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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有些事情,不需要对我逞强


  盛西州客气的要走了人,向南乔又过来喝酒赔罪,他本以为这就到头了,毕竟在商场上,少数敌多交朋友总是没有错。
  况且金斧门也值这些面子。
  蒋潮在气头上,加上平时横行霸道惯了,不是一般人还真入不了他的法眼,也就没有细问。
  现在仔细的回想,似乎有些不对劲。
  杜森的爷爷和蒋潮爷爷都是建国前的老兵,也是一个作战团的战友,转业后又一起来了绯城发展,有着过命的交情。
  也正因为两个老爷子跨世纪的友谊,使得两家这些年一直都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蒋潮和杜森很熟,经常一起应酬喝酒,见两个小姑娘惊动了绯城这么多大人物,实在憋不住心里的好奇就问出了口。
  杜森听后,低声回答:“一个是宋家的千金,一个厉家的千金。”
  蒋潮听到厉家这两个字后,微微蹙起眉头:“厉家?哪个厉家?”
  这个城市姓厉的并不多,在绯城能排的上名号的也就那一家。
  他可从没想过,自己在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那里吃了一个哑巴亏,却一下子把绯城四大家族全都惊动得罪了。
  虽然金斧门的生意另辟蹊径,与四大家族不沾边,但如果真的得罪透了,金斧门也不见得能讨到什么便宜。
  杜森伸手拿出裤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递给蒋潮后,接着又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还能有哪个厉家。”
  杜森的话,让蒋潮沸腾的血液一点一点凉了下去:“艹,我这是什么狗屎运?”
  杜森挑眉:“为难的很过分?”
  蒋潮的头似乎更疼了,没再说什么,而是挥了挥手:“我这边没事了,你去那边替我说几句软话,就说我喝多犯了浑,等酒醒了一定过去赔罪。”
  杜森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临走前没忘伸手拍拍蒋潮的肩膀:“蒋哥的好,我一定记在心里。”
  杜森赶到这的时候,向南乔已经离开,他以为是自己的面子大,才会让蒋潮的态度发生这样巨大的改变,殊不知蒋潮是向四大家族的势力低的头。
  蒋潮此刻心乱的很,也没有细究他话语里表达出深层意思,只嗯了一声回应。
  杜森出了蒋潮的包房,就直奔宋佳人所在的包房去了。
  厉知夏还在睡着,宋佳人则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手指,能看出来有些心神不宁,至于盛西州和宋澈则一直在说着生意上的事情。
  这样的场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才总算结束了这种状态。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几个人一齐看了过去,而让人吃惊的是,走进来的不是向南乔,而是杜森。
  杜森和几人客套的问了一声好,就说已经把事情解决,可以离开了。
  刚刚宋澈和盛西州的谈话内容,宋佳人都已经听到了,他们明明说的是向南乔单枪匹马的去赔罪了,可杜森却说他已经解决了,只字没提向南乔。
  想必是给她收拾烂摊子收拾够了,不愿意再忍受,应付一下就离开了。
  心底最后的那份希冀随着杜森的话,消散的无影无踪,看来十几年的暗恋终于到了要彻底终结的时候了。
  ……
  下午三点,绯城外滩。
  傅泊焉从远东大厦驱车往海边走,刚走到一半,就下起了瓢泼的大雨,天空阴沉低垂的令人觉得压抑。
  到了外滩步行街,他连雨伞都没顾得上打,就冲到了雨中,去寻找钟意的身影。
  雨下的太大,整个世界变得朦胧一片,就连对面撑伞路过的情侣脸都看不清楚。
  步行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他从街头走到街尾,也没找见钟意,正要打电话动用关系去找,放在西服内衬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他伸手滑下接听键,那边就传来了李妈的声音:“先生,钟小姐回来了。”
  傅泊焉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两秒后又放松了力度:“好,我知道了。”
  除去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那几年,他的情绪已经很少会因为什么事儿或是人,而产生太大的波动。
  他记得前几年绯城闹金融危机,远东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股票一度跌进了谷底,他都没心慌过。
  老厉还打趣他是个冷血动物,甚至都没见自己皱过眉。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运筹帷幄俯瞰众生的生活,所以当那个意外出现时,他并没有抗拒,反而坦然接受。
  人总归要有点弱点,生活才会显得有趣。
  不然余生那么长,会很难熬。
  回到车上,他拿过后排的干净毛巾擦了擦头发,就启动车子回了傅公馆。
  进门的时候,小女人正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一边看着手中的美食书,一边听李妈讲解食材放多放少的奥秘。
  听到开门的动静,两人一同看了过去。
  当李妈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浑身被雨淋透的傅泊焉后,就默默的退了场。
  钟意关了火,跑去浴室拿了一条浴巾走到他身边。
  在暖气房呆久了,靠近他后,就不免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凉气,不禁想,这么冷,会不会淋坏身体。
  “你没带伞吗?怎么被淋成了这样?”
