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泪珠是反物质
陆菲萱俯在寿寿叶上，呜呜咽咽了半天，方才止住眼泪。
武月知寿寿有话要问陆菲萱，早把其余人等都撵走了。
寿寿拿叶拍拍陆菲萱肩膀，“我答应你，总有一天会杀上蓬莱阁，救出你的族人。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刘福海为什么说凭你们族人的眼泪就可以踏平鲛绡岛？”
陆菲萱眼角扫了一眼武月，心一横，还是从怀中摸出一个浑身漆黑的贝壳，伸手打开，里面悬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豆粒大小的珠子。
武月凑上来，“好可爱的珍珠！”
说着，伸手就要拿。
陆菲萱却飞快地将贝壳合上，“非我族人，谁都不能动，会爆炸！”
“我就看看，又不要！真是的！”武月道。
陆菲萱盯着武月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没有唬你，真的会爆炸！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鲛人之铠时左眼流出的眼泪，我们鲛人族的圣女的右眼，还会流出一种黑色的泪珠儿，当两种颜色的泪珠儿凑在一起，会迅速融合成一个光团，那个光团接触到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会发生剧烈爆炸。就这么两颗泪珠儿，炸平那座山头，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真的假的？有这么厉害？”寿寿也对她的说法表示怀疑。
“虽然我没能亲眼见识过它的威力，但根据我们鲛人族大祭祀口口相传的族训里，就有关于这眼泪的描述。你们还记得关于在纸猫国北部海域发现超能射线的报道吧，我们族人后来也偷偷潜入过去，调查过那片海域，他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那就是因为我们族人的眼泪引起的一次爆炸。那次爆炸几乎让地球上全部生命灭绝。”
武月咯咯笑着，“很不错的故事。”
陆菲萱略有些恼怒，但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寿寿大人，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刘福海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我们上一代的圣女几百年前突然失踪了，应该是被蓬莱阁掳了去，否则，完全无法解释，他竟然知道我们族人眼泪的秘密。还有，我们还有一个土著名字叫泉客，其实泉客才是我们真正的族名。根据族人留下的传说，我们的远古祖先是来自一个叫银心喷泉的地方，所以我们自称泉客，意思就是来自银心喷泉的客人。”
“银心反物质喷泉？我看过关于那个地方的新闻报道！”武月叫道：“这么说，你们族人的眼泪是一种反物质？”
陆菲萱摇摇头，“我不懂什么叫反物质，我只知道这个东西非常可怕。”
陆菲萱说着，小心地把贝壳收了起来。
“蓬莱阁捉了你的族人，再结合你们上代圣女失踪的消息结合起来看，如果上代圣女也落到了他们手里，这事情就大了去了。”寿寿道，“看来必须得尽快找到你们的上代圣女。”
陆菲萱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多少泉客长老找了上代圣女几百年，老族长更因此搭上性命，都没有半点头绪。十八年前，一伙蒙面强人突然攻打鲛绡岛，我的族人们死伤大半，剩下的也被他们掳走了。我娘亲就是惨死在那伙人手里！”
陆菲萱的嘴唇咬出了血，肩膀不停耸动着，奇怪的是，却没有眼泪流出。
寿寿用叶子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哭吧，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陆菲萱干嚎了一阵，眼角连湿润都没有。
武月帮着安抚了一会儿，陆菲萱终于平静下来后道：“牛魔王可能去过我们的鲛绡岛。”
“怎么又与牛魔王扯上关系？”
“我问过凤小梧等学员，他们曾在企鹅学院受一个狠人培训了一个月，那个人就是被你打杀的牛魔王。袁先生曾说过，牛魔王去了南海寻找牡丹去了。而我们鲛绡岛上，随处种植着牡丹，所以，我怀疑牛魔王也去过。”陆菲萱道，“而鲛绡岛跟桃花岛是在一处极为隐秘的所在，外人没有地图，不懂得进入的法门的话，绝难踏入鲛绡岛半步。所以……”
“所以，你怀疑牛魔王与蓬莱阁有勾结？”武月道。
陆菲萱点点头。
“如此说来，那你的族人岂不是很危险？”
“鲛绡岛上已经没有我的族人了，我是鲛绡岛最后一个逃出来的人。本来，还有一位婆婆保护我的，可惜，我们逃到了浮来山后，她伤重不治，与世长辞了。年幼的我，只好加入了浮来派以栖身。”说到后来，陆菲萱的声音越来越平静，好像在谈论别人，完全与自己无关一样。
“寿寿，那把量天尺，应是三仙岛也就是云霄仙子的宝物。她能把镇岛之宝借予刘福海，看来，三仙岛与蓬莱阁的勾结不是一般地深。你完全可以找她了解下情况。”武月道。
“嗯！”寿寿答应着，意念一动，把山河社稷图收了起来。
本来在山河图中赵恒却扑通一声掉了下来，并没有随山河图一起被收走。
差点儿把这老小子忘记了，寿寿心道，看看他衣衫破烂的胸口，已经完全生出了新肉。
赵恒见寿寿盯着自己，小眼眨巴着，撩起袍角盖住赤祼的胸膛，“你，你要干什么？”
“老头子，对你这具肉身可还满意？”
“满意个屁！”赵恒的胡子一撅撅的，“老子本来不死不灭的，可以与黄金屋同寿，你忽然让我生出了肉体，我上哪再淘颗圣药来吃！”
赵恒再眨巴下眼，“寿寿，寿寿大人，你能不能向女娲娘娘讨颗仙药给我？”
“凭什么？”
“只要你答应了我，颜如玉你尽管带走！”
“笑话！颜如玉伙同蓬莱阁算计我，或杀或带走，都在我的一念之间。你不过是衍圣公的一仆人罢了，又有什么资格，管起颜如玉的事！”
赵恒面色微露尴尬，但很快复原，“嘿嘿，大人都知道了？那就更方便说话了。我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入了黄金屋，结识了颜如玉，进而入了衍圣公府，凭借至圣先师留下的一颗圣药，我活到了现在。承蒙大人您又赐我神仙水，让我重生出了肉体。想来这神仙水一定是娘娘赐给您的，我的要求不高，就是哪天您再见到娘娘或至圣先师的时候，帮我讨要一颗仙药，能让我这具肉体多活几年就成。”
寿寿想了想，“好吧，如果三年之内你不死的话，见到他们，我一定会帮你讨要的。”
“那就先谢谢您了！我送您出去！”
赵恒话音刚落，寿寿已出现在了玉髓洞中，意念一转，把儒圣血书送入了紫色房间，然后召出了孔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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