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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醋


  飞莺说罢,踩着轻巧的步子,一个纵身,轻盈地上了赛马场提供的马术表演的马。与蓝羽郡主刚刚表演的是同一匹马。

  有所不同的是,此番飞莺并未着骑马装,她原本就没打算上马表演,因此只穿了平日里的衣裙,裙摆有些长,并不适合马上运动。

  飞莺坐上马背,长长的裙裾覆盖在马匹上,就像给那匹白马穿了件玫红色的裙子般,在肃杀的秋日煞是显目。

  犹如一朵绽放在秋风中的花,俏丽多姿。静美出尘。

  她的静美,不仅体现在马匹悠闲地低头吃草的刹那,神奇的是,在马匹快速飞驰起来,进入疾驰状态时,她依然静美优雅地安坐在马背上,如履平地,还时不时做个仰卧身子,缓缓下腰的姿势。

  “哇。”突然,众人一声惊呼,“这是为了比赛,要拼上命的节奏吗?”

  只见飞莺已疾驰在马场的弯道上。

  一般人都知道,在拐弯时为了不出意外,是需要减速的。

  而飞莺在拐弯时,却是丝毫速度也不减,还猛夹马肚子,一个劲地催促快跑。

  此举惹来櫂萱小郡主的嗤笑:“蓝羽表姐,看来她为了赢你,可是慌不择路了。”说完,又倾身向前,对着飞莺的身影使出浑身力气喊道,“喂,飞翼大将军的妹妹,可不要将命玩丢了,赖在我头上啊······”

  “啊!”一群女子惊叫声。纷纷有些不敢看似的捂住眼睛。仿佛那结局太惨烈,她们不忍看。

  只见前方弯道中央处,飞莺连人带马整个身子向左侧猛然倾倒。

  弯道,速度太快,就是不行。要连人带马摔个四仰八叉了吧,哼,说不定还会废了那双腿,若是被沉重的马身子压到的话。

  櫂萱小郡主脸上现出得瑟的表情,她就知道,那个什么飞翼大将军的妹妹决然不是自家蓝羽表姐的对手,这不,难堪了吧。还逞强。

  可櫂萱小郡主脸上的得瑟没能持续过一秒,哦不,半秒都没,就迅速转为了惊讶。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不相信眼前所见。

  摄政王嘴角浮现赞许的笑意,他看上的女人,果然很不一般。不知不觉,眼前浮现了焯敏所作的那幅画,画中飞莺攀在悬崖绝壁上,却轻盈地转过身子,含笑望着身后的攀登者。那衣裙在山风中绽放得烂漫。

  原来,她确实有那般实力,可惜,当年的自己还不认识她。好在,此刻的她,他没错过。

  只见飞莺在马匹身子歪斜倾倒前,轻轻拍了拍它的马脖子,仿佛在给它鼓励和安慰,鼓励这个从未做过如此高难度动作的白马,带给它信心。马是很有灵性的,骑马者的骑术高低它能瞬间感受到,她的自信能感染它,带动它。很快,连人带马整个倾斜在弯道的最大拐弯处。

  而飞莺还一时兴起,身子猛然倾倒掠过草地上方时,调皮地探出左手拈了一朵草地上的小花儿。那轻盈灵动的身姿,仿佛只是蹲在平地上做了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

  “哇,好一个灵气逼人的美人,确实有两下子。”摄政王的几个弟弟也过来围观了,纷纷笑对摄政王道,“难怪三哥能看得上她。”

  在这班弟弟眼里,三哥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无论别人推荐什么样的女子,三哥都摇头,就是不娶。这一耽搁,就是经年。都二十三了,身边连个侍妾也没有。他们背地里经常开三哥玩笑,说他老大了,还是处,缺失人生一大“幸”福。

  “如今,总算是人生完美了,说不定都有过了。”几个弟弟一脸坏笑,交头接耳道。

  “哇,哇!”正在嘀嘀咕咕的他们,被一阵突然的骚动引得再次看向跑道上。

  只见秋日金色的阳光下,飞莺双足站在疾驰的马背上,展开双臂,做了个小鸟飞翔的动作。飘逸的裙子,随风荡漾,她脸上现出甜甜的笑容。在马背上一个腾空翻腾,再次落上马背时,已是单脚站立,来了个脚踏飞燕的姿势。

  叫好声,此即彼伏。

  焯敏一脸灿烂笑容地望着马背上的飞莺。飞莺小师妹自小生活在飞翼师兄的军营里,什么样的马术姿势没训练过,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不敢的。

