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正式连载
一听这话，李晋顿时来了兴趣，让方敏赶紧去忙工作，自己来跟这位程编辑好好聊聊。
程然开门见山道：“李先生你好，连载邀约必须由作者亲自商谈，因为涉及到稿酬，为了避免日后产生纠纷，您还是让您的朋友跟我商讨吧。”
李晋笑道：“我就是作者，你跟我谈就行了。”
“……”程然狐疑道，“那方敏又说是你朋友的稿子？”
“那是我骗她的，再说了我们可以签合同，这样就不怕起纠纷了吧。”
“那……好吧。”程然沉吟片刻就同意了，然后开始谈稿酬，“李先生，目前报纸杂志上发表文章，稿酬一般为千字3到5元，著名学者、文学大师可以拿更高，这就暂且不说。
你是新人，以前也没有发表什么文章，没有名气。不过鉴于你的小说水平很高，我们主编愿意给您千字4元的稿酬，您觉得怎么样？”
李晋既然打算做文抄公，自然也已经打听清楚这方面的行情，知道程然没有坑自己，但是，这不代表他会答应。
“程先生，贵社给的价格很公道，但好像忘了说如果小说连载出了名气之后，这稿酬会不会提高，该怎么提高。”
程然闻言，顿时明白这人虽然是新手，可却是有备而来，忽悠不了了，只好说道：“小说连载出了名气当然会提高稿酬，例如上海滩扬名能拿千字6元，江浙闽扬名能拿千字7元……”
不等他说完，李晋就插嘴问道：“如果全国出名了呢？这稿酬怎么算？”
程然愣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个自信满满的富家少爷，心里嘀咕了一句什么玩意儿，嘴上说道：“若是全国出名，自然是顶薪稿酬千字10元。这已经是最高价了，至今只有张恨水先生拿到过。”
长篇小说连载的稿费通常比散文、杂文、诗歌要少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张恨水的稿费比鲁迅、胡适都要高，不得不说是民国第一通俗小说作家。
程然的回答让李晋很满意，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跟品报签订小说连载合同。
两人坐着汽车匆匆赶往品报的报社。
“任主编，任主编，我把天龙八部的作者李先生请来了，李先生同意在我们品报上连载他的小说，我带他来签合同的。”
一进报社，程然就迫不及待的大声公布喜讯。
任宏赶忙走出办公室，迎上来跟李晋握手，亲自把他请进了主编室。
本来他身为主编是不用这么主动的，对方也不是什么大文豪大作家，但形势逼人，品报如今就指望着靠连载天龙八部提高销量来翻身，不热情不行啊！
与其说是对李晋热情，倒不如说是对报社前途热情。
任宏、李晋、程然和田茂荣一起走进主编室。
互相客气了一番，任宏就和李晋讨论并签订了连载合同，定下千字4元的稿酬，每日连载五千字小说内容。
本来任宏是打算每日三千字连载的，但李晋为了赚更多的钱，生生提到一日更万字，反正文抄公嘛，也不需要思考，抄写就完事了。别说一日一万，只要他不嫌烦不嫌手累，一日两万也没问题。
这可把任宏给吓坏了，一日一万可不行，否则光是稿费支出就占了报纸经费的三分之一，其他内容还做不做了？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将字数定在五千。
“李先生，合作愉快！”
“任主编，多谢你们给了我这一次连载的机会。”
“哪里哪里，应该是我们多谢李先生给我们一次机会。”
任宏亲自将李晋送到楼下，目送他开车离去后，这才回到二楼的报社，当着众人的面宣布：“现在马上给我调整明天的版面，我要立刻连载天龙八部，这将是决定我们品报能不能继续生存下去的关键，所有人都给我动起来！”
主编一声令下，所有编辑都开始忙碌起来，这时候办报纸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
从中午前开始，一直忙活到下午三点多，才将报纸版面内容安排好，然后派人去印刷厂排队印刷。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点多，任主编亲自带队将一万份报纸带回报社放好。
以品报这段时间的销量，一口气印一万份确实有点冒险，任主编也是咬牙决定的，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签完合同回到咖啡厅的李晋，自然是不知道任宏决定明天就连载天龙八部。每天五千字，第一章足够他们连载四五天了。
每天五千字，稿费也就20块大洋，顶得上普通人家三分之一的月薪了。但跟咖啡厅相比，却是不值一提。
尽管开业一个星期都在搞优惠大酬宾，吃喝全半价，但每天的利润就超过一百块大洋。等到价格恢复正常时，虽然会流失一些贪便宜的顾客，但只要口碑起来了，每天的利润肯定能超过一百块大洋。
李晋在咖啡厅上投资了五六千大洋，这么算来除去工资，两三个月他就能回本，往后都是赚的，简直不要太爽！
当然，日后肯定有竞争对手学习他的小资情调改造咖啡厅，对此他也有应付的准备。
论经营能力他也许不如上海滩的大亨，但在后世信息爆炸冲击的情况下，每天无数广告充斥眼前，在营销推广上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就算每个月换一个广告方法，他都能连续一年不重复。
大清早，天还刚刚亮，品报报社门口就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卖报的伙计。
负责仓管分配的报社员工开始给每个人分配报纸数量，这十几个伙计拿回去后还会继续往下分派，保证大部分街道都有品报卖。
“今天怎么印了这么多，我都是最后一个了，看这报纸还有至少两三千份，我可卖不完。”最后一个卖报伙计惊讶道。
“主编让加印的，今天新的小说连载，非常好看，主编认为一定能带动报纸的销量，于是就提前印好了。”负责仓管的员工解释道。
“可惜我不认字，否则一定要欣赏一下这篇新连载的小说究竟有多好看。”卖报伙计呵呵笑道。
“拿好，这是你今天要的份数。如果卖得好，记得回来拿报纸。”
“好咧，要是卖得好，大家都高兴。”说完，卖报伙计扛着报纸朝楼下走去。
卖报的伙计都走光了，报社里就剩下两个员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希望任主编的决定是对的，否则大家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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