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君下,我们是情侣机哎
我醒来的时候，脑袋有点晕，还有点疼，额头上搭着一块白色的毛巾。温热的
“言小七……”
我喊了一声
没有人应我。
感觉浑身都难受，都不想动弹，嗓子干疼
“言小七……”
我想撑起来但是怎么都用不上劲儿。
“啪……”
门被打开，一阵寒风吹进来。
“君下……”顺带有关上门的声音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有？”
言小七走到我床头边，摸了摸我的脸，然后拿来毛巾。
“你昨天喝了好多酒。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几点了？”
“下午五点”
我叹口气，睡了这么久。
“我怎么回来的。”
“那能怎么回来，扶着你回来的呗，别看你那么瘦，好沉的呀，我和大东废了好大劲儿。”
“谢谢”
我艰难地发出声音。
言小七端过来一杯牛奶。
“喝了吧，能好点。”
喝完之后，我又昏昏迷迷地睡过去。
第三天中午才醒过来。自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喝那么多。
最后一门考试，我站起身来，稀稀拉拉的人群，学校里差不多都走光了。
路边都堆着积雪，清洁阿姨们在努力地清扫。
北方的寒假放得比较早，因为天气的缘故，几乎是放整整两个月。
到12月底的这几天，几乎除了留下来考试的人，就是实习的学生。
连食堂到饭点儿也显得没有多少人，饭菜也凉得很快，最后我不得不选择外卖。
言小七还没有走，他应该是27号的飞机，好像就是明天。
“君下，”我刚刚进门，他就蹭过来“这次你答题怎么这么久，我在考场外等了你很久，后来太冷了，就先回来了。”
“没什么，想答得完整些。”
“我明天要走喽，君下会有整整两个月见不到我，会不会不习惯啊。”
我打开电脑，淡淡地说
“这是我现在最欣慰的事情。”
“哎呀，君下，你怎么可以不想人家，好难过……”
无语
“可是没有关系，君下，我给你准备了这个。”
“什么东西？”
“一部手机，”
言小七把手机盒子放下桌子上，轻轻打开，然后递给我，我接过来，微微皱眉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拿这一款。”
言小七笑容在嘴边扬开
“玫瑰金，绚丽地绽放，我的爱。”
“可是我不喜欢”
“哦，君下，你误会了不是送给你的，是暂时借给你用”
“什么？”
“每次放长假啊都找不到你耶，电话也都不接，那我只有这样啦，我在里面下载注册了qq，微信，微博，人人，陌陌，还有超级课程表，密码全是：君下欧巴”
“什么”
“开个玩笑啦，密码是我的生日，是特地为了提醒你在大年二十九晚上祝我生日快乐。”
真是麻烦！
苹果六是在九月十日凌晨一点正式发布，十二日开始预定，十九日开始上市，首发地区包括美国，加拿大，日本，法国，中国香港，所以大陆根本就买不到。
“你怎么拿到的？”
我打开手机，看看里面的功能，言小七笑嘻嘻地看着我
“这个很容易。先别管它，而是这个，当当当，还有一台。君下，我们是情侣机哎。”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管他，继续看着手机。
他喋喋不休地说
“每个用户呢只能购买两台，不过正好。怎么样，君下，4.7英寸屏幕，后置八百万像素，还有指纹识别功能，基本很符合我的意。”
我感受着它的质感
“外形很好看。”
“是啊，艺术设计很完美，专业团队的杰作，难怪受人追捧。”
“不过系统我很不喜欢，他对我的吸引力并不大。”
我放下手机，然后打开电脑。
言小七摸着下巴说
“君下，不要用你专业的眼光来评判。明年，也就是2015年，确切的说是几个月之后，一定会有新款出来。”
“可能会吧，这不是苹果的传统吗？”
“可是，怎么办，君下，我不想喜新厌旧。电子产品更新速度太快，我没办法阻挡。”
我放下手机，看着电脑上的程序，有些恍惚，接下来的到底该怎么写，我现在也没有想明白。最后一堂考试是数据库的应用，题目很简单，但是在有些题上我很犹豫，知道答案却不敢写。因为那个答案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君下，你在想什么？”
言小七凑过来看着我，我“啪”关掉电脑，拿起衣服向浴室里走。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入眠，寝室里的暖气很足，言小七有把室内灯光调成暖色系的习惯，不过还好，我睡觉时对灯光没什么反应，只是听不得噪音。
“君下……”
很久，言小七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
