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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37.自不量力


  户部侍郎张大人是携全家过来做善事的,以张府的名义,所以并没有穿戴官服。

  曹大人和陆修垣过去时,张侍郎正与妻子一同,衣着朴素的在给那些难民施米,身后两位张家小姐帮着忙,有条不紊。

  “张大人。”曹大人上前,笑呵呵的打招呼。

  张大人见是相熟的官员,再见曹大人身后的陆修垣,连忙把他们往身后的小棚子内引:“来来来,进来说。”

  片刻后,张家大小姐张妙菀端了茶过来,放到桌上,语气微轻:“曹大人,陆大人,请喝茶。”

  “怎么还要大小姐亲自端过来。”曹大人性子耿直,看了眼一旁侍奉的丫鬟,这不还有仆人在,那劳的亲自动手。

  “这是应该的。”张妙菀含笑,朝陆修垣那儿看了眼,并未多作停留,而是轻轻福了福身后离开,十分的知礼。

  曹大人不免羡慕张大人:“张大人,您的这两个女儿教的极好,懂事又有教养。”这规矩礼仪学的,真的是妥妥帖帖,性子又好,为人心善,不像他家那两个臭小子,成天上蹿下跳,气的他头都要秃了。

  张侍郎对两个女儿素来疼爱,听到这样的评价自然也高兴:“都是夫人平日里教导有方,曹大人不必担心,过几年等两位小公子长大一些就会听话了。”

  “我可不指望他们听话,少闯祸就不错了,将来他们能要有陆大人的一半,我就烧高香了。”曹大人提到一旁的陆修垣,这就想到了陆修垣的婚事,“说起来,陆大人今年也有二十了,怎么陆家还未替你把婚事定下?”

  陆修垣端着茶:“不急。”

  “修垣这样的青年才俊,婚嫁之事有什么可愁的。”张大人笑的爽气,询问陆修垣老国公夫人的身子,“老夫人可安好?”

  “多谢张大人关心,祖母身体很好。”

  “那便好,待新春,我再去陆家拜会。”

  陆修垣拱了拱手,张家与陆家有些亲戚关系,但并不深,所以平日里张家与陆家走动的并不频繁,只会在过年时去拜会一次。

  聊了片刻,十里亭那边属下来找,曹大人便起身去忙,陆修垣便也跟着他一道离开。

  这时雪下的有点大,陆修垣刚走出去几步,身后传来了叫喊声,张妙菀拿着一顶伞小跑了过来,将伞递给他:“雪下的有点大,陆公子你拿着这走。”

  陆修垣看了眼她手中的伞,再看她,没有伸手接:“不必,马车就在附近。”

  张妙菀愣了愣,就这么看着他转身走了,眼底闪过失望。

  “姐姐。”张妙珠迎着雪跑过来,拿了她手中的伞替她打上,顺着她视线往那背影望去,笑着揶揄,“姐姐原来中意陆家二少爷啊?”

  “你胡说什么。”张妙菀扭头轻斥,脸颊却是红的。

  “爹爹是户部侍郎,姐姐你又是张家嫡长女,娘亲出身世家名门,最是懂内府之事,谁不知道张家大小姐知书达理,端庄明秀,那陆家二少爷也是个规矩之人,与你正好相配。”张妙珠年纪小,说起这些话来便不会觉得害羞,见姐姐脸颊越来越红,笑嘻嘻的凑近,“还说你不中意?”

  “这种事你怎么能胡说,八字都没一撇。”

  “好好好,我不和你说,我和娘去说。”张妙珠把伞递给她,往回跑去,直奔了张夫人身旁,对着她低声耳语着什么。

  张妙菀急了,赶了回去,红透着脸阻止:“娘你别听妙珠乱说,我对陆公子他没有……”

  “陆公子什么?秒珠说等会儿和你一起去外面看看。”张夫人见女儿这般神态,猜到了一半,于是她让姐妹俩待在棚子内,“你们来施米,天冷,就别出去了。”

  说罢,她朝丈夫那边走去。

  此时已经临近正午,永林侯府这儿,陈安郡主被送回来后没多久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烫的似是火炉一样,等到永林侯夫人赶过去看女儿,人已经昏迷过去开始说胡话了。

  从丫鬟口中得女儿被沈家三小姐摁在水缸里接连几次,冻得浑身发抖。再看如今躺在床上病成这样的女儿,永林候夫人再也听不清那丫鬟后面说的话。

  “她沈家欺人太甚!”永林候夫人红肿着眼睛,眼底迸射了狠劲,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她这辈子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苦苦守着这么个家,熬到了现在,好不容易儿子的命保着,女儿又身体健康,眼看着就要嫁人生子,出去一趟就被人弄成了这样。

  那沈黛娇,还在背后坑骗了她四千多两的银子。

  “杨妈,去把我那身诰命服拿来!”永林候夫人猛地站起来,森着脸孔下令。

  “夫人,侯爷吩咐过,说让您不要出府去。”丫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侯爷在回来路上曾叮嘱自己不要提十里亭那边的事,但她刚刚也是气急了,看到郡主这样忍不住想告诉夫人。

  但她的话永林侯夫人根本听不进去,她只想着讨要个公道。

  杨妈很快抱来了诰命服,永林侯夫人快速将衣服换上:“备马车,我要入宫求见皇上!”

