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陶（二）
“斯蒂芬，我们这一路上着急吗？”
等下了马车，蛋黄也不回应自己了，戚辽拉住奇异。
“你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吗？奇异小子？”
看着戚辽点点头，奇异笑笑，说道：“那么就去做吧，没有必要专门问我的意见。”
他补充了一句，如果需要的话，他会划开一道时空门直接将自己抓过来。
“希望那个时候，我不是正在上厕所。”
戚辽停顿了一下，无可奈何的说道。不然天女散花的情形实在是太美。况且他最近跑肚窜稀……
“你想去什么地方啊？”噬元兽不怎么愿意出去走动，即便它只是一直懒在戚辽的怀抱里。是的，它这一段时间已经变得比戚辽还要宅了。
戚辽推了推自己并不存在的眼睛，装作严肃：
“出去把你卖了。”
噬元兽：“……”
它舔了舔戚辽的手，不是用舌头而是带着刺的触手。触手警告。
“你什么时候能对个妹子用一下这个。”戚辽无语的探口气，语调之中满是遗憾的说着，触手这东西，一整天到晚的就只打男人（和机器人）有什么意思。
“龌龊。我的触手带刺的。就算那样，皮开肉绽的你也兴奋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兴奋不了，嘿嘿。”
噬元兽：“变态……”
“来自……”
有些闲闷的在集摊上到处乱逛着，倒是不自觉的想起来小说里在地毯上淘宝的感觉，只不过自己既没有一个见多识广的兄弟或老爷爷，直觉也不怎么样。
一眼看到就想要的东西倒是有，但太多了。戚辽深深确认这不是找到有缘宝物的直觉，自己只是单纯的想要剁手。
“但是你有聪明可爱的系统呀！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呢？”
“呸，你连个实体都没有，和可爱这个词有个毛的关系。”
戚辽鄙夷的说着，集成电路板还有可爱之分？
“我化成人形之后还是蛮可爱的啦。”系统不服气的说着，“只要宿主愿意为我买可以让我化成人形的果子，嘤嘤嘤，只要两万八的愉悦值呢，多赚呀。这果子，它不香嘛。”
“让曰吗？”
系统：“宿主大人不愧变态之名。变态！”
我才不是变态，就算是那也是变态之中的绅士。戚辽哼哼想着，谁嫌弃谁啊，说自己变成人形可爱就会真的可爱了？你不愿意我还怕你是个乔碧萝呢。
哼着跟着噬元兽闲逛。蛋黄嘴上说着不要，但其实真要逛起来还是蛮兴奋的。当然它更多留意的还是吃的。
不像人类，大概在猫的生活里除了住的舒服，剩下的唯一追求就是吃了。
戚辽在经过一家卖宠物的店时停了下来。里面宠物，魔兽都有，永望海的魔兽并不厉害，这里的人基本像地球的人类对待野兽一样对待魔兽。
其中也不乏一些小巧可爱的。
“敢买一个，第二天我就让你只能见到它的骨头。”
蛋黄见戚辽有走进去的意思，脸色阴沉着威胁。
“来自噬元兽……”
“你是个恶魔吗？”戚辽倒吸一口凉气，在蛋黄头顶敲了一下，“我改主意了，你这只肥猫坏得很，直接进去把你卖了算了。”
店员连忙出来迎接，是个女人，穿着长群，带着别着一朵精致白花的帽子。
礼貌的问候，店员看着怀里正抱着一只橘猫的戚辽，“对不起先生，但是我们这里只卖不买。”
“喵~”
噬元兽得意的声音，大概就是嘲笑戚辽选地方都选不对。刚说出话，现在就被打脸了吧。
戚辽一头黑线，店员听到动静，本能朝着这里瞟了一眼。
“咦？”她突然拉住了戚辽的手臂，生怕一不留神他就走了一样，“抱歉先生，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们可以出价买入这孩子，不，不如说还请务必。”
噬元兽：“？？？”
轮到戚辽得意了，不过噬元兽随即黑脸说道：“你得意什么，不还是因为我的魅力大么？你这个不懂得珍惜的两脚兽！”
“我警告你啊。要是真的敢这么做，就算是开玩笑，我也绝对会循着你的气味把你切成三段！”
面对噬元兽的威胁，戚辽挥起拳头。
“有衣服吗？”他对店员说，其实戚辽确实只是来买衣服的。
“我想让你穿女装。”
戚辽在心里对着噬元兽说道，对方不假思索的拒绝了。之前也见过那些被两脚兽的打扮的喵星人们，被打扮的就像是傻子一样。两脚兽的审美由此可见一斑。
