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无用
四月二日，中午，齐楠的酒店房间，yoyo站在门口。
昨天她问齐楠今天有什么安排，齐楠告诉她明天再说，让她明天再来找他。
但今天早上，yoyo给齐楠打了电话没人接，发了信息也没人回复。
直到中午，yoyo终于等不下了，俊俏的小脸上有些犹豫，但还是来到了这里。
“北总！北总？”yoyo轻轻的敲着门，但没有人回应。
Yoyo有些失望，在门口等待了一回儿，最终还是准备离开。
但转身的一瞬间，门开了。
齐楠依旧带着【超人眼镜】，看得出来，刚睡醒不久，头发依旧有些凌乱，睡衣的扣子也没扣好，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Yoyo是见过齐楠只穿泳裤的样子的，也和很多女孩一样为齐楠的身材感到疯狂，但此时面对穿着睡衣的齐楠，她还是觉得，昨天的自己过于肤浅了。
赤裸裸的展示又怎么比得上若隐若现更有诱惑。
Yoyo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口水流出来。
可惜的是不能拍照，不然屏保又可以换了。
“你过来了，先休息一下。”齐楠招呼yoyo在客厅坐下，先去换个衣服。
“北总刚刚是在休息？”yoyo看向被齐楠顺手关上的门，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来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
“嗯，补个觉。”齐楠在房间里说道。
“昨晚没睡好吗？”yoyo好奇的问道。
“处理一些事情，早上才睡的。”
“等等，这是什么？”yoyo注意到了周边地上的一些铅笔头。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根铅笔，用得只剩下了一点，而垃圾桶里，堆满了纸屑和铅笔屑。
“齐总昨天在画画吗？”
Yoyo有些惊讶。
她真的没想到过，齐楠这样的运动达人，除了擅长做菜之外，还会画画。
“嗯。”
“齐总画的什么，能让我看看吗？”yoyo请求道。
“小孩子不要看那种东西。”齐楠从房间出来，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北总你莫非是那种画师？”齐楠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不给看就算了。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yoyo嘟囔道。
齐楠看了她一眼，从架子上拿出一支铅笔，而后来到了画架面前，刷刷的动着笔。
“你在做什么？”yoyo想上去看齐楠在画什么，但没有得到齐楠的允许，也不敢贸然上去。
“别动，等我三分钟。”
三分钟后，齐楠扔下了铅笔：“过来看吧。”
Yoyo站起身来，快速的走到画的面前，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尽管早就有所猜测，但她没想到，纸上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
灰色的铅笔没有其他色彩，但纸上的那个人却好像活了一样，眼里有光。
而且画中的自己，无论是五官还是衣着，都和现实中的自己一样，就连眼中的那股期待，都一般无二。
“北总你画画好厉害。”
“一般啦。算不上特别厉害。”
有一说一，确实，齐楠连传说技能都有两个了，除此之外还有四个大师级技能，素描这项技能在一堆卓越级的技能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不过有着【巧手】的加持，才画得特别快。
至于这份速写能力，在素描中真的不算什么。
“不对啊，你画画这么快，为什么还要画到天亮啊。”
“因为我画了很多啊。”
“很多是多少？”
“很多就是，很多。”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三个小时前，花佑华看着女儿发过来的文件，也十分的惊讶。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说他画了一晚上，基本上把那里的东西全都画进去了。”电话里，花半夏的语气也十分的古怪。
花佑华看着这份文件里的几百张的图片，竟然一下拉不到底，而点开每张图片仔细的看，里面的柜子大小、形状、抽屉的位置、抽屉里面的东西。
甚至包括逃生通道的位置，钥匙的位置，密码箱的位置等等，这些堪称隐秘的东西，也全都一五一十的出现在这些图片里。
虽然这些图片是画的，但是花佑华毫不犹豫的相信，这些东西就在那里，甚至连酒瓶和杯子的摆放位置，都和图片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他是怎么做到的？”花佑华第三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大概就是在那里钻了一圈，然后凭借自己锐利的目光和敏锐的嗅觉把那里的布置记了下来，回到家后把记下来的内容画了出来，然后发到了我这里。我再转发给你。”
“你是说，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这地下一层第下二层一千多平面积里的所有布置都记住了，然后回到家后，用几个小时的时间花出了几百幅画，把自己记住的内容全都描绘了出来。”
“这还是人吗？”花佑华吐槽道。
且不说记下那么多细节有多难，单轮素描。
哪怕不关注画中的内容，只评价这些画本身，都算得上优秀之作，几百幅画堆在一起，是很多花钱几年的工作量了。
而齐楠完成它们，只花了五个小时。
“别吹得这么用力啊，说不定他看了好几眼呢，毕竟他可是在那里呆到了三点才回来。”花半夏说道。语气中总有一股淡淡的幽怨。
“吃醋了？”花佑华打趣道。
“老爸，别闹了，说正事。有了这些东西，也总该能动手了吧。”花半夏催促道。
“这是舍不得你老板的心血付之东流啊。”
“当然啊。这是第一次，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在此之前，我从来没见过他累的样子。”
“虽然如此，但想要行动，终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花佑华缓缓地说道。
“你处理这么几个渣滓都做不到吗？”花佑华听得出来，自己的女儿声音里，有着隐藏不住的怒气了。
看来是真的心疼了。
“处理这里的事情当然没有问题，但这个地方无论是天堂还好，地狱也罢，都是小事。但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被查出来牵扯其中，郭小冉该怎么处理。”
“你在国外学了这么多年，就学了这么些东西吗？”花佑华叹气道：“也对，你们做生意的，和我们本来就不一样。我问你，你手下有个经理，贪污极大，每个月贪污两万，但他业绩做的不错，如果把他换掉的话，短时间内你会亏十万有余，甚至有一段时间无法恢复正常生产。你会怎么做？”
“换掉。”花半夏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就是不同了。你换掉他，确实队伍更纯净了，但是跟在你后面的人，也会害怕起来。而且更关键的是，你们公司换人，损失的是你们自己，甚至有可能是投资者；但如果我这边随意换人，损失的却会是普通人。”
“这就是我们不一样的。”
花佑华点到为止，花半夏也明白了。
“所以你需要多久？”
“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无论是我还是谁，有了合适的目标，我就会动手，将其渠道。”
“不能分开吗？把郭小冉和玫瑰天堂分开。”
“不能。”
“过了那么久，那这份资料还有什么意义？”
“它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花佑华浏览着文件，轻声道。
花半夏终于忍不住了。她没有说，在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她的心仿佛被击穿了。
而现在父亲告诉他，这些东西，全都是没有用的。
那这算什么？
被父亲耍了吗？
花半夏挂掉了电话，花佑华却不以为意，继续看着齐楠的这些照片。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没有用呢？
只不过，不是自己用罢了。
小夏，还是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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