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性格变化
千金看了张小语一眼，让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在千金的视线下现出原形。
所幸千金没有多说，“我之前遇见过其他几个人，都是生物界有名的博士，和林声的症状一样，你一说，我就想到了。”
原来如此，张小语了然。
“那这么说的话，也许他们也不是自愿来这里的。”张小语摸着下巴思索道。
千金拨了拨散下来盖住脸的头发，平淡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就算是，那又如何。和她一样，早就已经身不由己，就算记忆恢复也没有用了，罪孽深重，要么大家一起进入地狱，要么等到真相揭露……
张小语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她爬起来，支着上身问千金：“我刚才问你老郑呢？他什么情况？”
她刚才正要问千金，千金出去打水了，在进来的时候她给忘了，这会儿说道林声，她才想起这地方还有一个倒霉蛋。
千金想起老郑，解释道：“他暂时没什么事，人好好的，就是被催眠过一次，打听出来了一些东西。”
被催眠，打听出来一些东西，这叫没事？那怎么还叫有事？
张小语脸色一变，问出来什么都行，七大姑八大姨，就算问出来老郑十岁还有没有尿床，也要比闻出来不该问的好。
看着张小语紧绷的脸色，千金安慰道：“一个短暂的催眠，不会对人有什么影响的。而且闻出来的事情，本来就是那个老教授已经有线索了，问一下，只是确认。”
已经有了线索？张小语更加坐立不安，她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问道：“问出来的是什么？他怎么会有线索的？”
千金看张小语，脑袋凑得近了一点，低沉的说道：“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张小语没料到千金会突然这么说，她的脸爆红，眼睛瞪着千金，“你胡说什么！”
千金红唇扬起，眼神肆意打量着张小语，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可没有胡说。只是亲一下而已，再说了，我们更亲密的都做过，这一点又算什么？”
配合这语气、表情和说出来的话，千金现在就好像是一个浪荡公子。
张小语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什么叫做比亲更亲密的事情，她直觉这不是一个好的问题，也不想仔细探究什么亲密。
就好像看不见张小语的表情似的，千金继续说道：“怎么了？不相信？还是已经相信了，但是你不敢面对？”
说完，她直接拉张小语低下头，两双眼睛紧紧对在一起，张小语几乎能感觉到对方毛孔喷出来霸道炙热的气息。
她打了个哆嗦，一骨碌爬起来。
“你疯了！你怎么能——”张小语光脚站在地上，即使已经有了猜测，面对这件事她依旧很困难。
张口欲出的话卡在嗓子眼，张小语说不出来，这种禁忌又违背人伦的事情，她连想想都觉得不可置信。
看着张小语的反应，千金轻嗤一声，她下巴微微抬起，看向张小语的眼睛高傲又坚决，“因为我不是真正的人类，所以你接受不了？阿语，你一直说把我当作人类，但是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真正接纳过我？”
张小语想反驳，想开口，但是嘴巴好像被堵住了似的张不开。她是把千金当作人的，从千金出生开始，她教导她学习，陪着她成长，直到现在这么大了。
她是有把千金装在心里的。
张小语心里有点酸涩，对她而言，有了思想就算不是自然人，也已经差不多了，是不是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张小语揉了揉眼睛，她看着千金说道：“有些事情从开始就不可能，不是因为你不是人，也不是因为我没有把你当作人。你是我最亲密的私人物品，从某种层面来说，你是我的孩子，你让我怎么能去想这种事情。”
从一开始就是亲情和友情，张小语不是同性恋，她对同性从来没有过什么奇怪的想法，就算千金整天顶着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来晃悠，她也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
而且人性作祟，她一点也不想做出这种违背道德操守的事情。
听了张小语的话，千金依旧不为所动，她懒散的挑起一边眉毛，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说白了，还不是要拒绝？阿语，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一辈子呆在这里，或者让人催眠，你的想法会不会改变一点。”千金颇有兴致的说道。
她的话让张小语的脸彻底沉下来，张小语冷声道：“你觉得你可以控制住我？”
千金摇了摇头，她坐起来，“这太没意思了，控制你有什么，让你顺从下来才有意义。”