但是戚辽说拒不拒绝由不得它。
“是的，先生，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里面请，我们的衣服都在后面，您可以慢慢观赏，也可以试穿。”
这里的试穿自然是指噬元兽试穿。戚辽冲着店员点了点头。抱着噬元兽在里面找了好几阵，蛋黄的神色很是不好，但碍于身边还有普通人也不好发作。
“来自噬元兽的愉悦值，-2”
“来自……”
没逛多久停了下来，戚辽发现这一次蛋黄还真不是口是心非。全程一直是负的愉悦值。
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重视愉悦值，不接着逛只是因为他不想勉强蛋黄。虽然看着这家伙穿着小裙子，带着司马脸，确实还蛮有意思的。
随便选了一套，戚辽来到前台，准备结账。只是一直等到他敲门之前，店员都没有注意到他。
戚辽毫不怀疑，就是直接拿着衣服走掉，对方也不一定能注意到自己。
店员微微致歉，简单的手续中，目光便又时不时的朝着外面飘去。
“外面是什么动静？”戚辽好奇的问着。
“是弥撒，惯例的弥撒啊。”
那人回复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这弥撒似乎在陶是很平常的事。店员倒是也没在意戚辽居然会问这种常识性问题，曲着脖颈朝着那边看过去。
虽然并不清楚具体流程，不过弥撒与宗教有关，这个戚辽还是清楚的。他脑海之中闪过那位没有丝毫威严可言的女王。抱着噬元兽顺着人流挤了过去。
“白影之主庇护着我们，白影之主赐予我们光与热，白影之主仁慈的眼泪幻化为人类，白影之主流淌的血化作海洋……”
穿着一身银白色长袍，目须洁白的老人盘坐在一栋圆顶的建筑之上。因为衣服颜色的缘故，导致在戚辽看来，这老人就像是一面镜子成精。
看起来似乎和龙池那个女王没有什么关系呢。
戚辽淡淡的想着，本来他就只是来凑个热闹，现在更加是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愿了。
“这位朋友，法师还在上面讲着呢，这就走掉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一个人拦住他，戚辽抬起头来看了那人一眼。对方脸上神情一点也不和善。
戚辽：“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至少要听到上面法师说完道义。”
“开玩笑吧，谁知道他要讲多久？”戚辽的声音不算大，但却并不友好，他摸着下巴。
这不大的声音让身边一小片区域静了下来。身边的人看着他的眼神之中有着敌意，也充满着愤怒。
戚辽现在性子里还是一个贱人，但在超级英雄们的逼迫之下，观察周围情况的能力已经堪称敏锐。
“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戚辽无语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没有心情去想这些。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他不想继续待下去，这里是那些人做弥撒的地方，谁知道这之中有没有什么大人物，他可不想刚到这里就被所有人都仇视。
“小子，打断弥撒，还想走？”
那守卫彻底不掩饰脸上的敌意，他冷笑着用手中的刺剑对准戚辽的胸口。
戚辽身子一晃，身子急忙朝着一个方向躲去。同时按下准备暴起伤人的噬元兽。
“你们可还真是霸道！”
居然说也不说直接开始攻击，如果他还是普通人的话，真的会被这武器刺死的！
他也怒了，不过戚辽性子比较怂，即便生气，他也没有要把这些人都揍倒在地的念头。
仅仅这种程度的敌人还不算困难。但毕竟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在，他决定先强行冲破外面这些人的封锁，逃出去。
思考之间，又是一剑刺过来，身边做弥撒的人自觉的远离这里。
“刺死这个异教徒！”
