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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7


  但要是铁战以为尼路表现的能力就已经令他不敢相信的话,那么萨摩的表现肯定会将他们长久以来建立的自信心摧毁。

  因为,试验一开始,当双头蟒察觉敌人存在而主动攻来的时候,在场的裁判很快就找不到萨摩的位置。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萨摩正以优雅而快速的步伐身法闪避著双头蟒的攻势。尽管双头蟒攻势凌厉快速,看来悠闲的萨摩却总能安然自在地穿梭其中。

  萨摩闪避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毕竟是要活捉,他担心一出手不小心就像上次一样,消失得不见踪影。

  只是看了好一阵,萨摩却忍不住疑惑地皱眉。这头双头蟒的确要比上次的幻蛙强上许多,但是,也不怎么样啊!果然,图苏说得对,人族的评等标准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游戏。萨摩这样判断。

  看著死命攻来的巨蟒,萨摩试探地拍了三掌,都落在巨蟒背部。第一掌,巨蟒微微一顿。第二掌,巨蟒明显偏了一下。第三掌巨蟒发出尖锐的“嘶嘶”声。

  探知双头蟒约略的防御底线之后,萨摩倏然逼近,一掌拍向巨蟒后脑。双头蟒似乎也察觉到此掌劲力不小,厉啸一声,巨躯猛扭。

  “砰”双头蟒巨头率先落地,撞起一片烟尘。原来,双头蟒虽然尽力闪避,但以萨摩的速度,又岂是这么容易躲过?因此,双头蟒只来得及避开掌力直击,还是不免被此掌余劲逼得哄然坠地。

  经这一撞,任双头蟒如何霸道也不免头昏眼花,一时无法动弹。幸好巨蟒知机闪躲,否则绝非暂时晕眩可以了事。

  不过,萨摩可没打算就此放过它,即刻飞起右脚,往暂时失去行动力的巨头踢了过去。这一脚要是踢实了,巨蟒恐怕只有头破血流的份。

  眼看就要踢实,萨摩却忽然想起上次幻蛙灰飞湮灭的样子,一个不忍,劲力又收。

  就这么一个犹豫,巨蟒尾巴竟顺势缠了上来。原来巨蟒虽然暂时失去行动力,但是尾巴受到冲击最小,因此还能对萨摩的攻击做抵抗。萨摩就是因为错估双头蟒的状态,加上一时不忍,才让巨蟒有机会反击。

  见状,萨摩又惊又恼,连忙催动功力,往外逼出。只见,双头蟒尾巴下半截缠住萨摩的右小腿,但却诡异地缠在小腿外八厘米处,就像捆著一层透明的衣物似的,样子看起来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这情景看得一旁的裁判傻眼了!功力能外放到可以实质化御敌的人,已经不是武士等级的测验可以应付的了。没想到这个少年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难道是什么高人子弟吗?但是所有高手门下的消息他们鉴院都在持续注意,那些人当中的确没有这号人物啊!难道,有漏网之鱼吗?一旁的裁判百思不得其解,倒是萨摩这边的“战斗”仍在持续。

  巨蟒趁著“缠住”敌人的短暂时间,迅速恢复行动力,顾不得还有些晕眩便张著滴著毒液的尖牙咬了过去。

  见状,萨摩脑中不由想起了龙皇的话

  “对敌最忌仁慈,仁慈的代价就是你的命!”当初不怎么认同的论点,这时却在萨摩心中悄悄生根萌芽。

  随著眼中杀意一闪,萨摩心中也涌上了杀戮的欲望。卑微的生命凭什么对他张牙舞爪?他想把眼前对他张开毒牙的巨蟒撕成碎片!

  碎片?!萨摩猛地醒神。他刚刚在想什么?!为什么他感觉到打从心里对所有生命的轻蔑感?这是不应该的!萨摩很快察觉不对劲,用力深呼吸,压抑勃发的杀意,和更多的不安。好一会儿激动的表情才恢复平静。

  没空思索为何杀戮的欲望来得如此突然,恢复冷静的萨摩看著被劲气逼在八厘米之外的利牙,一个想法浮上脑海。手指一伸,没有任何风声,萨摩无声无息地将食中两指印上巨蟒顶门。

  在巨蟒还没来得及改变攻击目标时,劲力一吐,巨蟒眼睛仍旧大张,但缠著萨摩右小腿的巨蟒身体猛地一抖一僵,不动了。

  萨摩收回脚上的功力,失去劲力支撑的巨蟒随即“噗”地一声掉在地上。萨摩看著躺在地上不动的双头蟒,露出思索的表情不言不动,好一会才手一伸,捞起了巨蟒。轻轻一抖,蟒身随即伸直,一动也不动。

  巨蟒没死,它只是从此失去自己行动思考的能力。萨摩透过那两指送进了摧毁巨蟒脑神经的力量。这也是萨摩为什么在成功后陷入思索的原因。他以为他已经冷静下来并成功压抑杀意了,但是,他为什么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完成试验?他知道,要活抓巨蟒,并不需要把它变成这样可悲的状态,但他,为什么在刚刚灵机一动时,想到的竟是这么惨忍的方法?似乎有一团迷雾遮住了他的心,那是什么呢?

