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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把脉


  江逸竹听了长绝的话有意忽略他眼中那流转的东西,只是镇定的走近长绝然后坐下,她伸出三根手指搭在长绝手腕,认真的为长绝把脉。

  长绝却并没有安分下来,他半趴在桌上看着江逸竹的眼睛,“你和你小师叔关系很好,别人知道吗?”

  江逸竹洛皱了皱眉,收回手指,“听莫卓天说你是从小就这样,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跟我要问的问题有关系吗?”像是逃避不安般,长绝低声道。

  江逸竹摇头,“没关系,可是我要知道。”不是想,而是要!

  “我不好看吗?”长绝问道。说话时他走到了江逸竹的面前,然后弯下腰以及低的姿势看着江逸竹的双眼。长绝长相十分漂亮,此时再多了几分笑容更是让他那张脸不容忽视。

  江逸竹却移开了眼。因为吃过一次亏江逸竹不想再上当,更因为长绝这个人实在让她放心不下来,每次长绝靠近她都会有一种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盯着的错觉。这让她很不舒服。江逸竹正要开口说些别的,脸色突然一变,她伸手推开他靠过来的身体,然后才说道;“好看。”

  “那我和你小师叔谁比较好看?”长绝抓着江逸竹的手微微垂下头,小声问道。江逸竹微微避开长绝凑过来的身体,长绝却在这时候不饶不休的追了上来。长绝的身体总是冰冰凉凉的,再加上他穿得不多,两人靠近时江逸竹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对方肌肤的冰凉丝滑感。

  那种感觉很微妙,江逸竹是个女人,她并不喜欢那种比女人还要娘娘腔的男人,但是长绝并不娘娘腔和女气,甚至是有着一种男人才有的俊朗气息,只是他身上更多的还是一种魅惑,介于男女之间的魅惑!漂亮,迷人。

  对于长绝这样一个人,江逸竹想要避开,因为长绝时不时有意无意的撩拨挑逗也因为长绝让她不能掌控,江逸竹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当然是你好看。”这一点江逸竹并不否认,长绝的那张脸怕是这个世界再加上江逸竹以前的世界也找不到几个敢说是比他还要好看的。

  “那莫卓天呢?你小师叔和莫卓天你觉得谁好看?”

  江逸竹有些诧异的看着长绝,看对方眼中有的只是顽皮的疑惑,低头开始深思起来。莫卓天和唐塘完全是两种性格的人,若是真要对比起来……

  “莫卓天是强硬的那一类人,而我小师叔属于温文尔雅一类,没什么可比性。”

  “是吗……”长绝抱着手臂看着江逸竹,道:“那你觉得我和莫卓天比起来呢?”

  “这么比下去有意义吗?你和莫卓天给不相同也各有优点。”闻言江逸竹越是有些诧异的看着长绝,长绝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想把她留在魔教?“只是,我还是对我的小师叔比较感兴趣,对唐门也比较感兴趣。”着重加重了‘兴趣’两个字,然后江逸竹满意的看到了长绝瞬间的惊讶和微愣。

  趁着长绝微愣的瞬间,江逸竹伸手把自己的另一只手臂从长绝的手中抽了回来。

  “如果可以,我想要点儿你的血。”说话时江逸竹已经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和一把匕首,跃跃欲试地看着长绝,“当然你要自己来也可以。”眨了眨眼,江逸竹把匕首递到了长绝的面前,完全不容拒绝。

  虽然江逸竹自己倒是乐意代劳,不过把匕首交到一个并不被信任的人手里,然后看着别人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一条口子这种事情,江湖上的人估计都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长绝收起笑容恶狠狠地瞪着长绝,说话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为什么你可爱的小师叔就可以我就不可以?难道因为他有什么我没有的优点?”长绝一反之前的赶紧纯洁,眼中吗,满是委屈和不满,这样一来他的容颜更是艳丽魅惑起来。

  江逸竹猛拉一愣,然后很快回过神。倒退一步,江逸竹只觉得自己手心满是冷汗,推开长绝,江逸竹低声呵斥,“你做什么?”

