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长老期望
夕阳西下，暮色渐晚。
墨阳跟慕容蝶儿分别之后便独自一人回到了卧室中。这个下午，墨阳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墨阳终于知道莫紫琴这么嚣张蛮横的底气是什么了。若不是慕容蝶儿亲口说出，墨阳始终不会相信，莫紫琴居然是萧玄的未婚妻。
当初，萧玄看上了慕容蝶儿，但却被慕容蝶儿拒之千里。之后萧玄几次追求无果便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莫紫琴。
如此一来，外界都传闻莫紫琴是吃慕容蝶儿不要的剩果，虽然宗门内无人敢说，但免不了背后指指点点，莫紫琴多少听到些风声还哪有脸混下？所以只要一见到慕容蝶儿，甚至听到她的名字就会大怒。
至于，慕容蝶儿的身份墨阳始终不知道。无论自己怎么问，慕容蝶儿都能够很好的绕过这个话题。至今为止，墨阳只知道慕容蝶儿是玄阴宗的一个弟子而已。可是慕容蝶儿给墨阳的感觉却不单单只是一个弟子，便如同隔着一层朦胧轻纱让墨阳始终不得真相。
山路崎岖，趁着天未大黑墨阳回到魔豢堂。可是刚刚准备修炼的墨阳就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墨阳！魔豢长老要见你！”赵庆在门外大喊起来。
墨阳一惊，心中暗道：“魔豢长老要见我，几个月来这还是头一次！难道今日林子中的事被魔豢长老知道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墨阳走出了房间。随着赵庆去了魔豢大殿。
夜色朦胧，魔豢大殿中灯火阑珊，显得格外冷气。
墨阳踏入魔豢大殿一眼就看到那有些佝偻的背影双手背负背对着自己。苍白鹤发在烛光之下蒙上了一层暗红色，气氛有些低沉。
墨阳心神微微一动，每当看到魔豢长老的时候总感觉他就如凡俗之间一个丰年残烛的老人。忍不住的让人心疼，又回想起白天那些弟子说魔豢长老为了留下自己关禁闭一个月，更是不忍了。
“墨阳，你来了！”魔豢长老干涩的声音回荡在冷清的大殿中。
“恩！弟子墨阳拜见长老！”墨阳恭敬的回道。
长者如斯，又哪有不敬之理？
魔豢长老缓缓转过身来，干枯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珠闪动着一丝精光。看着墨阳，魔豢长老又道：“墨阳，知道今日我为何找你来？”
“弟子不知！”墨阳不卑不亢道。
“今日林中斗殴，你可是主角啊！”魔豢长老叹了口气道。
“弟子没错！是他们欺人太甚！”墨阳丝毫不忌讳什么，直言道。
魔豢长老双目精光骤然一凝，忽然哈哈大笑：“傻小子，我有说你错了吗？”
魔豢长老这么一笑倒是把墨阳搞得怔住了，疑惑的看着魔豢长老，墨阳不解其意的道：“长老难道没有生气？在责怪弟子惹事？”
魔豢长老摆了摆手，笑道：“惹事？哈哈哈！不会惹事的弟子还是魔道弟子？长老不是怪你不该出手，你既然出手了就要让对手怕，怕你一辈子！做得好，做得好，听说你狠狠的教训了两个其他山峰的弟子。还打断了他们的骨头……哈哈哈！”
墨阳神色一变，心想：“这魔豢长老当真是真性情！不似别人假仁假义，看来魔门之道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像魔豢长老这般的魔道即便有朝一日，魔盛天下又如何？”
至少在墨阳眼中，魔豢长老比很多正宗修道中人要好得多。
“只可惜弟子修为尚浅，那万连山我却对付不了！”墨阳又道。
“呵呵！你哪里是修为尚浅，从我第一次见你到现在，修为境界足足提升了三个境界，成为炼体五重炼气境修者。这种速度乃是我平生罕见。你这滑头小子，莫不是得了什么奇遇罢？”魔豢长老那双深邃的眸子射出两道精光来，扫过墨阳浑身，仿佛将墨阳看得透彻。
墨阳闻言，心里却没有丝毫惊慌。他早就知道魔豢长老这种级别的人物能够看出自己的变化，所以也没有刻意掩藏什么。
早在墨阳得到添油经和天炉万炼诀时就想好了说辞了。就是防范这么一天。
墨阳略微表现出几分惊慌来，回道：“瞒不过长老！前些日子，弟子去后山老林采药，偶然中发现了九叶金线草。以前看过一些药草书，知道这种药草是固本培元的好东西，得到之后就自己炼化了。”
听到这话，魔豢长老神色一变，道：“九叶金线草？这就难怪了！怪不得你的修为突飞猛进了！不错，九叶金线草乃是很稀有的固本培元的药草，没有想到你有此机遇！哈哈，这也是你的气运！”
九叶金线草是天炉万炼诀之中所记载的一种草药，可以炼出出一些上品灵丹来，很有价值。
这么一来，魔豢长老便不会多生怀疑了。看着墨阳点点头，叹息了一声：“十年的寿元，你没有丝毫放弃。很不错！墨阳啊……今天长老喊你来不仅仅是为了白天那件事，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交给你啊！”
