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秦瑟出了恒年事务所以后，外面早已霓虹闪烁，路边高楼大厦彰显着威严，整个江城无一不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意味。

        江城的夜景一如既往的迷人，想当年秦瑟宁愿放弃本省的高校也要考到这来，不过她在这座城市待了十年，仍是很难提起归属感。

        这座城市跟一个人一样冷漠，都像捂不热的冰块。

        冷风拂面而过，秦瑟不禁打了个寒颤，那熟悉的面孔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打开手机发现了来自好友顾一的几个未接来电，“喂，秦瑟，你要再不接电话我可都要报警了。”“一一……”秦瑟张了张口，“明天你生日，打算怎么过？”对面似乎并未察觉到异样。

        “一一，我碰见陈年了”秦瑟鼓起勇气说出了口，记忆里的名字又被重新提起。

        半个小时后，hk酒吧，秦瑟面前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酒杯。“你别喝了秦瑟，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顾一及时从秦瑟手上夺下了杯子，看着眼前的这个好友，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弄花，除6年前那一次，她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狼狈了。“叮叮叮叮”手机铃声响起，顾一暂时离开了座位。

        就剩秦瑟自己趴在了酒吧吧台上，鬼使神差的点下了分组里不常用联系人的号码，此时的陈年正在办公室里整理材料准备离开事务所，看到来电显示先是惊诧了一下，后又按下了接通健，“秦律师怎么了，案子有什么新发现吗？”他似乎永远这么从容，

        “陈年你就是个大混蛋，骗财又骗色，你果断你拿得起放得下，你就在美国呆一辈子你回来干什么啊！”陈年听到这句话立马穿上了外套，“秦瑟你喝酒了吗？你在哪？”“我在——我不告诉你……嗯……你不准来找我。”“秦瑟，当年的事是我不好，我以后和你慢慢解释，但我现在得过去，你在哪？”“……就是有一个很高的楼，五彩斑斓的”，陈年把通话调成了免提，在脑子里迅速想了想周围的建筑物，确定了hk酒吧。

        顾一回来后，看到秦瑟拿着手机，已喝得不省人事，刚要抬起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时，就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正焦急向自己走来。“陈年，你怎么在这？”对面的人晃了晃手机。顾一立马会意，“秦瑟，你真是自己埋自己”她在心里想到。陈年看顾一半久没反应，便主动前问“秦瑟就交给我吧，我开车送她回家，你自己回去可以吗？”顾一看人来都来了就有眼色的没再打扰，离开了酒吧。

        她本来想着给秦瑟发个微信提提醒，但想着秦瑟六年前曾多少次满脸眼泪的在半夜醒来，嘴里念叨着陈年的名字，就又退出了微信。

        陈年把眼前这个喝的烂醉的女人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把她送回了车里，“秦律师，家住哪啊？”半天没应声，过了很久，他又问了一遍，“榭水居309…嗯…不回家”

        陈年侧头看了看躺在副座上的女人，似是大哭了一场，眼睛都有些红肿，一点都没有了在法庭上咄咄逼人的律师样子，反倒…更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他心里荡起了一丝涟漪。

        “不回家？这可是你说的啊，秦律师。”

        深夜，城市的灯光透过陈年家的落地窗照到床上，昏暗的房间里，秦瑟一把揽住了陈年的脖子，两个人靠的那么近。些许是酒后壮人胆，秦瑟贴在陈年的耳边，带着丝丝酒气轻语道“我想你了。”，声音似电流般酥酥麻麻穿过陈年的身体，他隐忍他克制，他不知道等这句话等了多少年。陈年白皙的手一点一点碰上了秦瑟的皮肤，可他仅存的理智提醒他，他们已经分手了。

        而秦瑟好似丝毫没注意到陈年内心的挣扎，只仰着头，用有些湿润的眼眶。……“操”陈年望向别处摇了摇头，“就这一次。”陈年一把搂住秦瑟的腰，“这可是你先主动的。”，眼前男人的手劲大得很，一下弄得秦瑟身上发紧，她撇了撇嘴，“我才不怕呢”。

        早晨，秦瑟在陈年的臂弯里醒来，她的28岁生日，也来的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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