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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六 年 17


  “不好了,不好了。[燃^文^书库][www].[774][buy].[com]。。”远处传来一阵阵呼喊。‘咣当’一声,院门被大力地推开。

  “不好了,二叔!出事了!我二牛哥惹祸了。。。”来人冲着吃饭的焦二叔大声地说道。

  焦二叔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然后向他道:“根宝,二牛惹啥祸了?”

  焦根宝气喘吁吁,使劲儿地吞咽着吐沫,刘亮和明全棠互相看了一眼,刘亮拿起手中的汤碗走过来,递给他说:“兄弟,先口汤,慢点喝,可能有点烫。”

  他接过碗,咚咚三下两下就喝光了汤,末了用袖子抹了嘴巴子,把碗还给刘亮:“二牛哥把清风寨的打死了。”‘轰’地一下子,院子里的人炸开了锅,焦二叔听到这话,身子一晃好悬没摔那儿。

  院子里两个岁数大的上前说道:“二哥,你看这事闹的!”

  “二哥,那清风寨的可不好惹。那黄麻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魔,当年他手下的崽子欺负人家大闺女,结果让人家给扒光了衣服、揍了一顿。崽子回到山上一哭诉,黄麻子当时就摞下话:“欺负我的弟兄,就是打我的脸。”随后他领着一百多个土匪下山,砸了那家所在的窑,扒衣服那四个人被绑到村口。”

  那人缓了口气接着说道:“黄麻子说:“你们扒我兄弟的衣服,我也扒你们的衣服。”一挥手,土匪们把三人埋进土里,只留下脑袋,然后一刀划开三人的头皮,把水银倒进了伤口里。三人是又疼又痒、哀号不止、左挣右扎,最后三人“噗噗噗”的三声,就像挤粽子似的,从土里“挤”了出来,只不过是三具没了人皮、血淋淋的肉球。”

  明全棠低声地和刘亮说道:“这他nai乃的就是酷刑,出自明朝锦衣卫活剥人皮的酷刑――脱人衣。”

  焦姓是焦庄户村的大姓,全村只有两三户是外来的,剩下的都是一个祖宗,焦二叔觉得不能因为自家的儿子连累到村里的亲戚,他都没回家和老伴商量一下,就决定目前免祸的唯一办法,就是把儿子二牛绑了送到清风寨去,任由清风寨大当家的黄麻子处置。于是,焦二叔就问根宝:“根宝,你来送信,那我家二牛呢!”

  焦根宝还未等吱声,院外就传来二牛的声音:“爹,你找我干啥?”

  “干啥干啥,看看你惹的祸!”焦二叔听见儿子的问话,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把鞋拿在手中,冲着儿子二牛的屁股就打了过去,边打还边说。打着打着,就觉得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双手再狠狠地拍了两下地,低声喃喃自语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是老天要绝我的后啊!”

  “爹,你这是干嘛,您。。。您赶紧起来。。。我。。。我打死土匪是有原因的。。。”二牛看见爹爹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的,心里边也是不好受,可事情已经做下了,还是得认。

  刘亮上前问道:“二牛兄弟,那你是为何会打死清风寨的土匪?”

  离村子不远的地方,靠近大路边有片新开的田地,村里逃难到此的王老汉就是这片地的主人,今天王老汉起了个大早,扛着镢头刚到地上,就看见一胖一瘦两人过路汉子打从地里过。老汉心疼刚长出的苗,就对他们说:“两位爷们,脚下留情!”两人听到也没理他,继续向前走。

  王老汉不乐意了:“嘿,我说两位,放着大路不走,你非得踩人家地里的苗是好玩还是咋地?”

  谁知那胖子上下打量了下老王头,竟然耍横道:“我就糟蹋了,你能把我咋地?”

  老王头恼了:“爷们,你会不会说人话?”

