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江心
能把这么多男人迷得鬼迷心窍，林凡可不相信那个孙婉蓉只是一个普通人。
灵元湖和东亭江离得不远，御空过去半天时间到了，离七夕还有两天时间，林凡找了家人满为患的客栈，叫上两盘小菜，喝着自己随身携带的桂花酒。
林凡和苏御饶有兴趣地听起周围人的议论。
“听说了吗？昨日那个赵谷又去桃花轩了，结果还是被孙姑娘给轰了起来，说也来怪，这个赵谷虽说人品不怎么样，但修为也达到了元婴境，为什么刚踏进门就被轰出来了呢？”
“谁知道呢，孙姑娘的脾气一直都那样，除了每年的七夕节能有人有机会和她独处，其他任何时间贸然闯入桃花轩都会被她赶出来的。”
“独处？别提了，这几年给孙姑娘那首曲子填词的士子趋之若鹜，可孙姑娘还不是一个都没看上。”
“我看啊这个孙姑娘就是压根不想和人独处，才弄出这么个规矩来。”
“行啦，今日我们早日歇息，明天早些时间去江边等着，今年可得抢个好地方。”
“七夕节不是后日吗？”
“呵，你不会是第一次来吧，七夕节虽是后日，但你要后日去江边，哪还有位置留给你，这些天，城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你没看到啊？”
“原来如此，那就干了此杯，早些歇着去。”
“来，共饮此杯。”
……
身旁坐着许多人，谈论的都是有关孙婉蓉的事迹。
林凡听了一遭，笑道：“她倒比我想象的还有出名些，苏御，你可知世间有没有什么可以祸乱人心的妖术？”
“从未听说过，不过狐族的天赋不就是……”
林凡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如果是的话，筱筱应该知道她。”
苏御恍然大悟：“倒没想到这一点，这就怪了，如果不是狐族的话，那会是谁？”
“还有两日，等等看吧。”林凡笑道：“这两日记得少出门。”
“为什么？”
“你就不怕被徒弟们认出来啊？”
苏御哑然失笑，如实道：“怕，当然怕，毕竟现在身为一派之主，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也为了一个貌美女子赶过来，就算他们嘴上不会，心里也会议论。”
林凡笑了笑，起身道：“记得付酒钱啊，我先去睡了。”
苏御摇了摇头，显得十分无奈。
……
两日匆匆过去。
七夕当天，整个东亭江两岸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林凡原以为只是男子痴迷，没想到人群中竟然还有不少女子。
这下，林凡对这个胭脂评第一的女子更加好奇了。
坐在茶楼二楼，远眺江边，林凡饮了口茶水道：“这怕是有好几万人了。”
“是啊。”
“茶喝完了，让小二添点茶水来。”
苏御不乐意道：“你这么使唤我，不好吧？”
“行行行，那下次你若有弟子渡劫，可千万别一封信就把我使唤过来。”
“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敢情你以为我时间很多啊，六个徒弟，一个闺女，两个跟闺女没差的小姑娘，我一天天事多着去了。”
“行行行，你别说了。”苏御高喊：“小二、小二……”
过了半天，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提着茶壶走到楼上，低声叹气道：“两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店里的人都去东亭江岸边上了，楼里楼下就剩下我一个老太婆，两位客官别介意啊。”
“无碍，老婆婆把茶壶放着就好，等会茶喝完了我们自己添。”
“好好好，两位客官慢用。”
目送着佝偻妇人走下楼，林凡嘴角扬起道：“十之八九她不是修士，所以今天我若没看出个好歹来，我也会强行去那桃花轩看一看，看看她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把那么多修士拒之门外的。”
“不是修士？你能断定？”
林凡笑道：“我坐在仙山上，天下诸事仍然尽在我眼中，若她是渡劫境之上的修士我不可能不知道，但若她是渡劫境之下的修士，别的修士也能看的出来。”
苏御震惊道：“你境界回来了？”
“差不多吧。”
“所以你之前游手好闲都是装出来的？”
“不是啊。”
“这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
“苏御，你做不到的事，可别以为我也做不到啊。”
苏御哑然，半晌，长叹气道：“是啊，我们谁也比不过你。”
……
太阳下山，夜幕降临。
东亭江两岸灯火通明，就在人群沸沸扬扬的时候，一人突然高喊：“船来了，船来了！”
霎时间，鸡飞狗跳，人群一阵骚动。
林凡和苏御都停了下来，坐在茶楼上，远眺江上。
一叶张灯结彩的扁舟幽幽从江的一头飘荡而来，船头站着一女子，头上一左一右绑了两个丸子，不是现在人应有的打扮，不过她肯定不是正主，长相身段充其量只能算是一般。
扁舟驶向江心时，船头女子敲响三声铜锣，岸上的人纷纷停下讨论，人满为患的江岸两边竟一时间鸦雀无声。
不多一会儿，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她脸上戴着薄纱，手里轻抱琵琶，岸上众人望眼欲穿，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女子在船头坐下，轻容慢捻抹复挑，弹奏着一首悠扬的琵琶曲。
苏御皱眉问道：“看清楚了吗？”
“普通人无疑，倒是这琵琶曲好像似曾相识。”
“你还懂音律。”
“不懂，只是好像在哪听过。”
苏御道：“这不可能吧，听底下那群人说，她每年弹奏的曲子都不相同，而且有个规矩是，谁能给他曲子谱上一手好词，就有机会和她独处一晚。”
“这倒有点意思了。”
“对了，你不是会写诗吗？不如你去试试？”
“我？”林凡自嘲笑道：“算了吧，我如此酒量见涨，不会再犯当初那种……”
话说到一半，林凡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曲子，难道是！
“林凡，你怎么了？”
看到林凡面无表情的样子，苏御赶忙问道。
扁舟上，敲锣女子问道：“我家小姐今日乏了，若是有人能给刚刚的曲子谱上词，可以把词送到桃花轩外的竹篮里，我家小姐要是觉得满意，自然会择日相邀那人。”
言罢，小船再度离开江心，半柱香的时间后，江上风平浪静。
江岸两旁，人都散了。
林凡起身道：“你先回去，我去办一件事。”
“喂，林凡！”
林凡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眼前，苏御眯着眼睛，喃喃道：“难道真去闯那桃花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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