  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干的地方,却不显得狼狈,反而特别欲特别A,当雨水沿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滑下来,经过他的额头、鼻梁、下颚和脖颈,最后隐隐没入深色的衬衫里。
  看一眼,就让人止不住的心跳加快。
  傅泊焉神色无波无澜,和往常一样,让人窥探不去半点情绪:“你去哪了?”
  钟意猜到李妈会给他打电话,但没有猜到他会开车去海边找她:“觉得有些闷,就去海边吹了会儿风。”
  “有没有被雨淋到?”
  钟意摇摇头:“我到家了,外面才下雨的。”
  钟意见他一直没有伸手接她手中的浴巾,就踮起脚尖,把浴巾蒙到了他头上,开始帮他擦拭:“虽然你的体质好,但淋雨后千万不要逞强。”
  男人低着头,从毛巾露出的缝隙看向她:“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钟意愣了两秒钟:“说什么?”
  男人低下头,又凑近她一些,这让她必须踮起脚尖才能够到他头顶的动作,得到了一丝缓解:“有些事情,你不需要对我逞强。”
  男人的眸光深沉又内敛,让人读不懂,更猜不透,可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他就是在说她和沈其风。
  这一秒钟,她产生了一种被人抓奸的感觉。
  钟意虽然已经二十四岁,但在这个三十四岁的男人面前,还是略显稚嫩,好像什么都瞒不住他的火眼金睛。
  但她没有选择坦白,或者她不知道该怎么坦白,于是就错开视线,看向了别处,:“我没有逞强啊!”
  男人静默了几秒钟,随后拉下她的双手:“我上楼换个衣服。”
  钟意没有阻止,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冲个热水澡去一下身上的凉气,再换衣服吧,暖和一会儿就下来吃饭,我亲手做的。”
  男人的脚步没有停顿,但钟意知道他听见了。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旋转楼梯上,钟意才收回视线回到厨房。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头也没回的上楼,她就心神不宁的更厉害了。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也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但她心里就是忐忑的不行。
  那是来源于心底深处对他的畏惧,她怕他生气,虽然他从没对她生过气。
  钟意站在灶台前,看着锅里沸腾的水,可满脑子都是他刚刚有些发白的脸,他是不是真的冻坏了?
  脑海里一时思绪万千,却怎么也理不清头绪,最后她决定关火上楼去看看。
  这时傅泊焉已经进了浴室冲热水澡,脱下的湿衣服扔在了门口的衣服蒌里,由于衣服太湿,衣服蒌周围漫出一滩水迹。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说明他在里面洗澡,她站在门口踌躇了几秒钟,才鼓起莫大的勇气敲门:“傅泊焉,你……没事吧?”
  水声好像停止了两秒钟,又好像是她的幻听。
  男人没有任何回应,让她感到些许挫败,就没继续敲门,而是拿起衣服蒌的湿衣服,准备拿去洗衣房给他手洗。
  刚走到房间门口,就从浴室的磨砂玻璃门里传来一道低沉厚重的男声:“什么事?”