我过一会儿才回应他。
“你也没有睡啊？”
“嗯。”
我闭着眼睛，轻哼一声。他翻个身，被子揉的嘻嘻呜呜的声音
“我也睡不着……”
我没有回答他，他继续说
“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
我淡淡地问
“因为回去了，又是我一个人过两个月，好无聊……哎”他叹口气“没有人陪我吃饭，没有人陪我打游戏，没有人陪我去体育场，还没有人陪我睡觉……好难过，好孤独……”
我不想对他的好孤独发表任何评论……
“最重要的是，我都不知道这60天怎么过，为什么学校要放这么长的假期……”
“君下……”
“嗯……”
“我会想你的……”
“嗯……”
在他的啰嗦中，我渐渐的有了睡意，可是他还在自言自语
“其实，在那么大一栋别墅里，我是害怕的…………”
渐渐地我就听不到言小七说了些什么，后来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也在家里，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程序不知道怎么敲击键盘。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9点，我拉开窗帘，屋子里没有言小七，桌子上留了一张一条
“君下，我去取票了”
取票？取什么票？他晚上的飞机的话，下午直接去机场取就好了。
“叮叮……”
是我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很自然的，
学长，你还在吗？
有这样问人的。米尤宜？应该是她，她的意思是我还在学校吗？我按下键盘
是
没过一会儿，就回过来
那你现在吃早饭了吗，没有的话，我们在一餐厅见吧。
一餐厅见，看来是有新的问题，正好，这么长的寒假，应该给她布置一些作业。其实米尤宜的进步很大，主要还是看她自己的努力。于是，我回过去：
好
我拿了件外套，漫天雪花纷纷扬扬，白茫茫的一片，连树上都是积雪，操场上空空落落的，没有人。一餐厅离我的公寓很近，就在操场对面。
地面上没有太多的足迹，所以走起来还不是很费力。因为人多会把地面上的积雪踩踏实，就容易结冰，也更容易滑倒。
推开餐厅玻璃门，一股热流扑面而来。我直接上了餐厅二楼，坐在水吧的附近。
很快，不到五分钟，米尤宜就出现在门口，我向她招手，她欣喜地跑过来。
“君下先到了？”
还不明显？
“是的，刚刚到。”
“你几号走啊。”
“明天。”
“真的，”她坐下来，显得有些兴奋“那你可以今天帮我讲一下这些题目吗？寒假的决赛，有些地方拿捏不准。”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放在桌子上，然后摊开。推到我面前。
都是数据库的应用题，和我最后考得内容时一个方向，只不过这些看起来更简单些。字段与字段之间，都有不同颜色的标注，重要的地方都有标记和解释。
但是在边角的地方都有稍稍的黑影
“你看书都不洗手的？”
她稍稍有些停滞
“不是，我是，因为用的次数太多了，所以，这。”
“不论多少次，都要保持书的整洁。”
“知道了。”她偷偷看了我一眼
“你做了很多功课，有什么地方没有想明白？”
我翻过十几页之后停下来，看着她。
她抿抿嘴唇，看了我一眼然后才低头继续翻资料，声线很柔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没有办法实现顺序存储结构，我需要连续删除三百个数。”
“你应该明白，不断删除某个元素应该用链式存储结构比较合适，可是相对顺序存储来说，它是非随机存取，会在很大程度上提高时间复杂度。”
“我知道，可是顺序容易实现。”
“这只是对新手才会说容易难以，合格的程序员只会考虑算法的时间复杂度。”
“可是，真的很难。”
我合上她的资料。
“你的理论很扎实，缺在实践。你应该做的是上机实现这些算法程序。”
“寒假过年之前，我会有一个比赛，不懂的，我可以问你吗。”
“当然，如果我有空的话。”
她会心一笑然后收起了资料，装进包里。
“你要吃些什么？”
我指指窗口
“你应该看看现在我们能吃些什么”
米尤亦回头看了一眼喘口，然后有些失望，原来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不好意思，最近几天我都是外卖，不知道食堂实现在这样的景象”
米尤亦将资料装好，耸耸肩膀
“那我们还是回寝室继续定外卖吧，外卖不打烊”
貌似也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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