  倒是櫂萱小郡主脸上郁郁的,没想到那个飞翼大将军的妹妹还真有两下子,将蓝羽郡主给比了下去。

  而蓝羽郡主的脸上,则满是尴尬。失了心上人不算,连她引以为傲的马术都被那个未婚妻给踩了下去。

  邻近尾声时,摄政王早早就候在了下马处,张开双臂将飞莺从马背上一把抱了下来,一路公主抱地走进了人群里。此举惹得飞莺脸红一片。

  “放我下来。”飞莺小声央求道。

  “不放!”今日,摄政王就是要让那些对自己还不死心的女子,好好瞧瞧,自己对所爱之人是丝毫也不吝啬当众秀恩爱的,劳烦她们日后不要再来缠着自己。

  确实,这些年,应着摄政王的单身,不少女子都想缠上他。不管是真的爱慕也好,还是单纯攀龙附凤也好,摄政王都烦透了,所以一般也不参加这种群聚的场合。这次打战回来,应着他已经有了飞莺,再加上飞莺喜欢这些个马术表演,才陪着她一块来的。飞莺这个未婚妻的出现,也确实让好些女子都失望地收敛了。可那爷爷曾经看上的孙媳妇蓝羽郡主,却仍然不知收敛,让摄政王心下厌烦。

  此番,摄政王打横抱着飞莺,来到皇上櫂易名和皇贵妃焯敏面前,占着平日里关系好,只口中请了个安,也不放下飞莺,就开口道:“皇兄,看在我的女人这般卖力表演的份上,是不是早点下旨成亲啊。我都等不及了。”

  一席话,说得众人连忙起哄,尤其是那几个皇弟和右军营里那班将领,十分活跃,羞得飞莺一张涨红的脸忙往摄政王怀里钻,仿佛正脸不露出来,就不知道羞是什么滋味了。

  焯敏望着如此急着迎娶飞莺的摄政王,心下很是喜欢。自己这个媒,可是做对了。拉着櫂易名手臂,想让他开金口赐下婚期。焯敏知道自己那个木头师哥,一味疼着师妹,怕她出嫁后受欺负,就是不放口何时是婚期。一拖再拖,不知还得等多久。

  若是櫂易名亲口赐下婚期,飞翼师兄可就只能执行了。

  哪知櫂易名偏偏使坏:“自个的婚期,自个与你家大舅子商量去。”这话,让摄政王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那个大舅子要是好商量,他还用得着当众请他櫂易名赐婚期么?真想飞他一个白眼。可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不敢。若是只有他们两人时,摄政王可得好好飞櫂易名一个白眼,大大的白眼。哼。

  赛马围猎,为期十天。

  这只是第一天。

  夜晚,摄政王搂着飞莺侧躺在夜空的草地上,看星星。

  可飞莺似乎还在因为下午的蓝羽郡主而不开心:“她是你的初恋么?”这话在飞莺肚子里彷徨了好久,还是冒了出来。

  可是吓了摄政王一跳,这女人吃起醋来,都不管对象的么,他櫂易赡明显就对蓝羽郡主不感兴趣啊,哪来的初恋之说。一把搂紧了她,囔囔道:“你瞎想什么呢。”,他的初恋哪能是蓝羽郡主那样的。呃,其实摄政王若能平心静气地瞅一瞅蓝羽郡主的话,未必会觉得蓝羽不优秀,只是当年爷爷想将蓝羽许配给摄政王时,他的心底刚好热恋着焯敏,是以一直对蓝羽很反感,从未正眼瞧过。

  “你跟她有过关系么?”飞莺背对着摄政王,低低道。

  “没有。”摄政王闭着眼,闻着飞莺的发香,想也不想地道。

  “要是没有,她脸红什么。她瞧你的小眼神,我都看到了。”飞莺说着,心里就有了些激动,一只小手抓紧了身侧的小草。

  摄政王实在不想再听飞莺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一把掰过飞莺的身子,就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狠力地吻着,似乎在惩罚她的不信任。

  “嗯。”摄政王今日的吻很是霸道,直接撬开了她齿贝,擒住了她小巧的舌。嗯,她有些疼。想推开他,却推不动。

  “你今晚要是再不乖,就别怪我不客气。”良久之后,摄政王俯在飞莺耳边道。

  飞莺不懂,他说的不客气是指什么。

  “我只拥有过你一个女人,从头到尾。”摄政王一脸认真地望着飞莺。他说的是实话,虽然与焯敏有过一段,但毕竟当时焯敏的心不在他这,他只是挂了个名而已。与飞莺,才算真正的恋人。