  钟意走回来,怕水声太大,他听不清楚,就隔着玻璃门大声说了一句:“春雨刺骨,我怕你冻坏了,没事。”
  里面又没了声音,只剩下花洒淋下的水声。
  钟意也没再黏缠,转身走了出去。
  钟意从很小的时候就洗衣服,所以养成了一个很好的洗衣服习惯,在洗衣服前,都会习惯的去掏掏衣服兜,免得有钱或是什么重要东西被洗了。
  她掏完裤袋,又掏西服口袋,却在内衬里发现了驾驶证,上面的一寸照片,应该是二十几岁的傅泊焉,比现在稚嫩青涩不少,却有着少年人少有的干净澄澈。
  看了一会儿,她就把驾驶证放到了一边,随后继续掏东西,直到掏完最后一个口袋,才放心往下洗。
  傅泊焉是十五分钟后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门口的衣服蒌里已经不见湿衣服的踪迹,地板也有擦过的痕迹。
  想到钟意刚刚进来过,他皱了皱眉,直奔衣服房走过去。
  傅泊焉的衣服一天一换,基本上都不脏,只是一层浮灰,很好洗,就是晾的时候要费些心。
  他似乎特别不喜欢衣服有褶皱,就连睡衣都是一天一套,所以她必须特别小心,尽量不让衣服留下太多褶皱,不然干了以后,也不好熨烫。
  她按下自动晾衣架的开关,几秒种后晾衣架降下来,刚要把洗好的衣服挂上去,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不知道是不是听习惯了,她一耳就听出了是他。
  身体先于脑袋,她连想都没想就转过身面对他的方向,并把手里还在滴水的衣服藏到了身后。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这感觉就像小时候背着大人躲到角落里去偷吃糖果的小孩。
  有些慌乱,又有些可爱。
  傅泊焉穿着黑色的长浴袍,只露出些许胸膛和脚踝,见她背着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拿毛巾擦头发的手不禁顿了顿:“在干什么?”
  钟意扯出一抹笑:“洗衣服。”
  男人的衣服本来就宽大,她即便藏到了身后,也藏不住全部,两侧的衣角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傅泊焉走进来:“给我晾吧。”
  钟意依旧保持藏衣服的动作,微微侧过身,躲过他的手:“不用了,我马上就好了,你回房间暖和一会去吧,小心感冒了。”
  傅泊焉皱眉:“给我。”
  钟意坚持:“真的不用了……”
  傅泊焉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蛋瞧,就在她马上要扛不住的时候,男人率先出声道:“饭好了让李妈上来叫我。”
  钟意胡乱的点头:“好。”
  傅泊焉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出去。
  没了他造成的低气压,钟意觉得呼吸都畅快了不少,把衣服晾上,又升上晾衣架,她就下了楼,开始准备烹饪。
  李妈是个很有眼力见的,看见厨房里只有钟意一个人,赶紧过来帮忙。
  有美食书的帮忙,再加上李妈这个现成的师傅,钟意第一次烧菜的味道,竟然还不错。
  李妈尝了一口后,不禁竖起大拇指:“钟小姐,你这几道菜做的,绝对有拴住男人心的潜力。”
  钟意娇羞的笑笑:“那你帮我端到餐桌上吧,我去叫他下来吃饭。”
  李妈点头:“好的。”
  钟意解开围裙,放回原处,就上了楼。
  这时傅泊焉正躺在床上看着iPad,房间里没有开主灯源,只有壁灯散发着微弱的橘色光芒。
  他躺在黑色的大床上,像是从地狱走来的邪神,浑身没有一丝温度,冷得让人心里发慌。
  钟意在离床边四五米的位置停住脚步,看向头也没抬的傅泊焉:“傅泊焉,饭好了,可以下去吃了。”
  傅泊焉嗯了一声:“我还有两封邮件要回,你下去先吃。”
  钟意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他的态度太冷淡,还是忙活了一个下午,却没有换来他的温柔对待,有些委屈,最终别扭出声:“我特地给你做的。”
  傅泊焉的态度依旧不冷不淡:“饭菜这东西就交给李妈去做就好,你怀着孕,不宜做这些。”
  傅泊焉还是连眼皮都没抬,钟意低下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下午……下午的时候,我在超市遇到了其风……”
  男人终于抬头看了过去:“然后呢?”
  钟意在与他对视的那秒钟,感觉灵魂都颤了三下。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得这种魔力,他不需要做什么,只消一个眼神,或是一个挑眉的动作,就可以让人不打自招。
  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会是什么下场。
  钟意又走近了一点:“就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男人招了招手:“到我身边来。”
  钟意绕过床尾,走到他身边:“其实真的没聊什么,我就是觉得超市有些闷,又好久没去海边了,想去那里散散心。”
  男人嗯了一声,就低下头继续回复邮件,一副让她等他一起下楼的架势。
  他的手不停的在屏幕上跳跃,余光扫到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就又开口说了句:“累了就坐下。”
  钟意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心里的委屈作祟,还是别的什么,最终还是大胆的抽走了他手中的iPad。
  她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确实是回复邮件的页面,而且是全英文的专业领域词汇:“吃完饭再回不行吗?”
