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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两军深山对峙


  “太子,是我们的人吗?”

  楚羽刀慢慢放下西洋镜,“我们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风姿?看来,他们失败了。那声巨响不过掩人耳目。”

  霍西勒也诧异地注视着那越来越近的单骑,“太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西勒,你知道渝州为何易守难攻吗?”

  霍西勒向紧挨着渝州城的痛险山仰头望去,“是因为痛险山。”

  “叛军肯定是周朝旧部,他们要想长驱直入汴京,必须经过渝州。而要通过渝州,痛险山山高难越,只能从渝州城门进入。”

  “太子的意思是,只要我们闭门不出,叛军就无可奈何?”

  “不。”楚羽刀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栏杆,“要用痛险山来还击。”

  郦容与一剑挑开一个南夏兵,驻马观望,战场上南夏兵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义军甚至已经冲到了渝州城下。渝州城门依然紧闭。她抬眸望去,城头上立着的那个魁梧的人,白色长衫那样突兀。郦容与冷冷一笑,楚羽刀,你用你的刀屠杀我的国家,我会用我的箭射穿你的心脏!总有一天。

  风越来越大,衣裳猎猎鼓舞。突然,一抹白光晃来,郦容与朝痛险山眺望着。那好像是铠甲.....南夏兵怎么会去那里,他们想做什么…..目光又转移到痛险山下的义军,不安的种子逐渐发芽。不好!楚羽刀这个疯子,肯定是想炸山!义军就在痛险山下,炸裂的巨石必然会伤及他们,甚至,全军覆灭…..思及此处,郦容与战巍巍跳下马,捡起遗落在沙场上的木槌,狠狠地敲打着金钲。一下,又一下,郦清与疑惑回头,一眼就知道鸣金的人那是谁。他飞身上马,立时号令撤军。

  城头上的楚羽刀不自觉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绿扳指,那个人,是谁?竟然看出了他的计策!

  痛险山上霎时响起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山顶上的石头纷纷碎落,还有的士兵没来得及逃,一下就被巨石砸得脑浆崩裂。不一会,烟尘滚滚,块石竟然将渝州城门整个掩住。这也意味着,唯一的通道被阻!

  郦容与扶住筋疲力竭的纪小满,抹去她脸上的血,看向那些及时撤回的士兵,一个个灰头土脸,死里逃生。可是每一次回来的,每一次少了。这一场恶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容儿,幸好你及时鸣金收兵!差一点,我们都要葬在巨石之下了!”郦清与的手臂上淌着血,也不知是谁的。虽然这种场景见过很多次....

  武炎也受了伤,回到营帐,便叫了郦容与去给他包扎伤口。一盏昏黄的油灯,将两人的身影模糊映在了清冷的夜里。

  “你怎么知道南夏会炸山?”

  郦容与扎好最后一个结,便坐在一边,“我也是觉得不对劲。没想到楚羽刀真的这么狠,连他自己人一起下手。”

  “幸好有你。不然我这条命也不知死了多少回。”武炎眸子里浮现出一丝感激,却又顿时变得严肃,“你说,楚羽刀真的来了渝州城?”

  郦容与点了点头,一丝担忧浮起:“楚羽刀,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武炎突然微微一笑,“那洛九龄呢?”

  郦容与蓦然抬眸,又转瞬移开,许久,才说道:“大皇子,洛九龄这个人,你应该比我熟悉。”

  武炎注视着那张强装镇定的容颜,她的美是脱俗的。在洛国皇宫那一眼,就记住了这张脸。当时她的美没有这样沉重,也没有这样忧伤。如果可以,他很想很想用手去抚平她的额头。可是,他也有他的使命。手指捏起茶杯盖,茗了一口,方缓缓道来:“洛九龄幼时便聪颖非常,深得洛文帝喜欢。后来宫廷政变,他失踪了三年。十岁归来,十三便操控了洛国朝廷。其心狠手辣之处,不亚于楚羽刀。”

  听到此处,郦容与情不自禁地皱了一下眉,灯也跟着跳了跳。大概是七岁那年初遇他,那时候的洛九龄不过是一个天真无邪有些聪明的少年。十三再见,她已然认不出,他眉目之间洋溢的睥睨的英气,言语之间的挑逗,行为举止的霸气,陌生又熟悉。

  “洛九龄十三掌权,当年昌王的爹六亲王便离奇暴毙,死状惨烈。”

  “洛九龄为何对六亲王下手?”