  “我是你的初恋么?”飞莺听着他的回答,一脸惊喜,一时又冒出了个问题。

  呃,这个,摄政王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有了一丝犹豫,怕被她看出来,干脆低下头再次亲吻她的唇。不知该如何用语言回答她,便想用亲密的行为告诉她,自己爱她。

  可女人都很敏感,他的回避,让她心底瞬间明了,他的心上曾经有过别的女人。心里一下子就失落了。

  一把推开他,自己重新侧身躺着,不愿意让他亲吻自己。女人大概都这样,心里不开心,就不愿意让对方碰。连抱抱都不要。

  而摄政王,因为心里有点虚,就不敢像一开始那般强行抱住她不放。看着耍小性子的她,摄政王一阵无奈。没想到,飞莺的小性子,还耍了好几天,就是不理他。

  第二日,飞莺甩开摄政王,独自在林间溜达时,又撞上了櫂萱小郡主。

  “哟,今日我堂哥没陪着你么?”櫂萱小郡主昨日是被飞莺的马上功夫折服了,但心底对飞莺还是不太舒服。她从小与蓝羽郡主交好,知道蓝羽郡主一直爱慕摄政王,所以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飞莺,很是不喜。忍不住就想奚落飞莺:“不会这么快,就被我堂哥厌弃了吧。”

  飞莺白了櫂萱小郡主一眼,不愿与她说话,一转身就要向另一个林荫小道上走去。

  櫂萱小郡主平日里霸道惯了,还没被谁这般无视过,心头火瞬间就上来了。猛跨一步,挡在飞莺身前道:“昨日有人说你跟你哥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起咱们这班新朝的皇族人士。今日一看,果然是。你还留恋着前朝皇室,是不是?”

  櫂萱小郡主的话,让飞莺心里一个咯噔,这可是砍头的大罪,她櫂萱小郡主是被谁挑拨得如此言行无状。这让飞莺可不能再无视了,平静道:“谁跟你这般说的?”

  “你当我傻啊,谁跟我说的还告诉你?”櫂萱小郡主见飞莺搭理自己了,心下一阵得意,还是潇妃娘娘的话厉害,一下子就击中了她的软肋。

  原来,潇妃眼见櫂萱这个霸道小郡主为了蓝羽郡主,而与飞莺不睦,便在私底下对櫂萱小郡主挑拨离间道:“原本皇上看摄政王老大不小了,也准备将痴情的蓝羽郡主赐婚给摄政王,哪知那前朝大将的妹妹硬是耍了计谋,留在摄政王军营里,灌醉了他,以身相许,逼得一向负责任的摄政王不得不定下亲事。”

  这些自然都是潇妃胡诌的,飞莺留在摄政王军营的事她并不知情,她只听说飞莺跟着哥哥在櫂易名军中逗留过一阵子,后来就传出定亲的事了。

  为了激起櫂萱小郡主心底的愤恨,潇妃故意胡诌了一段故事。还假模假样地感慨一番:“蓝羽那孩子,水灵灵的模样,又出自长公主家,与摄政王多配啊。”

  这些言语果然刺激了櫂萱小郡主,原本她想着若堂兄果然对飞莺一见钟情也就算了,可如今是飞莺灌醉了堂兄上了床,才使得好面子的堂兄不得已装出一副爱慕飞莺的样子,想对她飞莺负责任,那这口气她櫂萱小郡主可咽不下,说什么也得替自家姐妹讨回个公道。

  如今见着飞莺一个人在林间闲荡,堂兄的影子都不见,想起昨天初遇她时,堂兄也没跟在她身边,就越发觉得自家堂兄肯定如潇妃娘娘所说那般,是被逼无奈才与她定亲的。至于昨日的秀恩爱,也不过是好面子的堂兄遮人耳目的手段而已。

  思及此,就想羞辱飞莺。哪知飞莺竟将她当空气,视而不见,真真是气坏了她,想起她是前朝降将的妹妹,又听人说过她哥飞翼大将军性子有些高傲,常常不搭理人,就连摄政王在飞翼大将军面前都碰过壁,当下就以自认为最有杀伤力的话来激她。

  而那些话,确实颇具杀伤力。前朝降将最忌讳的便是不忠。对皇族人士不够敬重,便是不忠的体现。

  作为降将,不忠的下场,自然好不了。

  要命的是,围猎的第三天,飞翼大将军在京城对皇族人士趾高气昂的消息就在有心人的肆意传播下传遍了郊野的围猎场。惹得还未见过飞翼大将军的皇族人士也是一阵嗤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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