  “夫人,夫人!”丫鬟看着侯夫人带人离开,急忙往侯爷的院子那边跑,可这会儿哪里还来得及,等陈文柏追到门口,早就不见了马车。

  陈文柏看了眼那丫鬟:“即刻备马车入宫。”

  一个时辰后,才回到家没多久的沈黛娇,就接到了皇上派人前来的口谕,召她入宫。

  沈黛娇差人把传口谕的公公请进了府,请喝了两杯茶,又塞了个红包,两刻钟后,沈黛娇才准备“妥当”,跟着公公入了宫去。

  玉明殿内,沈黛娇进去时,安静的殿内只有永林侯夫人的哭声,她身边是的了特赦不用跪的永林侯,坐着轮椅陪在永林侯夫人身旁,他劝不回母亲,只能尽可能的,在沈家三小姐到来后,为永林侯府留些颜面。

  “皇上,侯爷在世时尽忠职守,想不到死了之后,却是要眼见着陈家这样受人欺凌,皇城根下,他们沈家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她沈黛娇,当初在宫宴上就敢把安宁和两位小姐推下水,如今她是想要安宁的命。这数九寒冬的天,她把安宁往水缸里淹,这是何等的歹毒心肠,她还让人坑骗了我四千多两银子。”

  永林候夫人说到悲愤处,自己都要再度晕过去,她捶了捶自己胸口,跪在地上看着皇上,悲痛不已:“皇上,他沈家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便是沈黛娇行礼的声音:“民女拜见皇上。”

  永林候夫人的哭声止住,瞪向沈黛娇,若不是当着皇上的面,永林侯夫人能直接扑上来撕人。

  听着永林候夫人告的状,皇帝眉头紧锁,哭嚎了大半个时辰,听的都有些烦了:“沈黛娇,你可让人把陈安郡主淹在了水缸中。”

  沈黛娇抬起头,声音清亮:“回皇上的话,民女的确让人,押着陈安郡主浸了水缸。”

  “为何如此?”

  “因为陈安郡主险些害死了我身边的丫鬟,民女心中有怨,想要给她小惩大诫。”

  皇帝抬了下头,这又是那桩事?

  皇帝身旁侍奉多年的公公即刻问道:“沈小姐,您说的又是何事?”

  “这就要问陈安郡主了,为何暗中派人去劫我沈家的马车,又是为何重伤了我的丫鬟,事后我沈家都没追究,她却又在今日我沈家施粥时,跑到十里亭那儿,企图对我动手。”沈黛娇看向永林候夫人,“陈安郡主想对我动手,我那车夫便护了我。”

  上月沈家接连闭府两日的事,皇上也是有所耳闻的,再听沈黛娇这一说,他怎会想不到其中的关节。

  她只说劫了马车,恐怕那一夜,沈家上下都在外面找人。

  皇帝看向永林侯夫人:“此时可真?”

  “皇上,安宁她从小就是个心善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这就是她在污蔑。”永林候夫人自是不会承认的。

  “皇上,六个绑匪跑了两个,其余四个都还关着没放。”沈黛娇很乐的给永林候夫人出主意,“若是有需要,可以去盘问一下他们。”

  “那不过都是你的人罢了。”永林侯夫人心一紧,一口咬死了这件事和女儿无关。

  “皇上,臣女还查到,当时马车之所以会出事,是因为马匹被银针所刺,那银针上还淬了毒,所以才会发狂胡乱冲撞。”

  沈黛娇没有继续往下说,陈文柏挣扎着跪了下来,他因为身体不好,腿脚很虚,所以这一跪显得格外大声:“皇上,陈安郡主有错在先,受些惩戒也是应当,今日之事,实在是母亲她爱女心切,不明事情才会入宫,还请皇上看在她心系女儿的份上,不要怪罪于她鲁莽行事,叨唠到了皇上。”

  陈文柏说完后整个人都在颤抖,想咳又忍着,委实难受。

  皇上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扫着,叹了声,两家功臣,怎么这过法差这么多呢,还能闹腾出这么多事情来。

  找人行绑架之事是不对,但人好歹没事;把人摁水缸里也不对,不过这人……不也没事么。

  别人家的事也就算了,这两家人,皇帝素来是打太极一样的周旋过去:“既然是永林侯所言,你们两家谈便是,都是些小事,不必如此。”

  说完后皇帝直接起身要走,永林侯夫人哪肯就这么算了,起身要继续求公道,被陈文柏一下拉住:“母亲!”

  沈黛娇起身,恭送了皇帝后,朝着玉明殿门口走去,这边永林侯夫人看人都要走光了,死死拽着儿子的手臂:“文柏,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要为你妹妹讨回公道了?还有那么多银子!”

  “没有用的母亲,没有用的!”陈文柏拉住她,低声道,“那银两是昨天傍晚去通宝钱庄取走的,一次性,恰好昨日通宝钱庄内就有五千两银子在,本是要送回本家的。”或者说,就是这样的“凑巧”,不论他怎么查,都是和沈家三小姐无关的。

  “怎么可能的,怎么可能的,明明就是她!”

  “母亲,安宁犯错在先,你怎么就不想想,为何事情会到这地步,沈家三小姐是孤女不假,可沈府还在,她还有个外祖父家,宫里贵妃娘娘护着,皇上对她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如同皇上对陈家一样!”

  永林侯夫人怔了怔,听懂了儿子话里的意思,皇帝纵着永林侯府,也纵着她沈黛娇,若是恰好这两家遇上了事,若非真的出了人命不可开交,在皇帝跟前,永远只是和稀泥。

  所以那四千六百两,她得自己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想到这里,永林侯夫人更是悲悸难忍,扑在了儿子怀里哭了起来。

  这时走到门口的沈黛娇,“一不小心”崴了下脚,被赵贵妃派来的人给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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