听得出来魔豢长老语意之中的凝重，墨阳心中一惊：“魔豢长老，堂堂玄阴宗的长老也会有事交给我？到底是什么事？”
“弟子听着！”墨阳淡淡道。
魔豢长老双手背负，来回踱步，许久方才开口道：“再过半年就是玄阴宗的千年祭典。说来也算是一件大好喜事了。只是对于我魔豢堂来说却是有些尴尬啊！”
“千年祭典？对魔豢堂有什么尴尬可言？”墨阳开始不解。
魔豢长老目光盯着桌子上零星几点的烛火眼底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来。墨阳也没有再问，就那么静静地等候着。
良久，魔豢长老叹息一声道：“你初来玄阴宗，大概还不知道这千年祭典对于玄阴宗的重要性。千年祭典每过一千年都会在宗门内举办一次盛大的祭典。以此来纪念玄阴宗开宗祖师的仙逝。全宗上下无一人不参与其中。
只是，这千年祭典时至今日已经发展成了一场考核大典！祭典之前，所有内门弟子，亲传弟子都要进行一场考核。以此，还要确定千年之后宗主大位的候选人。所以至关重要，我们魔豢堂这一次也要参加。”
听到这里，墨阳便知道魔豢长老为何苦恼叹息了。众所周知，魔豢堂诸多长老堂中最为弱小的。所以，每每到了弟子分配大会的时候选择的弟子也最少，资质往往也较差。如此一来，培养不出人才来，自然也无法壮大魔豢堂。以后选择弟子又只能够选择一些较差的，如此恶性循环，不了了之。
墨阳如此天赋，若不是寿元潜力太过废材自然也不会沦落到魔豢堂养猪的下场。魔豢长老是在担心这次千年祭典魔豢堂的成绩又会成为全宗笑柄。
“长老是想让我参加这场考核？”墨阳试问道。
“没错！玄阴宗一共二十四大长老堂，每一座长老堂都由一位长老执掌。除此，还有一百零八座山峰洞府，每一座洞府都是一个亲传弟子执掌。那些亲传弟子的战争不是你们可以参与的，但是内门弟子却可以一争。
当然，长老不会强求你一定要获得怎么样的成绩。但是却知道你那心早已安奈不住咯！若是想大放光彩，还有半年的时间让你努力。”魔豢长老徐徐说道。
墨阳闻言深吸一口气，心跳缓缓加速，浑身血液开始沸腾起来。无疑，这是个好机会。若能够在宗门千年祭典上狠狠的踩死万连山，让莫紫琴跪在自己面前求饶，那简直爽到爆。
一想到这里，墨阳整个人就兴奋起来。
“长老就这么看好我？”墨阳又问道。
“呵呵！你这滑头小子天赋不错，我们魔豢堂没有人比得过你。王力虽然是管事，也就跳梁小丑，上不了正席。按照你这个修炼速度，半年的时间，我相信你可以修炼道炼体七重铜皮境！炼体七重即便在整个玄阴宗内门弟子中也是佼佼者了！你倒是先回答我想不想大放异彩？”魔豢长老意味深长的摸了摸胡子。
墨阳重重点头，道：“我想！”
魔豢长老闻言干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哈哈笑道：“哈哈！这就好！对了，听说你是为了一株白参跟人动手的。白参这种灵药虽然稀少，但是我魔豢堂炼药房还是有了。这半年的时间，你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去炼药房，不必掏钱去买了。还有，魔豢堂的魔武阁还有一些老旧的炼体术，闲来无事可以去看看！”
言罢，魔豢长老伸出那爬满皱纹的手掌。掌心是两把黑色的钥匙，递给了墨阳。
墨阳心头大喜，想不到魔豢长老会将炼药房和魔武阁的钥匙交给自己。接过两把钥匙，墨阳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真心说，这老头子对自己真不错！
“呵呵！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要就寝了！”魔豢长老看着有些呆滞的墨阳，笑了笑。
此刻墨阳眼中的魔豢长老哪有一丝魔的气息，简直就是凡俗间的一个普通慈祥的老爷爷一般。
虽然墨阳不知道这老头子为什么如此看重自己，但是无论怎么说若不是魔豢长老自己不可能留在玄阴宗，更不可能得到后来奇遇。
试问天下，有几个长老愿意为一个小小废物弟子求情，反而遭受惩罚？
墨阳心间一动，暗暗道：“长老，半年之后，等着震惊吧！魔豢堂的名号会闪亮整个玄阴宗的。”
点了点头，墨阳收好了两把钥匙便告退。
星夜灿烂，山风微凉。
墨阳抬头看着皓月天空，竟是万里无云，繁星闪耀。只觉得心口一股冲劲鼓荡全身，墨阳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血脉都隐隐作动。
“也沉寂够了吧！半年之后，有仇报仇，你们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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