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助澜与苦思
“小月请即刻找机会通知海雄大人调查清楚皇上是否只命外事太监找了司马如三人，另外请海大人观察司马如几人反应和金陵兵马调动情况等重要事情尽快回信给我。”小月读着文鸳送过来的信若有所思……
林立伪装成奴仆模样被文鸳安排来保护小月，小月看着这林立说道：“听闻林立先生虽名气不大，但也是忠勇过人。现在文鸳大人命你到这金陵就来保护于我，你可知为什么？”
林立客气一笑：“小月姑娘故有与众不同之处才会受大人如此重视，宇文将军说协助文鸳大人就是出力于这齐国江山，和江山百姓比起来我这身粗布破衣简直不值一提！”
小月微微一笑：“果然不负大人的信任……那以后你就负责给我传递情报如何？对外就说你是帮着张罗协调我的出行时间的奴仆……”
林立没有意见，但看上去有些好奇，说着：“我林立出身武将，没有文官的才智谋略，看不懂大人的部署，姑娘可为我解惑否？”
小月撇头看着林立：“那林立先生有何疑问啊？”
林立一边打扫着伪装，一边小声地问着：“大人何不只派我独自混入这舞团青楼，有人来传递情报与我接头即刻，为何让把姑娘拽进来？”
小月笑了笑：“你以为你家大人愿意吗？我不在这里，两边将军府派人只找一个下人如果被发现岂不是不打自招？”
林立不解：“那我可以不伪装成下人嘛，以大人财力肯花大价钱送你进来，自己办一个舞团不就行了？我伪装成舞团老板……”
小月摇了摇头：“不不不，一个新成立的舞团一来就和两个将军府走得很近是不行的，而且你家大人装出一副还好色的模样，如果有紧急情况需由我亲自传递情报才不会引起怀疑，所以才会有此部署。”
林立点头：“那我算是明白了，谢谢姑娘指点疑惑！”
“那我现在可以让你帮我去办一件事了吗？”
林立听小月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哪里话，我素来敬重文鸳大人，自然想学他智谋之万一。姑娘有差遣开口即可，不用那么客气！”
小月把文鸳写的书信给了林立：“这是王平将军亲自送来的大人亲笔书信，你即刻去通知海大人内容细节！”
“我这就去，想必这个时候海大人已经巡营回府了……”
次日下晨，文鸳在花园里赏花观鱼。闻着花香之际闲庭信步……
王平走来，在文鸳面前拿出了一封回信：“大人，这是传回来的海雄大人亲笔信……”
文鸳接过信：“这么快……这海大人还真是办事果决手段非常！”
打开信：大人所妥之事，我已连夜和我府在外安插之内线取得联系，结果是皇上确实只找了司马如、宇文泽、高煜三人。并且好像是说了什么很复杂的事情，三个权贵眼下正坐案苦思！另外也没有兵马调动或奇怪现象。
文鸳也陷入苦思，前后转动自言自语着：“坐案苦思……这金陵竟又没发生什么其他怪事，朝堂上也一点异常都没有……皇上的意思到底是想干嘛呢？我想想……”
文鸳停住了脚步眼神迷离而朝向天空：“莫非……”
“王平，你再帮我送一封信出去交到海大人手里！”文鸳定气凝神好像心中有些答案了，只是有些不确定，眼下他可能是要验证自己的想法。
林立走……海雄打开书信，信上书着：我判断皇上可能也是看出权斗之势如火如荼想打压司马三人，于是小施离间计想借此引起司马三人争斗扩大，皇上好坐收渔利！眼下我需要海大人帮我验证一下猜想，具体方法列在下方。另外林立、王平等替我送信的皆是我心腹，就算被擒也能确保书信和你我安全！但如果海大人不慎暴露请不要提我名字，弟百拜……
海雄看完书信心中已记下文鸳所说办法，一骑快马冲向了宇文泽府上……
宇文泽此刻还在案前苦思不解，突然家丁来报：“报告家主，门外海雄将军求见，是否见客？”
宇文泽叹了一口气：“这海雄将军清高啊，家族势力虽不像我三族之盛但也足以自保，今天怎么找起我来了……那就见见吧，速速烹茶迎客！”
宇文泽跪坐在案前，见海雄走进来立刻起身迎接：“海雄将军今日是何闲空到我府上一坐啊？”
海雄嘴角一抿恭维着说：“宇文大人是我顶头上司，这武官之首！难道我不来拜见你，还去拜见那司马如、高煜不成？”
宇文泽也是装作一副非常高兴的模样示意海雄坐下并问着：“那将军来找我有何事啊？”
“诶，没事就不能到您这骠骑将军府和您这顶头上司喝喝茶聊聊天吗？”
“海将军也不必太客气，你我二人都是手握重兵，你大可不必恭维于我！”
“那好吧，我也不绕弯子了，今天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听说皇上找了宇文大人、司马国相和高煜副相，我猜测是不是因为权斗让皇上觉得皇家颜面受损想打压一下三位大人！故特来此看是否能给宇文大人分忧……如果宇文大人不能稳固地位，我朝中武官群龙无首定会被那文官集团欺压致死呀……”
宇文泽见状有些惊，但还是回归平常说着：“没想到我三人只字未提，海雄将军竟能猜出一二，不简单啊！我猜测皇上确实是这个意思，但皇上的原话是想晋我为大将军，但问询了司马如和高煜，他们两人不同意！”