  刚刚那一瞬间,江逸竹差一点儿又重复了之前初见长绝时的一幕,差一点儿就沉浸在了长绝所带来的魅惑中。

  若不是江逸竹自己就是个用毒的而且对自己还算是有信心,而她也没在这屋子中察觉到任何迷药或类似药物的痕迹,她都要怀疑是不是长绝也是个使毒高手了。

  被江逸竹凶了的长绝不曾想过江逸竹会突然这般凶狠,动作一顿显然被她吓了一跳,随即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让人有些——怜惜。

  江逸竹头皮发麻,长绝那些姿态弄得她像是个恶人,明明做了坏事的人不是她。而且长绝三番两次的试探她和唐塘,到底在想些什么却不得而知……

  不过长绝这人绝对没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收回视线,江逸竹径直拉过长绝□□在外的手臂,然后把瓷瓶放在桌上,看准位置,一刀下去。略带黑色的血液变顺着那泛着微红的伤口留下。

  江逸竹割得不深,只是划破了一点皮肉而已。

  长绝体内的血呈现暗黑色,那是中毒的现象。

  通常情况下来说,血液呈黑色是血液流出血管后一段时间在空气内氧化后产生的结果,是亚铁离子氧化成铁离子才会有的现象。但是长绝的血液在身体里的时候颜色就已经要比一般人深。不过就算是如此,长绝身体的伤口也还是粉红色。

  看到这江逸竹倒是松了口气,看来长绝心思再怎么诡异,血液再怎么有毒,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血液有毒,肉体却没受到多大的印象……

  这倒是极其有趣的事情!

  眼看着瓷瓶快要被装满,江逸竹刚刚动手准备捏住长绝手臂上方的血管。这时他衣袖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动,然后一道黑色以极快的速度游到了桌上,还未等江逸竹和长绝反应过来那黑色的东西已经一头扎进了瓷瓶里。

  “啧……”江逸竹轻声啧了一声,然后惊讶的看着瓷瓶里面的血液逐渐减少,而那一直缩在他怀里的小东西则慢慢的变得圆滚滚起来……

  这一幕让人有些震惊,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连养了那小东西许久的江逸竹都不由微微张大了嘴。长绝却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他笑道:“看来它很喜欢我。”好好一句话到了长绝的口中,却变得莫名的暧昧不清。

  江逸竹看了长绝一眼,收回了视线。

  “难道不是?”长绝有些闷闷不乐的反问道。

  “它喜欢你这并不是是好事情。”江逸竹放开长绝的手腕,看来她还得再取一次血,不过还是留到下一次吧,一次性失血太多对长绝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长绝却毫不在意,他还在那边逗弄那条小金狐,“这是什么东西?”

  “一条蛇,我养的宠物。”最后这一句江逸竹说出来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因为无论怎么看来小东西都不像是她养的宠物,因为它是自愿跟在他身边的。这样的情况到像是——她养了江逸竹这样一只宠物。

  想到这儿,江逸竹不禁有些好笑。江逸竹也确实是笑了,虽然很淡,但是确实是笑了。

  这屋内唯一一个看到了江逸竹这笑容的人看到江逸竹那一瞬间的笑容有些诧异,因为她在那笑容中看到了一丝宠溺。

  小东西还在满是毒血的瓷瓶里翻滚,直到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染上深红色的色泽。

  “这是什么东西?不像是蛇……”长绝打量了那东西一会儿后抿了抿嘴问道,起初那东西动作极快长绝看不清楚,但是看清楚之后却满是惊讶。因为那东西虽然看上去像是一条蛇,可是却长得——有些诡异和吓人。

  狐狸一般的脑袋和眼睛,眼睛周围还有一圈淡淡的金色,让它看上去更为诡异。细长的身体因为这段时间江逸竹好吃好喝的伺候而变得越加细长粗壮。不过再粗壮也不过是从以前小手指般的大小变成了现在的食指大小。

  江逸竹那瓷瓶不大,小东西想要把自己全部塞进那里面显然有些勉强,所以它试了好几种方法都不怎么成功,不是脑袋露在了外面就是尾巴还在外面缩不进去。

  两个大男人看着个小东西在哪儿努力,一时间场景有些搞笑和暧昧。

  长绝先笑开,又问道:“它叫什么?”说话时长绝想要用手指却挑小东西露在瓷瓶外面怎么都缩不进去的尾巴,江逸竹见状惊得瞬间黑了脸,“别碰它!”

