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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朕不屑


  再次睁开双眼,顾沛蕖得见一方暖融的天地,那淡紫色的床帐更是层层叠叠的,花纹反复,鼻息间涌动着淡淡的鹅梨香还夹杂着龙涎香的味道,她抬眼却见宇文焕卿坐在床榻边,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额头,宠溺的叮嘱她:“醒了?苒苒,裴济说你最近心力憔悴,思虑过重,所以才会急火攻心昏了过去!你答应朕,不要想那么多,紧着身子要紧!”

  顾沛蕖被他温柔以待,这无疑催出了更多的眼泪与委屈,她将脸倚着枕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锦姑姑呢?她怎么好端端地就走了!我还没有见到她,她怎么能就这样抛下我呢?”

  宇文焕卿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倚画与侍书,他低着眉眼不欲说话,因为他心疼她,所以不预备让她知道那些事。

  突然,顾沛蕖猛地起了身,趴在床榻边寻鞋子,模样更是慌里慌张的。

  宇文焕卿见此一把将她托了起来,按回了床榻上:“苒苒,你这是做什么?你好好躺着,虽然你身上觉不出疲累,但是你现在心神疲惫,你懂么?”

  顾沛蕖近乎哀求的抓住了宇文焕卿的胳膊,她眼神中拢着怨尤与不解:“臣妾想出宫回府一趟,臣妾要去看看锦瑟,送送她!还有,这人怎么好端端的说没就没了呢?”

  看着她如此模样,宇文焕卿知道瞒是瞒不过了,与其瞒着让她焦急还不如据实已告:“苒苒,你不必回府了!锦瑟她死得安然,你不要过于挂心!”

  顾沛蕖觉得此话不妥,极为不妥,她觉得他有事隐瞒她:“皇上,怎么知道她死得安然的?皇上又没亲眼所见!”

  言闭,她将眼光落在了侍书身上,她冷森森地问:“侍书,你过来,你告诉本宫,锦姑姑是怎么死的?何时发的病,因何病而死?”

  侍书连滚带爬的移到了顾沛蕖的床榻前,她怯弱的回话:“娘娘,锦姑姑确实去得安然!”

  “本宫没问你这个,本宫问你何时发的病,有因何病而死?还有锦姑姑到底怎么死的?”

  顾沛蕖的声音尖锐而又冷厉,没有一丝温度,让人听得胆寒,而宇文焕卿亦被淹没在这样的声音里,他是无可奈何,他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子,他不想她再因此而心伤憔悴。

  侍书不敢说,只得拿眼睛看着宇文焕卿,而这一细微的举动却落在了顾沛蕖的眼中,她一把扯过侍书的衣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生出了多大的力气,她悲恸且愤怒地盯着她的眼睛:“本宫问你话呢,你看着皇上做什么?难不成是皇上不让你说么?”

  侍书低下头,终是绷不住了,她嚎哭地说:“娘娘,锦姑姑是七窍流血而死,仵作勘验过,是中毒死的!夫人说锦瑟大小是宫里的嬷嬷,不让外传,对外则说是害了心病,突然离世的!”

  顾沛蕖觉得大脑登时变得有些混沌,她慌乱间竟责问侍书:“是谁?是谁害死了锦姑姑,难道是我母亲么,是不是?”

  侍书眼含热泪,哀伤莫名:“娘娘你在说什么呀?夫人怎么会毒死锦姑姑呢!不过,奴婢倒是…倒是觉得司棋很有问题,锦姑姑出事以后,她就不见了!所以,夫人已经报了九门提督府,说是司棋偷到财物逃出了锦陵,希望官府尽早将其捉拿归案!”

  顾沛蕖听此大概明白了锦瑟之死与司棋脱不了干系,司棋是姑母顾玉眉赏给她的,在顾王府陪伴了她十几年。虽然入宫后,司棋她作了姑母顾玉眉的细作,时时监视她,但目的不外乎想让她尽早承宠助力顾玉眉早日回宫罢了,只是不成想这个司棋居然不顾多年主仆情意将锦瑟害死,这让她尤为伤心愤怒。

  可是顾玉眉为何要害死锦瑟呢?难道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么?应该不会,若是知道的话,顾玉眉当年不可能那样喜爱她更不可能让成祖皇帝为她赐小字。那么司棋还会听命于谁呢?总不会是顾玉章吧?

  想到这,顾沛蕖觉得周身一片寒冷,若是当年丝弦是顾玉章害死的话,那么而今再害死锦瑟亦无不可!

  见她一阵失神,宇文焕卿更加忧心,他抚了抚她的脸庞轻声唤着:“苒苒,你在想什么?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让朕很担心!”

