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可疑的气味
“咦？这个污点什么时候沾上的？”
年轻人正要拿手搓，张宣赶紧阻止了他。
欧阳玲玲走近了，也闻了闻：
“像是汽油的味道…”
“确实是汽油味道，是不是坐车的时候沾上的？”出租车司机也凑了上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欧阳玲玲很警惕。
“我的车油箱有点问题，油加得太满的话，就容易漏油的…”出租车司机解释着，“再加上现在是夏天，油箱里的油会膨胀，可能就会淌出来…但奇怪的是，这个油点怎么会沾在你的上衣呢？”
张宣的嘴角有些笑意，“司机师傅，你的车还在吧？介不介意我们做个检查？”
“当然不介意，随便查，随便查，我一定配合你们，拿到这个滚蛋的犯罪证据！”
出租车司机这么说，年轻人当然不乐意了，但此时势不利己，只能吞下这口气。
张宣他们出了这间屋子，欧阳玲玲跟男警官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那辆车就停在后院，我带你们去吧。”
男警官带着张宣、欧阳玲玲和大黑走进了市局的后院，一辆半新的出租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待男警官走后，张宣对欧阳玲玲说：
“刚才因为那两个人都在，我就没说出实情，这个气味除了汽油的味道，还有恶灵的痕迹…”
张宣突然冒出的话让欧阳玲玲有些吃惊，虽然做了咨询师这个特殊的兼职，她对“恶灵”还是有些后怕。
大黑嗅着地面，跑向出租车油箱的位置，回头示意张宣来看。
“大黑，我已经知道了，这个案子的关键果然就在油箱里。”
张宣打开油箱盖子，从木匣子里找出桃木剑，探了进去。
桃木剑被抽出来，一股油腥气随着冒了出来。
“张宣，这好像就是普通的汽油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欧阳玲玲纳闷地问。
张宣笑了笑，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桃木剑一抖。
血腥气不停地从桃木剑的剑身流出，上面的汽油瞬间变成了血红。
“血！这是怎么回事？”欧阳玲玲大惊之下掩住了口。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油箱里的油恐怕已经让恶灵侵染了…”张宣边思考边说，“一般恶灵侵染过的东西，很容易让普通人发狂。那个出租车司机也说过，他的汽车油箱有问题，嫌疑人恐怕就是因为油箱泄露的汽油引起的精神失常。”
欧阳玲玲还是有些不解，“汽车油箱怎么会让恶灵侵染呢？”
张宣沉吟片刻，将一张符咒点燃，又把残留的灰烬倒入了油箱中，做完这些之后，他的思路同时也梳理清楚了。
“恶灵当然不会呆在油箱里面，油箱差不多是满的，那个出租车司机不久前一定去加油站加过油。”
欧阳玲玲眼睛一亮，“依你的意思，那个恶灵其实隐藏在加油站里？”
“目前看来，加油站有很大的可能。我们可以再找车主确认一下…”
张宣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案件的线索，这跟他几十年来丰富的经验有关。
两人问清楚出租车司机最近一次加油的时间和地点之后，终于有了下一步调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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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临近12点，张宣和欧阳玲玲走进了一家加油站里的西餐厅，大黑因为是大型犬，被拒绝入内，趴在门口打盹。
欧阳玲玲点了两份汉堡套餐，张宣多要了几袋番茄酱。
张宣本来不饿，看着欧阳玲玲狼吞虎咽的样子也不禁咬了一口汉堡，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个西餐我还是适应不了，味同嚼蜡…”
欧阳玲玲扑哧笑出声来，“400岁老古董，当然适应不了了…”
张宣对欧阳玲玲的嘲讽倒不是很介意，他撕开一袋番茄酱一股脑挤到了嘴里，接着又是一袋，一连五袋番茄酱将嘴巴涨得鼓鼓，“咕嘟咕嘟”咽了下去。
一丝鲜红的酱汁流出了嘴角，张宣下意识地舔舐了一下，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很诡异，像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欧阳玲玲的眉头皱了一下，面前这个人的举动显然有些不太正常。
“张宣，你...你为什么喜欢吃番茄酱呢？”
张宣一愣，在觉察到欧阳玲玲的一丝恐惧之后，轻轻一笑，反问：
“欧阳，你对僵尸了解多少？”
欧阳没料到张宣会突然问她这个，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回答：
“以前看过僵尸电影，也查过一点文献，僵尸是因为尸体染上了尸毒或者因为风水影响而造成尸变...在我的印象中，僵尸的智力都很低下，喜欢吸食人的阳气和血液，害怕阳光...对了，僵尸的死对头，就是道士，尤其害怕道士的符咒和桃木剑...”
张宣微微点点头，“没想到你对僵尸还有些了解，不过这些都是为了让人产生恐惧而特意添油加醋捏造的形象。僵尸之所以能够行走，还是因为他的残魂不灭...不过你有一点说得很对，僵尸是要靠吸食活人的鲜血才能存活的...”
欧阳玲玲打了一个寒战，张宣不也是僵尸么，难道他也？...
“你不用担心...”张宣顿了顿，“我生前是茅山派的弟子，还有些道行，不至于靠食人血来存活。另外，有了你作为我的魂盅，就完全不用担心阳气不足的问题了…”
欧阳玲玲舒了口气，身边有一个喜欢吸食人血的僵尸肯定不会安心的。
“话说回来，我到底是个僵尸，人血对我来说，还是有不小的诱惑力的。为了抑制我嗜血的欲望，这些番茄酱就是替代品...”张宣捡起了一袋番茄酱，在欧阳玲玲面前晃了晃。
欧阳玲玲撇了撇嘴，“我才不管你爱吃番茄酱还是辣椒酱，反正别吸我的血就是了...”
“我不会蠢到伤害自己的魂盅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张宣敲开怀表，瞧了瞧时间，还差五分钟就到12点了。
“老石进入加油站的时间差不多在12点钟左右，不出所料的话，那个东西在这个时间点会很不稳定，这也是导致油箱遭到侵染的原因。时间差不多了，只要它散出一点气味，大黑一定能找到位置，咱们走吧。”
张宣站起身来，径直向门外走去。欧阳玲玲叫了一声“等等我啊”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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