  只是再怎么还是迟了,虽然江逸竹的动作已经很快。说时迟那时快,刚刚那一瞬间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在反应过来时小东西已经龇牙咧嘴的对着长绝白皙的手脖子。

  “别动!”江逸竹厉声道。

  长绝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看着江逸竹面色严肃。

  刚刚那一瞬间若不是江逸竹及时出声打断了小东西的动作,此时小东西尖锐的牙齿已经刺进了长绝的手脖子。

  “回来。”江逸竹冷着脸对小东西说道。

  那小东西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然后以及不情愿的速度缓缓放开了长绝的手脖子然后的游到了江逸竹的手上。被江逸竹握住身子,那小东西还极端不情愿的回头去看了看长绝还流着血的手脖子。

  “怎么?”长绝小心翼翼问道。

  “没事,你还是不要对它有太大的兴趣比较好。”江逸竹答道,说完便把小东西放回了胸前交叉的衣物中。被放在衣带处执法,小东西并没有像是以往一般在他身上找个舒服的位置去休息,而是探出头看着长绝,那目光就像是/就像是在什么极端好吃的东西摆在了它眼前,它却吃不到那东西一般的楚楚可怜……

  江逸竹被自己的想法弄的一头黑线,然后动作迅速的用食指把小东西的脑袋往后面一推,把小东西完完全全的塞进了衣服中。

  从上往下看去,小东西肚子朝上的躺在江逸竹的衣服里,肚皮上那一片灰白色很是明显,见江逸竹看他它黑溜溜的眼睛中满是委屈。

  长绝小心的掀开覆盖在手腕上伤口的衣服,手轻轻的覆盖在自己腕部柔腻的肌肤上,许久之后才微微有些无措的对江逸竹说道;“我刚刚忘了说了,我的伤口一般都及其难以愈合……”

  说完,长绝抬眼看向江逸竹。而他脚下站着的地方,已经滴落了许多血。

  “怎么办?”长绝仿佛毫无所觉的扬起手在江逸竹的面前挥了挥,吸引江逸竹的视线。

  江逸竹看着长绝眼中的揶揄和无奈,冷冷开口,“通常我的处理方法是,拿针线缝起来再上药。”

  拿针线缝起来再上药,这种处理方法在江逸竹的眼中属于很常见的事情,但是在很眼中的眼中却有些……江逸竹敢保证,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他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龟裂的痕迹。

  最终江逸竹还是没有用针线缝合的方法帮长绝处理伤口,只是简单的上了些药然后用白布包扎了一下。

  包扎期间看着那般呆愣的长绝,江逸竹的嘴角不可抑止的扬了起来,不曾想这人除去了那些试探和小心思,倒也还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包扎完,江逸竹向着客厅外走去,长绝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他。

  江逸竹回头看向很长绝,长绝坐在屋内的凳子上,两只脚惬意的散放在前方,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看着被包扎好的地方。

  接收到江逸竹的视线长绝咧嘴一笑,安静的把手上的衣服扯了扯盖住了伤口。长绝动作很大,不过多时,那白色的布条就被染成了粉红色,而长绝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一般,不会有疼痛也不会有什么不舒服。

  长绝就是如此一个人,表面上看上去对任何人都不错,比唐塘的温文尔雅还要多一份淡然,同时也多了一份冷漠。对自己也是如此,一样的冷漠。

  “离莫卓天远一点,既然你对他没有兴趣。”长绝一反常态,冷冷地看着江逸竹说道,“不要尝试介入他的生活,他不是你能碰的人。”