这时候，千金的眼睛竟然有了一些变黑的迹象，张小语心里一声“咯噔”，暗道不好。
千金坐起来，“清洗计划他已经知道了，只不过里面的具体人员名单能确定的只有你一个。”
千金的话题跳转的太快，张小语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应对，她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就知道了，其他人还安全就行了。
千金静静看了一会儿张小语，最后还是选择出去。
听见开门声，张小语下意识问道：“你要去哪里？”
千金顿了一下，回过头，模样肆意。“我一个自由人，去哪里还要向你汇报吗？”
张小语对千金这种态度几乎是无法平静面对的，“你答应过我要一直在这里的！”
正往外走的千金停下脚步，看过来，扫视了一圈张小语，“要是你愿意付出一点代价，那我死都不离开。”她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千金的眼神太赤裸，张小语甚至觉得自己是直接裸着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这个代价是什么不言而喻，张小语手指攥紧，说不出话。
千金等了两分钟，直接出去了。
几分钟前还好好的，几分钟后又是这样。
张小语怀疑千金是不是只是想让自己吃一口饭，故意作秀呢。
许久之后，张小语才反应过来，她的脚在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许久，已经凉了。她打了个哆嗦，重新钻回被窝。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张小语无事可做，外面太冷了，她要是在这里迷路了，没人发现的话，她绝对能冻死在外面。
杂七杂八想了许多，张小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受到惊吓的缘故，张小语做梦梦见千金直接变成了丧尸，还嚷嚷着要吃了她。
咬下去的一瞬间张小语被吓醒了，室内的灯被调成了微黄护眼色颜色，张小语出了一口气，不知道和梦里面相比，自己究竟是该庆幸还是悲伤。
她转了个身，看见桌子上放了衣服模样的东西，应该是千金准备的。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贴心的每一处都正好合张小语的心意，假如她们之间的身份没有这么束缚，也许张小语早已经沉溺在千金的攻势之下。
张小语没了睡意，从床上爬起来，桌子上放着两件白色的羽绒服，和两条厚实的打底裤，旁边甚至还放了一个棉包跟拖鞋，同样都是白色的。
千金不知道对白色有什么执念，张小语随便找了一套穿上。
衣服都是新的，穿上终于隔开了那层寒意。
有了棉袄穿张小语也就不再怕冷了，她打开门出去，走廊依旧和之前一样安静。
张小语张望了一下四周，虽然没看见监控红外线，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会有人在监视她。
千金拿过来的这双棉拖鞋毛绒很厚，不用穿袜子都能感觉到贴心的暖意。
她根据记忆，向之前坐过电梯的哪个方向过去。
整个走廊回响着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张小语有些紧张，她向后面看了看，然后接着走。
从走廊一侧的一道门穿过去，进入另一条走廊，拐过一个弯，继续走，走到一个分岔口，张小语停住了脚步。
这是一个向两边的走道，走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银色，两条通道不管是长度还是外表来看都是一样。
张小语左右看了看，她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去右边。
监控室里面的人有些高兴起来，他做起来看着张小语慢腾腾的走着。
过了这个走廊，一部电梯就出现了。
张小语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好像和她之前坐的电梯不一样，应该是路长不一样，她应该还得在经过几个走廊才能遇到电梯的。
皱起眉头，张小语在一秒钟之后按下了电梯。
外面只有一个圆形的按钮，连电梯的上下和楼层都显示不出来，张小语等了大概有半分钟，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里面空无一人，银白色的电梯壁泛着冷幽的光，照着张小语的影子十分明显。
张小语进了电梯，环顾了一圈才发现电梯里面根本没有按钮，她有些后悔进来，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张小语直觉她可能要去一个破地方，她靠着电梯后面，缓缓等待着电梯的停止。
等到电梯再次停下，张小语却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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