  萨摩的疑问当然没有人有解答,直到他来到铁战面前,将巨蟒交给铁战的时候,萨摩还在思索。

  尼路等人完全不知道萨摩心中的波动,几个人立刻问起各自状况。除了汉斯一脸低落之外,其他人显然很悠闲。

  “班!你慢啰!”趁著铁战等人还在忙碌的时候,耐达依立刻抓紧机会揶揄班塔耶。

  “哈!大爷我在驯蛇!你瞧,那头大蛇被我治得乖乖的,现在要它叫我声班大爷,谅它也不敢不叫!”班塔耶指著地上萎靡的双头蟒,越说越是得意。

  “喔 ̄ ̄ ̄你厉害!你不请它叫几声班大爷来听听?”耐达依不甘示弱地嘲讽。

  闻言,班塔耶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一阵,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耐达依,你的蛇呢?”尼路好奇的问。

  耐达依闻言眼睛立刻笑得眯了起来,指著角落一大蓬枝干,努努嘴

  “那儿哩!我瞧那笨蛇还是适合待树上!”

  众人定睛一看,全部愕然。接著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就连心事重重的萨摩也不禁展颜一笑,心情倏然轻松起来。

  “有你的!有你的!”班塔耶一边笑一边擦眼泪。众人也好不到哪去,几个人笑得,也真只有耐达依才会做这种无聊事。

  笑一段落,皮喇“咦”了一声“少一只!”

  众人一边轻笑一边看向皮喇。

  皮喇指著地上,神情严肃道“地上只有六只,我们有七个人!”当过事务官的皮喇对数字特别敏感,所以很快就发现少了一头双头蟒。

  闻言,众人也默数了一下,的确是少一只。倒是知情的耐达依又笑了起来,指著鼓著嘴的大块头汉斯

  “大块头说他打架肚子饿,所以把它那条蛇吃下肚了!”

  众人闻言一愣,倒是汉斯急著证明他的清白

  “老子没吃!老子只是把它弄死了!”说著还不忘强调双头蟒是怎样不光明正大跟他比武,所以他才会失手弄死它。

  其实不用他说,众人也猜得出八成是汉斯的蛮力惹的祸,只是耐达依生性如此,老是拐弯抹角说话。汉斯不懂,还自己一五一十地招认了。

  这几下说说闹闹,铁战这边结果也出来了,除了汉斯,众人都过关了。结果既然出来,众人也该打道回府。萨摩正想这样宣布时,目光偶然从众人身上扫过,突然定在明斯克身上。

  “明斯克。”萨摩眉头轻皱叫。

  明斯克闻言,全身一僵,但还是立刻来到萨摩面前。其余众人煞是不解地看著两人。萨摩没有为众人解答,只是责备地看了明斯克一眼,目光落向被长袍遮住的右小腿,没有说话,微弯下身,手掌按向目标处。

  “不……。不用了!”明斯克连忙摇头,伸手想阻止萨摩的企图。他不能这点小伤都麻烦王子帮他治疗!

  萨摩摇摇头,挥开明斯克阻拦的手,按上小腿腿腹处。明斯克脸颊一个抽动。蓝光一闪之后,萨摩再度站起来,淡淡地道

  “回去再向我解释!”

  看著一脸淡然的萨摩,明斯克轻轻地点头,心中很是感动。没想到,王子这么关心他,这点小伤也要帮他治。

  原来明斯克在刚才与双头蟒对战中,不小心受了点伤。龙人一向不善治愈的魔法,对于伤口也都是以敷药为主,但明斯克手边没有药,因此本想回去再稍微治疗一下。他又不想让其他伙伴得知他的伤,因此才刻意用长袍遮住,没想到却还是让萨摩发现了。众人见到蓝光,也立刻猜到定是明斯克逞强,受了伤还想瞒著众人,也齐齐起哄要他回去好好交代受伤过程!