  “这个我也不知道。”武炎的眸子淡淡的,在烛光的映照下,郦容与也猜不出那双眸子底下在想什么。“我知道的是,国仇家恨,我武炎必定会报。”

  郦容与突然想起了二皇子,眸光闪过一丝痛色,“大皇子,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跟二皇子一起走,他不会出事…..”突然手被武炎握住,剩下的话全都被那突如其来的温度吞了下去。

  “什么都别说了。军师,今日除了那些商客,你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攻城的事,明日再议。”

  “是,大皇子。”郦容与忙抽出手,恭敬而迅速地退了出去。帐篷外的风很凉,她情不自禁地深呼吸了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而帐篷里的人,还在久久摩挲着手心渐渐流逝的冰凉。

  “报!”

  营帐里的商议战事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门口,郦清与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一把掀开帘子,浑厚的声音顿时降了半个调,“小满?什么事?”

  “我有急事。”

  “进来说。”武炎的声音飘了过来。

  “禀告大皇子,渝州城有使者求见。”

  “什么?”武炎与郦容与相视一眼。

  “是否有诈?”郦清与警惕道,“会不会是楚羽刀派来的刺客?”

  “楚羽刀不会如此天真。”

  “那这个时候他派使者前来,难不成是来议和?”

  郦容与沉默不语,武炎道:“宣来使。”

  听到使者安然回城,楚羽刀立即召见。

  “叛军答应了?”

  “回太子,是。”

  楚羽刀薄唇一抿,“叛军军营里有那个女人吗?”

  “回太子,属下仔细地瞧了,女人倒是看见了一个,但不是太子所画的那个。”

  “叛军军营里什么情况?”

  “叛军军纪严明,将士训练有素,不像是山野村夫之徒,十有八九是周国旧部。接见属下的人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身量高挑,一袭男子便服,叛军称他军师,没有名姓。属下进去禀明了来意,那个人略一思忖,只说了句准时赴宴,声音低沉,听不出是男是女。”

  “行了,你下去吧。”楚羽刀白袖一甩,坐在铺着虎皮的红木大椅上,神色深邃。

  霍西勒疑惑道:“太子,难道叛军都不怀疑这是一场鸿门宴?”

  “就算是鸿门宴,他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事到如今,我们的局面过于被动。连敌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周国旧部,到底是谁?是郦明渊父子吗?我们必须扯下这层薄纱。何况,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又何乐而不为?”

  霍西勒仍有几分担心,“太子,那个戴着面具的人…..”

  楚羽刀冷冷一笑,“不管是谁,明天就见到了。”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痛险山上红叶飒飒,巨石嶙峋。寥落的一个古亭,破旧的有些年代。这阴森的深山里,今日也隐约浮动着一股茶香。清凉的石凳上早已放了软垫,楚羽刀的眼神飘向林间那一条小路。终于,一名威风凛凛的少将气宇轩昂地踏风而来,而他的身边,正站着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楚羽刀起了身,笑道:“楚羽刀,恭候多时。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原来是楚太子,郦清与,久仰大名。”

  两人一阵寒暄,便落了座。楚羽刀却注视着郦容与,问道:“不知这位是?”

  “军师。”

  楚羽刀哦了一声,“军师的脸难不成是怎么了?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楚太子见笑了,军师的脸受了伤,怕骇到别人,所以遮了起来。”

  “这无妨,昨日便听闻了,因此本太子特意带了一瓶上好伤药,来人。”

  “楚太子不必麻烦了。”

  “不麻烦。郦将军若是不信这伤药的奇特,本太子现在就替贵军师上药,保证不留一点疤痕!”说着楚羽刀就走向郦容与,他的右手离郦容与的面具不到一指距离,却被郦容与抓住放了下来,那双面具后的眸子如水如月,看向他,“楚太子身份显贵,这种下人做的事还是在下自己来。”

  被那双眸子盯着,楚羽刀竟然生出两分不自在,收了手,“那你就自己来。”

  郦容与素手伸出,楚羽刀将小玉瓶放在她的手心,指尖划过那一层不属于男人的厚茧,狐疑顿生。

  郦清与手已握住刀柄,见状微松,不悦道:“楚太子,既然你无事相商,那我便告辞了!”

  “且慢。”楚羽刀转过身,“郦将军,本太子知道你是周国旧部,若你投诚于我,我可以封你一方之地。”

  郦清与俊眸冷冷一笑,“楚太子,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吗?今日我们应该谈的是,楚太子割渝州城与我军,我军则止于渝州,绝不再犯。怎么?楚太子难道记性不好?”