人群之中有人愤怒的说道，像是平静的海面之中的小小涟漪。
戚辽觉得有点无语，这一次守卫的刺剑不是朝着脑袋刺过来的，他没有了顾虑。直接用身体硬抗。宛如蛮熊冲撞撞开两把剑的封锁逃了出去。
在现实世界之中剩下的愉悦值自然不必说，就算在永望海他也住上了快一个月了呢。这一段时间里，愉悦值自然又是一波新的大丰收。
不过因为运气原因，买的能力大多是强化身体的，效果也一般。距离奇异这些超能者还有不小的距离。好在也终于和普通人划开界限了。
他的速度不算太快，但却颇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两边的侍卫都感觉从剑柄上传来一阵巨力，他们细长的软剑压缩绷紧，产生形变之后再也没有恢复过来。
“还不去追？”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说道，“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点小事情都解决不了？”
“是，但是……不，我们这就去。愿白影之主庇佑。”
他们两人停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从身边兄弟的腰间各拔出一只佩剑，摸着自己胸口大八芒星，朝着戚辽方向神色严肃追了过去。
……
“戚辽，不要停，不要停。继续……”
他的脑海之中闪过噬元兽懒散的警告，狗系统在一旁淡淡的吐槽了一句，糟糕的话语。
“那些追兵还在后面，我建议你最好去人少的地方。”
这样至少挨打的时候能够保留一点我作为绅士的尊严么？戚辽有些无语的想着。顺带一提，在这种时候习惯性的开小差想别的事情一向是他的惯例，尤其他深知背后这两个敌人的实力也还远远对他造不成威胁。
因此噬元兽说话的声音也懒散的很。
去人少的地方是方便动手——方便自己动手。
刚才身边围观的人太多了，并且大概都是信徒。戚辽不想引起群怒，这才第一时间选择跑路。
虽然自己好像已经引起了，但至少群怒和真的群殴还是另外的概念。退一万步来说，假如戚辽阴沟里翻船，噬元兽也可以在没人的地方救场。
“我说朋友，我们无冤无仇的，就因为我打断你们的会议就要跟我不死不休，是不是过分点？”
虽然看过不少小说，知道他们大概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话，戚辽还是问。
问就是一种“不可知的力量强行让他们追自己”。
不过，这一次到确实是他唐突了。弥撒从开始到结束的过程，就如同是奥运的开幕式，是万万不能被打断的。也像是公司开会，就算是再无聊，礼节也是必须要有的。
中途不耐烦走出来，只要做出来就一定会被当做故意找事的。
自然不会得到对方什么好脸色看。
两个追兵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脚下的速度又快了一丝，他们身子高高跃起，有点戚辽小时候看武侠剧的味道了。
两个人的用力一击，分别为戚辽提供了各一个的钢骨值。
而两人这边手中剑就像是刺到石头一样。剑身剧烈弯曲，形成一个拱桥的形状。剑柄传来的反震更是让他们虎口发麻。
西方刺剑，拿捏的力量可都是靠着虎口给的……
戚辽无语的叹息一声，朝着尚且来不及做出反应的两人伸出自己的手掌。
两人顿时如临大敌，甚至扔掉了手中的剑，慌张的退回来。
彼此对视着，戚辽坦然的看着他他们笑笑。两人神色又一凝，他们突兀的竖起左右手的两根手指，左手朝前，右手朝后的比划出一个手势。
就在戚辽差一点以为这是永望海新型的投降动作时。他的视野突兀变得一片漆黑。
周围被黑雾弥漫，是障眼法。黑雾没有什么味道，很快也就被风吹得散去了。
戚辽捏着鼻子，受心里作用影响，不自觉的咳了咳。
“我刚才没有出手，不然他们跑不掉的。”
蛋黄出来汇报情况，戚辽没有说话。
“随他吧，我其实也行的。反正我们在这里也不会待上太长时间的，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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