  顾沛蕖方才脑海里闪过很多想法,每一个想法都让她毛孔舒展,汗毛竖立,他的轻声呼唤让她如梦方醒。

  没错,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帮她,能帮她翻覆旧案,能帮她报仇,能让顾玉章死无葬身之地。

  她一把抓过宇文焕卿的手,紧紧地握着:“皇上,臣妾要你全国通缉司棋,臣妾要她死,臣妾要她不得好死!”

  宇文焕卿知道她此时的愤怒,他将她拢进怀里柔声安慰:“苒苒,你放心,朕会这样做得,这样才能消了你的心头之恨。”

  顾沛蕖却笑得寒凉,她的心头之恨怎会如此易消,真正该死的人还活着,她又怎能不恨?

  她抹了抹眼中的泪水,面无表情地询问:“侍书,锦姑姑下葬走得体面么?”

  侍书带着哭腔,点点头:“夫人为锦瑟按照顾王府侧妃的规格安排的祭奠与葬礼,明日为其举丧后,便让她入土为安!”

  顾沛蕖不知怎的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含清泪却格外的肆意畅快,这让宇文焕卿更加忧心她。

  宇文焕卿他摆摆手示意倚画和侍书退下,这样的顾沛蕖只有他才可安慰,他从来没有见到她如此悲痛欲绝的模样,只是这一见,便心如刀绞。

  绮宵殿的门终是关上了,淡淡的鹅梨香蒸腾着殿内的温暖,肆意蔓延的哀伤让宇文焕卿心生畏惧,他真的见不得她如此,他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里,陪着她安静地伤心。

  不多时,顾沛蕖突然挣脱出了宇文焕卿的怀抱,她的眼睛中涌着丝丝妩媚与魅惑,颇有几分媚眼如丝之态。

  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抿了又抿,挤出了一句撩拨心弦的话:“皇上,你要了臣妾吧!”

  宇文焕卿一听,错愕不言,心中却在想这顾沛蕖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还有心情唬自己。

  可是下一霎,顾沛蕖已经将自己的衣裙袍服都退一半下去,瓷白柔嫩的香肩与线条清晰明丽的锁骨现在宇文焕卿的面前。

  “苒苒,朕不急于这一时,何况你今日心情不佳,改日吧,改日朕…。”

  宇文焕卿话还没说完,只见顾沛蕖已经用娇嫩的嘴唇覆在了他的嘴唇上,贪婪的吮吸着,而她的身体更像一条灵动银蛇缠了上来,将他抱得紧紧的。她有些生疏的在他的口中肆意的吮吸而后便是痴迷的啃食,宇文焕卿虽然诧异于她的举动,但还是极尽温柔的迎合她的亲吻。

  顾沛蕖显然想更主动些,她挣脱出他迎合的亲吻,反而捧着他的脸将嘴唇再次凑了上去,从眉骨一直亲到了下颌骨,宇文焕卿那张似被刀削斧凿棱角分明的脸被她亲了遍。

  他发觉顾沛蕖很卖力,但是毫无技巧,他半嗔半笑含糊不清地问:“苒苒,你这是…这是在取悦…取悦朕么?”顾沛蕖显然懒得理会宇文焕卿,开始为他宽衣,最先脱掉的便是影纱衣,而后又去扯袍服。

  宇文焕卿吃惊虽吃惊,但是面对如此大胆的投怀送抱自然也没有不应承的道理,他将自己的腰带扯下,麻利的脱得只剩下薄如蝉翼的内衫。他清理好自己便翻身过来,他微微一笑将顾沛蕖轻轻拥在怀里,两片微凉的薄唇将她的娇嫩的红唇再次覆盖。他漆黑深邃的眸子似喷薄的烈焰切切地盯着她,他轻轻辗转唇瓣几次,便捏起她的下巴,有力的舌便深入她的口中试探、吮咬,渐渐变成失控而狂烈的纠缠,顾沛蕖感觉自己都要被他揉碎了。

  她的脸和整个身子都因他的动作而变的异常燥热,但是她还有足够的理智与他谈条件:“皇上,你帮帮…帮帮臣妾吧!”

  宇文焕卿此时完全无意与她闲聊,他含糊不清的舍出嘴来问:“你要朕帮你什么?”

  顾沛蕖的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像挣脱出他的痴缠,声音鬼魅的说:“帮臣妾杀了顾玉章,帮臣妾翻覆萧氏错案,帮臣妾重振萧虢府!”

  宇文焕卿欲望犹在却理智尚存,他听到她的话,突然明白今日她这主动的缠绵意义何在?他直觉自己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激情退却,兴致全无。

  他扬起头,清冷的询问;“苒苒,这是朕得到你的条件么?”

