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你不说，我不说
等了半天也不见马车里的人出来。
府门口外的人等的更加心急。
仆妇扶着吴氏：“小姐怎么还不下来啊？”
吴氏轻轻的拍了拍仆妇的手，抬手将言之栩给叫了过来。
言之栩一脸莫名：“娘。”
吴氏凑近他，低声道：“怎么样？人可好？长的什么样？”
言之栩被吴氏古怪的模样给逗笑：“娘，你要想见妹妹，一会儿妹妹出来不就知道了。”
“诶呦！你小声些……”
“诶，出来了出来了。”
仆妇惊喜的说道。
吴氏不满道：“喊什么喊，”说着看了过去，瞬间愣住。
只见少女身穿玉白色长裙，皮肤白的像是在日头底下微微发着光一样。
一头的墨发因为举动，倾斜下来。
眉若远山，眸似秋水，眼睛看过来时，就像是被那山间的青泉给拂便全身一样。
言之栩看着呆愣的母亲，还有众人，再次将目光放在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身上。
相貌如此惊为天人，也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是何身份，赵乘安为何给她一个言氏女儿的身份。
司昳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最后开口道：“娘……”
吴氏尚在怔愣中。
一旁的仆妇推了一把吴氏：“夫人……”
“哦，啊！”吴氏回过神来，上前将司昳的手握在手里，空出来的一只手去抚了抚她的头，“回来就好，累了吧？”
司昳乖巧的甜甜一笑：“不累。”
吴氏顿时笑成一朵花儿一样，她可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爹呢？”
吴氏回道：“你爹呀，此时正在书房处理事务呢，你也知道你爹他向来这般没有人情味儿，你不要怪他。”
“娘……”言之栩出声提醒。
“娘什么娘？你又不是只有娘，找你媳妇去。”
言之栩一愣。
司昳掩嘴噗呲一下笑出声，这御史夫人倒是有趣。
说话间，吴氏已经带她来到了书房。
司昳心里想着一会儿到了书房，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下人，到时候是不是大家就要将一切摊开了说？
早些说清楚也好。
门刚被推开，吴氏的声音已经响起，“老爷，女儿回来了。”
言榷闻言抬起头。
司昳看着面有青须的中年男子，一双细长的眼睛精光流动，让人见了，不由得畏首畏尾。
果然是身在高位，气度不同凡响，司昳心里不由得想到。
“还愣着干什么。”
“爹。”
“女儿。”
司昳和言榷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二人顿时一愣。
吴氏转而一笑：“昳儿，娘说你爹呢。”
司昳忍笑应了一声。
言榷不满的瞪了一眼吴氏，于是说道：“这一路辛苦你了，以后再不可贪玩儿，偷偷溜出去了。”
司昳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答应了一声。
等到司昳被下人送回房间里的时候，还是有些一头雾水。
这言家上上下下，包括言榷他们，好似没有准备要跟她开诚布公的准备。
司昳坐在木桶里，将温热的水撩到手臂上。
那就他们不说，自己也不说，一起装下去？
“小姐，婢子可以上前吗？”
“哦……等一下。”
司昳回过神来，从木桶中起身，将身上随便擦了擦，随即拿起一旁干净的衣裳套在了身上。
婢女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司昳出来，急忙上前，将手里的棉布包住司昳的头发。
司昳坐在铜镜前，身后的婢女安静的给她擦着头上的水珠。
“你叫什么啊？”
婢女赧然低头，声音小小：“婢子珠儿。”
“珠儿……”
“那从今以后，都有你来照顾我吧。”
珠儿：“是，小姐。”
司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其实在我身边你也不用干什么活，就琐碎的小事就好了，穿衣洗脸这种，我自己都可以。”
珠儿抬头，对上司昳的目光后有快速的避开：“小姐不可，这不合规矩。”
司昳斩钉截铁：“你既然跟着我，首先就要学会听我的。”
珠儿一脸为难，但又挨不过司昳，只好应是。
简单收拾过后，服侍司昳躺下之后，珠儿便关门出去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司昳嗖的睁开眼睛，随即消失在房中。
……
府中每隔几步，便放着一盏琉璃灯，将府中照射的恍若白昼。
偶尔还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护卫在府中经过。
这灯火通明的府邸，却没有看着人气多一些，反而更加冷清，孤寂。
用司昳的感受就是，一汪死水。
司昳跟着赵乘安的气味找到了赵乘安的所在，一路上可以说畅通无阻，一个鬼魂或者妖类都没有见到。
确切的说，自从她吃了赵乘安的那粒神药之后，她就很少能看见鬼魂了。
这非但没有让司昳开心，而是更加担心了起来。
她总是在想，她看不到其他魂魄，其他魂魄是不是可以看到她？
敌在明我在暗的感觉，属实不怎么样。
司昳直接穿门而入，到处寻找着赵乘安。
最后在一个房间内的屏风前停下，听着里面的水声，司昳不用想也能猜到赵乘安此时在做什么。
司昳摇身一变，变幻出人形。
“赵乘安？”
“我就猜到你会来。”
“切。”司昳在屏风后翻了一个白眼，随便在一处凳子上坐下：“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赵乘安语调轻快：“不是，我猜你因为生气而来。”
司昳撇了一下嘴：“说说看。”
“因为白日里，你看到了丰磲，知道他先回到了上京，所以你来向我质问来了。”
司昳冷哼一声：“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了这一路上的桩桩件件，都是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得不利用我了吗？”
说道最后，司昳的声音一扬。
“不是。”
赵乘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不就是为了让你父皇，看清赵乘治的嘴脸嘛。”
“不过，我一直都认为，你父皇应该不看重，也不把你放在心上才对，你这么做，能达成所愿吗？”
半晌，赵乘安才开口说道。
“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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