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捡洋漏
法国老板显然很高兴，连忙从墙上拿下牡丹图对李志说道：“这位先生，我叫居伊?德波利尼亚克。（）你可以叫我尼克，很高兴为您服务。”
“呵呵……李志，很高兴认识你。”伸手轻轻地一握，李志才皱着眉头说道：“尼克先生，这种学生写生的画贵国也有卖？而且看题跋和画法都是中国的东西，这……”
“李先生，我也知道这幅画画的并不好，但是他对我有非常重要的纪念意义。这是我爸爸老尼克去香港的时候，一位女朋友送给他的。您知道，老尼克前两年已经去世了，所以，我才留下它作为纪念。”尼克脸上露出一副不舍得神情，抚摸着微微发黄的画轴说道。
李志腹诽，尼玛这古董的出处即使到了外国也说得这么委婉。话说你爸爸的女朋友呃，不会是那个啥吧？与你有毛关系？这玩意说不定是那个小摊上收来的，你硬把屎盆子往你老爸身上扣。
“噢，对不起，既然对尼克先生有重要的纪念意义，那你就留着吧。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君子不夺人之爱，何况这也就是一副画而已。”李志说的很委婉，这东西只能叫画，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我靠，潘家园的小贩可比你会说多了。最起码人家敢说这幅画是和练笔的习作，那出处可比你爸老尼克出名多了。
“就是，李志，这幅画我都看不上眼，最多也就是民国前后的东西，你看看这笔法、颜料、画轴、纸张，一看就是什么人的习作，而且还是很拙劣的那种。算了，我们换个地方继续看看。”丽丽连忙阻拦，咱们可是出来干大事的，你对这么幅画都感兴趣，丢人呀！
尼克虽然对中国文化没有太深的研究，但他毕竟是经营古董字画的行里人，这幅画他都觉得假的没法再假了，也只能找像李志这种人傻钱多的棒槌。
“不不不，李先生，既然你对这幅画感兴趣，我愿意让它离开我的视线。你知道，看到它我就想起了老尼克，这样吧，5000法郎不，10000法郎我愿意把它转让给你。”外国人也不实在，像尼克这种古董生意的人，也和潘家园的小贩没什么两样。
“呵呵……尼克先生，500法郎也许我还会考虑，10000法郎吗，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是规矩，李志笑着摇头，随口说了个价钱。
丽丽急的脸都红了，这货今天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居然和一副假画叫上劲了。“李志，你犯病了是吧？尼克先生对不起呀，今早上出来他没吃药，神经病又犯了。”
“美丽的女士，你可真会开玩笑，像李先生这么清醒的人你怎么能说他有病？李先生，1000法郎我可以转让给你，免得我看见它伤心。”中国式的笑话尼克听不懂，但是法郎他却认识。这玩意再挂两年也许久损坏了，反正是打包来的东西，卖一点是一点。
李志翻来覆去的端量了一会，甚至还用手去摸了摸那粗糙的纸张。沉思了一会很认真的对尼克说道：“一口价500法郎我就要了，我买回去也是留个巴黎游的纪念，尼克先生在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李先生真是好眼光，这么美丽的画也只有李先生这样的人才能欣赏。成交！”尼克心里高兴，这垃圾东西能卖出500法郎，简直和捡钱一样。
“你！”
丽丽气鼓鼓的瞪着李志，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呀？这样的画也往回买？
“你什么你，给钱吧。尼克先生，这东西出关没事吧？”李志根本就没看丽丽的眼色，有点担心的对尼克说道。
“这个没关系，我会给你出具证明的，像这种艺术品不受控制，只要报关的时候出具我们尼克艺术品商店的证明，我保证不会惹出麻烦。”显然尼克经常做外国游客的生意，对这种事情非常明白。
接过丽丽气鼓鼓的递上的500法郎，尼克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很快为李志购买的画出具了手续，忙碌着为他介绍其他古董。
刚才被尼克取笑了一番，也没影响李志的好心情。拿着打包好的富贵牡丹，李志才对尼克说道：“尼克先生，不知道你爸爸在香港的时候，有没有带回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和这幅画一起带回来的其他东西？”