  胖子面带怒色,张嘴大骂道:“你个老梆子,爷爷就是去镇里吃流水席也没人敢放个屁,你算个啥?”说着,一脚将老王头踢了个跟头,从腰间抽出把雪亮大攘子,作势要把攘老王头。

  这时,瘦子拦住他说:“大当家的是让咱们下山办,为一个老不死的不值得生事。”然后对老王头说:“踩也踩过了,你呢放聪明点,就当没见过,老子可不是好惹的。”说完,拍了拍老王头的肩膀。

  王老汉可被吓坏了,离此不远的山上就有个土匪寨子,大当家的黄麻子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他手下还有百十多个崽子,这是他们一家逃难到这儿,村里的人告诉他们的,主要是提醒他们别和土匪起冲突,清风寨多少还是会给焦庄户村几分面子的,只要不招惹他们就应该没事。王老汉哆嗦着跑进看地的草窝棚,嘴里连连念叨:“菩萨保佑,赶紧让这俩瘟神爷快走。”

  不料真是越怕黑它就是越见鬼!提着水罐和爹爹一起下地的女儿翠莲,随后就到地头上,那两个汉子见来了个春葱般水灵的大闺女,哈喇子都下来了,也迈不动步了,立马围了上来,嘴里口花花,开始动起手脚来,不大一会儿,就拖着翠莲进了草窝棚。老王头赶紧跪下来哀求,却被胖子一脚踹出去,然后把攘子往门住一插,恶狠狠地冲他说道:“老子们要快活快活,你要是敢放狗屁,就插了你!”

  不久,草窝棚里传出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外面的王老汉泪如雨下,捶胸顿足就是不敢进去,只能冲天大喊:“老天爷呀!”

  就在这时,要去镇上买东西的二牛听见哭叫,他急忙奔过来,一见两个畜牲在欺负自己心有好感的女人,抄起镢头就要往里闯。老王头连忙拉住他,哭着说道:“大侄子,万万不可,他们是清风寨的人,咱们惹不起!”

  “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二牛天生就属于愣头青,踹开用来挡风的门,进去就是一镢头,瘦子闷哼一声,脑浆迸裂。瘦子可能欺负惯了老百姓,没想到这次遇到个硬茬子,吓得连忙就跑了。二牛刚要去追,王老汉死活拉住了他。那瘦子跑得远了,才回头狂叫:“你等着。。。你等着,敢动清风寨的人,爷回去就跟我们大当家的说,血洗了你们焦庄户村!”

  焦二叔最终还是绑了二牛,王老汉、老伴和闺女向众人跪下磕头,为二牛求情。二牛恼了:“叔、婶、翠莲,你们起来!别求他们,我杀的人,一命抵一命。”

  翠莲哭着拉着二牛道:“二牛哥,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能闯了这么的祸,要去,也是我去,我替你去。”

  村里的人说:“什么你去我去的,谁惹的祸就该谁去,丫头,别在这儿添乱。”

  看着二牛往外走,村里人拦住他:“去哪儿啊?”

  “去清风寨。”二牛红着眼珠说道。

  “你要是半路跑了呢?我们还是派个人跟着好。”村里人说。

  二牛鄙夷地扫视了一下刚才说话的几人:“我二牛虽然本事不大,但还知道一人做事一当,我也不是那惜了自己性命不顾别人的软骨头。”

  正在村里的人闹哄哄的时候,焦玉和出现了,他冲着焦二叔说道:“二叔,先把二牛放了,清风寨的人不敢来咱们村的,顶多是咱们出外种地麻烦点,不过这也不是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说着,上前解开二牛身上的绳子。

  围在周围看热闹的刘亮和明全棠点点头,对焦玉和的印象不错,刘亮用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把他争取过来,这工作就好开展了。”明全棠笑着不语,刘亮明白这老头就是来帮自己忙的,要想让他死命出力,他还得想办法。众人各自散开回家,可这晚村里人一直提心吊胆,可奇怪的是,清风寨竟一直没有动静。

  “打听到了?”刘亮把洋瓷缸子递给去打探消息的季常海,向他问道。

  季常海接过来先是大口地喝了两口,然后才说道:“打听着了,清风寨最近缺粮食,黄麻子早带着所有人下山去抢粮食去了。”

  “那也就是说山上没人,害得焦玉和他们白白守了三天。”刘亮轻声说道。

  “焦老爷,您来了。”外边看门的吴来大声地招呼道。

  声音刚落就见门被推开了,焦玉和进屋略一打量,冲着刘亮抱拳说道:“兄弟是哪个绺子的?看样子是落难到我这儿地界了,有什么难处尽管说。”

  刘亮愣了下,摇头笑道:“哪个绺子的也不是,实不相瞒,想找个落脚的地方。”

  “哦,那就是说兄弟对我这地儿感兴趣。。。”

  “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清风寨。”

  “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

  “如果我解决了清风寨希望焦老爷能我们提供些粮食,当然了,我们花钱买。”

  焦玉和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屋子,季常海上前问道:“刘队,会不会坏了咱们的事情?”