  江逸竹闻言讶异的张大了双眼,等她从长绝的话中恢复平静时,长绝已经把手放下手。衣袖垂下,遮住了伤口。难得的没有开口,江逸竹只是看着他。

  长绝微微一笑,那张漂亮的脸上只有淡然,眼底深处隐隐有些冷漠。然后他起身,之前脸上的温柔和干净笑容早已不复存在……

  不知为何,江逸竹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此时在他面前的长绝才是真正的长绝。

  江逸竹不背后的天空湛蓝,和煦的微风继续推着流云前行,阳光透过浓密的树林,斑驳的树影投射在江逸竹脚下地上,江逸竹静静地看着长绝,眉头微微起,静待一场无比绝伦的表演。

  许久之后,江逸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喉咙有些发干,“莫卓天……的事情你也管?”江逸竹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受,只是有些惊讶,虽然长绝与莫卓天同处于魔界,一个教主一个护法,但长绝若是连这些也要管,未免太多事。

  而且,介入莫卓天的生活?她可没这个兴趣。

  长绝听了淡淡一笑,并未接话。

  天气逐渐转冷,两人此时所在的地方又处于高出,微风过境时不禁有些寒冷。

  “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江逸竹头也不回地说道。

  离开客厅,江逸竹心中的疑惑却丝毫没有消失,反而越演越重。

  莫卓天和长绝这两个人从一开始表现就很是奇怪,莫卓天这人暂且不说,长绝一直对她抱有敌意,试探,戏弄,手段不少,虽然并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但是看得出长绝对她很是排斥。

  不过细想之下,江逸竹却觉得莫名其妙,她和莫卓天之间暂且不说,莫卓天找她,不也是为了长绝吗?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屋内。

  看着江逸竹的背影消失在面前,长绝垂眼,暗叹口气。

  莫卓天是什么性子他很了解,莫卓天的异样他也看很清楚,说真的,他并不想莫卓天走上这条路。不仅仅是不希望莫卓天与什么人走得太近,而是不希望莫卓天喜欢上什么人。因为喜欢上一个人,往往才是这件事情中最最糟糕的事情。

  因为一旦喜欢上,就会不能控制自己,就好比那个被他和莫卓天称之为师傅的男人一样。因为爱人的背叛,而折磨折腾他们两个,整天疯疯癫癫人不人鬼不鬼的……

  到最后甚至是死在了自己的徒弟手上,被徒弟背叛不说,而他的两个徒弟甚至是在他死了之后觉得解脱和轻松。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长绝嘲讽一笑。

  原本他还以为他和莫卓天两个人都是最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人,以为两人在这种十年前上都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却不想莫卓天依旧还是……

  之前离开魔界之后再一次见到莫卓天时,长绝就已经发觉了莫卓天的不同。不同以往的死气沉沉,眼中多了一份生气,生气愤怒时有着明显的变化,高兴时眼眸也能让人感觉出来。那样陌生的莫卓天是长绝所没见过的,所陌生的,也是他所惧怕的。

  一个有了感情的莫卓天……

  这是十余年来长绝所没有想到过的。

  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对方竟然还是个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的人。想起江逸竹,长绝眼中的冷冽更甚。江逸竹确实是有些意思,只是却不在他的掌控中,就和江逸竹一样,刺激也是一个极其反感别人掌控自己的人。

  因为被人所掌控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那时候连自己都不属于自己了。

  若是需要,他绝对会让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消失在他面前。手一用力,身旁上好红木的桌角便裂开。木屑飞起跌落在长绝的衣服上。长绝略皱眉,有些嫌弃的起身拍了拍衣服,“换了。”

  一群身着青衣的妙龄女子进门,很快屋子中变被换了一套新的配套的桌椅。桌椅依旧是以往的摆放位置,但是风格确实焕然一新,让整间屋子更多了些生气。

  另一边江逸竹回了房却是一种沉默,她既没有去找唐塘询问长绝的病。此时的江逸竹,满腹心事都在莫卓天和长绝身上。

  坐在桌前,江逸竹把不满骚动着的小东西放在桌上的杯子里,然后看着它扭动着吃的圆滚滚的身体想要跑出杯子。

  每次它即将要成功的时候江逸竹都会伸出手指拨它的小脑袋,把它推回杯子里。几次之后小东西也看出了江逸竹戏弄的意思,显然有些恼了,它仰起头往后缩着脖子对着江逸竹一阵龇牙咧嘴,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

