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问题是他现在就是一点想找的意思都没有，国外的女生开放，刚出去的时候不是没有人示好，条件样貌出色的大有人在，他也尝试者接受过，可总会无意识的去和心里的人比较，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就不控制了，后来他索性就不再勉强自己了，只扑在工作上，同一个环境里面的异性也大都被发展成了哥们一样的关系，心思淡到了极点，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呢？
“哥，哥？”
直到苏泠拍他的胳膊，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出神了，摇了摇头，怎么这个毛病又犯了，果然是跟妹妹在一起精神太过于放松了吗？摇了摇头，站起身就准备出去。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吧，睡得晚老得快，我今天也累了，要赶紧回去休息了。”
一扇门合上，阻隔了后面带着各种感**彩的情绪。
顺着走廊走着熟悉的路，还是原来的布置方法，连摆设的位置都没有变化多少，爷爷说他出国这么些年房间一直都给他保留着，定时的打扫通风，还会摆上绿色的植物，果然家无论离开多久走到哪里都是家，来到到门口，本应漆黑的屋子里面的灯却是亮着的。
有人在？
苏澈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这个时候，他大概也猜到里面的人是谁了？
推门，坐在书桌边上的人应声回头，果然他想的没错。
“这么晚了你过来有什么事吗，妈？”找了一把离赵曼最远的椅子靠着椅背坐下，一派温和有礼的表现，但这却不应该是面对母亲的态度。
赵曼看着儿子的脸，有多长时间没有他的消息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可是想到他今天下午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态度，恼怒大过惊喜，但更多的却是心酸。
“如果你没什么要说的就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赵曼被这与苏泠几乎如出一辙的举动彻底刺激到了，母子之间没有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恨，以为他出国去待几年多少就能想明白一点所以也尽量不去打扰他，给他时间和空间，可是现在呢？一件事情你要记多久！女儿跟她对着来，儿子更是跟她过不去，一双儿女就没有一个跟她一条心的。
“我是你妈，你就用这个态度跟我说话？”
“我有说你不是吗？”
这么多年没见他妈果然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甚至还越来越变本加厉了，次次都要把身份摆出来压人，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还是这么的不可理喻。
苏澈觉得他跟他妈一如既往地无法沟通，这种隔阂从很早以前就有了，思维方式根本就不在一个平面上，甚至都不在一个时空中。
有时候也会奇怪，在家里是父亲让着她不跟他计较，在社会上呢，像她这样思考问题，处理事情的方式态度是怎么与人相处的，所有人都能要对她毕恭毕敬吗？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那你能不能不要再干涉别人的事情？能不能把你该做的事情做了？”
你能我就能，你如果不能的话就什么都别说了，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不认为有这个资格去苛求别人。
赵曼是很想跟儿子好好谈谈的，她觉得隔了这么长时间心里的疙瘩也该解得差不多了，可事情偏偏就是朝着反方向发展的，看看苏澈说的那些话都是横着出来的，句句带刺，有一点缓和下来的迹象吗？
压抑着心里的火气，你的事情跟你说不通，那就来说说你妹妹的事情。
苏澈却抢先一步猜到了意图，母亲不见得有多了解他，但是他很了解母亲的性格，开口不留一点情面，直接就把母亲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如果你想让我去劝苏泠按着你的心意做事，那就歇了这门心思吧，我不是站你这一边的，而且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干涉我的事情，同样也不会帮着你去干涉妹妹的事情。”指名道姓的说出自己的反感针对的就是母亲。
“这事你也早就知道了？”合着全家上下就只但瞒着她一个人是吧。
“比你早一点儿。”
“你作为哥哥知道了就不知道拦着吗，纵容她好赖不分。”
好赖不分？苏澈皱了下眉头，哪的的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一点情绪，这个词他觉得用在母亲的身上才是最恰当的。
“她高兴，我为什么要拦着！”
苏澈他这次回来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来给妹妹撑腰作后台的，这一点他表现得非常坦诚，丝毫不在意这样的话对赵曼会造成多大的冲击，我就是支持，这妈你也要管吗！
管，当然要管，赵曼要是能被这三言两句税负了就放手那她就不是赵曼了。
赵曼的脸都气青了，丈夫当天的那番表明了态度的话，儿子现在也是这个意思，好好好，你们都是姓苏的，都是一家子，心往一块凑劲往一处使，但是这也是自己的孩子，想让她妥协这办不到。
认准了自己的立场，说不同意就不同意！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必须听我的。”
“是谁给你的这样的权利和自信/”
苏澈也没指望他妈能听他的，太了解母亲的性格了，或者说从很多年前他就对母亲失望透顶了，凡是她认为不对的事情就是不对的，不知道推己及人，换位是靠这两个词语的意思，完全的自私！
看在那一丝丝弱的不能再弱的血缘关系上，他最后一次给母亲一个忠告，做事之前想想后果，小心最后再次落得一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再来一次的话，别说最后没有人在身边给你养老送终！
儿子的话让赵曼的肝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她一挥手，把面前桌子上的那个相框扫了下去，水晶的值得砸在次准地板上，啪的一声溅的到处都是，折射着天花板上的灯光，闪的人的眼睛很不舒服。
苏令已经躺在了床上，她坐起来，当初设计的时候兄妹两个人的房间隔了有一段距离，刚才好像有玻璃被打破的声音，转了转眼球，思考了片刻又躺回到了自己的枕头上。
“我是你妈，你就这么跟我说话？”赵曼果然很喜欢这一句话。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态度，你要不是我妈，我不会在国外带了这么些年不回来，也不会让你能坐在这跟我说话！”