  刘亮摇摇头,明全棠幸灾乐祸地道:“咋样?我说你们肯定会露出马脚来的!还不相信我老人家,别以为当过两年游击队队长,尾(yi)巴就翘上天了,连永青都得客客气气和我请教,难道你比他厉害。”说完哼着京剧小调走出去。

  “这老头。。。不就是没按他说的办吗?还记恨上了。”吴天站在门口嘟囔道。

  “走,别惊动了村里人,下一步的计划,还得需要他配合下咱们,”刘亮并没把明全棠的话放在心上,他知道人就怕对比,尤其是和妖孽李永青对比,有时他都觉得自己这二十几年是白活了。

  自从刘亮找到二牛,和他进行了一次长时间谈话后。第二天早起,二牛吃饱饭,就坐在村口等着。十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也没见土匪来。这天,一辆马上经过村口,赶车的是镇上开酒馆的孙秃子,他车上拉着的是鸡鸭鱼肉和几大坛子好酒。二牛一问,得知黄麻子刚回山,又正好是他的寿辰,这车酒菜就是孙秃子给土匪送去的,为黄麻子庆贺生辰的。

  二牛早就通过季常海得知,这孙秃子就是土匪的眼线,所以他一听说给黄麻子送酒菜,立刻闹起来,一把拉开孙秃子,揭开酒坛子,脱下裤子就是一泡热尿,尿完了还觉得不过瘾,又扒下他的臭鞋塞进了酒坛。

  孙秃子吓傻了:“你。。。你疯了,这酒可是要送去清风寨的。”

  二牛梗着脖子说道:“不是送去清风寨的,老子还不尿了呢。”

  “你他娘的。。。”孙秃子火一下就顶到脑门,上去就和撕打在一起,每天守着二牛的季常海趁乱走到车前,拿手在几坛酒里涮了下,然后才过去把两人拉开。孙秃子审时度势、气呼呼地从酒坛里捞出鞋子、扔在地上、赶着车子走了。村里人听说二牛干的荒唐事,脸都吓紫了。村里胆小的人家吓得都哭出来,有的收拾包袱准备离开,有的干脆在房梁上拴根麻绳,预备着黄麻子一来就自行了断,省得受罪。

  二牛见状,气得一跺脚:“大家都别怕,我去清风寨,要死要活我自己扛。”望着二牛远去的背影,村里有的人烧香拜佛,祈求菩萨保佑黄麻子宰了二牛后,不会来找他们算账。谁料几天后,二牛平平安安地回来。晚上的时候,焦玉和在家里宴请二牛,向他问道:“清风寨那些土匪都让他们杀了?”

  二牛挠着脑袋,嘿嘿一笑:“恩,都杀了。”

  焦玉和有些疑惑,继续问道:“可是我派出的人没听到枪声啊?”二牛用手比划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原来,二牛上山后,就发现寨子里静悄悄的,进了里面一瞧,土匪东倒西歪地或躺在地上或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看样子是喝醉了。等在往上一瞧,给焦玉和打短工、那天找到自己让帮忙的人坐在虎皮椅上,其他人围站在他左右乐呵呵地看着自己。二牛就地翻捡起土匪随身的攘子,挨个上前给这群畜牲放血。

  后来,听季常海告诉他,当初二牛往孙秃子的酒坛子里撒尿、丢鞋子后,孙秃子本想回去换酒,可他又一想,一来一去要大半天工夫,耽误了黄麻子的寿筵,自己的脑袋不得搬家呀?只好硬着头皮把酒送上了山。

  二牛就问:“要是孙秃子回去呢?”

  季常海呵呵笑道:“我不是跟在后面嘛,兄弟也不是吃干饭的。”

  二牛还是有疑惑,就又问道:“那满山土匪怎么全都一块喝醉了呢?别人砍他的头都不动弹?”

  季常海得意洋洋冲他说道:“你撒的尿没啥,扔的鞋子也没啥,可是季爷的手指进去搅了搅,就得让他们全没命。”

  村里有人说二牛走了狗屎运,有人说这帮土匪太窝囊,竟然被愣头青的一泡尿酒就解决了。年轻的更是酸溜溜地说:“二牛啊,早知道这样,我们也干呀。”

  可二牛却鄙夷地一笑:“当初要是换了你们,借你们十个胆,你们敢往黄麻子那个大魔头的酒里丢鞋撒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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