  好在那小东西没有发出叫声,不然江逸竹肯定会在它如此认真的时候毫不客气的笑场。

  思即至此江逸竹不禁有些郁闷,这么久以来她只是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却没有仔细研究过。现在仔细看看却觉得它并不是什么金狐,或者说是它并不像是书上所说的金狐,也不像是江逸竹在唐门树林时的那一只金狐。

  因为普通的金狐不可能眼睛上有金色的文路,普通的金狐也不可能像这小东西一般有灵性。

  起初知道这只小东西跟在他身边江逸竹有的是兴奋,极度的兴奋,因为这样一个东西在她面前就说明他需要有很多事情可做,例如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散发出什么毒。

  当然,那些都是其次,最终要的是江逸竹想好要弄清楚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才让这小东西跟在他身边。她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吃了一只金狐,江逸竹可不想突然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身体里面已经腐烂成一团这种事情。

  还有小东西对他的依赖……

  看到小东西又想要‘逃’出小杯子,江逸竹的心中也一动。伸手捏住它把它弄出来放到了一旁,然后从怀中拿出之前划伤长绝的匕首,看了看突然来了精神的小东西,再看了看面前的杯子,然后动作极慢的在自己手上划了一条印子。

  而后她看着那伤口渗出血来慢慢的由少到多,最好顺着有力的手臂跌落到杯子中。同时她也看着小东西先是跎废毫无精神然后慢慢在血腥味的吸引下变得精神抖擞,它吐着舌头在杯子旁边探头探脑。

  它眼中流露出一种饥渴,十分强烈,大有一种很不得冲过去的冲动。

  但是没有像在长绝哪里一样立刻冲了过去,它只是看看杯子里的血液然后又看了看江逸竹,没在江逸竹的面上找到什么表情字符又看杯子,如此循环。

  江逸竹伸出食指,拨了拨小东西的脑袋,江逸竹放了行,“去喝吧。”

  像是听懂了江逸竹的话,小东西下一秒就冲了过去,如同在长绝哪里的时候一样,它冲进杯子然后大口大口的开始蚕食杯子中的东西,直到把自己尾巴和脑袋中间那一节撑得都鼓了起来才打着嗝作罢。只是它还是不愿意离开,围着杯子艰难的把自己围成一圈,不离寸步。

  小东西十分的护食。

  这一点儿倒是和她的主人很像,江逸竹故意戳了戳它下颚的地方,小东西难受的躲开。江逸竹也是如此,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总是很强,不喜欢别人触碰他们。

  戏弄完了小东西,江逸竹这才把思绪转移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上,那里还在流着淡淡血丝,颜色呈现暗褐色,和长绝身体里的一样。她身体里的血液甚至是比长绝的血液还要深得多,差不多已经呈现了一种黑色。而且她不光是血液呈现深褐色,就连伤口处的肉里都是一种深红色。

  远远要比普通人的肉色深。

  伤口的血液已经开始停住,慢慢的结痂变深。

  她总算是明白一点儿,这小东西缠上她的原因。

  手摸到心脏处,心脏还在跳动,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出主人此时的纠结情绪。

  “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活命吧!”江逸竹看着有些犯困的小东西,伸手把它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到是江逸竹,小东西眯了眯眼睛,然后放心的继续睡觉。显然它并不惧怕江逸竹会对它做什么。

  江逸竹看着小东西圆鼓鼓的肚子,开始想到底是不是应该把这小东西的肚子破开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解毒的东西。他现在和着东西一样,全身是剧毒。不光如此,她比长绝更应该‘注意身体’,因为两人一比,显然是她性命堪忧……

  不,不对!

  江逸竹瞬间跳了起来奔出门去,一脚踹开旁边房间的门,还未进门江逸竹就在地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小师叔你怎么样?没事吧……”江逸竹拽住唐塘,唐塘却在这时候突然倒了下去。

  “小师叔,小师叔,你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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