  傅泊焉挑了挑眉:“吃饭有赚钱重要?”
  钟意咬唇:“身体最重要。”
  傅泊焉伸出手,示意她把ipad还给他。
  钟意按下ipd锁屏键,并把ipad藏到了身后:“吃完饭还给你。”
  傅泊焉保持着伸手的动作,脸上却没有半分焦急,钟意隐隐觉得他是在跟自己较劲,可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也许在日常的相处中,被他宠惯坏了,就变得有恃无恐起来,全然忘了他深厚的城府,所以在他一下子转变了态度以后,就让她感到了无所适从,甚至有些接受不了。
  钟意想,一个连生气都不需要靠情绪发泄,只靠态度的转变就能让人感觉到畏惧感的男人,恐怕她这一辈子都征服不了。
  最终还是没有熬过他镇定从容的气场,她把ipad递还了回去:“那你快一点,不然菜该凉了。”
  傅泊焉伸手接过去,就又低下头,开始发邮件。
  钟意又站在那看了两秒钟,就挪开脚步走了出去。
  李妈站在餐桌旁等着两人,却只见钟意一个人下了楼,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僵住:“钟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
  钟意强颜欢笑:“他在发邮件,说等会下来。”
  李妈也笑了笑,看破却没戳破:“那要不你先吃吧,不然等会菜该凉了。”
  钟意点点头:“也好,我正好饿了。”
  钟意走过去坐下,就味同爵蜡的吃了起来,十几分钟后,她觉得差不多饱了,就放下了碗筷。
  李妈没走,一直站在餐桌旁陪着她。
  钟意放下碗筷后,就笑着抬头对李妈说道:“麻烦您帮我罩上吧,不然菜凉了吃起来会很腻。”
  李妈哎了一声,就跑去厨房拿东西去了。
  钟意没等李妈出来就上了楼,怕共处尴尬,她就没回主卧,而是直接回了次卧。
  她没有哄男人的经验,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不生气,突然有些发愁。
  主卧次卧的阳台连着,她听到自己的手机在主卧响了起来,怕打扰到他工作,连一秒钟都没耽搁,就走过去拿手机。
  推门走进去的时候,傅泊焉已经睡着了,ipad被他放在了床头上。
  她愣了两秒钟,就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赶紧滑下了接听键,下一秒,那边就传来了钟起云的声音:“姐,这都初几了,你也不知道回来一趟,我都想你了。”
  过年的时候,她和起云虽然视了频,也互相发了祝福短信,但一直没见上面,想到他初八就要回学校了,不禁有些愧疚:“回来这几天太忙,没来得及联系你,你现在在家里吗?”
  钟起云嗯了一声,随后道:“你回家住两天吧,跟我在一个房间睡。”
  钟意边接听边往门外走,见床上的傅泊焉依然熟睡着,便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外面雨那么大,我怎么回去啊?”
  “这还不好办,我开车过去接你。”
  过了年,钟起云才刚满十八岁,连驾照都没有,怎么开车?
  钟意关上门后,忍不住数落他:“你轻点嘚瑟吧。”
  钟起云暴跳如雷:“我已经是有驾驶证的人了。”
  钟意纳闷:“从哪来的。”
  钟起云神秘兮兮的不告诉她:“反正我就是个有驾驶证的人了,一句话,到底用不用我去接你?”
  她和傅泊焉冷战,按理来说不应该走,这样只会让隔阂更大,但她真的太想起云了,也许是当了妈妈后的脆弱。
  钟意犹豫了两秒钟:“你真的能开车?”
  “没问题,收拾收拾,我半个小时后到。”
  钟意没再说什么,就按下了挂机键。
  虽然不会回去多待,但她觉得应该跟他说一声,免得他像下午那样冲进雨里找她,这样想着,她就又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傅泊焉的呼吸很均匀,好像睡得很熟,她伸手推了推他:“傅泊焉,起云想让我回去住两天……”
  傅泊焉没有任何回应,钟意抿了抿唇,总觉得他能听到,或者她在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找个心安理得的离开借口:“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所以我就先回去了,你胃不好,记得吃晚饭。”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于是又走回去准备用力推醒他:“喂,傅泊焉,我要走了,你别装了行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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