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巫和海盗

　　“伊尔。走不走。”艾洛克无视父亲的注视，大喊道。


　　身穿一件黑色的斗篷，上面还插着几只不知名鸟类的羽毛，伊尔刚好走出房间。闻言，她正了正自己头上的大帽子，说道：“你别急啊，我们晚点去。这是对聚会主人的基本尊重。也是礼仪。”


　　两个人看到对方的打扮，很有默契的互相皱了皱眉。


　　伊尔走下楼踮起脚拍了拍艾洛克的三角帽，溅起一阵尘土：“你这是什么打扮，咳咳。你为什么不扮演一个吸血鬼之类的。”


　　同样也拍了拍伊尔的大帽子，艾洛克回道：“你还说我，你这是什么打扮？太阳都下山了还带这么大帽子。遮月亮吗？”


　　“要你管？我是个女巫。”伊尔睁大眼睛有些置气的说道。


　　她走到窗台边，让一只渡鸦落在她的胳膊上。


　　看到伊尔又开始逗弄她的渡鸦，拿着饼干碎喂着它。让艾洛克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


　　他微皱眉头问道：“你为什么搞一只渡鸦当做宠物？古古怪怪的。”


　　“你这么说它会不开心的，它能听懂话的。”伊尔看了一眼艾洛克。“还有，它叫爪爪。”


　　爪爪回应一般的“哇”了一声。


　　艾洛克对着它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许久之后，天色有些暗了。艾洛克等的都快睡着了，这世界又没有手机电脑，属实无聊。


　　他拿起手边一把底色为红色，带有郁金香花纹的茶壶。实际上这就是刚才那一把，只不过是加入了热水让她变了颜色。据伊尔说，这是她炼金术士朋友的作品。


　　他随手拿起桌上今天的报纸，由于懒惰不想去起身点燃身边的鲸油灯，借助这昏暗的光线，放在脸上凑近了才能看见。


　　新生984年5月1日，周一。


　　5月1日凌晨，赫特帝国发行第一批次纸质货币，代替原有金属货币。由德本纸币替代德本金币，凯特纸币替代凯特银币，便士纸币替代便士铜币。原有金属货币继续保有货币价值。


　　兑换比例依旧为1德本兑换100凯特，1凯特兑换100塞拉。


　　以后再也不用带着沉重的金币交易了，这是文明的进步。


　　由秩序神殿和帝国政府联合担保，绝无安全问题。


　　艾洛克点了点头，的确是进步，可我总觉得没有真金白银来的有安全感。


　　这世界这么封建，真的会有人用嘛？


　　再说这么大的面值。根据我这么久以来的观察判断，一金币可是相当于至少一千块的。


　　艾洛克撇了撇嘴。继续向下看，另一则新闻引起了艾洛克的注意。


　　“白海鸥号”在昨天傍晚再次突袭了石棉镇港口，人员损失未知，停靠在港口的3条船遭到打击沉没，船上的石棉被劫掠一空，至少损失300德本。


　　他沉醉般的自言自语道：“啧～自由的海盗。”


　　······


　　伊尔喂完爪爪，大声的对半躺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的的艾洛克说道：“我们该走了。这可是我陪你去的。”


　　赶忙把报纸拿下来，艾洛克急忙答道：“走，走。”


　　他生怕妹妹反悔，每次出门都要等她很久，这是女人的天性。


　　德罗尔城位于赫特帝国的南部，常年气候炎热，但是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已经适应。另一方面，这里也是度假的圣地，一年之中几乎所有的季节都有许多外地的游客。


　　海岸线成弧状。


　　城区一共分为五部分，位于西北方向的是布莱克区，艾洛克的家就在这里。这里是德罗尔城的行政区，城主府和秩序神殿就在这里。也是政府和中上层人士的住宅区。


　　位于西南方沿海的是汉密尔顿区，这是富人和贵族们的别墅区。当他们准备开海滨舞会，都会选择这里。


　　东北，是工人们居住的威尔克区。


　　威尔克区南部沿海的地方是港口区和港城区。


　　再往东边，就是工业区，石棉镇了。


　　今天艾洛克就是要到汉密尔顿去参加舞会。


　　这里奇装异服真的挺多的。比如走在路上的艾洛克和伊尔。还有前面的那个篝火周围的那些年轻人。附近的人们都对他们露出迷之微笑，


　　也不知道是嘲笑他们的奇装异服，还是对年轻人露出祝福的笑容，祝福他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或者说回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有活力。


　　伊尔看到站在篝火前面身穿灰色斗篷，脸上带了一个潜水眼镜的女生，将手中吃了一半的小蛋糕递给艾洛克，小跑过去打招呼：“嗨，罗娜。”


　　罗娜转过头，看到是伊尔露出欢快的笑容：“嗨，伊维尔。你今天真像是女巫。”