  闹了一阵,众人正待离开,最后一扇石门也开了。那个人族黝黑男子蹒跚地走了出来,情况看起来并不好。

  只见他全身上下都是大小深浅不等的伤口,鲜血汩汩,全身粗布衣衫破烂不堪。手上拖著半死不活的巨蟒,看起来倒跟黝黑男子一般狼狈。虽然黝黑的肤色看不出异状,但萨摩还是敏锐地发现这个人类男子早已受了严重的内伤,再不治疗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基于对这个人类男子还有好感,萨摩藉著轻轻一拍,迅速输入光元素,治愈了黝黑男子的内伤,至于外伤,就让他自己负责了。

  黝黑汉子本来惊讶金发少年为什么拍他,正想发问时却猛然发现内伤不药而愈,这哪还不知道是那位素昧平生的少年治好他的?!因此他草草将巨蟒丢给铁战,快步跟上萨摩等人,先后离开甬道

  萨摩等人才刚穿出甬道,便看到大厅中站著那位叫做麻宓的人类少女。这倒有些令人意外。只见她脸色微微发白,眉头紧皱,站在大厅中,似乎有好一阵子了。难不成在等他们?萨摩很不高兴地想。脚下更是加快。尼路等人似乎也约略猜到少女的目的,所以在微微错愕之后,便跟著萨摩快步离开。

  「喂!你,等等!」少女麻宓娇声唤道。

  既然人家开口叫了,众人也不好再装做没看到,只好停下脚步。

  「你找我们主子吗?」班塔耶摆著一张无害商人脸,微笑地问。

  少女麻宓微微一滞,接著点点头,妙目盯著背影修长的俊美少年「你……你通过了吗?」萨摩没有回答,只是微偏过头,斜睨著少女。他以为答案很清楚了,他根本没有跟她交代结果的必要。

  麻宓见萨摩没有开口的打算,神情一僵,随即嘟起嘴娇嗔「你怎么都不理麻宓呢?麻宓这么讨人厌吗?」语气很是无辜。

  闻言,萨摩不禁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尽管众人的确觉得麻宓很讨人厌,却也不能明讲,耐达依只好出面笑著回答「除了那个大块头,我们都通过了!麻宓小姐。」少女麻宓闻言牵强地笑了一笑,她想听的不是这个人的回答。她实在不懂那个英俊的少年为什么理都不理她?她应该够漂亮了呀!在王都的时候,追她的人都不知道排到哪里里去了,怎么她的魅力到监院就没用了?还是……其实他只是想引自己注意,所以才故意装做不理她?

  麻宓越想越有道理,随即往前轻走了几步。她相信只要她靠近一点,一定可以看到英俊少年迷醉的眼神。怎料,她才往前走了两步,一个蓝发少年却拦在自己前面。

  「有事吗?」蓝发少年─皮喇板著脸问。这个女人想要靠近王子,难道有什么企图吗?

  少女麻宓脸上怒色一闪,对这些人的无视和拦阻感到有些愤怒。她从来没有让人这样忽视过。但,她很快又甜甜地笑了「对……对不起……因为刚刚麻宓不小心受伤了,头好疼,一定不能参加之后的考试了。所以……所以,麻宓想来说再见……」语气带著撒娇和委屈。

  照她想,男人不都是想要表现自己很了不起吗?只要她装得可怜一点,他们一定会立刻自告奋勇来帮她。更何况依她这样的条件,哪里有男人不喜欢的?所以他的拒绝一定是故做姿态。她都告诉他,她就要离开了,他一定会挽留她的。她相信,只要让萨摩跟她相处一段时间,他一定会爱上她,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在所有追求她的人当中,根本没有一个比得上萨摩。他过人的风采,让麻宓更加坚定要掳获他的想法。她已经等不及想看到萨摩跟她一同回到王都时,其它公主们的表情。一定是又羡慕又忌妒吧!

  只可惜,她遇上的是绝对不会故做姿态的人。面对麻宓的撒娇,萨摩不仅不为所动,还轻蔑一笑。接著挑挑眉,微微点头示意,就又迈开脚步离开。

  少女麻宓显然有些错愕。难道,他不开口安慰安慰她吗?眼看萨摩就要离开,麻宓灵机一动……

  「啊!」一声轻呼,少女象是不支一般,蹲了下来,双手捧著头,眉头紧皱。

  闻声,萨摩等人回头纳闷地看著麻宓,就是没人伸手拉起她。跟在后面的黝黑男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走向前「你……。」黝黑男子伸手想拉少女起来。