  顾沛蕖不明白此句话的含义,她意乱情迷的点点头,眼角却凝着点点泪光,宇文焕卿觉得她内心扔在抵触他,所以她才如此主动又如此不甘愿。

  此时,薄如蝉翼的淡紫色帷幔,犹如一朵初绽的牡丹,层层叠叠地垂在梨花木睡塌的周围。顾沛蕖紧闭双眼,瓷白肌肤裸露在宇文焕卿面前。

  他看着眼前木讷又美好的女子,这个保护了许久,痴爱数载的女子,黯然道:“这个世上无人敢与朕谈条件,朕更不希望你拿此事与朕谈条件!而且朕从来不会强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你心中既然还没想清楚,就不必勉强。无论你是想让朕帮你还是你无法忘掉南宫澈,都不可以以此与朕谈条件,若是因为南宫澈,不如朕,就此再成全你们一次!”

  说着,起身拢了拢衣衫起了身,一挥手将紫色帷幔扯下,覆在顾沛蕖的身上,准备抽身离去。

  “焕卿,此事和南宫澈无关,我承认我回来不仅仅因为我发现我爱你,我还想为萧氏一族平反,杀顾玉章报仇!如果我说,为了伸冤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你信是不信?”

  一个带着哭腔,声音微颤的声音从凌乱的帷幔中传了出来。

  “朕信,但朕不屑!”宇文焕卿开始将衣服一件又一件的穿了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反映,无奈一笑。

  不过若是这样的两情缱绻都要附加条件,他宁愿暂时委屈自己,只是他心底早就打定了主意:朕要你心甘情愿的爬上朕的龙床,而且无条件的属于朕。

  想到这,他回头看了看帷幔里的她,她显然在哭。

  见此,他虽心疼,但是他不能就此纵容她,杀顾玉章,即便她不说,他亦势在必行,但是平复旧案与重振萧虢府,他万万不能,他不可能因为她而自毁国祚!

  他穿戴好一切,想走却又怕她伤心,便温言说:“苒苒,朕不仅是皇帝还是个男人,你思绪清醒时,希望你再想想你方才与朕说的话,是不是有些欠妥当?你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下,朕明日再来看你!”

  宇文焕卿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复杂而又矛盾,后悔而又迟疑,他踏出绮宵殿一阵冷风吹过,他嘴角现出一丝自嘲的冷笑。

  此时,被他指过来的紫宸宫婢女抬着一面硕大的铜镜向绮宵殿而去,他快步经过时,突然站住。

  那些婢女亦不敢动弹,跪地扶着铜镜,宇文焕卿则盯着镜中那个面色潮红的自己,他心塞一嗔,声音不大却无奈:“宇文焕卿啊,你真是个正人君子,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居然临阵退缩了!先应承她,再抵赖不就得了,你是不是太在意那些个金口玉言了?愚蠢,你简直愚不可及!”

  他转过身准备离去,复又转了过来指着镜中的自己:“可惜呀,都怪你太愚蠢,愚不可及!”

  言闭,他才拢着披风向紫宸宫而去,唯留两个不明所以的宫女面面相觑的跪在地上……

  宇文焕卿走了以后,顾沛蕖在床帐内赤身裸体的躺了好久,她反复斟酌着宇文焕卿的话,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冒失与冲动,原本应美好的一切,因她的一句话而败了所有的兴致。

  她蜷缩了好一会儿起了身,拢着一堆儿薄纱坐在了床榻上,回想着刚才冲动的自己她觉得很傻亦很可笑,但是他还愿意和自己说‘明日再来看她’是不是就是说他并没有真正的气她。

  方才送铜镜的婢女在门外求见:“娘娘,瓷青姑娘要奴婢将此铜镜安放到绮宵殿,奴婢能进来么?”

  顾沛蕖听此,赶紧将自己裹得严实:“进来吧!”那两个婢女便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那硕大的铜镜安置在了内殿,其中一人微微抬头,见顾沛蕖轻纱薄衣的坐在床榻上,再联想到匆匆离去的皇上,自然心领神会,她赶紧低下头掩着笑意拉着另一个婢女退了出去。

  她的那抹笑意落在顾沛蕖的眼中倒是多了几分坦然,自己在外人眼中早就是皇上的宠妃了,青天白日的发生点什么都不足为奇,只能说皇上精力旺盛,生龙活虎,为延绵后嗣不遗余力。而自己顶多顶个狐媚惑主的宠妃之名,这一切她早就习惯了,只是这有名无实到底有些冤枉!

  她呆呆的看着铜镜,镜中的那个自己与雪灵娈一般无二,她突然有个念头闪了出来,她想到这,光着脚曳着仗许来长的床帐跑到了镜子前,切切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眼中蒙上了一层热泪,随即簌簌而下,而后似在告慰锦瑟:“锦姑姑,我想到办法救雪灵娈了!我先从这件事做起,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调查清楚一切为你报仇的!”

  突然,她发现自己锁骨上有一片殷红,那是宇文焕卿用力过猛吻出来的痕迹,很是醒目,顾沛蕖无奈的羞红了脸,看来自己的计策要在痕迹褪去后才能实施,否则很难瞒过他……

  ------题外话------

  不好意思各位格式没弄好就发出去了,现在已经调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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