　　“你今天也更像是个炼金术士。”伊尔微微一笑，附和道。摸了摸自己的尖顶帽子。


　　看到伊尔后面跟着的海盗打扮的艾洛克，罗娜好奇的问道：“这是谁。”忽然挑了挑眉毛，道：“你哥哥？”


　　相视一笑，伊尔说到：“没错，艾洛克。”


　　微微点了点头，艾洛克算是见过了女主人。这让罗娜笑容格外灿烂了。


　　“女巫加海盗？臭名昭著两兄妹？你们两个的审美真是出奇的一致。”罗娜看着两人的装扮大笑者说道。


　　这让伊尔有些没面子，又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之后，带着艾洛克走向那边沙滩上的篝火，低声的说道：“都说了让你别整这个，现在好了？”


　　耸了耸肩，艾洛克没反驳。


　　舞会其实已经开始了，但是按照传统，宾客应该迟到一会才礼貌。


　　前面的篝火已经很旺盛，艾洛克随意的去旁边的餐桌上拿了一些食物。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将餐盘放在小桌子上，享受起来美食。在艾洛克眼里，美食远远比无聊的社交更吸引人。何况是艾洛克喜欢的切兰西风味烤肉。


　　周围是充满南国氛围的椰子树，上面还挂着几个硕大的椰子，让艾洛克有些流口水。


　　但他没起身，继续待在角落，静静的看着那群年轻人在围着篝火跳舞，说笑。心里不断的想着：哼，庸俗。


　　要不是我一节礼仪的舞蹈课都没上，我一定跳得比他们好多了。


　　舞会规模不算大，大概就是附近邻居的圈子，几个成年不久的年轻人在一起举行的篝火晚会，宣示自己已经成年了。


　　或许有几个从其他城市来的游客，大多数是一些年轻人。这样的篝火舞会是相亲的最好渠道，特别是在纳维斯特邦这里。


　　为了照顾到每一个客人，女主人必须和每一位客人有交流。罗娜看到了待在角落的艾洛克，缓缓走上前来。


　　“法斯玛先生？”罗娜微笑着说道。


　　“罗娜小姐。”艾洛克抬头看了看罗娜，勉强的笑着说道。


　　“看上去法斯玛先生并不太喜欢这种场合？”罗娜从侍者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


　　“我看到你妹妹在那边玩的很开心。”她指了指那边的篝火。


　　顺着罗娜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艾洛克看到伊尔正和一群年轻的女生们说笑着，在篝火旁边看着别人跳舞。微笑着说道：“太吵闹了，我喜欢安静一点的。”


　　罗娜比伊尔年长一点，听伊尔说罗娜今年也刚刚成年，16岁。


　　她坐到艾洛克对面，“但是很欢乐？不是吗？”


　　艾洛克静静地看着，好久之后忽然说道：“看着别人快乐也很不错。”


　　“听说你是个职业者。”罗娜没继续这个话题，歪头问了一句。


　　思考一会，并未回答，而是说道：“你是伊尔说的那个炼金术士？那把茶壶是你做的？真是神奇，竟然可以变色。”


　　“是的，我的得意之作。”罗娜得意的说。她打量了一下艾洛克的服装，“你是什么职业？让我猜猜。还是气象学家？海洋学者？”


　　“秘密。”艾洛克神秘一笑。


　　他并不是职业者，也不知道是不是伊尔在她面前吹嘘过。干脆自己就不去揭穿什么了，万一再被妹妹打怎么办，她可有超凡能力来的。


　　表情微微气恼，罗娜说道：


　　“你不像你妹妹说的那样。不愿意说算了。”


　　“我去那边了，你自己玩。可以随意逛逛。总在一个地方容易腰间盘突出。”


　　“感谢你的提醒。”艾洛克举了举杯，欢送罗娜。


　　果然还是一个人好啊。解决完身前的晚餐的艾洛克起身准备随意逛逛海滩，好久没有在夜晚逛沙滩了。看着眼前的大海，人们叫它神秘海，也不知道神秘在哪？难道是经常起大雾？


　　有些温暖的海风轻抚着艾洛克的脸庞，潮水一波一波的轻拍海边的岩石，明月刚刚从海平面升起。让艾洛克想要吟诗一首：


　　啊，真美！


　　艾洛克一直沿着海滩向前走，脑子放空，不去想那什么劳子的舞会，静静感受着独自一人的时光。舞会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自觉的竟走到了港口，你别说这边的篝火更大，整个房子都烧着了。艾洛克感慨一声，这个世界的人真奔放啊。走过那栋燃烧的房子时，旁边的呼喊声才让艾洛克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篝火都烧着房子了。艾洛克环顾四周，呼叫声，放肆的大笑声，充斥着艾洛克的耳朵。旁边还有一个海盗打扮的人喊着：“那边那个，还不赶快搬东西，愣着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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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喊我呢？不太对劲啊。周围怎么都是大叫声，这么多海盗打扮的？听说这边海盗挺猖獗的。


　　他突然一愣。


　　卧槽，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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