尼克一愣，忽然一拍脑袋说道：“有，有哇，当时和这幅画在一起的，还有另外几件作品。你知道的，这是老尼克留下的东西，有很深的纪念意义。我把他放在后面了，你请稍等。”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尼克让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便向后面的房间走去，一阵翻箱倒柜之后，尼克灰头土脸异常沮丧的走了出来。“亲爱的先生女士，老尼克留下的东西太多，要不，请你们两位进来看看？”
尼克的商店是前店后库的设置，进门后便是一张办工桌，摆着小型强光手电、放大镜以及红酒咖啡以及报纸之类的杂物，在办公桌的后面，才是乱七八糟的古玩杂物。
丽丽委屈的跟着李志走进尼克的储藏室，虽然是假扮夫妻，那也要做做样子。尼克随手打开了室内的灯光，储藏室内顿时明亮异常。
都说法国人是绅士，干什么东西都极有条理，看过尼克的储藏室后李志只能报以苦笑，话说这家伙看上去极具奸商潜质，储藏室居然如此混乱不开。所有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既没有分类，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对物件做过什么保护。
所有的东西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不用说这些东西很久都没用挪动过。李志站在仅能容下一人通过的狭窄过道里随手拿起了一件东西，还没等打开，便弄得尘土飞扬，异味刺鼻。
干脆放下手中的物品，背对着尼克聚精会神的对所有藏品来了个集体扫描，除了一两件物品有淡淡的白光之外，其他的全是近代生产的工艺品。
拿起其中一件既似非洲土著用的头饰，也就是电视里常见的那种皮带上插着各类羽毛的那种看了两眼，这东西最多不过几十年而已，对李志来说毫无价值。
失望的摇头放下，李志慢慢的转身出来。脚下刚刚一动，货架下的脚底便踩到一件坚硬的物品。李志不喜欢穿既板脚有捂汗的皮鞋，脚下踩到这件物品之后，好奇的弯腰从货架下摸出。
一块没有棱角的铁疙瘩出现在手中，沾满灰尘的铁块上也掩饰不住斑斑点点的红斑绿锈。上窄下宽的铁块上，在较为窄小的一头，铸造时便留了一个筷子粗细的小眼。
“对不求对不起，这东西被我扔在下面很久了，没伤到你吧？”尼克看李志面容痛苦，不禁连连道歉。
拿到手中的物件，让李志心中狂喜，这东西好哇，别看就这么一块杂质多的要命的破烂青铜，但是却代表了一个兴盛德王朝。想不到哇，中国都淘不到的好东西，居然在法国碰巧遇到。
“没什么的，尼克先生，我平时就喜欢收藏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它你想卖多少钱？”心中虽然非常高兴，李志脸上却依然是痛苦的表情，随手指了指手中的铁疙瘩问道。
“这个这个起码要5000法郎，这可是真正的古董，青铜文物。”尼克抓抓脑袋，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随口便要了5000法郎。
李志差点被尼克雷倒，尼玛，是古董不假，就凭你放的地方，它就不值5000法郎。笑了笑之后，拉住尼克毛茸茸的大手把铁疙瘩放在他手中说道：“尼克先生，这东西你还是留着吧，青铜器，很值钱的。”
尼克虽然不确定这东西是什么，但是他并不看好这块小小的铁疙瘩，卖铜人家都不要的东西，主要是那里面杂质太多。“李先生，你想出多少法郎？如果价钱合适的话，我就把它卖给你。”
“50法郎我就要了，我看着东西不错，要是回去擦擦锈迹，应该能当文物摆放。”李志伸出一个巴掌，一咬牙一狠心报出了50法郎。
李志的话让尼克直撇嘴，古董是什么？古董就是古董，卖的就是红斑绿锈历史底蕴，中国司母鼎价值连城，你给它翻新了试试，保证连一毛钱都不值。李志这外行话说的，这话说的让尼克都觉得寒碜。
“NO、NO、NO……李先生，这可是真的青铜器，真真正正的古董，虽然我没弄清它的作用，但是我能肯定，它价格非常的高昂。500法郎，绝对不能再低了。”
“嘿嘿……吧，谁让我喜欢那。丽丽，给钱。”李志心中狂喜，差点就冲上去抱住尼克狂亲一顿。不过看看尼克那张多毛的白脸，李志还是忍住了心中的冲动，转身在丽丽那千娇百媚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就是一口。
“哇咔咔，老婆你好漂亮，赶紧给钱，我们去那个巴黎圣母院浪漫一回。”李志忍不住抱着丽丽一阵狂笑，让一边一头雾水的尼克，有点相信这家伙早上没吃药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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