过事后他们通过叶心远，把比奖杯价值更多的星币给了张杨。
“就当给希娜买零食。”
“吃不了那么多的，而且她只是懒得自己去买！”
有目标在比赛的时候是好事，在平时的话，就会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懒惰，因为不是目标之内的东西都被希娜无视了。
“之后好好教希娜吧。”叶心远见张杨吃瘪，却也蛮开心的。
“你才是老师吧？”
“你是饲主又是男友，这是你份内事……还是说，你打算让我拉住希娜，一口一个妹妹地教她？”
叶心远说完，却突然脸红了。
“等下，你这污女，不要想歪了！”
“人家哪里污了！”叶心远眼中再度出现了圈圈。
有些人就是这样，二十多年都没越过线，一旦接触，却是一发不可收拾。最近叶心远还悄悄跑过来问，需不需要玩些老师才能玩的play。
“该不会你在悄悄吃小惶文吧？”
“不要污蔑我，那种东西不用吃都知道非常刺激，所以……”叶心远捂住嘴巴，一甩麻花辫跑掉了。
“看了啊……”
张杨无力吐槽，却立刻收到了叶心远撒娇的信息。
“不还都是为了你！笨蛋！(〃＞皿＜)”
这只老师为什么那么可爱？
“只是师姐，不要用那个词！”
即便没有面对面，叶心远的年龄天线依旧生效了。
其实，叶心远在张杨看来还是妹妹……
“叫我妹妹！”
“不要！”张杨决定把这归咎为身体的自然反应。
没多久，闹久的叶心远走了回来，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
“不要给自己压力，努力就好。”
世人都把张杨获胜或是写出满分当成理所当然的事，唯独叶心远会担心他。
“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张杨轻松一笑，这下叶心远反而像做错事的小孩子那样低下头。
“抱歉，我只是不希望你被无谓的压力所束缚罢了。”
张杨知道叶心远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道歉是为自己不信任男友……他连忙抓起叶心远的辫子，调皮地扫了扫她的耳朵。
“笨蛋，突然干什么？”叶心远轻轻拨开他的手，但比起抗拒，更多是在娇羞。
“你才是笨蛋，有人关心自己，我高兴都来不及，道什么歉？再说，你只管怀疑好了，然后我会一次又一次创造奇迹，让你大吃一惊。”
“笨蛋……就算没有奇迹也没关系啦，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英雄。”
“所以说不要叫人笨蛋……”张杨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凑过来的叶心远亲了一口。
“这是当初在桃花林的回礼。”叶心远举起手指轻点了一下樱唇，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开了。
“说好的深深一吻呢？”看穿某人害羞的事实，张杨发去信息。
“笨蛋笨蛋笨蛋……”结果被臭骂了一顿。
次日，比赛第四天，萧美美和钟大梧轻松出线，且都是小组第一。
又是一夜过去，第五天如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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