  麻宓皱了眉头!嫌恶地撇撇嘴,但随即又惊觉,收起嫌恶,对著黝黑男子虚弱地笑道「啊……谢谢你!对不起……失态了!」接著又象是吃力万分地站起身。

  这种表情的变化怎么可能瞒得了萨摩等人?看到麻宓这种表现,众人对她更加不以为然了。

  麻宓自己吃力地站起来,黝黑男子一只手只好讪讪地又收了回来。他其实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女目标是刚刚为自己治疗的金发男子。但人家不理她,他不好看她难堪,只好伸手帮帮她,没想到还讨了个没趣。就算他地位的确卑贱,也不禁有些不悦。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前行的那群人都已经停步了,转过头在看著这一幕。

  这时的麻宓则还是轻抚著额头,象是痛极的样子。

  黝黑男子见状,只得支支吾吾地道「呃……大人,这位大人很不舒服,可不可以……」他想,虽然这个美丽少女看不起他,但是她或许是真的受伤了,所以他想请那位帮他治好伤的少年帮她治疗。

  只是,话还没说完,麻宓却惊叫一声。满脸震惊和厌恶「你是奴隶?!」只有奴隶才会对普通人,不分男女都以大人称呼!这个人竟然是卑贱的奴隶。

  黝黑男子见状本来不解,突然却像想起什么一样,脸色煞白,表情僵硬。他忘记改变称谓了。一直不想多说话的原因就是怕会泄漏身分,想不到还是……。

  「现在是怎么回事?」班塔耶不解地问,怎么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了。

  黝黑男子闻声回头,这才发现,这群不凡的人全都一脸不解疑惑,就是没有鄙视和厌恶。不由得心里一暖,原来还是有人不歧视奴隶的。却不知萨摩等人全都不知道奴隶会这样称呼他人。因为,模里邦联是没有奴隶的,奴隶这种阶层是人族才有的。早期由战俘演变而来,后来因为各国蓄奴风气大盛,对奴隶的需求越来约高,加上没有战事增加战俘,所以开始有人专抓贫苦人家的子弟来当奴隶。各国高层都知道这件事,但是在关系众多贵族的利益之下,也只好装做不知了。

  「你是哪里里的奴隶?怎么可以私自逃离主人来参加监等?」麻宓此刻倒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虚弱的地方,气势汹汹地质问著。

  黝黑男子闻言慌了,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辩解。没错,他是奴隶的儿子,当初为了躲避被烙上奴隶的印痕,父亲将自己藏在深山,谎称孩子已经胎死腹中。父亲总是在夜晚时才偷偷上山,教导自己武术。好不容易,学艺有成,父亲也筹出钱来让他坐著货船来到依阔利市,目的就是,考得好的等级,离开家乡到别处讨生活,脱离被奴役的命运。现在,眼看成功在即,却泄漏了身分。虽然监院并不禁止奴隶前来监等,但,前提却是必须主人同意。

  他是奴隶没错,但他没有烙印!他怕的不是不能升等,也不是成为奴隶!他最害怕的是,他们会查出,他是逃籍的奴隶!依照法律,凡是逃奴隶籍者,以死论罪。他死没关系,但是父亲、母亲呢?他的奴隶哥哥呢?

  想到这,他几乎想要拔腿跑了!但是,他知道,只要一跑,就等于承认了!他必须否认,因为,他身上没有烙印。虽然他也同样没有身分证明,但乡下地区多的是没有身分证明的人,他们一定查不出来的。想到这里,男子立刻猛摇头「不是!我不是!」闻言,麻宓怀疑地看著黝黑男子。正想再开口质问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尼路这时却开口询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奴隶!」他有些知道,这人恐怕是脱逃的奴隶。原本,这是人族的事,但王子显然对这个男的很感兴趣,竟示意他解决。唉………

  麻宓睁著不可思议的大眼,彷佛尼路问的是什么可笑的问题似的。

  「他叫我“大人”!也叫他“大人”耶!你没听到吗?」原来如此啊!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奴隶叫人都是称大人的!难道这个黝黑男子真的是奴隶?若真是如此,以人族对奴隶的严格限制,他这监等恐怕是白考了。

  「他不是奴隶!」萨摩出声了,语气很肯定。

  这下不仅麻宓惊讶,一旁忐忑不安的黝黑男子也惊得张大嘴,就连尼路等人也微微动容。

  「你怎么知道?」麻宓尖锐地反问。对于奴隶她再了解不过了,奴隶都是像那黝黑男子那样,一副畏畏缩缩,随时准备摇尾乞怜的模样。

  「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奴隶?」萨摩冷然反问。其实萨摩早已从黝黑男子那闪烁的眼神中得知事实,但却对麻宓那种反应和态度相当不以为然,而且身为奴隶还冒险来监等,可见这个黝黑男子拥有其它奴隶没有的上进心,因此萨摩选择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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