  “放肆!”霍西勒怒道。

  霎时,凉亭里山风抖动,刀剑出鞘,明晃晃一片。剑锋的低吟,连灌木丛里的秋虫都瞬间静寂。

  楚羽刀注视着被团团围住的郦清与等人,漠然一笑,“郦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死了不要紧,至少也为你身边这位军师考虑考虑。”

  “楚羽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郦清与怒目圆睁,“今日我就是拼个一死,也要砍下你的头颅!”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霍西勒拔出长剑,挡在楚羽刀跟前。

  郦容与突然仰天一笑,“霍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南夏将亡,你又何必为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卖命呢?”

  “你说什么?”楚羽刀推开霍西勒,质问道。

  “我说的是,现在你父王已经被万人踩成了肉泥。”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随你信不信,早在你出宫一刻,我军就兵分两路了。渝州一战,只不过就是为了引开你。还有,你现在派去攻营的人只怕要失望了。在他们出城的一刻,我军已从痛险山潜入城中。我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得了渝州。对了,还有南夏国都。任凭你天下第一刀,还是智谋胜过卧龙,你今日都败了!”

  楚羽刀薄唇微搐,“你到底是谁?”

  素手揭开面具,一张绝世容颜出现在眼前,停住了云,愕住了风,惊艳了时光的,是她光华的气质。

  “果然是你。”楚羽刀狠狠盯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一直以为安民公主不过是一介女流,不足为惧,没想到还是小瞧你了。”

  “楚羽刀,废话少说,纳命来!”郦清与一声怒吼,长剑刺向楚羽刀。一时之间,山林中又涌出无数士兵,短兵相接,转眼死伤无数。楚羽刀宝刀一出,还没近身的两个小兵便被刀气撂倒,郦清与也觉察到了一股逼人太甚的刀气。没想到这楚羽刀竟是真有些本事!突然,一支长箭破风而来,鸷鸟一般朝楚羽刀飞去。宝刀一挥,长箭断成两截。

  霍西勒冲到楚羽刀跟前,“太子,人越来越多了。”

  “先撤。”楚羽刀不甘心地瞟了一眼那个女人,趁乱离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天都黑了,深山里虎啸猿啼。直到一处断崖,再也无路可走。楚羽刀才坐在一块巨石上,大口喘着气。霍西勒小腿中了一箭,早已不行了,此刻背靠大树,面色苍白。月光下,楚羽刀的雪白衣裳被一路荆棘划得破烂不堪,他紧握拳头,额头冒汗,低吼道:“郦容与….”

  “叫我何事?”

  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楚羽刀霎时一惊,霍西勒也警惕地爬了起来,主仆二人目光谨慎地扫来扫去。

  柔软的月光下,那女人就像披着世间最阴冷的风走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弯弯弓箭,骇人的箭头直指他们。

  “楚羽刀,你当初屠戮我周国子民的时候,没想到也会有今天吧?”

  “郦容与….”楚羽刀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为什么我每一步布局都被你看穿了?”

  “这世间的布局,其实就是你要我死我要你亡这么简单,我自然不会天真地相信议和之类的蠢话。”

  “哈哈哈....”楚羽刀放声大笑,“郦容与,可惜啊,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步。”

  郦容与美眸一凛,“哪一步?”

  “在我出宫之日,洛九龄便接到了我王妹的请柬,不知他是不是会如此好对付?”

  “你.....”郦容与挽箭搭弓,对准楚羽刀,“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刷的一声,箭已离弦。紧跟着,箭雨如注。楚羽刀宝刀奋力一挥,白光突闪,郦容与手执宝剑直刺他心腹。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就连楚羽刀觉得自己就要丧命在她剑下,但长剑却没有插入他的身体,霍西勒挡在了他的身前。

  “太子….保重….”

  郦容与还没来得及抽回自己的剑,右肩便被楚羽刀狠狠抓住,他的指头好像恨不得嵌入自己的骨髓。只听他在耳边说道:“要死一起死….”郦容与还未及挣扎便被他拉下悬崖。

  渝州一战后,义军名声大噪。周国大皇子武炎高举复周旗帜,深得民心,天下遗老旧臣纷纷响应。自此周军势如破竹,在百姓的夹道欢迎声中长驱直入汴京。这一年,武炎在汴京登基,史称周义帝,年号光复。而南夏王都一役,由于洛国解围,周败,大将纪仕林被擒。自此,天下虽然三分,仍以洛国为尊。而洛夏素来联盟,刚刚光复的周国依然岌岌可危。只是目前洛夏周三国却按兵不动,天下只有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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