海雄听后心里一惊，想着：“这皇上的手段虽不高明，但刚好击中了宇文泽的下怀，如果晋大将军是真，司马如和高煜阻拦也是真，那宇文泽可是要和司马如、高煜结下深仇大恨的呀！现在他们只是争夺朝堂势力资源，并无私仇，如果因此事结恨对皇帝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毒计……毒计！”
海雄变现得有些愤愤不平，可能是要推波助澜：“如皇上想晋大将军是真，司马、高煜二人阻拦也是真。那么这司马如和高煜就太可恨了，为了不让宇文大人影响他们的权势地位竟如此下作！”
宇文泽转头一瞥看着海雄：“那在海将军看来此事是哪种可能性比较大？”
海雄表现得若有所思地说：“如果皇上觉得国相和副国相权势太盛，想通过抬高宇文大人的位置来制衡打压于他们的话！那皇上想给宇文大人敕封大将军一事可靠性很高！”
宇文泽有些不信：“如果皇上真的要册封于我，让我登顶武将军职顶峰……为何只问司马如和高煜两人？”
海雄眼下只能随机应变地答复：“这个嘛……宇文大人近些年已少有军功，如果朝堂问询百官或直接颁旨册封怕百官非议……那国相和副国相位高权重，如皇上能设法让他们同意，百官自然就没有了说法……但情况可能是司马如、高煜死活不松口！”
宇文泽还是有些疑虑：“这说不通啊！处处透着奇怪……海大人的意思是皇上的目的还是想打压权斗，所以司马如和高煜这两只老狐狸肯定能看出缘由，其结果必然不会同意，皇上根本没有必要找他们！”
海雄摇头：“诶，皇上深谋远虑，就算知道司马如、高煜不会同意至少也要谈谈口风不是？万一同意了呢？又或者皇上是想能在探口风的时候抓住其他机会促成此事？皇上不是圣人，只能是发现了司马如二相的失误才能抓住时机有所斩获嘛！”
宇文泽点头：“那依海将军的意思，皇上就是想打压权斗，但方式是真的晋我为大将军，让我帮陛下分忧？”
海雄点头：“我以为皇上是这个意思，如此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宇文泽点点头：“那我就知道了，海将军你且让我细细思考对策……今日如将军是特意来为我解惑，那此番恩情我宇文泽记下了，他日有机会定当还海将军这个人情。”
海雄一副语重心长地样子说着：“今日前来，我也不求宇文大人什么报答，只盼宇文大人能坐好位置，只要宇文大人这座‘高楼’屹立不倒，我武官群体也好继续有个遮风避雨的‘屋檐’……”
海雄一番寒暄终于是从宇文府准备离开：“那宇文大人在上，我就先行告退啦？”
宇文泽起身：“好好好……我亲自送你……”
又是一番寒暄，海雄终于是牵着马离开，对……是牵着马离开的。为什么呢？因为海雄好像在庆幸刚好自己没有因为紧张而出现失误。
海雄擦着额头上的汗，自言自语着：“如果皇上不是我说给你这个意思可就是要拿你三个老狐狸下刀啦……宇文大人可千万要觉得我说这个可能可能性最高啊！这样我也算为皇上出了一份力了！”
海雄也有点本事，三言两语就把宇文泽的思考重点定在了如何争取眼下机会上！如果宇文泽发现不了必然会掉进皇帝的陷阱里受伤……
海雄摇着头接着自言自语：“一汪水池，大鱼游弋小鱼躲藏……唯有把水越搅越浑小鱼才不容易被人捞起或被大鱼捕食，才会有小鱼长大的机会……”
要说海雄能有此番见解和言论倒也能堪当大才，就是败给了命运，出生就没有司马如、高煜等人出生得好！有些人出生就是贵族，一生唯一的使命就守护和扩展家族的势力……有的人出生就是贫困之人，为了扛下生计重担为奴为仆失去了对生活的理想报复……
海雄传信送到文鸳这里，文鸳看到信件上的信息已经基本能确定心中所想。
“宇文泽眼下的情况是皇上示意可能会给他晋阶但另外两大权贵不同意，而这事是外事太监告诉宇文泽的……那么皇上应该就是使得离间计，司马如和高煜根本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此事……如此推测的话司马如和高煜的要害在于国相之位，司马如虽是国相但高煜是皇亲国戚，如果皇上用国相位置扰之……我全明白了！”文鸳一番思索终于有了答案。
但文鸳又陷入新的问题，自言自语说着：“如果皇上要打压三方势力，如此四大势力角逐……皇权和朝堂文武之间必然风雨不断，届时几大权贵会无心对付我？还是加快对我的观察把我卷进来替他们挡箭？眼下必须要做点什么！是帮皇上出谋划策还是私下挑拨三方争斗……如果帮皇上出谋划策过早的暴露在皇上和大臣之间绝非好事，如果私下参与争斗处理不当必然也是引火烧人……该怎么办……”
文鸳也一时苦思不出最好的办法，只是说着：“要是小月在我身边就好了，也可问计于她……也罢！就把她找过来吧……”
“来人！今晚我哪也不去，快让舞团安排歌舞队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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