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浩瀚的宇宙
林枫往后转身，却发现自己身后根本没有人。
接着，他立刻转回去，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上帝：“你刚才在叫谁？”
“呵呵，记忆这东西，果然是最为致命的，一旦被清除了之后，就会犹如一个全新的生命一般。执掌官，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林枫的脑袋嗡的一下，犹如炸开了一般。
“你是说……我是……”
上帝呵呵一笑，然后伸出手，扶着坐到了地上，这一个动作才暴露出他受的伤其实已经很严重了：“你知道吗？在你出现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认出了你，你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杀死【撒旦】吗？”
林枫楞在原地。
不可能。
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罢了。
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已经“变异”的游戏造成的。
自己怎么可能是那个神秘的人类执掌官？
扯淡呢吧？
“他是为了让你完成这个计划才甘心奉献出自己的性命，只是没想到……你的记忆已经完全消失了，而且最要命的是……咳咳，你现在的做法已经违背了我们最开始的计划。”
林枫刚想反驳，上帝就已经举起了一只手，制止了他：“没关系，当这把我引以为豪的长枪，刺穿了我的身体之后，我突然明白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也许你是对的，我们本不应该如此懦弱。我们应该学习学习你的精神，也许当初如果我们和你一样，现在我们也不需要面对这样的结局。”
这一段话，就像是一个罪犯在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进行一次“深入人心”的解剖一般，到位而又激发人性。
只不过林枫完全没有听进去。
他的心正在不停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我是谁？
我到底来自于哪里？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去吧。”上帝伸出手，往后一指，原本封闭式的“辉煌之路”顶端，出现了一道旋转起来的漩涡。漩涡不停地旋转着，里面有一道令人眩晕的光亮，从漩涡里射出来。
“去吧，那里有你需要找得真相。”
上帝挥了挥手。
林枫没有走过去的打算，他站定在原地，看着上帝：“你说的是真的吗？”
上帝咳嗽了两声，然后摇了摇头：“你找到的，才是真的。”
林枫也跟着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上帝呵呵一笑：“为什么？因为我体验到了绝望。当这把该死的长枪刺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和当初听到【系统】说的复仇一样的绝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做一个普通人，但我知道，你也肯定是因为绝望所以才那么做。现在，不要想那么多，去那里，你也许可以找到你认可的胜利。”
林枫望着那道漩涡里射出来的光束。
“你不走的话，我的力量可支撑不了那么久。”
管他呢！
林枫捏了捏拳头，然后开始抬起脚，朝漩涡走。
“我们所做的，也许是自私，也许是……不人道，但你记住，胜利永远不是因为公平在起作用，而是实实在在的力量。”
在他边走的同时，上帝在他身后说。
漩涡内的光亮，就好像是一盏刺眼的探照灯，越接近，林枫的视线就越模糊，到最后，他不得不抬起手臂，挡住这道光亮，才能稳住自己的脚跟。
“宇宙，是浩瀚的，但也是黑暗的。”
当光亮吞噬了他之后，上帝所说的最后一个字，留在了他的耳朵里。
在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世界。
……
上帝咳嗽了两声，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但他的这个起身动作，却因为一种力量的靠近，而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系统】从出现的漩涡里走了出来。
他保持着自己小男孩的样子，用一双看起来清澈无比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上帝。
“伤成这样，是不是很意外？”
上帝站在原地，浑身居然开始出现了一种轻微地抖动。
“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系统】拍了拍手，反而盘腿坐了下来。
“你……”
“你只需要回答我，我也不会杀你，毕竟你都已经成这副样子了。”
上帝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你们害怕我？”
上帝咬了咬牙齿，然后又点了点头。
“好吧。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所指的，便是林枫。
“我杀不了他，一开始我是有这个打算，但实际上，我的力量不足以支撑我杀死他。”
“为什么？”【系统】问：“是因为他拥有了【神器】的力量，还是说，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人类的执掌官？”
上帝摇了摇头：“是因为他抛弃了绝望这个情愫。”
【系统】抬起一只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正是因为我们感觉到了绝望，一种来自于力量上的绝望，所以才致使我们产生了害怕和畏惧，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但他抛弃了这一点，在记忆被剔除的同时，他做到了这点，才让他体内原本沉睡的力量被唤醒了。”
【系统】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那你送他去了哪里？”
上帝抬起头，目光迎到了【系统】的目光：“一个他该去的地方。”
【系统】呵地笑了一声：“准确来说，是一个脱离我控制的地方吧？让我猜猜……是那个宇宙，对吗？”
上帝没有回应。
“没关系，”【系统】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说道：“反正我对于你们也失去了兴趣，我现在最想要搞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他的力量来源于哪里。对于你们来说，当时我和那个高阶生物产生了某种约定，不是吗？但实际上你们都错了，是他想要我成长起来，壮大起来，然后陪他玩一场值得他投入自己力量的游戏。所以他在那个时候才会帮我，原因嘛……就是他知道，你们都太弱了，没办法陪他玩这个真正的游戏。现在好了，有一个强大的力量出现了，所以我必须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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