“你别太过分了，即便你是我的儿子，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你们兄妹两个要是都能听我的话的话这些问题都不会存在。”
“那你还是去给别人当妈吧。”
这话不可谓不狠辣，至少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可以称得上是诛心了，赵曼的太阳穴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了，额头上也突突得厉害，一个个的都当她不存在，没人把她的意见放在心上。
同样是儿女，苏泠的反抗与叛逆只会让她觉得愤怒，觉得不满，而苏澈的那深埋在心底的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敌视才是真真的扎在心上，气中带着怨，怨中带着疼，疼中又夹杂着一些酸苦，这些情绪发酵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母亲最纠结，最无奈的情感。
“你就是这么看妈妈的吗，一定要跟妈妈过不去吗？”赵曼拍着椅子的坐垫，语气见软但还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可苏澈呢？他还是那副表情，冲着窗子的方向，一双眼睛不知道视线落在何方。
耳边是母亲喋喋不休的不满和说服，居然连一丝丝的烦都没有，他最感谢母亲的不是她给了自己生命，而是她把执着和固执的性格完全的遗传给了自己，让他可以记住自己不想忘记的事情，可以有勇气一条路走到黑。
不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理想上。
“你听见了没有！”赵曼不喜欢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
“妈。”苏旗在开口说出来的话确实有些不相干的：“我明天要去城北看一个多年不见的故人，你要一起吗？”
赵曼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呼吸一下子重了几分，她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然后又张开，手心里留下了好几个月牙形状的掐痕。
“妈，你去不去？”苏澈自顾自的说着，好像这只是一场很普通而母子之间的出行的邀约，“那边不是也有你的故人吗？也有好久都没去看看了吧？”
这最后的一句话说的极轻，赵曼却好似被雷劈了一般僵在了原地半晌都没有反应，儿子为什么会跟她提起这件事？
握着椅子边缘的一只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赵曼极力是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惊慌，她很快的离开。
“你自己去吧，还有你妹妹的事情，你这个做哥哥的最好还是去说说她，不管你们什么什么意见，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苏澈冲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关上了门。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分歧都通过沟通调和的，也不是所有的矛盾与冲突都能通过讲道理来化解的，方法是好方法，但是对人，像他妈这样的，她不算是不讲道理，但是你讲的是你的道理，她讲的是她的道理，鸡同鸭讲，冲出发开始走的就不是一个方向。
在她的世界里面只有她认为正确的才是叫道理，其余的都是歪理，都是狡辩！
想着刚才母亲那不正常的反应，母亲另一个让他一直飞铲反感的做法就是，即使事实摆在眼前她也绝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无论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导致了她所有的所作所为的因素或者说问题永远都出在别人身上！
大年初二的一整天，赵曼和苏澈谁也没有露面，赵曼是按习惯回了年假，苏旗一起过去坐了一下，但是苏澈没有人看见他去哪了？
或许，还是有一个人知道的。
小姑一家子很早就过来了，是特意的，一进门就到处找苏澈的身影，好几年不见侄子她也想的厉害。
屋前屋后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不是说回来了吗，怎么这么早就没影了，跑到哪里去了？”
看着老爷子发问，觉得他是最有可能知道的，老爷子摇着头，他还纳闷呢，从起来就没看见人了，别是待了一天又偷偷的跑回国外去了。
“丫头知道你哥去哪了吗？”
“没看见他，没准儿是出去忙工作了吧？昨天晚上聊天的时候他好像提了一句，具体去哪了就不知道了。”苏泠摇头，此时心里想的却是早上看见的情形。
自己一直都有早起晨练的习惯，尤其是回了家非常喜欢早上在胡同里转转，今天早上出门没走多远就看见她哥穿了一身从头黑到脚的衣服进了街角的一家刚刚开门的花店，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的却是黄白相间的菊花，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往北边开过去。
这样的装束这样的行为目的地是哪里不言而喻。
关于哥哥的事情，虽然哥哥嘴上不提但是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选择撒了这个谎，但是却对哥哥手里的菊花的数量有一些疑问。
苏澈是晚饭的的时候回来的，他换了一身衣服，脸上的表情谈不上好还是不好，说了一句没有胃口晚饭不吃了就直接回房了，然后第三天就提出了离开。
“这才呆了几天就要回去了？”
“嗯，那边还有工作没做完呢。”他这趟回来本来就是因为工作，回家看看只是顺便，留了两天已经不短了。
老爷子对此觉得遗憾倒是没有不满，虽然相处的时间短但好歹是见到孙子了，知足常乐，做人不能太贪心，有的了第一次还怕没有第二次吗，他想的很开，只是在门口拉着孙子的手嘱咐他有时间多回来看看。
苏澈低着头抱了一下爷爷说了一句他尽量，不愿意爷爷失望，但他实在给不出这个保证。
老爷子理解的拍了拍孙子的背，走吧。
苏澈提起脚边的包，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的时候却被塞了好多的东西，空着的手摸了摸外甥女的头发，聂帆今天早上特意抱过来的，小孩子已经能记住一点事了，让他看看表舅舅长什么样子，再见面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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